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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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者:你怎麼這樣說自己?
讀者:不要這樣說自己了。
讀者:怎麼這樣說自己?
狐狸:我走了……
讀者:再見,別回頭了。)
二月二十日開始,京城大街小巷突然興起一首很勁爆的童謠。
一群一群的孩子,手挽著手唱唱跳跳,聲音之大,沒有任何顧忌。
「陸風二皇子,天生帝王相,若能承基業,可化災為褔,陸風二王爺,天生帝王相,若能承江山,可化石為玉,陸風二皇子,天生帝王相,若能承基業,可化災為褔……」
一傳十,十傳百,百傳千,千傳萬……
短短兩個時辰,京城之中已經遍地傳蕩這個隱有大逆不道之意的童謠了。
這首童謠毫無疑問,這童謠將陸風推向了風口浪尖兒之上。
三月二日,鳳朝京城爆發了首輪戰役。
正在上早朝時,二王爺陸風突然出現,並向朝堂上武百官發難,下令禦林軍侍衛囚禁在場官員。舉凡敢抗拒者,不聽陸風命令者,殺無赦!
與此同時,五萬兵將以「清君側,除妖後」之名,開始對皇宮各個城門展開了攻擊。
不消個把時辰,就拿下了皇宮東西南北四道宮門的把守,五萬兵將闖進了皇宮內。
因為打著的名號,所以一進皇宮,首先要除掉的自然是皇後了。
也就是說,現在,有一大批人馬率先攻向鳳棲宮。
同一時間,陸閻和慕容羽帶著四王府一隊侍衛和慕家軍闖進宮中,在避開那眾多的兵將後,順利和陸皇的精銳部隊彙合。
而陸皇卻隻能發出虛弱的叫聲。
見到陸皇走近,陸閻和慕容羽是雙雙上前了,單膝跪在了陸皇的麵前,「父皇……」而被叫者也不過是抬手,示意他們起身。
內殿,沒有外人,留下的隻是兩個武功奇高的心腹,陸皇看著跪下了的兩人,臉上卻是欣慰,卻也是傷感的。
「這麼多年,你終於是忍耐不住了……」這話,令慕容羽心中陡然驚愕起來。
隨即,他就釋然了,陸皇戎馬半生,狡猾的像個狐狸一樣,關於此次事件,但凡有點腦子,都知道是陸閻有心為之,逼迫了陸風狗急跳牆,做出錯誤判斷,從而走上了這一條不歸路的!
但前者卻毫不畏懼的抬頭,直視陸皇眼中的那一抹光,那一抹責怪的光。
「早晚要走這一步,如今看惡人母子自相殘殺,我在後邊漁翁得利,這是最好的結果,也是最好的結束方式,難道不是嗎?」
「罷了!你心意已決,朕多說無益,你就去吧……」
看著身旁的陸皇,陸閻眼底是掩飾不住的震驚。
幾人交談了好一會後,才走到高台上,看著高台下那多不勝數的兵將,而帶頭的是陸風。
在高台上,陸皇開口說話了,他說道:「陸風,如果你願意就此打住的說,朕可以隻是關你一世,但如果你不悔改的話,就別怪朕了。」
而在高台下的陸風其實是不明白這到底怎麽回事的?
為什麽陸皇好像一早就知道你要造反似的防備的這麽嚴謹呢?
但漸漸地,陸風的臉上卻是寫滿了魚死網破的衝動。
「父皇,事到如今,你還是束手就擒吧!」
陸風不覺得他那十二萬多的兵力,壓製不住陸皇和陸閻二人那五六萬兵馬和慕家軍那二十多人。
但心知今日走到這一步,已經沒有別的選擇已是其中一個原因。
若他拚下去,還有一線生機,反之,等待他的必定是死路一條。
聽到那正式決裂的句子,看見那暴露了想要弑君篡位的野心的陸風,陸皇是渾身被氣的顫栗不已。
他眸子猩紅的瞪著台下的人,憤聲怒斥道:「混賬,你這不知悔改的東西。若你現在放下武器跪地求饒,朕會考慮放你一條生路的,不然的話……」
「父皇真是會說笑了呢…」陸風打斷了陸皇未說完的話,冷聲譏諷道:「咱們父子之間,誰放誰一條生路還不知道呢?」
陸風早認定了即便高台上的兩個有所防備也好,多少軍力也罷,他也一定能夠成功的,所以在這事關生死成敗的關鍵時刻,陸風又如何能夠允許自己停下篡位的步伐呢?
「不過父皇大可放心,待兒臣登基稱帝,定不會為難於你,畢竟反正,你病得太重也活不多久了。」這話一落地,立刻遭到慕容羽的怒聲斥責了。
「陸風你個人麵獸心的畜牲,如此詛咒父皇,今日你一定會死無葬身之地的!」
「哈哈,慕容羽,我會不會死無葬身之地是未知之數,可是父皇怕是沒幾年能活了吧!」
「你休得在此妖言惑眾……」慕容羽下意識的怒吼,可是心中,卻猛地升騰起不好的預感。
根據他對陸風的了解,怎麼會……
正思忖中,陸皇的聲音響起了,「這逆子……若無悔改之心,殺之……」不理那顫抖著的身體,陸皇好半晌才低呼出這句話。
「父皇請放心,此事兒臣和阿羽自有主張了。」
「父皇心善,可是一味的縱容隻會得到對方的無盡貪婪,但是兒臣還心硬著,斷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的。」
陸皇沉沉的歎了一口氣,他明白自己的確是在親情方麵有些婦人之仁,明知道陸風是個狠角色,可是始終不想對這個親生兒子兵戎相見。
造成今日這種局麵,說到底他自己也都難辭其咎的。
「眾位將士,皇上身體抱恙,但是絕非亂臣賊子黎墨汙蔑那般。關於陸風造反之事,皇上和王爺已經製定了非常完善的對抗計劃,今日,不論你們是強攻還是硬打,等待你們的都將是一個可以預見的結局,也就是全軍覆沒了。」
「慕容羽,你以為憑你在這裏妖言惑眾幾句,就能改變局勢嗎?不過是個貪生怕死之輩。」聞言,慕容羽笑了,反問道:「到底是我妖言惑眾了,還是是你不自量力了才對呢?看看你如今,你十二萬兵馬,看似占據了勝利的局麵,可是你隻占據著一個人多,而我們,卻占據著地利的優勢,你的侍衛,或扛著長槍,或握著大矛,隻適合近身攻擊,反觀我們,三千名精銳弓射手,手持利箭,隻需要在難攻易守的高台上不停放箭,就能對你們造成慘絕人寰的局麵,這種時候,你還敢自信滿滿的叫囂?我倒是想要問問,是哪個人給了你這樣愚不可及的腦子,讓你這麽蠢的無邊界?」
「廢話少說,你們就納命來吧……」被說得無地自容的陸風一聲令下,在,一時間中,黑壓壓的兵將們就在叫囂呼喊著的時候朝前衝來了。
「前中後的弓箭手,放箭。」陸閻的話才剛落地,左右兩側與前方高台的弓箭手們迅速開始朝高台下的兵將射出漫天箭雨。第一輪過後,立刻閃人,後麵那搭好弓箭的弓箭手飛快上前補上。
整個過程,不過是眨眼之間完成。但是對陸風那叛黨隊伍造成的傷害,卻是非常的多。
因為他們本來就聚集在一起,大概是想要仗著人多攻陷皇宮,但這樣密集的隊伍,無疑是給弓箭手們當了最好的狩獵目標。
即便是不用刻意瞄準,箭羽飛射出去都能輕易傷到對手,給對方造成嚴重的傷亡損失。
一時間,箭羽漫天飛舞,高台下的兵將們前仆後繼的倒下。哀嚎聲和尖叫聲,徘徊在眾人的耳邊。
衝在隊伍最前麵的,是對陸風最忠心不二的精銳部下。
他們的忠心耿耿,令他們為了自家主子能早日登基稱帝,拚了命的朝前衝。
可是,即便是再精銳的隊伍,也僅限於近身搏擊。麵對這鋪天蓋地,密密麻麻的箭雨,他們怎麽吃得消呢?
就算吃得消,也無力反抗。
而那些個本就不是陸風部下,對其亦並非全心支持或受自家主子逼迫或受諸多誘惑參與而來的兵將也就不敢向前衝了,畢竟,誰也不是傻子,怎麽會心甘情願上前去送掉身家性命呢?
騎在馬背上的陸風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精銳部隊一個個倒下,心如刀割般痛,這大概是其與陸皇唯一像的地方了,惜才。
「給本王衝,誓死攻破幹清宮的宮門……」
那百米距離就如陸風所說的一樣,就是以人當箭靶,也要攻開那宮門才行。
「放箭……」在陸閻的一聲下令後,慘絕人寰的叫聲,不絕於耳。
慕容羽掙脫開陸閻那一直緊握著自己的手,朝前方邁出幾步,大聲的說了一些話,一些令人深思的話。
「你們捫心自問,你們身手真的很要好嗎?還是說你們根本不畏懼死亡呢?你們沒有親人,沒有父母,沒有妻子和兒女嗎?你們是我們鳳朝的大好兒郎,你們當兵是為了保家衛國,所以即便是有朝一日要死,那也是死在戰場上,是死在敵人的箭羽下,但而今,你們受蠱惑,犯上作亂,就這樣不明不白死於自己人的箭雨之下,你們心中不憋屈嗎?還是你們覺得這樣值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