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三章 婁閣主,你節操是不是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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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雲柳盯著足足半響,半響之後,隻聽那女子‘啊’的一聲驚叫,接著便是滿臉慌張,用被子快速遮住了自己,其聲音尖銳刺耳,竟把他被震得原地一個哆嗦……
他隻覺得胸口被什麼東西勒住了,悶悶的疼,從來沒有過的憋漲感。是彷徨,是焦躁,還是絞痛,這些竟像拳頭一樣,一拳拳毫不留情地砸在了他心口上。他捂著胸口,雙腳無力地靠在了門上……
之後,像是過了久,但是其實也沒多久,他竟以最快的速度把自個兒境界抽離到了一種‘無知’狀態,那就是看上去,他像是完全發自內心地笑了,笑的那是相當燦爛,道:“嗬喲,忙著呢?抱歉,抱歉,我錯了,這房間我認錯了,要怪就怪這裏的主子把房間修太多了,每個門兒都長的一樣。二位切莫介意,我馬上走,你們忙,你們繼續忙!”說著,他退出門口,轉身,兩手灑脫的向後一勾,其身後地兩扇門砰地關上了,隻是在那門關上的一瞬間,竟還留下了一句意味深長的戲語:“雖我不是故意的,但是婁閣主,你好豔福,懷裏的美嬌人兒,身材還真,是不錯!”
婁黎森看著那來也匆匆,又甩門而去的人,眉頭不由皺起,而這時間,他剛好衝開了自己的定身之穴。
“喬姑娘,江湖人一直敬你是喬莊主之千金,名門閨秀,賢淑端莊,看來是他們敬錯了。你做出如此,可曾想過喬木山莊的顏麵?”
喬植兒咬了咬唇,才笑道:“怎麼會,你我自小就有婚約,這種事就算被別人看了去,也隻會代表我們二人喜結了良緣,命中注定才是。而且,我能進來這裏,可是經過了我爹和婁伯父的允許,這主意也是他們出的。”
婁黎森:“噢?那你們還真是誌同道合。不過,我若是沒記錯的話,我跟你明明有過約定,我按照你的意思迎娶你的丫鬟,而你與我的婚約則一筆購銷。現在你們又做這種言而無信的勾當,可是想好了後果?”其冷臉問著,一把把身上的人掀開,而後便坐起身。
毫不留情的話語和舉動,喬植兒聽得心中又氣又悲,眼裏瞬間結了淚,委屈道:“婁黎森,你什麼態度,我做這什麼可全都是為了我們兩家著想,而且我之前讓你娶我的丫鬟,也是意氣用事,你怎麼……我一直都是真心待你,你怎麼能這般無動於衷?而且我還是女子家,我……”
婁黎森則直接打斷了她的話:“身為女子,你更應該自重才是。這樣的事,如果你能到此為止,那我也就懶得追究了。也請你轉告喬木天,他最好還是不要再打這門婚事的主意,否則,我不介意讓你和你們的喬木山莊變得永無寧日。”說著,他下了床,徑自朝著門口走去。
他一開門,就發現一坨身影正癱坐著擋在了門口。
隻見那墨雲柳正兩手捂著胸口,一臉慘白地走神。
兩人一對視,皆是一愣。
墨雲柳是真沒料到,門會這麼快從裏麵打開。而再看到開門的人,驚訝之餘,突然有些想笑。跟著便語氣極其有張力的諷刺道:“喲喂,婁閣主,你節操是不是掉了?你在房間裏麵亮亮光也就算了,這可是又打算出門走個‘光’不成?”是的,開門要出來的人竟還是全身未@著寸@縷。
然,婁黎森那絕美的唇角兒卻慢慢拉伸,挽起,完全不在意對方說了什麼,反而繞有興致地看著地上的人:“恩,墨公子點評的沒錯,本閣我卻有此意。隻是,不知公子你這又是何種興致,坐在別人的門口做甚,難道是想聽房不成?要不要我扶你進去,地上太涼了。”
墨雲柳立馬擺擺手,“啊,不用,不用,你那屋裏的迷藥味兒太濃烈了,我也就吸了一口,就嗆得我這剛初愈的心肺又二次負傷了。我現在是四肢發軟,路都走不了了。如果可以,能不能麻煩閣主你先扶我下樓,出來散步太久,我累了,想回去躺會兒。”
那婁黎森滿是寵溺地笑了笑,彎腰把人從地上抱起,然後抬腳朝那樓口走去。
墨雲柳有氣無力地看著將自己打橫抱起來的人,忍不住直翻白眼,一把捏住對方的下巴,吼道:“哎,慢著,婁閣主,我說你若真要抱我下去的話,咱能不能先,先回去穿件衣服?!”你,你好歹也是這一閣之主,這大白天這般衤果著行走,就算外麵的人拿你沒辦法,但是……關鍵是你抱著的人是我,我跟著丟人怎麼辦?
結果婁黎森竟隨口應道:“髒了的衣服,我寧願不穿,而且衣服對於我來說,本就是身外之物。穿與不穿,隻在於我有與沒有。不如我們先回房,我的衣服都在房間的衣櫃裏。”其臉上掛著令人捉摸不透笑容,腳下大步溜風,筆直前行。
“……”墨雲柳。
結果好巧,他們樓梯剛下半截,那一樓正好有一幫女仆們在指教新招來的小丫環們打掃廳堂。
兩方相撞,那廳堂瞬間驚亂成了一團。未經世麵的小姑娘們大叫連連,四處躲躥,甚至那些年長的女仆們也皆是一臉麵崩,之後個個都低下頭,默默背過身去。
果然,還真是……
墨雲柳抬手想幫正抱著自己的人遮遮臉,結果他剛動作,腦間竟閃過之前曾見那床間活色生香的一目,於是那已經動作起來的手轉而變了方向,捂在了自己的臉。
恩,這裏認不出婁閣主的人必然很少,怎麼遮也是徒勞,而且這種情況絕逼不好解釋清楚,所以自己,自己還是不要成為姑娘們日後笑柄的好。
然而,婁黎森本人竟完全一副旁若無人的模樣,淡定地下了那樓梯,淡定地穿過那大廳,淡定地出了那無絕樓的門,又淡定地在所有下人們注目禮下,抱著墨雲柳朝他常住的廂房院落走去。
一路上,墨雲柳真被活活鬧了個大紅臉,而他一回廂房,便在衣櫃裏一通亂刨,最後翻出一套袍子,砸在婁黎森的頭上,然後一句話也沒說,轉身便要出門而去。
婁黎森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人,急道:“墨公子,你幹嘛去?要不要聽我說說,剛才你看到的並非全部,其實我跟她……”
墨雲柳:“噢,婁閣主莫不是想跟我解釋些什麼?那又是何必?你本就用不著解釋。而且,你若真說些你跟她沒什麼的話,我反而會鄙視你。作為男人,你可不能不負責任,你不能讓人家一個姑娘獨自被垢,情何以堪哇她日後?”說著,他便毫不客氣地甩開了對方的手。
婁黎森又一把抓住了,眼裏分明有些難隱的受傷,繼續攔道:“她怎麼樣,跟我並無關係。而且,我昨天一晚上都沒在,今天淩晨才回來的,睡下的時間都不超過一個時辰,所以,你覺得我能真跟她發生什麼?”
墨雲柳:“欸,婁閣主此話差矣,在我看來,一個時辰可以發生很多的事,你說呢?”說著,朝著對方的下身掃了一眼,然後動作強硬,再次甩開了對方的手,頭也不回的出了門。
躍上馬背之後,墨雲柳兩眼一閉,腦間再次閃過之前那床間活色生香的一目。於是深深地吸了口氣,手揚韁繩,腳踢馬背,‘駕’了一聲,朝著下山的方向狂奔而去。
那管家齊雙看著踏馬而去的身影,無奈地搖了搖頭。
而婁黎森匆匆找來時,已經晚了一步。
齊雙見來人,立馬俯首,“閣主!墨公子他剛騎馬離去,方向應該是下山的路。”
婁黎森沉著臉,心中竟是從沒有過的感覺,無力又鬱悶,還有一絲慌亂。
齊雙:“要不要安排人找他回來?”
婁黎森:“算了,派人跟著便是。他若是回來了,再稟報我。”
齊雙:“是,閣主!”
墨雲柳一路飛快,也就是感覺一眨眼的功夫,便飆出十裏開外了。之後才想起思考,自己這是打算去哪兒?
去武林大會?雖然重傷在床了這些天,但是算算時間,那大會應該還在召開中。隻是,去那駝背峰的路跟自己行走的方向正好相反,真去那裏的話,還得原路折回。而且……一想到上次自己慘敗出局的經曆,心中隱隱泛起些酸楚。
唉,算了,去了也白去,以自己現在的實力,就算再豁去一次命,也隻能是徒勞。想著,他便繼續漫無目的前行。
等再停馬,便發現已經到了他騰雲幫的府邸。
屬下葛力見到來人,心中甚是驚喜,迎上去樂嗬嗬道:“少主,你的傷好了!?”
墨雲柳則把手中的韁繩扔向門衛,不答反問道:“之前京城來的那道密詔呢?拿出來,我要看看。”吩咐完,便抬腳進了門。
葛力拿出密旨後,便立馬遞上。
之後不久,他竟見自家少主臉色好一陣青雲變幻。覺察氣氛不對,便立馬上前,疑惑道:“少主,怎麼了?”
怎麼了?墨雲柳簡直要搓碎自己的一口好牙,目光斜斜地看向自己的屬下,冷冷地笑道:“葛力,你可知錯?”
葛力一抖,暗覺不妙,應道:“額,屬下不知!”
墨雲柳:“噢,那你可否告訴我,這密詔你到底是怎麼看的?”問著的時間,渾身竟散發著一股生人勿近的氣息。
葛力不自覺後退一步,“屬下用,眼睛看的?”聲音上挑,語氣就連自己也有些不確定。
墨雲柳:“噢,眼睛看的,那你的眼睛進屎了嗎?”
葛力:“這?”少主,你怎麼能罵人?而且,這罵法兒聽著好粗魯。
“自己念!”墨雲柳氣呼呼地把密詔一把拍在了他的臉上。
葛力不知所謂,隨手攤開那密詔,如實念道:“參加武林大會,奪得至尊榜榜魁,成為武林至尊,皇上親啟。”
然,墨雲柳聽完,眼又是鄙視的一挑,“噢,沒了?再念。”
於是那葛力再攤開了那密詔,認真地把全篇又看了一遍,結果竟發現,皇上親啟的上方,竟還有四個筆記極淡的小字兒‘五年之後’?
“這?”他的手不由一抖,“這怎麼還有個‘五年之後’?”
墨雲柳直接氣笑了,反問道:“嘿,當初不是你自己看的嗎,怎麼還好意思來問我?”
葛力麵露尷尬,辯解道:“這……少主莫怪,我上次看的時候,明明還沒有這幾個字。”說完,便明白過來了似的,腹誹一聲:皇上哇,你好腹黑!隻是這後麵的實話,他打死都不敢說出口。
而這時候,墨雲柳也早已心知杜明了。這明顯就是一個大坑,全是那皇帝老頭兒故意而為之。密詔之前他也掃過一眼,跟葛力說的一樣,並沒有看到‘五年之後’這四個字。說那人的意圖,很可能是那人隻為了讓自己能先去試一試本次武林大會的深淺,而且那人還料定自己這種三腳貓的身手根本拿不了什麼至尊,其更深的用意則是讓自己爭奪五年之後的至尊榜(也就是下一次的至尊大會)。之所以現在才看到,是因為那人使了‘現在才上自己看到’的手段。
原因嘛,他咬牙切齒地笑出了聲,那人還真是太了解自己了。如果不用這樣的手段,那以自己這懶性,還真不會在這次大會上去自討苦吃,更不會做些自不量力計劃,去奪什麼榜首,而是選擇直接等那五年之後。不過,那樣的話,自己又怎會知曉這臥虎藏龍的江湖,孰高孰底,孰深孰淺?所以,為了保證五年之後的目的能順利實現,那老人家還真是用心良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