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九章 春眠不覺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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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終於決定要清楚這一切,我不想再做抑製實驗的小白鼠,在刻意的安排下傻乎乎的快樂卻全然不知什麼時候會突然失去所有幻想的幸福。
偏偏是這兩個男人,傷透我,卻跟我說著決不負我。明明我是受害者,卻要獨自打掃戰場。也許,愛情中總是存在不公平,可是我可不可以有任性的權利,去保護自己不再受傷害。我的心,究竟給了誰?我的心,現在又是在哪裏?
任羽,是我曾經年少的幻想,魅惑,清冷,優雅,迷人,和距離。宋子清,是溫潤,細致,包容。遇到這樣的兩個人,換成別的女子應是值得欣喜的吧,但偏偏從頭至尾,我隻是替身。
細細想來,他們中的每一個人,必是對我說過慌的。而過往中那些掩飾不了的微末的神情,恰恰在提醒我要注意,可是,我沉淪於感情中沒有去留意。
我冷冷地看著任羽,決定無論如何要套出真實的一幕。他開始避而不談,我氣地當眾摔掉手中地杯子,許是從未在他麵前如此激動過,愣了一會,他說回去給我發郵件。
也罷,我起身,一字一眼地跟他說最好不要再騙我,接著,留下飲料和杯子地錢,嫣然一笑,轉身離去,未曾回頭。
回家後百無聊賴,從冰箱中拿出一罐冰啤,裹著大衣,倚在陽台的欄杆邊。天色漸暗,昏黃的光暈一圈一圈在天際鋪開,雲很多很細碎。心麻木到什麼都想不起來。寧願就這樣什麼都不去想,想就這樣喝完這罐上床睡覺睡到昏天暗地醒來後發現一切從未發生過。
喝到第五罐,覺得人有點暈,腦子卻似乎還是很清醒,有些跌撞地回屋,摸摸臉已經被凍的冰冷,電腦顯示有新郵件,點擊,果然來了。輕笑,速度還挺快!
沒有想象中那般迫不及待,我隻是慢慢的打開:
芷:
對不起,如果可以,我願意盡我所能去彌補你受到的傷害。
那個女子,叫江若水。我十歲那年,她家就住在我家的前麵,她的父母與我的父母是知交。若水不僅長的漂亮,還擅長跳舞,我所遇見的男孩子都喜歡他。那時候的我長的很弱小,比較害羞,雖然也喜歡她,卻隻是在一旁默默地守候,我想等到我有能力地那一天,我一定要給她全世界地幸福。那場年幼的愛憐,沒想到一直持續了那麼久。
後來我上高中那年,若水家搬走了,我在家鬱悶了很久,也是那時學會了抽煙。高中那會我開始放浪形骸,許是不想再有這樣的情感糾纏我的心情,我選擇別的方式來逃避,身邊女子眾多,卻沒有一個像若水那般令我真正心動。
直到某一天,你或許不記得,那是一個下雪天,我漫不經心地跨進教室,看到一個嬌小玲瓏地女生,笑吟吟地對著窗戶發呆,那樣認真地神色,似乎融到外邊地雪景中,一瞬間讓我恍惚地似看到很多年之前我初見當時是小女孩地若水蹲在雪地,雙手小心翼翼接著漫天而下地雪花臉上浮出地天真、出塵的溫婉笑容。
我開始慢慢注意你,有意無意地接近你,你是那麼善良、可愛的女孩,有時候我明明會有異樣的心思,卻總是暗暗對自己說那是錯覺,我還是固執地認為我喜歡的,是那個會穿著白色連衣裙隨風起舞的女孩,還是那個氣質若其名的女子。直到我發現你對我若有若無的好,直到高三那年的平安夜,收到你的蘋果,而你不知道,我回家的路上遇到了郝洋,他看見我手中的蘋果伸過手就要拿走我卻下意識地護住的時候,直到我假裝無意的提起他卻表示沒有收到你給的任何蘋果的時候,我知道有些東西變了。
那天我回到家,心居然亂得連自己都分不清。而第二天我回到家的時候,母親告訴我若水回來了。她的父母因為事業又回到這座城市。那天晚上,我見到了她,八年未見,她已經出落成那樣楚楚動人的女子,可是那樣的女子眼睛裏卻含了一絲憂鬱。當時的我不明白那是什麼,隻是心在見到她的那刻不容置疑地沉淪。
之後我才知道,她已經有喜歡的男子了,她無意間透露她想上*大,於是我開始拚命學習。高考之後,我如願跟她進了同一所大學,可是開學不久,我發現她跟另一個男子在一起了,而那個男子,你認識,就是宋子清。
現在想想,世界真小。我從未想過,我和你會是糾纏的緣分。
大學四年,我的身邊換過數個女子,心卻一直不快樂,除了若水,我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在某些時刻突然想起你。似是斷不了的牽掛。
前年同學會再次遇見你,你變的成熟些,卻一如既往的天真,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是真的很開心,但我卻沒有料到那其實就是愛情。江若水,是我的軟肋,人總是覺得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卻不懂珍惜真正擁有的,原諒我也是那樣的男子。
我和你在一起的時候,若水和宋子清,快要訂婚了而我也下了決心要祝福他們。常常看著在我麵前巧笑嫣然的你,我心裏總會湧起想守護你的渴望。
對不起,若我能夠道歉的話。你走的前天,若水突然給我打了電話,我第一次聽到她痛哭,她訴說著她愛著那個男子,她說她離不開他,甚至願意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但是,在一次體檢中她被查出心髒病,醫生告訴她為了健康不可以要孩子。就是那樣的原因,也許你覺得可笑,但是她卻決意離開那個男子,她說她受不了她給不了心愛男子一個愛情結晶的現實。她騙了那個男人,她說她得了怪病,要出國治療,而她發現自己其實不愛他。就這樣,兩個人分手。
你走的那天,我明明心亂如麻,卻沒有去追你的勇氣。我害怕你知道這一切後會不會原諒我,其實,我想的應該是害怕失去你。沒想到因為我的沒有挽留就真的失去你。我等不到你一通留言一個電話,我找不到你,聯係不到你,誰也不知道你究竟去了哪裏。若我知道你會在那個地方遇見那個人,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放開你的。
……
我已經看不下去了,類似這樣的愛情,已經在電視上上演了多部。愛情,果然都是苦情戲啊!這麼久隻有我自己不知道,原來任羽是認得宋子清的,而宋子清,卻出乎意料地不認得任羽。
那個女子的錢夾中,放著兩個人的照片,那個溫潤如玉的男子那樣溫柔地輕攬著那個笑靨如花的女子,好一幅風景。
那麼我,算什麼?
宋子清,莫非你跟我說的那些話做過的那些事,那些過往,也是虛幻的真實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