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章 你個一閣之主,你粗不粗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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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墨雲柳驚魂之中睜開了眼……
他暗舒一口悶氣,感知一身虛汗,嗓子撕痛,他疲倦地想翻個身……結果發現自己正被攬在一個溫熱的臂彎裏?
這時,他的額頭上方,突然響起:“洪繞哥?恩,墨公子夢到了什麼?”
他聞聲抬頭,結果竟對上了一雙眼睛,且正似笑非笑看著自己。
此時,婁黎森臉上喜怒難辨。要論,自己辛辛苦苦守了一夜的人,其夢中口口聲聲叫著的人竟不是自己,是什麼樣的感受?嘿,還真是……相比一連幾次看到這人都被某個不知情的惡夢驚醒,此時他更在意為什麼其夢裏一直叫著的人。
於是,他追問道:“讓墨公子你做夢都思念的洪繞哥,可是那個李洪繞?”其口氣難掩吃味。
“啊?那個……哈!”墨雲柳不自覺地遊離了視線,草草應道:“哈哈……沒什麼?一個夢罷了。”
噢?婁黎森將其麵上那一閃而過的抗拒盡收眼底,微微皺起了眉頭,頓了一頓,才壓住了心中的不快,輕哼道:“哏,墨公子,我沒記錯的話,這已經是你第二次了,第二次在我的床上,叫著另一個男人的名字,恩?你可否如實告知我,你跟那個李洪繞到底是什麼關係?”
“……”墨雲柳聽到那久違的名字,其心微微地揪了揪,轉而便飛快思考如何解釋。
就在這時,門外隱約傳來一陣細小的對話聲。
“閣主還沒起來?”
“還沒有。”
“哎呀,這,李赫城來了,人正等在議堂!”
“噢?他來做什麼?”
“不太清楚,我想應該是關於妖人的事,昨天我們捉到的那個妖人,八成是被那些門派的人知道了。”
“是嗎?但是,昨夜那妖人又被人暗殺了。就算是武林盟主親自來提人,我們飄渺閣也給不了他們了。”
“唉!不清楚,遊堂使他們都在等閣主,這妖人之事還得等閣主起來再說。”
聞至此,墨雲柳急中生智,立刻找到了岔開問話的時機,笑嘻嘻道:“啊啊,婁閣主,你們風音堂來客人了,等著你呢,還不快起?”
然,婁黎森:“恩,不急,墨公子還是先回答我的問題為好。你是不是鍾情那個李洪繞,你們是不是……”
墨雲柳:“不是,當然不是!”果斷否認。
婁黎森臉色這才舒緩了些,“恩,最好不是!”
墨雲柳:“哈?”
婁黎森:“否則,我定會讓那位仁兄後悔認識了你。”話時,其笑眼之中,分明炸出了一道寒光。晨光沐浴之中,眼前明明一張勾魂攝魄的美人笑麵,墨雲柳被凍得心頭一顫。
“當,當然不是。這大清早的,婁閣主一直賴在床上也就算了,還吃起些莫須有的飛醋,這怎麼行?”他若似漫不經意地在對方白皙且光滑的胸膛上摸了一把,“喝呀,剛你也聽到了,來人好像還是武林盟主。你快快起來。”
而婁黎森卻捏住其下巴,“恩,不急,遊影定能處理。”應的極不走心,這話後,便拉近那下巴,輕輕地吻上去。
墨雲柳:“……”
“哈啊,那怎麼可以,就算你屬下們能應付一時,但人家必是來見你這位閣主的。你遲遲不出麵迎人,怎麼看都會很失禮吧?”說著,他手指很不老實地在對方的胸口畫起了圈兒圈兒,一圈兒,一圈兒又一圈兒。要說這企圖,當然是在努力地分散閣主對某一問題的注意力。
婁黎森一把捉住其作亂的手,按在胸口,“無妨。這裏是風音堂,遊影才是掌管者,他定會妥善處理。而且,白影也在,他們二人一起出麵,要比我這位閣主好使。”說完,便又一次眉目含情地把唇壓在了他的嘴角上。
墨雲柳微微淩亂,向來都是他負責撩人,這還是第一次……不得不承認,兩年後,再次重逢,這婁,婁閣主,變主動了不少哇!
“噢?身為飄渺閣的一閣之主,你這樣偷閑不太好吧?你的事兒他們都為你處理了,那你以後要幹些什麼?”
結果,婁黎森輕聲玩味地笑了,一個翻身把人壓在了身下,“恩,墨公子這個問題問的好,我以後要‘幹’什麼,你當真不知道,恩?”說著,其抬腰對著身下人的下半身一頂。
墨雲柳氣息‘呼哧’一滯……頓了好半響才找回聲音,“你,你個一閣之主,你粗不粗魯?!”說完,一鼓作氣,翻身而起,把身子靠在了那床梆上,“行吧,行吧,我起來了,你也快快起!”
婁黎森恰時地捕捉了對方小臉兒那‘噗嗤’一紅的瞬間。他深吸一口晨氣,壓製住了體內那……輕歎一聲:恩,來日方長……他撐身坐起,便開始穿衣服。
然而,等他穿完後,再一轉身,便發現方才聲稱已經起來的墨某人此時竟然重新窩回了床裏,睡起了回籠覺……
“……”婁黎森,搖頭輕嘿,這種被人騙著起床的感覺還真是新鮮。無奈,他隻能隨手掖了掖床上人的被角,而後便出了臥房。
聽到房門一開一關,墨雲柳便緩緩睜開了眼睛。他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剛才他有偷偷觀察了對方的麵色和舉止,結果並沒有發現異常,甚至對方都沒有提起昨晚的事。恩,很好,看來自己並沒有引起懷疑。
經過再三思量,他睡懶覺的興致煙消雲散,他想到有一件事自己得立刻去做不可。
本來想不做聲的遛出去,結果他憶起昨天貌似給飄渺閣製造了一出不小的麻煩……便轉而改決定,這次走大門。
墨雲柳一路想著要找個什麼借口跟門衛說自己出門的事,便到了大門出口,結果一個身影正好從門邊上閃進來了。
“墨公子,這是要去哪兒?”說話的人,竟是婁黎森一個隨身侍衛,蕭軍匠。
“額,軍匠兄?你來的正好。我呀,待著無聊,要出去走走。”說著,他搖搖擺擺地朝外走去。
結果,那蕭軍匠竟快上前一步,把他攔住了,“這恐怕不行,閣主有交待,未經他的許可,墨公子你不能隨便出門。”
墨雲柳一愣:“噢,他真是這麼說的?”
蕭軍匠:“是的。”
墨雲柳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恩,既然如此,那你讓開吧。我有事,要出去。”說著,便繼續往外走。
呃?蕭軍匠見狀,繼續追著攔住人,“不行,墨公子,閣主……”
墨雲柳:“欸,我說,你到底是沒明白你們閣主的交待吧,他說不允許我隨便出去是不是?”
蕭軍匠:“是。”
墨雲柳:“那就對了,他不讓我隨便出去,又不是不讓我出去。我這有事才出去的,並不是隨便出去。所以,你為何還要攔我?”
“這……”那蕭軍匠懵了,這,原來閣主的話是這個意思嗎?
就在這時候,一道洪亮的笑聲響起:“哈哈,墨公子,你可莫要欺負我們軍匠兄的腦子直,而且他口才不好,繞不得你這話頭的彎兒。”隻見那付騰鷹正一臉笑麵,從不遠處走來。
“啊,騰鷹哇,來的正好,你快來跟他說說。我是不是可以出去,你說,你們閣主交待的到底是什麼話嘛,這不清不楚的,說什麼不讓我隨便出去,結果軍匠兄還真不讓我出去了。”
“恩,墨公子所言極是,我們閣主下的指令,句句都是深意,而他是什麼意思,估計隻有他自己最清楚了,不如這樣,等他見完客人,我們一起問個清楚怎樣?”
“恩,也好,等他見完客人,你們可得好好去問清楚你們主子的吩咐才行。那個,我現在有點急事兒,耽誤不得,得先出去一趟,所以,一切真相等我回來再論!”說著,他快速又繞開了二人,大步朝門口走去。
付騰鷹和蕭軍匠二人:“……”
然而,正當二人想再次追上去時,突然又出現一人,將他們攔下了。這人則是鮮少現身在白日之下的人,西凡子。
西凡子目送那一遛煙遁走的人,對付、蕭二人道:“你們攔著他做什麼?閣主不是讓你們查清楚他近兩年都在做些什麼嗎?”
蕭軍匠:“回白影主,確是。而且閣主還有令,讓我們看好墨公子。”我們不能……
西凡子:“說的就是‘看好’。閣主讓你們看好他,卻沒有讓你們插手他的事,所以他想做什麼,讓他去做便好。你們隻需暗中跟著,一有情況及時向閣主彙報就行了。而且……”其眼裏睿光一閃,“有些事,你們不讓他去做了,還怎麼查得清楚?”
恩,付、蕭二人豁然點點頭,白影主言之有理,之後便動身跟去。
……
墨雲柳正要邁進那扇門,便聽到門內傳來一聲問話:“哼,你怎麼現在才來?”其聲音透著不耐煩,甚至壓抑著某種嫌棄。
墨雲柳‘呃’了一聲,不禁冷哼,“嘿,廢物說出來的,果然都是些廢話!”其語氣譏諷不已。
那屋裏人隨之怒起:“木念楓,你……找死。”一聲咬牙切齒地嘶叫,一把飛刀忽閃而出,直直衝向要進門的人滿麵釘去。
木念楓(墨雲柳)腦袋一閃,敏捷避過。同時其又毫不受影響地應道:“怎麼?難道不是殷少主(殷紅傷)昨日親自領教過了飄渺閣戒備水平,發現自己根本進不去後,才勞煩小爺我親自代勞的?”說話間,其漫不經心地環視了全屋的人,若有八張麵孔,其中有四人他算得上認識,另有兩人也曾見過,而還有兩人則完全陌生。
殷紅傷:“哏,姓木的,你還真敢厚著臉把自己往漂亮上誇。藍蔦為什麼會死你比誰都清楚。你,你自己鬼耍心機,還讓藍蔦為你填命,哏,木念楓啊木念楓,你最好是有能耐把這次的慌也給圓平了,否則,你就等著霾狼真君降罪吧!”
木念楓(墨雲柳)輕蔑一嗤,“嗛,殷少主,你這次又是什麼個屎盆子?藍蔦為什麼死,你不應該比我更清楚嗎。難道說,昨天向我飛箭傳令的那個人不是你?嘿嘿,怎麼會?我當時可是反複確認了一番,確認那枚飛箭絕對是你殷少主的之後,我才出的手。”
殷紅傷牙齒‘咯吱’一聲,“你,你最好是不要太過囂張,早晚有一天我會抓住你的狐狸……”
木念楓(墨雲柳):“哈,那少主你得加油,你最好再加倍努力一些才行,否則,你可能永遠都不會抓得住我的狐狸尾巴。哈哈……”
這滿是挑釁的笑聲,令殷紅傷更怒一層,“木念楓……”其咬牙切齒地又亮出了三把飛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