祝大家新年快樂!敬禮!受傷的子彈!
    劉飛在山洞裏來回走著，邊走邊抽著一根樸東勳給他卷的旱煙。濃烈的煙草味道充斥著山洞。
    “你就不能不抽了！嗆死人了！”袁源捂著鼻子衝劉飛發火！
    “天塌下來都不知道愁的丫頭片子！”劉飛狠狠抽掉最後一口！扔掉煙頭！
    “天塌下來有你呢！那麼高的個頭還不就是為了替姑奶奶頂著點兒啊！”袁源幹脆站了起來，一腳把煙頭踩滅。
    “你！”劉飛又想罵人！但是看被罵的對象是個女的，把到嘴邊的髒話又咽了了肚子。
    “別吵了！揚帆！跟劉漢卿聯係一下！看看李成龍那個混蛋有沒有信！”坐著的謝誌濤心煩的衝揚帆喊著。
    “恩！”揚帆開始擺弄電台：“劉漢卿！劉漢卿！聽到請回答！”
    “我是劉漢卿！我是劉漢卿！請講請講！”這次清晰的通話聲從電台裏傳了過來。
    謝誌濤從揚帆搶過話筒！“我是謝誌濤！有李成龍他們的消息麼？”
    “有！剛剛有幾個人民軍的傷員從山下上來，敵人被攆過很遠了。但是李成龍和林雨宏還有區翔都沒有回來。還在繼續追敵中！”
    “他媽的！他回來趕緊給老子個信！老子要請他吃槍子兒！”謝誌濤扔掉話筒。
    劉飛走到洞裏拐彎兒的地方！看見人民軍把通道圍了個水泄不通，知道一是為了防止敵人偷襲！二八成還是對自己有防備！歎了口氣！然後走回來挨著謝誌濤坐了下來。
    “老謝！你說上邊算是信了我們了麼？”
    “我也不知道啊！一個是八路軍的副總指揮！一個是情報股股長！哪能那麼容易好糊弄！李成龍這個混蛋！到這緊要關頭追什麼追！自己不讓人家起疑心追就不錯了！”謝誌濤一邊探頭看看前後有沒有不是自己的人一邊小聲的嘟囔著。
    “唉你說他們在裏邊說什麼呢？”劉飛對裏邊的兩國高層的會晤挺好奇。
    “能說啥！肯定是首先給老彭帶高帽子呢！感謝中國人民和中國同誌的大力支持！希望兩軍協同作戰打敗美帝國主義唄。”
    “不知道會後有沒有管飯的！我都有點餓了！”劉飛身邊的丁健偉嘟囔著翻了個身。
    “就知道吃！”劉飛看看丁健偉！他身邊擺著繳獲來的那挺機槍。“那個家夥你到底弄明白了沒有！什麼型號的！還能不能打響了！”
    “哎呀！我還以為你們當我不存在了呢？這家夥是個好東西啊！我仔細看過了還能打響！”
    “哦！知道是什麼型號麼？”謝誌濤看了看那挺摸樣在電視裏從來沒有見過的機槍。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應該是0。30英寸（7。62mm）M1919A6式重機槍，此槍是M1919A4式的改進型，由美國的柯爾特武器公司製造”丁健偉用手拍了拍身邊的機槍：“它是美軍使用的主要機槍之一。此槍的構造和M1919A4式基本上相同。兩種機槍相比，M1919A6式比M1919A4式重量要輕，這樣增加了機動能力，在散熱筒前增加了兩腳架，增加了魚尾形的槍托，這樣可以兼作輕機槍用。不過這挺上邊的作為輕機槍使用的架子已經被拆卸掉了，另外配備了一個特製的四腳小架子，它發射0。30英寸（7。62mm）M1式重尖彈和M2式尖彈，彈頭之初速為792~823m/s，由100或250發布彈帶供彈，膛線右旋4條，纏距為254mm，槍全長為1346mm，槍管長為610mm，槍身重為14。7kg，理論射速為400~500發/min。整個槍如果是兩個人操作的話，那麼我在山後看見的那個黑人肯定是他媽的機槍手，身體素質特別好！康健抓到那個跑的特別快的肯定是助手。兩個人都是高手，我不得不佩服。對了！我在屍體旁邊還繳獲了500發子彈的彈鏈！看來是斬首隊的火力掩護小組，他們不僅改動了機槍的支架！而且把彈鏈也特別加長了，這也是我們在山後和敵人遭遇的時候為什麼敵人機槍很少停頓下來換彈鏈的原因，一是彈鏈加長、二是那個被俘虜的家夥配合機槍手的動作太快！對槍支了解的太熟悉了。”
    “老丁！你看我們誰能擺弄的了！”劉飛蹲在機槍邊上摸著黑漆漆的槍管。
    “這可是體力活！你們沒看見那個黑人機槍手是什麼條件！媽的足夠在NBA打大前鋒的！我們這裏估計陳人芳能扛起來，至於射擊！我看也夠戧。而且子彈也不夠了，就500發子彈！還不夠突突一會的。然後就成了累贅了！”丁健偉有點遺憾的摸了摸槍身！
    “黑人！謝誌濤猛的站了起來：“媽的！你是不是胡說八道麼？二戰的時候都是黑、白兩種人分開單獨編製的！怎麼還能出給黑人機槍手。”
    “你看！你發什麼火！”劉飛趕緊起來滅火：“黑白士兵混編也不一定就是全部美軍的編製規定！這種小分隊還不是都是老兵油子！不記得電影珍珠港裏的那個黑人士兵了麼？有能力就行！還管什麼顏色！？”
    “也是！”謝誌濤又一屁股做到了背包上。“二次戰役的時候李胖子他們部隊不是成建製的俘虜過一個黑人連隊麼？這次他回來了麼！不得抓一個營？”
    說完謝誌濤和劉飛都笑了起來，可是一想到李成龍還不知道什麼情況，笑容很快就凝固在臉上了。
    “可惜了！這麼好的機槍我們不能用。”池曉東走過來摸了摸機槍。“要是在山上的樹林子裏我能有這麼一挺！我肯定一個都不讓他們跑了！全他娘的給他們突突了！老子也不用掛花兒了。”
    “行啦！要不是我提醒你後邊來了敵人！你小子衝前開槍了，人家摸到你屁股吃了你的豆腐你還不知道誰跟你開玩笑呢！”曹能趴在鋪在地上的睡袋上衝池曉東直晃腦袋。
    山洞裏的搗蛋兵們還在你一句我一句的聊天，外邊響起了腳步聲，金成喚和幾個人民軍的戰士端著一個小盆兒和一瓶酒走了進來。謝誌濤看見金成喚趕緊站起來。
    “金中校！有李隊長的消息嗎？”
    “哦！暫時沒有！不過已經有幾個受傷的人回來了。敵人隻有一個！李上校帶著我們的人還在追，他們回來的時候還沒有人犧牲，隻有幾個輕傷的！”
    “哦！李成龍應該沒有什麼事情吧！”謝誌濤自己個兒嘟囔著。
    “放心吧！他是你們的隊長！也是我們的好同誌！況且還有我們幾十個人民軍的戰士，不會讓那個家夥跑掉的！哦對了！我進去給首相安排點吃的！一會會有人給你們送點吃的！都忙活一夜了！還沒有來得及吃東西吧！我先進去了！”金成喚說完帶著人民軍的人往裏邊走。
    “什麼味兒！怎麼這麼香！”丁健偉睜開咪著的眼睛。
    “燉雞！”樸東勳又顯露出廚子的天賦來。“做的時候肯定他媽的沒有用蔥花爆鍋！這味道差了不少！”
    “哎呀！這要是給我！這就是白開水煮出來的我也能吃下一隻。”丁健偉咽下一口唾沫！
    “行拉！起碼你包裏還有幾個牛肉罐頭！過了幾天隻能吃炒麵了！”魏大鵬也用鼻子使勁兒的聞了聞空氣中那點有限的淡淡的燉雞的氣味兒。
    “對了！那個炒麵到底是什麼味道？老看書上說什麼過了三八線，涼水就炒麵！這炒麵到底是什麼好吃的？啥時候有機會我得嚐嚐！”丁健偉摸出一個牛肉罐頭！然後看了看周圍人眼睛裏放出來的異樣的眼光？知道情況不妙，又塞回了背包。
    “喂！大老丁！你那個罐頭怎麼不打開啊！我們可等著你出血呢？”李劍寧衝著搞小動作的丁健偉笑著說。
    “算了吧！我這一開！你們還不得連我都給分了！你們都藏著掖著，我才不當冤大頭呢？我呀我找沒人的地方吃去！”
    人們正討論著吃飯的問題，洞口走進來了四個人民軍的士兵手裏都端著幾個大搪瓷盆兒和銅碗！
    “副隊長同誌！”一個人民軍的士兵向謝誌濤敬禮：“金中校讓我們給你們準備吃的東西，條件有限！你們先將就著吃點吧！”
    “謝謝朝鮮戰友！”謝誌濤還沒有來得及說話！樸東勳趕緊站了起來，接過一個搪瓷盆兒！
    “什麼好東西！“排長們紛紛擠到老樸身邊。
    老樸仔細看了看搪瓷盆兒裏的東西，原來是酸菜，而且是沒有油的前提下做出來的。
    “這也太差勁了一點吧！沒有排骨也就罷了！你怎麼也得放點板油吧？”老樸實在不想吃。把盆放進揚帆的手裏，又重新從人民軍的手裏接過另外一個。這次是蒸好的大米飯！
    “來！來！來！！給我來一碗！”於悠帆不知道深淺的從人民軍戰士裏拿過一個大銅碗。盛了一碗飯以後，又從揚帆捧著的盆裏盛了酸菜，：“我先來一碗！嘿嘿！”
    這一口酸菜進了嘴裏，於悠帆實在是感覺自己以前吃的鹹菜都是那麼美味。又不好意思當著人民軍和樸東勳的麵吐出來，硬著頭皮咽了下去。
    “那有那麼多挑剔的！以後沒準連這個都吃不上了！吃！”謝誌濤也知道以後很長一段時間連熱乎飯都吃不上！自己也拿過一個銅碗盛了點飯！
    搗蛋兵們簡單的對付了一口以後，又繼續在洞裏聊天，抽煙。有幾個還偷偷跑到和洞壁延伸的拐彎處看看裏邊的情況。回來吐了吐舌頭，跟謝誌濤說裏邊人民軍都一個比一個精神。
    “謝政委！彭總請您過去一躺！還有劉參謀長！”剛才叫柴成文進去的小劉再次走了出來，雖然自己看麵前的謝誌濤和劉飛年紀是那麼的年輕！也不過二十幾歲就當了政委和參謀長，但是卻不得不敬禮報告！
    “哦！知道了！這就過去。”謝誌濤和劉飛對視了一下。“這次上邊兒找他們幹什麼？”
    謝誌濤和劉飛出現在彭總麵前喊報告打敬禮時！彭總還在洞裏和金首相研究地圖。兩個人的臉色都不是很好，從二人的表情上看顯然是各懷心事！
    “哦！把你們了解的情況和美軍作戰特點介紹一下。”柴成文看見老總不說話，示意謝誌濤先講講情況。
    “是！”謝誌濤停頓了一下！心裏整理一下什麼該說不該說。“目前敵人已經到達清川江南岸！以李承晚軍為主、美軍進入這些地區比較少。而且晚上敵人一般不太喜歡往前推進，步兵與炮兵、坦克甚至飛機的協同作戰能力很強。”
    “哦？”彭總用手在地圖上比量了一下清川江到這裏的位置。敵人正常推進也得需要兩到三天的時間。
    看來給自己的部隊一個防禦的空間是越來越緊迫的事情了。
    “電台上來了麼？”彭總邊看地圖邊詢問柴成文。
    “沒有！”
    “首長！我們有電台！”謝誌濤趕緊提醒各位首長！他手裏還有三部電台。
    “電報員有密電碼嗎？能和什麼地方聯係上？”柴成文聽了喜出望外，自己的拉電台的卡車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上來，彭總現在可是光杆兒司令。
    “沒有！所以我們一直聯係不上！”謝誌濤嘟囔著，他感覺自己就不應該提醒首長自己還有電台！自己有人有機器但是就是沒有密碼本兒！實在有點說不過去！“我們隻學習過簡單使用電台，而且分隊的電台以前一直是蘇聯教官在使用的。”謝誌濤沒有辦法自己和點稀泥給自己溜縫兒。
    “算了！再等等吧！”彭總把手裏的鉛筆扔在了地圖上，“首相同誌！在誌願軍沒有和敵人遭遇的前提下！還是希望人民軍的同誌能盡量阻擊敵人！如果敵人憑借機械化部隊推進太快！背水一戰的情況一旦出現對中朝兩過來說都是災難性的。”
    金首相沒有說！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地圖上那已經落在藍色箭頭後邊的紅色部分！那都是他的人民軍，是他的政治資本。為了給另外一支自己不知道是否靠的住的軍隊拚光了老本兒去爭取時間和緩衝地帶。將付出巨大的犧牲。
    “現在我也和被隔斷在那邊的部隊聯係不上！不過我想他們會努力堅持作戰的！“首相沉沒了許久後冒出這麼一句。言下之意就是部隊已經聯係不上了！他們各自為戰吧！而最後從人民軍總部下達的命令就是部隊一律北撤！誰還能自願留下來掩護兄弟部隊？
    彭總的臉色又沉寂下來，謝誌濤看了看現場比較沉悶，自己也不敢再說什麼！筆直的站在後邊兒。
    “就這樣吧！我出去看看地形！”彭總看著沉悶的氣氛，打破僵局。
    “可以，請彭總注意安全！”首相看來因為一些事情，似乎沒有跟彭總一起出去的意思。
    柴成文在前帶著一個警衛員，彭總在後開始往洞外走。謝誌濤和劉飛看見這些隻能在電影裏才能看見的情節，兩個人才感受到當一個元帥甚至將軍和自己部隊失去聯係的情況下該是多麼的焦急。
    洞裏的搗蛋兵們看見彭總走了出來，趕緊全部站起來敬禮！向首長問好！
    “彭總好！”
    “彭總好！”
    彭總看了看眼前的幾十個中國士兵，似乎又回到了當年在延安和胡宗南打蘑菇仗的年代，那個時候自己2萬多部隊和20萬敵人周旋！可是現在自己的部隊一點兒都聯係不上了。
    謝誌濤和劉飛碰了一下目光！兩個人憑借一點曆史知識都知道彭總對朝鮮政府的態度多少有點不滿，知道這在曆史上真的是有這麼一回事情，不過宣傳上把這個地方淡淡的略過去了而已。就是為了不影響中朝友誼。但是這對剛剛進入異國土地上，任何情況和敵情都不明的誌願軍是很危險的。
    洞外，彭總信步的向山梁上走去，謝誌濤本想阻止彭總去那麼危險的地方，但是一考慮李成龍在自己出去迎接彭總的時候可能已經把後山翻了個遍！估計不會有什麼危險。老總喜歡自己走走就走吧！自己跟著就是了！說的太多反爾不好！
    想起李成龍！謝誌濤的氣兒又上來了。這個家夥還沒有信兒！
    山溝裏一幢朝鮮式的大窗戶茅屋吸引了彭總的注意，門口站了兩個人民軍的士兵，謝誌濤也是在天亮才注意到那棟朝鮮風格的茅屋，後來聽了柴成文介紹才知道那原來本是給金首相預備的休息室，因為敵機頻繁光顧這個地方而放棄不用了。
    彭總看了看那個有點破舊的茅屋，沒有說什麼，繼續向上走去。
    “山上警衛沒有什麼問題吧？”柴成文問謝誌濤！
    “應該沒有問題了！昨天已經幹掉一支美軍小分隊的大部！早上李隊長帶著人幾乎把後山翻了個遍兒！”
    在山上已經依稀可以聽見南邊戰線上的炮聲隆隆了！天上不時的有飛機飛過的聲音。情況確實很危機，但是我們的彭總卻不得不在等待自己後邊的部隊上來，現在手中無兵可用，任何一個指揮員都無法靜下心來。
    此時的彭總最渴望的是那輛載有電台但是已經和自己失去聯係的的卡車的出現。炮聲中的他對自己失去對戰局的了解焦灼不安。他爬上小山希望看見那輛卡車，甚至希望看見自己的部隊突然出現，但他看見的依舊是一片一片往北撤移的難民。
    “讓那支分隊的政委和參謀長來見我！”彭總看了看山下的公路！然後對柴成文說。
    “是！”
    謝誌濤和劉飛一直都是遠遠的跟著彭總和警衛員，而且警衛員和彭總還有大概十幾米的距離，謝誌濤和劉飛心裏一直捏著一把汗！真叫李成龍說對了！彭總還真的有喜歡自己到處走的習慣。這要不是李成龍帶著人把後山折騰了一遍！那家夥要真給老總來一槍！自己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聽見柴成文的招呼！兩個人趕緊跑過來。
    “彭總！謝誌濤看見首長焦急的心情很想說點什麼！
    “哦！”彭總突然想起來眼前的年輕政委和參謀長都是偵察員！不是自己司令部的參謀！問前邊的情況還行！他們比自己還早的進入朝鮮，哪能知道自己的部隊到什麼位置了。“哦！沒有什麼了！算了！”
    “您別著急了！我想部隊很快就會上來了。”謝誌濤想了一會，40軍的118師估計正往這個地方跑！老總手裏很快就會起碼有一個師的兵力了。
    “希望如此吧！天已經亮了！看樣子敵人的飛機很頻繁啊！”彭總看看山下公路上還在連續著的難民人鏈。
    彭總在山上一直板著臉！謝誌濤也不敢多說什麼。一個等待自己的電台和部隊，一個等待著自己的老同學到底什麼時候能平安歸來！兩個人各有各的心事！
    “部隊已不可能抵達並占領預先指定位置！是否能和敵人打遭遇戰！”彭總腦子裏漸漸形成了一張朝鮮北部地區的地圖摸樣。
    “死李胖子！你跑哪去了！不會讓人把腦袋打開花兒了吧！”謝誌濤腦子裏漸漸形成一個李成龍的摸樣，腦袋上開了一個漂亮的小窟窿。血不斷的從那個窟窿裏留出來。
    “他媽的！想什麼呢？”謝誌濤苦笑了一下！晃晃腦袋！把腦子裏李成龍的腦袋上那個小窟窿給抹去。“你等你回來的！違反紀律擅自追擊！我的代表分隊黨委會宣布對你的處分決定：禁止吸煙一周，牛肉罐頭全部沒收！”
    “等部隊上來了！就把司令部放在大榆洞！”彭總自言自語到，說出一句讓謝誌濤有點害怕的話來。
    “老總！”謝誌濤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勸說一下彭總把司令部換個地方。想了想既然自己知道大榆洞並不安全還是說說看吧。“這裏不太適合做司令部吧！敵人已經注意這個地方了！昨天晚上就有敵人呢的小股部隊偷襲這裏。早上還來了敵機轟炸。還有……”謝誌濤差點兒把毛AY也犧牲在這裏的事情說了出來。不過忍住了。
    “還有什麼！”彭總眉毛一挑！又要發火！
    “老總！這裏距離敵人最近也就幾十公裏！敵人憑借著高機械化的裝備如果全力突擊的話！沒等我們的部隊到來，可能這裏就是戰場的最前線了！把誌願軍的司令部放在這麼一個危險的地方實在是太危險了。
    “好了！等電台和部隊上來再說吧！“彭總揮揮手：“我們就去那個房子裏等吧！一有電台和部隊的消息馬上最短的時間內通知我。”
    “是！
    看著彭總延著滿是雜草的山路走向那個茅屋，謝誌濤深深感覺到這個老總確實脾氣太大了！
    “看樣子是誌願軍和人民軍的協同作戰和指揮權歸屬問題惹到老總了！”一直沒說話的劉飛在一旁也看著老總的背影兒說話了。
    “剛才該說的時候你怎麼不吱聲？是不是怕犯錯誤？”謝誌濤看著劉飛
    “不是還有你嗎！我嘴上把門的這幾天休息！”劉飛嘿嘿的笑了笑。
    “謝頭兒！劉頭兒！又有幾個受傷的人民軍回來了！還有三個已經犧牲的！但是還是沒有李頭兒的消息！據說還是在和敵人相持！”唐強跑過來報告情況。
    “到底那個狙擊手是什麼來路？”謝誌濤和劉飛腦子裏同時形成一個巨大的問號！
    沈陽，準備進入朝鮮的文化教員們正在進行軍事訓練和政治學習。
    “潭軒，行軍：良！障礙跑：優！射擊：優！投擲手榴彈：48米！政治筆試：良，速記：及格！英語：優！總成績第一。”一個參謀在給文化教員集訓隊的隊長和教導員念著一個學員的成績。
    “這小子！簡直就是個軍事幹部！做文化教員有點浪費了！”教導員看看手裏的成績單！軍事成績明顯要比政治成績好多了！就是這個速記怎麼才是個及格？不應該啊！當時在北京招人的時候不會把不會寫字兒的人弄進來吧？
    “恩！拉上去當個排長應該沒有問題！你看看別的！熱情是可以肯定的！但是那身體條件確實不適合上戰場，不是給部隊添麻煩嘛！”隊長看著窗外給自己加小灶出小操的學生兵！“戰場上的求生技能是自己的身體條件和長時間積累起來的，短時間集訓不可能有太高的提高的。”
    “恩！他們參軍的熱情還是可以值得肯定和表揚的！隊長你看首批下部隊的名單？”
    “通過吧！部隊確實需要他們！要不然連俘虜都抓不嘍！”
    “通訊員兒！通知名單上的同誌準備出發下部隊！還有！讓潭軒來隊部一趟！”
    “是！”
    學員休息室！潭軒一個人在桌子上鋪開了一張紙，一行小字出現在紙上：“朝鮮戰爭中的美軍戰鬥特點”
    “潭軒！隊長和教導員讓你去一趟隊部！”
    “什麼事啊？”
    “可能是你下部隊的事！趕緊去別忘了啊！”
    “好！”
    潭軒轉身！把稿紙揉成一個紙團，扔進門後的紙漏裏。向隊部走去。
    一個黑影從開著的窗戶裏跳進來，摸出那個紙團兒！迅速揣進口袋裏，然後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