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壓抑的飯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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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後來被一片奇強的光弄醒了伴隨著安的責備聲。
“好好的把家裏弄得那麼黑,幹嗎?”
安風風火火地回來了,把琉璃燈開了,房間裏此時是萬丈光明。安脫掉了遮陽帽和遮陽披風,臉頰兩邊滲著兩道汗流,頭發濕濕地粘在額頭,紅得幹燥的臉像極了烤熟的番薯。
“不要再那麼懶懶散散的了。。。如果這個家沒有我的話,看你能活得怎麼樣?”說著,擺放好自己的東西走進了廚房。
蘇慢慢得爬起來,靠著沙發後背,覺得這樣的話讓她有一種久違的傷心,可是現在她隻是默默地承受刺耳的感覺,不再理會其中的含義。
她理了一下思路,覺得自己要做的事還有很多,最近又發生了些事,眼睜睜地看自己離要到達的目的地越來越背離了,心中有種前所未有的空洞感。
遂利索地站起來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看完了整整一桌的書籍和資料後,蘇有點疲憊,兩耳嗡嗡作響,但是她告訴自己必須要完成今天的進度把明天要給靖的初稿寫好。
蘇用鍍金的鋼筆沙沙地在淡黃的牛皮紙寫個不停,全然忘乎所以,思維隨著筆頭不斷得傾瀉。直到安來叫她吃飯把她嚇了一跳。
“我不餓,你先吃吧。”蘇頭也不抬得說到。
“放下筆,吃飯!”安沒好氣地說道。
“我必需要把它完成,在今晚之前。”蘇大聲地回應道,邊用右手輕輕地揉著太陽穴。
安以很快的速度走了進來,在木地板上留下了一陣急促的碰撞聲,“唰”地奪過蘇手中的筆,蓋上蓋子,幹淨利落地說道:“吃飯!”
蘇抬頭看到安微張的鼻孔和因為某種激動的情緒而變得瘋狂的眼睛,絕望地說道:“好吧。”
在墨綠色夾雜星星白點的大理石西餐桌上,蘇和安寂靜地吃著晚飯。
席間,安開口講話了,蘇隻是默不作聲地吃飯。安的講話一直持續到洗碗的時候。
安很是直接地批評著蘇的缺點,絮絮叨叨,沒完沒了,似乎是如果蘇不承認錯誤的話就不打算停止。
蘇隻是站到陽台上,看著遠去的夕陽。她想起小時候,站在高高的樓頂,看著傍晚天邊變化莫測的雲彩和晚霞,欣喜極了,那時候充滿好奇與愉悅的小腦袋裏,即使是一朵雲也會被吸引,雲兒多變得像看動畫幻燈片,時而像隻可愛的小鹿,時而像隻有著大喙的鳥兒,時而像條氣勢洶洶的龍。。。如果一切都隻是定格在小時候在樓頂看天空時的歡快多好呀。蘇這樣想著,敲門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蘇!”
一個中等身材的男人站在那裏高興地看著蘇。
安的嘮叨也是在這時停止的,她突然很溫和地幫忙拿出換穿的拖鞋,泡了杯清香四溢的龍井端給那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