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章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2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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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域教,靈鷲宮,鳴泉宮,江湖上稱之為一教兩宮。
    因其教眾行事常常不按牌理,故被那些名門正派統稱為魔教。
    靈鷲宮在靈鷲山,鳴泉宮在敦煌,雪域教在哪?
    無人知曉。
    雪域教的教主是誰?
    有人說是練功走火入魔的武癡;有人說是白發蒼蒼的老怪;更有人說雪域教沒有教主是由四個人撐管,他們分別是雷均,風霽,火龍,水辰。
    那日梅斐提到過雪域教的水辰,事後我問他水辰是誰,雪域教又是什麼?
    他說那個黑衣人就是水辰,因為雪域教內的高手都是以梅花為器。而水辰用的就是黑色的梅花。所以才做出這樣的判斷。
    黑色梅花帶有巨毒,這毒名字叫逝殤,如此毒粘到身上,梅花由黑變白,慢慢侵入體肉,此人也就無藥可救。而這由黑變白的時間也是由水辰所決定的。
    而那位“神仙哥哥”的來曆,連跑遍大江南北的梅斐也沒看出來。
    打開窗戶,無聊的倚在一邊,看著窗外的星空。
    今天下午,我們鏢車順利抵達長安。
    一路上除了那次茶棚的經曆外,再無遇到什麼特別的事。
    “靈鷲宮,這不是天龍八部裏的嘛!”嘴角勾起一個優美的弧度,心裏想著以後有機會一定要去那裏看看。
    時至霜降,長安的夜晚透著冰涼。一陣風吹來,不禁顫抖了下身體。
    “那麼晚了,還不睡?”梅斐不知什麼時候走進屋,隨手關上了我才開打的窗。帶著責備的語氣說:“站在窗邊,你就不怕明天感冒!看,人都抖成那樣了。”
    梅斐走到一旁拿了一件衣服過來披在我的身上。
    “連著那麼多天風餐露宿的,今天有床睡到不習慣了。再說吹個風就感冒,我身體才沒那麼差。”
    “哈哈,怎麼說你好呢,天生勞碌命?這一個多月風餐露宿到沒見你叫過苦,現在住在長安最大的錦仙客棧,你到睡不著了。別到時感冒了,像隻病貓,可沒人照顧你。”
    “斐哥,怎麼舍得不照顧我”我耍著賴,“再說了,就算真的感冒了,嗅一下梅馨牌特製感冒靈,鼻子就通了。”
    梅斐微微蹙起他好看的眉毛,“靈是靈,就是太難聞了。”
    記得一次梅斐染上風寒,一直不見好。
    我獻上新調出的一種製感冒,通鼻子的聞香。
    梅斐嗅了後,感冒是好了,隻是那張漂亮的臉像苦瓜似的,整整苦了好幾天。
    我也試過,其實還好,臭是臭了點,效果好就是真理。
    “難聞不打緊,有用才是關鍵。這香的和臭的都是可稱為香料,香能怡神,治病。其實臭的也可以。”我講事實,擺道理。
    “臭還怡神!”梅斐是死也不相信的表情。
    “這個青菜蘿卜各有所好,說不定有人就好這口呢。”
    “我就不信,有人會喜歡臭味。要是真有人喜歡,我就~”
    “你就怎麼樣?”
    梅斐想了想,似乎很有把握的說:“我就穿女裝。”
    “當真?”
    “當真!”
    “嘿嘿,人不可貌相,香不可聞味。”想想我到現在還是女裝就有氣。“總有一天你要穿女裝的,我等著看呢。”
    梅斐不理會我那等著看好戲的表情,話峰一轉:“明天我和趙勇他們要把這批香料送到宮裏交給王公公。等一切手續辦妥,後天我們就回姑蘇了。”
    “啊,那麼快就回去了!我還沒逛過長安呢!”
    因為押著鏢,那天在襄陽也隻是住了一晚,第二天就啟程趕往京師。
    這一路上根本沒有時間遊玩,再說古代不比現代,交通不方便。想出來旅遊一次是多麼辛苦的事。
    雖說傍晚才進的城,但長安就是長安,熱鬧非凡的景象可不是姑蘇所有的。
    “那明天等我們辦完了事,我再陪你出去走走就是了。你今天早點睡吧,也累了一天了。”
    “唔,好的,那我要睡個懶覺,明天你辦完事,再來客棧接我出去吧。”
    等你回來要多久,我不要悶死的。肚子裏的小腸子彎彎扭扭的盤算著歪主意。
    一清早,送走了梅斐他們,我趕緊換了身男裝。
    想想還真是件鬱悶的事,他們到是真的沒有給我準備男裝,不知道是怎麼想的。
    沒辦法,隻能借一件梅斐的衣服來穿穿。
    穿他的衣服感覺就真的像女扮男裝,絳紅的綢衣寬寬大大的套在身上,用黑色腰帶束起,走起路來虎虎生風的。
    等穿帶整齊後,大搖大擺的走出了錦仙客棧。還好客棧生意好,也沒有人注意到我由女變成了男。
    九月的天已漸漸清寒,長安街上卻是人頭攢動。
    一個上午,從西市逛到東市,從長安北門走到長安南門。
    街道兩旁叫賣聲絡繹不絕,除了本地商販,還有從波斯,百濟,新羅,大食,高麗,東瀛來的商人雲集於此,出售著各種新奇百怪的物品。
    我東看看,西瞧瞧。遇到好玩的玩玩,遇到好吃的吃吃。
    不知不覺已過晌午,雖然不是很餓,但腿卻已經有點酸漲了,眼前正有一家福寶茶樓,想也沒想就走了進去。
    這個福寶茶樓不像它的名字一樣俗氣,裏麵布置的到是非常的樸實。和長安城裏那些個弄的金碧輝煌的大茶館比起來,更顯得小家碧玉。
    隻是那個生意非常的紅火,連我這個客人進門都沒有小二上前來招呼。放眼望去一樓不僅沒有空座,而且每張桌子都做的滿滿當當,見此情行我便自行上了二樓。
    到了二樓,同樣是一派高朋滿座的景象。
    我像是個落水的人,找到了一根稻草般,雖然這根稻草非常的纖弱,可我就是不想再換一家茶樓了。實在是走不動了。正犯著愁,眼睛就為之一亮。
    一個身穿水藍色絲袍的男子獨自一人坐在臨窗的一角。而周圍的人都時不時的偷偷瞥著此人。見狀,我毫不猶豫的走到他的根前,“這位公子,我可以和你拚桌嗎?”
    聞聲,他回過了頭,看向我,用著如水般輕柔的聲音,很是不解的問:“拚桌?”
    當我看到他的樣子時,吃了一驚,當場就呆住了。
    沉魚落燕之容,閉月羞花之貌。用這句話形容他再為之不過了。
    他的皮膚如凝脂般雪白,而唇若塗脂,又長又密的睫毛,在眨眼間,忽閃忽閃的,最特別的是他擁有一雙和天空一樣純淨的藍眸,純淨而清徹。
    梅馨式驚呆樣再現,我想我的口水都快流了出來。
    當然,這次我是不會脫口而出“神仙哥哥”。
    第一是因為他並非是“神仙哥哥”。
    第二是因為同樣的錯誤不能犯兩次。
    第三是既然認了那個吹簫人是“神仙哥哥”,這位美男就不能稱為“神仙哥哥”之二了。
    那位美男見我不出聲,大大的眼睛滿含笑意的看著我。
    我能聽到心髒――噗、噗、噗,快速運動著。
    “拚。。。拚桌就是。。。就是。。。”我,梅馨從來沒有過口吃的毛病,今天明白,原來我有。
    “和你一起坐著吃東西。”總算是把這句話說完了,趕忙順順氣。
    白玉嫩手一指他邊上的座位,用著輕柔的,聽著非常的悅耳的聲音說道,“坐吧。”
    我局促不安的入座,傻傻的看著他,做著自我介紹:“我叫梅馨,梅花的梅,馨香的馨。你呢?”
    這算不算搭訕?我有生以來第一次對一個男人搭訕。
    “鬆翠柏。”沒有任何拘謹的說出三個字,並用手指占了點茶水,在桌上寫出這三個字。
    如此溫柔似水的人,寫出的字卻是充滿大氣,陽剛,遒勁有力。
    “鬆翠柏,咦,看你長的不像中原人,為什麼名字卻和中原人一樣。”
    看他的外貌是人都知道他不是唐代人。若說他是波斯,百濟,新羅那邊的人,也不像。歐洲人?唐代有歐洲人嗎?
    “我也不知道,生來就是這個名字。”他露出了無辜的表情,煞是可愛。
    正當我和鬆翠柏開始閑話家常時,樓梯口突然冒出十來個氣勢洶洶的人。
    因為這群人的來到,二樓一下子清靜了下來。也隻是須臾的功夫他們就來到我們這桌。
    這十來人都統一服裝,清一色沙土黃的衣服,感覺就像是“土人”。
    為首的“土人”算是這幫“土人”中長的比較斯文的一個,他客氣的對著我們說:“跟我們回去。”
    我看了看這陣式,再看了看如花似的鬆翠柏。
    電視劇裏都是怎麼說的?茶樓,花花公子,強搶民女!
    他們明顯是來強搶我身邊的美男。這怎麼行!!!
    當即起身,護在了鬆翠柏的身前,微側著頭說:“柏柏,有我在,他們別想帶你走!”
    那個斯文的“土人”在聽到我說“波波”時一愣,對著我說:“柏柏,我們一定要帶走。你乃我何?”
    跟我學~哼!
    “我——”才說了一個字,就隨手灑出了些帶著薰衣草香的粉粉。
    那斯文的“土人”反應到是快,往後一閃,但還是被我的粉占了少許。其他站在前麵的人都撲通一聲倒了下去。
    “別傷了人。”柏柏輕拉了下我的袖子,仍是輕柔的聲音繞在耳邊。
    “放心。”我側頭安慰著他,“這是我梅馨牌午睡寶,隻是他們要睡上一個時辰而已。”
    柏柏聽了後鬆了口氣。
    那個斯文的“土人”占染了我的‘午睡寶’,居然沒有倒下,看來還有點功夫。
    隻是看他的神情就知道他在忍,忍著眼皮不打架。
    “柏柏,如果你不肯乖乖的和我回去,那休怪我不客氣了。”
    看著那些個剩下的“土人”準備集體向我們進攻,而我剛想問他怎麼個不客氣法,準備繼續我的灑粉大業時,柏柏一下子摟上了我的腰,對著那“土人”說,“那要看你追的上我嗎!”說著就帶著我飛出了福寶茶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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