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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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不停網羅各地貌似慕容羽的哥兒進獻給皇帝。
而陸閻但舉凡是看對了眼的,也會不管不顧,全都收下,並安置在了皇宮之中了。
而這個時候,在不遠處的山中,又是另一副景象。
【醒來了嗎?】
「這裏是?」
【一個小村落。】
「那來這裏的目的是?」
【不是說過要為我做一件事嗎?】
「要做什麼?」
【替我照顧一個哥兒……】
這個時候,一陣腳步聲和隨之以來的的開門聲吸引了慕容羽的注意力,回頭一看,是一個比自己年輕貌美的哥兒。
「你醒來了?」那個哥兒用著白布包著自己的雙眼,慕容羽不難看出他是瞎的,隻是應了一句,「是的」而已。
兩人也沒說話,不過不同的是那哥兒是在收拾東西才選擇不言也不語,而慕容羽則是在觀察對方,心中腦補了這哥兒的十萬種可憐。
在他心中不知不覺間,已經罵了惡魔十多次了。
而那哥兒見慕容羽沒有說話,隻好繼續說道:「我叫離洛,林離洛,我是在樹林那邊看到你的,不知為什麼,你似乎是受了很重的傷,我就把你搬回來了。」
聽到人說的話,慕容羽也接話道:「我……我叫慕容羽,你好,謝謝你教了我。」沒人知道慕容羽心中是多麼的心軟,眼前這個可憐的哥兒必是被那惡魔傷過不少,他這麼善良的說。
而那哥兒,不,是林離洛感覺麵前的慕容羽經常出神,便問道:「怎麼了?你家在哪?」
慕容羽一時沒反應過來,反應過來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難道要說自己是住在皇宮裏的?
正想著的慕容羽卻聽到了那一把聲音,「給我裝失憶。」
心中暗罵著那惡魔,表麵上是裝著頭疼,「我……我不記得了,怎麼辦……」
聽到那悲痛的話語,林離洛急忙說道:「沒事,沒事,我收留你,別多想了,先來喝藥吧。」語氣關心,慕容羽心房一軟,他曾經多渴望慕容馨如此呢?
慕容羽走了過去,坐在了一旁,拿起手邊的碗,一口把藥給喝了。
擦了擦嘴後,慕容羽便問道:「你的眼睛是什麼回事?」
「沒事,之前弄傷了而已。」
「哦……」說,話間林離洛就走了,也不說話,而慕容羽也沒說什麼挽留的話就是了。
而在不遠處的地方傳著狐狸的嗚咽聲,而身邊的慕晴風卻無能為力,哭過亦激動過,即使他醫術高明,但也對愛人的傷無能為力,他知道早一點斷氣,上官晴天就能減少一分痛苦,但慕晴風承認,他很自私很自私,他想自己的夫郎能再陪自己一會,所以,隻是征征的抱為已經化為狐身的上官晴天。
那一瞬間,悲涼的情緒從心底緩慢地擴散出來,像是做過的關於擴散的化學實驗,一滴墨水滴進無色的純淨水裏,然後慢慢地,慢慢地,把一杯水染成黑色。
那一瞬間,心裏難過的像是海綿蓄足了水,一碰就會溢出來。
那一瞬間,像是有有什麼東西從高處摔下來,掉落在自己的心裏摔得粉碎的聲音,滿心房的玻璃碎片,琳琅滿目,反射著雜亂的光芒。
那一瞬間,就像是後誰在手在自己的心髒上用力地捏了一把,於是將刀片全部深深地,狠狠地插進心髒裏麵去。
是痛嗎?
不,那是一種連痛字都覺得形容不了的感覺。
慕晴風的心中想著和懷中的人的一幕一幕。
那時候的自己才不過二十,與見上官晴天的時候,他傷痕累累,不隻是身體刀傷滿滿,心也變得無地傷痕。
那天上官晴天化為哥兒,遊曆人間,而那天一個皇帝在微服私訪的時候看到了他。
那天,那皇帝從袖中取出一把鋒利的匕首,上官晴天還未來得及問到是什麼事,就隻知道心一陣痛,這才發現那皇帝手中的匕首早已沒入了他的心中了,原來他竟然在割他的心。
慕晴風依舊記得上官晴天那絕望的表情,自己那心如刀割的痛,自己殺人了。
同時在不遠處的皇宮,在那偌大禦花園,花香襲人,美不勝收。
一名打扮精致,人比花嬌的哥滿臉堆著千嬌百媚的笑意,正邁著蓮花碎步走過來。
他向初雲問道:「不知皇上現在人在何處?」
這個哥兒叫心妍,他笑問出聲,臉上滿是閃閃的亮光。
聽到詢問,初雲下意識應道:「皇上他在禦書房中。」
如是慕容羽在此的話,就會發現心妍和自己竟有六七分像。
這不免令人想著那陸閻打著思念皇後的由頭,在後宮做下藏嬌納美之事,網羅了全國各地數不清的曼妙哥,供他暖床發泄欲望之用的傳聞。
而在不遠處的地方,慕容羽正和林離洛一起分配藥材,慕容羽知道林離洛就是靠此維生的了。
慕容羽心無雜念,但卻愈來愈為林離洛所吸引了,他大方,無論是待人處事也寬容,說得好聽點就是白月光,說得不好聽的,就是傻,但慕容羽卻為之心疼。
三十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陸閻用了三十年來培訓陸子瞳,慕晴風用了三十年來放下上官晴天,而慕容羽則用了三十年陪伴林離洛。
宮城中最清靜之地也在今天打破了寧靜,許多人帶著悲痛的心情目送著棺材被送至土下,隻有少數的人帶著祝福的笑容凝視著冰柱之上。
初雲用食指擦了擦濕潤的眼角:「不知皇上可能和皇後相聚呢?」
「不知道」,璃月搭上他的肩膀:「我們應該為他高興才是。」
「走吧……」
「都說慕容家的二哥兒溫婉端莊,怎麼洞房之禮還未行,就先睡了呢?」耳畔傳來清冷的狐疑聲,陌生卻又熟悉。
一陣幹老陰森的笑聲隨之而起,但聽有老嫗低聲說:「王爺,是將軍府的婢子做的。可能是怕這主的性子剛烈,給喂了藥,脫了個精光還綁了!」
「哦?慕容將軍口味果然重。尚阿麼,我可不能辜負了將軍的美意呢。去把喜被掀開讓本王瞧瞧!」清冷的聲音再次開口,語氣中滿是惡劣。
慕容羽隻覺得自己身上輕了點,他猛的睜開眼睛,入眼的是一片紅。
眨了眨眼,他瞪著牆上的大紅喜字,眼底滿是震驚之色,當然是高興的那一種震驚了。
在疑惑間,耳畔傳來一把聲音,「嗯?醒了?」
慕容羽渾身一震,扭頭循聲看去,但見眼前這人墨黑色的發絲披散在身後,渾身上下大紅豔麗一片。
而他的臉……
他的臉上戴了一塊銀白色的半麵麵具,麵具遮住了他的左眼以及左邊大部分臉頰,麵具遮蓋得多,但是從那麵具包裹不住的左臉下半部分,能看出是個美男子。
慕容羽看著他,也瞪大了雙眼,這個帶著銀色麵具的男人,他太熟悉了。
難道,陸閻仍願在這陰間等著報複自己?
這裏是陰曹地府嗎?
他們好像許過要永生不分的諾言,不過,也不重要就是了,慕容羽已經忘記有多久多久沒見過眼前的人了。
而這時,陸閻對身後的乳娘尚妍吩咐道:「尚阿麼,你退下吧!慕容將軍如此辛苦給本王準備這麼一份大禮,本王不能不識抬舉的,總要給人家一個交代才行…」
尚妍聽到這話後,勾唇朝床榻上的慕容羽露出詭異的陰笑,隨即輕應聲退出門外。
關門聲落後,陸閻目光肆意的打量著慕容羽。
慕容羽掙紮著想要坐起身,卻奈何隻抬起頭來,雙手雙腳卻動彈不得。他低頭,看到並看見了自己的現狀,雙手和雙腿被人以大字型捆綁在床的四角,而他身上從頭到腳是空無一物的。
大概是又回來了……
「二哥兒的身材差強人意了些,不過既然將軍如此費盡心思,本王也見好就收才好。」陸閻在慕容羽震驚的眼神中開了口。
慕容羽早已習慣陸閻的溫柔相待,他又如何能適應此時此刻的不敬呢?
慕容羽一眨不眨的似乎要透過那銀色麵具,像是要窺探著陸閻真容。
「要不要本王將麵具摘了,讓王妃看個清楚?」察覺到慕容羽目光怪異,陸閻不禁失笑。
本王?慕容羽還是比較喜歡那聲為夫……
王妃?慕容羽還是比較喜歡那聲愛妃……
沒原因,隻是習慣了而已
而陸閻手指正曖昧的摩挲著慕容羽的粉唇,帶著讓人沉迷的味道。那一雙隱匿在麵具下讓人嫉妒的丹鳳眼微微上挑,可嘴角卻並無情緒。
說著說著,陸閻就看見了慕容羽肚臍下的紅花,隻有還是處的哥兒才有的。
他相信,慕容羽那野心父親,絕不會打沒把握的仗,更不會讓他抓了什麼把柄。
他們合夥送過來的細作,自然應該是完璧之身的。但據他的人調查所知,眼前這哥兒孟浪至極,早與二皇子陸風情投意合,私定終身了。
而今的他竟是個完璧之身,可見在陸風的角度而言,他存在的價值有待商椎啊,而質疑猜測著慕容羽在陸風心中占據的地位,他翻身下了床,衝著門外喚道:「來人!」
喜房的門立刻被推開,尚阿麼領著幾個奴才,行了禮便走進來了,為陸閻換了身幹淨的外衣後,後者才麵無表情的回頭看了眼床榻上狼狽不堪的慕容羽,冷笑一聲,出了房間。
重重的關門聲傳來,慕容羽勉強撐起來的倔強終於緩緩卸下。
慕容羽承認他不習慣了,但很高興,高興再次見到那個最愛的男人,低聲說了一句,「惡魔,謝謝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