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一章 舞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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賓主按次坐好,開始用餐。
蕭池在外人麵前本就話少,李渙青對這裏也不熟,也不敢隨便開口,氣氛一下子就冷場了。
曹幫主見此情景,實在是著急,見兩位客人皆是相貌堂堂,英俊不凡,便想起了什麼,招來下人小聲嘀咕了一會,那下人就退了下去。
不一會兒,絲竹聲響起,香風陣陣,一排舞姬魚貫而入。
樂聲悠揚,舞姿曼妙。猶其是那領舞的兩個紅衣女子,花容月貌不說,最引人注意的是她們那那婀娜多姿如同柳條般的腰肢。
忽然水袖甩了開來,衣袖舞動間,似有無數花瓣從空中飄飄蕩蕩地落下來,搖搖曳曳,帶出縷縷沉香來。
曹幫主眼角餘光瞟去,隻見那個文弱書生正看得津津有味,而蕭少主卻、卻在看那個李渙青?曹幫主急忙掉轉視線,端起酒杯,泯了一口,心下暗奇,他府上養的這些個舞姬個個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哪次待客時拿出來,不是讓人垂涎三尺,這個蕭少主竟沒眼睛瞧,隻顧著看李公子去了。
等等,曹幫主不經意間裝作夾菜,又偷偷掃了一眼,蕭少主真的是在看李公子,而且眼睛都不帶眨的。他的小眼睛頓時眯成了縫,難不成,這位蕭少主不愛美女愛美男?曹幫主仍在暗自猜測著,一時也沒仔細注意場中局麵。
一曲舞罷,那些個舞姬均退了下去。獨有那領舞的兩個女子留下,兩人緩緩向蕭池和李渙青走了過來,一邊一個倚偎在他們身上。
李渙青頓時僵了,女子柔弱無骨的身子揉進他懷裏,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頓時手足無措,尷尬萬分。
懷中女子睜著柔情似水的雙眸看著他,“公子,讓奴伺候您吧。”說著,拿起一旁的杯子自己先飲了一口酒,邊飲時還拿眼神勾著他,飲完酒卻並未吞下,而是慢慢靠近李渙青的唇。
以往待客時,曹幫主也默許了舞姬的這種行為,隻要客人高興就好,他都無所謂。可這次,他看出不對勁來,一句“快住手!”還卡在嗓子眼,就隻聽得“哐啷”一聲,蕭池一掌將席麵打翻,飯菜杯碗灑了一地,黑著一張臉吼了聲,“都滾!”
嚇得那兩個舞姬連忙連滾帶爬的退了出去。
蕭池又盯著曹幫主,咬牙道,“曹林!”
曹幫主一見他這模樣,就知道是氣極了,急忙上前,“蕭少主,都是我考慮不周,平時縱著她們,這會兒竟然胡來,衝撞了貴人,還請少主原諒,一會我定要去狠狠地罰她們。”
“哼!”蕭池冷著臉,一把拽起李渙青就出了大廳。
曹林急得跟在後麵拚命解釋道歉,奈何蕭池毫不理會,直到回了廂房,將房門“砰”的一聲給關了,差點沒將曹林的鼻子給夾斷,曹林這才止步,一步三回頭的出了院子。
蕭池將李渙青拽進了房間,就黑著臉坐在那兒,兀自生著氣。
李渙青走了過去,拉了拉他的衣袖,蕭池一偏頭,還是不理他,“別生氣了,曹幫主也是好意……”
“好意?”蕭池抬頭看著他,不些不敢置信,“你竟然覺得這是好意?”
李渙青覺得蕭池有些不可理喻,又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他們是這種關係的。況且這種交際往來的逢場作戲,蕭池自己不也沒少做,他現在還記得那次在翠薇閣裏,蕭池左摟右抱的情景呢。
“你剛才為什麼不推開?”蕭池質問著。
李渙青本想要解釋自己是不好意思推的,可見蕭池語氣不善,覺得很不公平,就有些委屈,反問他,“你不也沒推開麼?憑什麼問我!”
“就憑從始至終你的眼睛就粘在她們身上,而從始至終我的眼睛都在看著你!”蕭池怒吼著。
“我……”李渙青一下子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他隻是純粹欣賞一下舞蹈而已,這有什麼錯?難道他連看別人的權利都沒有嗎?想到這裏,便也有些生氣,將頭偏向一邊,不再理他。
蕭池見他如此,心裏頓時起了火,那火不停地蔓延,燒得他都快要失去理智了。他握緊雙拳,努力克製住怒氣,深吸了一口氣。不行,他要先離開,他怕他會控製不住自己,再次傷害阿青,轉身就要打開房門。
李渙青見他要走,心裏一慌,連忙上前將他抱住,“別走!”他感覺到蕭池氣得在發抖,突然,他就心軟了,他不想讓他生氣,隻要蕭池能消氣,他什麼都願意做,“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不好,你別氣。”
蕭池一個回身將他抱入懷中,急切地吻住他的唇,似乎隻有這樣,才能確定阿青還在自己身邊。
在自己快要忍受不了時,蕭池趕緊停了下來,拿鼻尖蹭了蹭李渙青的,“阿青,剛剛是我不好,你要是生氣可以打我、罵我,就是不能不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