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 八歲那年·上官陽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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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放學了,我漫無目的的走在街上。我不想回家那麼快,盡管媽媽會大吼大叫,隨後又問我是不是遇上什麼事了,我總會對她說沒事,隻是走路慢耽擱了。這時她又會批評我。為什麼大人總是這樣矛盾呢?一麵罵我一麵關心我。如果運氣好一點的話姐姐會幫我說話。姐姐怎麼老是能討別人歡心呢?
“啪嗒!”一滴水落到我的鼻尖上。耶?下雨了?天氣預報不是說今天是大晴天嗎?我抬頭,嗯……為什麼會有那麼老土的人、那麼沒有公德的人啊?居然還是用拖把?還把拖把曬在窗口上……等等,這樣說……剛才落在我鼻子上的東西是……洗拖把的水?啊!!我趕緊跑開,用紙巾厭惡的擦拭著。
對麵有一條馬路,哈哈,我最喜歡走馬路了,總感覺兩旁的車子都不敢過來。好幼稚的對嗎?可是你不覺得一邊走一邊數那些白色的杠杠,很悠閑,什麼都不用考慮嗎?
我喜歡一個人靜靜地抬頭看著天空,因為我不是個開朗的人,除了韋莫我沒有什麼好的朋友。他們都說我一意孤行,冷漠不能靠近,我何嚐不想和別人一起開心的笑、開心的玩,可是我能嗎?他們都在疏遠我,要是沒有韋莫,一個人都不會和我說話、和我玩的。特別的男生,我知道他們都羨慕我,因為我會打籃球,而且一上場就把他們都比下去了,還因為我長得很帥,不是我自戀,是大家的反應。女生因為我長得好所以總是遠遠地看我一眼,我看過去她們就會臉紅,所以我不可能成為她們的朋友,男生則因為這樣所以都不理我,我是個徹底被孤立的人。有些時候姐姐來找我,她問別人為什麼都不和你玩,我隻能委屈的什麼都不說,我能說什麼呢?
今天亦是如此,抬頭望著天空,等著紅燈。今天的晚霞異常殷紅,似乎有張邪惡的笑容正麵對著我。我不自覺的縮縮脖子,不敢再看。
這時我看到對麵街上的一個很可愛的小女生站在那裏“咯咯……”的笑,女生眼睛很大,一頭黑黑的頭發,我似乎被她爽朗的笑意感染了,嘴角微扯,露出一個小小的微笑。女生似乎看到我了,她瞪大了眼睛,跟她的媽媽說這些什麼,然後她的媽媽朝我看來,笑了。我很可笑嗎?我用手擦擦臉。女生又嗬嗬地笑起來。
紅燈了,可以走了,我站在原地不動,小女生飛快的跑過來,看著我,把一個什麼東西塞到我的手裏,然後又笑了笑,走了。我看著她,腦海裏回蕩著她爽朗的笑聲、美麗的笑顏。展開手,一個小小的蝴蝶結,我又笑了笑,我看到她的頭上別著一個一模一樣的蝴蝶結。這個年頭還有人喜歡蝴蝶結?通常女生給我的東西我都不會拿回家,不是丟掉就是還給人家,可是這次我突然不想扔掉。默默收起來。
想過馬路,卻看見一個大姐姐和一個大哥哥在對麵,大姐姐抱怨大哥哥走路太慢吧,因為車子又開始走了。我想,我之所以會喜歡馬路是因為馬路邊上總是會有很多很多人,每個人都有一個故事,有些時候我能看到他們的故事,這個可比那些無聊的童話有趣多了。
這時,大姐姐後麵冒出一個黑影,根本不是個人!全身藍色的皮膚,流著藍色的液體,舌頭從嘴裏伸出來,滴著口水,沒有眼珠,就這麼翻著白眼。沒有頭發,光頭。頭上明顯有縫補的痕跡,還有血跡,感覺黏黏稠稠的,牙齒很鋒利,有很嚴重的都臭。並且手不是一般的長,很瘦。脖子處斷裂,隻有一點肉還連著,所以頭歪歪的。手臂、腿也有多處斷裂,準確的說是被砍斷的,卻隻砍一半,留下一半,導致整隻手傷痕觸目驚心。
我嚇了一跳,好惡心!那個怪物像姐姐伸出手。隻要再往前一點點,姐姐就會被車子撞得頭破血流!我不敢想,大叫一聲:“姐姐小心啊!”
對麵的大姐姐疑惑的看著我,然後回頭,什麼也沒有看見,然後用手指指自己。我點點頭。姐姐身旁的大哥哥回頭看了看,頓了一下又回過頭來,他疑惑了……這時看不到姐姐身後的怪物了,可是,我卻感覺身後有人推了我一下,被推到馬路中間的我,看著向我疾馳而來的車子,呆了,我從來沒有那麼害怕過。
“小心啊!”突然有人喊,是大哥哥,我回頭看著那個怪物,看到他臉上奸詐的笑容,我迅速撲到在地上,車子過去了,我毫發無損,接著看到又一輛車子過來,算了,這時我的命吧。我抱住頭,卷縮在那裏……
車子駛過……
突然回憶起小女生的笑臉……
兩天後我在醫院醒來。看到哭成個淚人的媽媽,還有眼睛紅紅的姐姐,和那天看到的那個大哥哥,不同的是大哥哥換上了帥氣的警服。見我醒來他立刻把醫生叫來,醫生很年輕。他說:“如果已經醒了的話,危險期就過了,可是他雖然用手護住了頭,不知道為什麼腦部還是受損了,他可能損失了一部分記憶。別的沒有什麼問題了,調養調養就好了。”
腦部受損?失憶?我失憶了嗎?那為什麼我還記得媽媽?我還記得我是誰?我甚至記得這個大哥哥和那天剛見的小女孩……對了,小女孩給我的蝴蝶結呢?
我張口問:“我的蝴蝶結呢?”姐姐有些驚訝,然後拿來給我,我鬆了口氣。這時大哥哥朝我笑笑,非常陽光的笑容。我也想這樣開心的笑,可是我不能啊!
“我叫赤焱,嗬嗬,是個警察。那天你看見的那個姐姐也來看你了,她剛走。她叫彌兔。”大哥哥自我介紹。哦,赤焱?好奇怪的名字。
他給媽媽留了一個電話,說:“上官媽媽,上官陽烈有什麼事的話就打我的電話。我發現他是個人才。”
“人才?”媽媽疑惑。
“是啊!他要是不修煉魔法就太可惜了。”赤焱笑嘻嘻的說,然後向我擺擺手:“那,我先走了。拜!”
我要求看看蝴蝶結,姐姐拿來給我看,並且叫媽媽回去休息。等媽媽走後,就剩下我們兩個。姐姐笑嘻嘻的問:“喲~陽烈你居然收下了女生的東西啊!”
我淡淡的哼了一聲。
“是誰的?”姐姐刨根問底。哦,對啊,那個女生我都不知道她叫什麼!
“哦,我知道了,蝴蝶結上寫著呢!叫什麼蕭、蕭什麼……蕭雨……什麼,哦,蕭雨竹。”姐姐說。她叫蕭雨竹啊?哦,好可愛的女生啊。我不自覺的勾起嘴角。
姐姐見我笑了,嚴肅地說:“不可以早戀!”天啊,早戀?我才三年級啊……我悲哀的想著,再說,這個女生今後可能就再也見不著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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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歲的我在開學前又看到她了,隻是,她不再開朗的笑了,而是半天一句話都沒有,一句話不過四個字。反倒是我,開朗了,朋友多了,人緣好了。難道我們的性格交換了嗎?她並沒有留意我的那一絲留戀。她頭上不再別著蝴蝶結了,可是那個小小的蝴蝶結卻留在我的口袋裏。她似乎從來沒有想起我來,可是我一直記得八歲那年,我,第一次對媽媽和姐姐以外的女生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