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九章 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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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水流觴,是一種很古老的遊戲。每年的陽春三月,攜友赴會,以酒會友,以文交遊。受邀之人分坐在河渠兩旁,在上流放置酒杯,由上遊徐徐而下,經過彎彎曲曲的溪流,酒杯在誰麵前打轉或停下,誰就即興賦詩並取杯飲酒。曾詩有雲:“羽觴隨波泛。”
而今日,則是采取了音停而取杯,就是有一人在旁背對大家彈琴,琴音可隨時停止,當琴音停時,酒杯在誰麵前,誰就取杯作詩。
這時,一個年輕公子背對著大家坐在琴台邊,起手輕拈琴弦,幽幽揚揚的琴聲響起,帶著巍巍遠山,淙淙流水,讓人不禁生成“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之感。
上流置一木盤,盤中一杯美酒,美酒延著溪水緩緩流下,一路磕磕絆絆地來到李渙青麵前。
李渙青依然靜坐在旁,眼觀鼻鼻觀心的想著心事,猶如老僧入定般。
當酒杯停在李渙青麵前時,琴聲嘎然而止。
自己果然沒有料錯,今日這場宴會隻怕就是衝著他來的。李渙青心中暗想著,伸出修長的手,取走了盤中美酒,抬頭看了一眼吳善因,舉杯盡飲,酒杯仍被放回了托盤。
眾人頓時嘩然起來,這是不戰而敗啊!無異於陣前脫逃,是懦夫的行為,也是這群高傲自負的學子們所不齒的。頓時個個對李渙青橫眉冷對,眼裏滿是鄙夷。
吳善因笑了笑,說道,“想必李公子還未做好準備,無妨,待李公子多想一會兒,定會有佳作的。”
李渙青卻並不理會,如果真的是針對他而來的,無論他作詩還是認輸,都沒有任何意義,即便他努力吟詩,也隻會是他人眼中的小醜而已。
琴聲再次響起,眾人都盯著那杯酒,再次慢悠悠地打著轉兒的來到李渙青麵前,琴聲又停了。
眾人開始唏噓起來,一次是偶然,兩次可就有些不好說了。
李渙青也不見眾人的反應,隻是取杯飲酒,酒杯擲在案幾上,站起冷聲道,“抱歉,在下不勝酒力,先告辭了。”說罷,就要離席。
吳善因忙起身道,“李公子是對吳家有成見麼?上次家父辦百花宴,特意邀請李公子,然而李公子卻早早離席,今日,再下舉辦曲水流觴宴,李公子又要離席,未免,也太不給吳家顏麵了。”
這話就有些重了,李渙青不願與他多做糾纏,隻是說道,“吳公子見諒,再下隻是一商人,此種場合已經不適合再下了,強留在此,隻會給大家帶來無趣,還請大家海涵。”說罷,就對在座的人躬身行禮,轉身就要離去。
“李公子,慢走!”吳善因繼續挽留著。
而這時,那個坐著彈琴的公子卻從座位上一躍而起,越過人群,幾步來到李渙青身後,手中一把泛著藍光的短匕就刺入了李渙青的後腰。
“啊!”眾人頓時尖叫起來。
“少爺——”小安嚇得大叫,這時,夜摩從暗中現身,一把將那行凶之人給製住,又轉身扶住疼得快要暈過去的李渙青,將他負在自己的背上,抬腳就飛奔而去。
這一切動作都在眨眼之間,小安從未見過夜摩,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喂!你誰啊?你要把我家少爺帶哪兒去?”邊喊邊屁股尿流地追了過去。
夜摩背著李渙青一路急奔趕回李府。
當蕭池看到滿身是血的李渙青時,臉霎時慘白如紙,抖著手將李渙青小心接過,厲聲喝問,“發生了何事?是誰幹的。”
夜摩答道,“是一書生,不是江湖中人,現已被我點了穴道,一會一查便知。”
蕭池看著昏迷不醒的李渙青,心裏直發疼,早上出門還好好的,怎麼才一會就成了這樣?這個吳家到底是怎麼辦事的?
當他查看到那傷口流出的血是汙黑的時,才知道那把匕首上有毒,但蕭池卻看不出是什麼毒性。心裏不禁開始發急起來,大腦卻在飛快的想著辦法,伸手點住李渙青幾大要穴,又將一顆解毒丹喂他服下,將毒性控製住以免繼續蔓延,又吩咐夜摩,“去將白魅叫來處理後續的事,我要帶阿青回寒雁嶺,這種毒隻有找雪庭才行。”
夜摩連忙答應,轉身出了房門去布置。
不一會兒,一輛馬車就準備好了。蕭池將昏迷的李渙青抱上了馬車,夜摩一揚馬鞭,馬車便飛奔而去。
緊趕慢趕才趕過來的小安,見他家少爺被帶走了,不禁急得癱坐在地,氣喘籲籲地喊道,“你們要把我家少爺,帶哪兒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