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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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多慮了!臣妾沒偷也沒搶,何來心虛?」
慕容羽說到這,頓了一下才繼續說道:「臣妾隻不過是在想娘娘身邊跟了這樣手腳不幹淨,卻還汙蔑旁人的奴才,是否當真該殺呢?」最後四個字,慕容羽是殺氣全露的。
而曲妃不過一愣,就隨即了然了,「王妃的意思,本宮曉得了。若你是清白的,本宮定不會饒恕這汙蔑你的奴才!」
而那跪在大殿中央的人,就因曲妃這話渾身都瑟抖了一下。
得到曲妃的保證後,慕容羽才伸平雙手,任由兩個奴才對他進行搜查。
而兩個宮婢從上到下一陣摸索,又從下到上摸了一遍。四目相對,二人眼中是交流著錯愕之色。
慕容羽看著二人錯愕的神色,知道他們是真的沒料到自己身上真的沒有珍珠項鏈。
「啟稟娘娘,四王妃身上沒有珍珠!」
在大殿中央跪著的人是覺得五雷轟頂了。他尖叫著呼喊道:「不可能!珍珠就在四王妃的身上,一定在的!」
慕容羽沒有理會他,隻是麵向高座之上的曲妃,淡聲說道:「娘娘,如今已證明臣妾清白,還請娘娘莫要忘了剛剛的承諾!」這話,毫無疑問是在催促曲妃處死汙蔑他的人。
而一心想找到珍珠項鏈的曲妃眼見不在慕容羽身上,難免在失望之下倍覺憤怒了。
他直接起身蹬蹬蹬下了漢白玉的階梯,三步並作兩步來到大殿中央,揚手狠狠甩了跪在麵前的奴才一記響亮的耳光,並質問道:「賤人,珍珠項鏈到底在何處?你若不說實話,本宮就將你五馬分屍!」那奴才被打的嘴角染血,腦子有些懵了,一切明明是做的天衣無縫的,珍珠項鏈就是被放進了慕容羽的荷包裏的,怎會不見的呢?
他狐疑的看向慕容羽,但見後者卻冷漠的看著他,感覺就好像是在看一個死人般。他就赫然想起在禦花園撞了慕容羽時,對方那洞穿一切的笑意。
他假設著慕容羽一開始就知曉了他栽贓的事情,同時心起貪婪,將計就計收下珍珠。那麼,那想方法轉到陸閻身上就是最為穩妥的了。
而想到這種可能,那奴才立即厲聲尖叫道:「珍珠一定被四王妃轉移到四王爺身上了!搜四王爺的身吧!一定在他身上的……」可話還沒說完,就被陸風裝作憤憤不平的拍桌說道「豈有此理!你這奴才汙蔑了四王妃還不夠,現在又要汙蔑四王爺,當真該死!來人,將這滿口胡言的拉出去砍了!」
曲妃立刻呼出聲,「如今珍珠下落不明,這奴才是唯一的知情人,稍後再處死?」
而陸閻就冷聲的笑了起來,「想汙蔑本王?」他看著跪在大殿中央的宮婢,語氣冷冽,迸發嗜血的殺意,「好!本王如你所願。」
陸閻答應了搜身的要求這件事可以說是在在眾人意料之外,隻因陸閻給外界的印象,是暴躁無常,是怪異。他說一就是一,連陸皇都不會反駁的。
很多人都說是因為陸皇愧對於陸閻毀容一事,所以對他百般包容,若陸閻是皇後生的,容貌又沒有盡毀,朝堂上的官員們都認定陸皇有朝一日會將皇位傳給對方。
但眼下,就是這樣一個在男人,然同意讓人搜他身驗證清白?
有沒有搞錯?
四王爺想驗證清白,不是應該直接酷酷的甩出一句「東西不在他身上」後就不了了之了嗎?
在眾人疑惑間,陸閻又開口說道:「不過,搜本王的身,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眾人心中一緊,原來還有後話呢……
「今日,本王把話撂這兒。若搜身,搜到了,本王項上人頭奉上,絕不含糊。」
聽此,眾人紛紛倒抽氣。」
「反之,汙蔑本王之人,誅-九-族!」最後三個字,他一字一頓說出口。
每說一個字,那跪在大殿中央的奴才渾身就一顫。
而曲妃也揮了揮手,當機立斷地下令道:「好!既然王爺把話說到這份兒上,想必定是清白無疑。來人,搜身!」
兩名奴才又上前了,拱手說了聲「王爺得罪了」,才開始上下搜身。
片刻後,他們才齊齊麵向曲妃,「啟稟娘娘,王爺身上沒有珍珠項鏈……」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不,不!」跪在大殿中央的奴才不敢置信的搖頭,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才大叫了起來。
「你這賤人,先是汙蔑其王妃,而後又汙蔑王爺,簡直罪該萬死。」他說這番話時,眸底蓄滿了警告之色。
那跪在大殿中央的已經被示意要拖出去了。
之前曲妃的貼身奴才指控是陸閻和慕容羽偷了珍珠項鏈,可他們已經接受搜身驗證清白,也證明了是他,惡意汙蔑。
但是接下來呢?
線索已經中斷,在場中接觸過曲妃已經幹時的不一樣的女眷們都成了嫌疑人。他堂堂君王,難道還能因為一條珍珠項鏈,下令搜查所有臣子妻女的身?
曲的憂愁,被會察言觀色的臣子們看懂妃,他們紛紛對自己的妻女低聲耳語。
少頃,有官員的妻女們主動站起身,提出接受搜身驗證自己清白的要求。
一時間,正殿內可是熱鬧起來了!
為了顯示搜身的公正性,所有官員妻女站起身接受宮婢搜查。
而之前接受過搜查的慕容羽和陸閻這會兒雙雙落座的桌前,一個悠哉悠哉的吃飯,一個愜意的飲酒。
可二人的視線,卻是若有似無的看向慕容馨。
果然,當一個奴才在慕容馨的身上摸索時,突然僵住動作,然後捏了捏慕容馨腰間掛著的荷包。
而慕容馨卻沒有覺得不對勁,仍是不耐煩的催促道:「快一點,別磨磨蹭蹭的…」
而那奴才因為出於謹慎心理,拉開慕容馨兒的荷包帶子,將手探入進去。
當他的手再次伸出來時,一顆散發黑光的珍珠憑空出現在手上。珍珠上拴著的金鏈子,正搖搖晃晃個不停。
「啊!曲妃娘娘的珍珠項鏈!」那奴才看著手中的珍珠,不敢置信的呼喊出聲。
這一聲,讓眾人將視線都澆注了過去。
而慕容馨也錯愕的看著那奴才,不,應該是在看這奴才手上舉著的黑色大珍珠。
他驚慌失措的搖手,嚇的語無倫次起來,「不是我…不是我偷的……真…真的不是我偷的!」慕容馨百般解釋,可是眾人看他的眼神,仍然質疑的多,信任的少。
「怎麼回事?珍珠在慕容哥兒的身上!」
「慕容哥兒偷了珍珠?」
「不會吧?」
「真的?」
「怎麼會這樣?」
「不會吧……」
眾人也都開始議論起來。
而慕容馨仍在搖頭辯解,「沒有!珍珠不在我身上,冤枉,我沒有偷珍珠!」事實上,他整個人都傻掉了。
為什麼明明應該在慕容羽荷包裏的珍珠,卻憑空出現在了自己的荷包裏?
而麵對眾人質疑的目光,嘲諷的議論,慕容馨是委屈的直落淚。
那說來就來的淚,令慕容羽自歎不如。
而就坐在慕容馨兒鄰桌的陸風和陸鑫看到美人哭的梨花帶雨,那可憐楚楚的樣子令他們也紛紛心疼的站了起身。
陸鑫快一步,已經站到慕容馨身旁。
他大聲朝那奴才呼喊道:「一定是你這賤人偷了珍珠,陷害馨哥兒的!」
那奴才不敢置信的抬起頭,連忙辯解,「不是的!太子殿下,這珍珠是奴才從慕容哥兒的荷包裏搜出來的……」
「一派胡言!馨哥兒出身名門,乃將軍嫡女,他想要什麼還得不到,會稀罕這一顆珍珠?還不惜以身犯險行竊嗎?」陸鑫怒聲斥責起來,看樣子是生氣至極。
而一旁的陸風看了一眼慕容羽,才說道:「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慕容二哥兒品性如何,慕容大哥兒應當如何,莫不是被陷害?」這話分明是在為慕容馨辯解,但又與我何幹呢?
這時,慕容羽開口說道:「我也認同,哥哥斷不會這樣做的。」
【即便望穿秋水也沒了朝暮
許我成就你為你雙手奉上】
這件鬧事就由一個奴才的死作為結束。
最後,這一場偷竊妃嬪珍珠事件,以一個奴才的死亡為代價,就此劃下圓滿句號。
而中秋宮宴喜慶的日子,因這件意外事件染了血腥,最終草草提前收場結束。
眾臣子們紛紛告退,行至宮門口各自上自家的馬車回家時。
回到王府後,慕容羽回到後院,而陸閻大概有事情要做。
而黃昏時分,冰糖他們就看到了陸閻,「奴才見過王爺!」
陸閻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退下。
而冰糖他們遲疑的看向慕容羽,見對方點了頭,才離開。
而站定在搖椅前,陸閻就這樣居高臨下的看著慕容羽。
陽光下,他像一隻慵懶的貓咪,蜷縮在搖椅上。
而在四目相對時,慕容羽彎起了唇角,含笑打趣兒道:「王爺,王府到很窮嗎?」
而一時間沒能明白慕容羽話中深意的陸閻問道:「這話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