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六章《渾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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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石穀的最西麵,從前麵的開闊地吹來的風穿過山澗,通過構造特殊的山岩空缺時,摩擦出令人頭皮發麻的聲音。索文森一行穿過山澗,終於穿過了亂石穀這個鬼地方。
“嘿嘿。。。盧道森,這份文書來路‘正道‘。守衛絕對不會發現,包你平平安安返回。"索文森把文書交給了盧道森。
"思慕山是個紛爭之地,萬事小心。"盧道森的擔心不無道理,但索文森擺了擺手,"放心,我們不是來放羊的,隻管安心回去。"
"哼!來路正道?哪次進什麼城不是靠偷來的文書?"菲奧嗤之以鼻。
"楊格是模仿高手,他填寫的字絕對不會露餡的,嘿嘿。。。"索文森完全沒有理會菲奧的嘲笑。
“我已經發出了向赫琴報告的獵鷹。"格芒解下獵鷹手套,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向索文森報告道,"馴服這鬼東西,花了好長的時間,終於還是能派上用場的。"
"已經很了不起了,小夥子。鏁鷹的凶猛程度不下於風狼。"盧道森笑道。
一路上,吉爾多和洛斯其一直都很覬覦格芒的這隻鏁鷹。想來鏁鷹還是該感謝格芒,若不是有他在。恐怕不是成了烤肉,便是塞草的標本了。
"大叔,你的任務業已完成,趁還是白天回程。我們要繼續前進了。進入思慕山的事,保密。"索文森催促著盧道森早點回去,他期盼著早點進入思慕山。雖然經曆過多少次長時野外任務,但這次過亂石穀還是讓索文森十分勞累。
"這點你放心,代我向盧問好。"
格芒給了盧道森一些洛斯其沒賣完的貨物作為偽裝。盧道森沿著思慕山腳回了坎森堡西門。
坎森堡和清水城相距並不是很遠,隻相隔一座思慕山。但由於坎森堡的西門已經隻準進不準出,想偵查思慕山西山腳的清水城,就不得不直接穿越危險的亂石穀。從拉利倫那得到坎森堡的鎖門消息後,索文森出於有十足的把握才兵行險招,他一直相信在思慕山肯定有大收獲在等著他。加其封鎖坎森堡就足以說明,清水城已經有戰事。桑雷聯盟要戳穿自大的加其人隻是時間問題,要撈大魚隻有加緊。
"有不明身份的鷹盤旋在營帳上,是否將其擊落?"卡嘉向赫琴彙報道。卡嘉很驚訝竟能有生物可以穿越蔽日森林的上空,這需要極其強大的耐力,和能忍受超高空飛行的身體結構。
"沒有敵人這麼傻,會這麼輕易地送箭靶上門。讓法師鎖下就可以了。"
鏁鷹的頑強超過了赫琴等人的想象,依靠兩個法師合力,才將它鎖至地麵。赫琴一看就知道是格芒發回的通報信號,熾眼石羽,亂石穀的?鷹在其他地方實在是太惹眼。"幸虧鏁鷹的飛行高度足夠,否則就走漏了風聲了。"赫琴暗想道。
幾個士兵好不容易才將鏁鷹腳上的紙條解下,免不了還受了點皮肉之苦。
赫琴打開了標著黑楓葉的紙條,閱過後就立即寫了回覆文。
赫琴施了一個"靜術",親自把寫好的紙條綁好,就讓人把鏁鷹放掉了。他一直很相信格芒的馴獸能力,鏁獸畢竟不是普通馴獸師輕易能夠馴養的。
思慕山是雅聖大陸上十分著名的風景勝地,山上有著許多上古遺跡。但位居戰略要地,經常麵臨拉鋸式的占領和反奪,在加其和索薩門的秘密會戰前,本是歸加其管轄的。西南方向就是也十分"著名"的亂石穀,所以少有人敢輕易進入。畢竟伏兵和?獸是不會和你打招呼的。
索文森很快就感覺到不對勁了,雖然早就知曉思慕山有索薩門的人出沒。但現在抓到和解決的偵察兵馬上就可以組建一個連了。光處理這些俘虜就相當耗費時間。抓到的偵察兵都是受了敢死詛咒的,沒有施咒者的特別解除,別說什麼具體情報,他們還沒有吐出一個字就立時斃命了。
幸虧沿途依然有大片的樹木作為臨時的隱蔽地。
"看來並不是隻有鬆散的偵查部隊在這裏啊。"吉爾多說道。
"恩,雖然稍有清理和掩飾,但還是看得出,一路上的戰鬥痕跡相當多。"格芒接道。
"洛斯其。"索文森看到老法師眼中頗有難言的疑慮。
"我想我發現了一些不是普通法師能夠施放的法術痕跡。一些土壤裏麵的水分有異常的法力,而且最近未有雨水。時間不長的情況下,我想是有人施放過相當規模的冰咒。"
"呃。。。能估測法師的數量嗎?"索文森問道。
"不能,但這種法術和索薩門‘冷霜部‘的人所使用的相仿,如果按冷霜法師的法術規製,估摸有一隊,十二個。"
這樣的數字不禁讓菲奧驚叫了起來:"啊?這麼多啊!這是一個師的配置了!"
"那你準備怎麼樣?"索文森瞪了她一眼。
菲奧不語了,低頭繼續搗自己的藥。
塔絲琪依舊在地上畫著看不懂的圖案。索文森不由得火冒三丈,但還是忍著問道:"塔絲琪,你有什麼好主意麼?"
"沒,隻是跟隨你前進或是回營了。"塔絲琪隻是用迷惘的眼神看了索文森一眼。
這樣的回答,索文森無可奈何。他一時也不知道是不是要要向已明確有大部隊駐紮的清水城進發了。
"索帥,我想我們逮了太多的偵察兵了。再不快點決斷,更大規模的搜查很快就會開始的。"格芒說道。
"啊哈,完全不用決斷了,今天就留在這裏吃晚餐吧,嘿嘿。。。"一個詭異的聲音說道。
"好啊!"吉爾多高興地附和。
除了吉爾多意外的所有人都很快警戒了起來。一個人卻隱隱約約地從一棵樹後麵走了出來。
"索文森,好久不見,哈哈。。。"
"你是?"索文森一時都詫異自己的知名度如此之高。
"索文森,不記得阿什庫伊戰場上的老對手了麼?"來人是個全副武裝的劍士,盔甲上插滿了類似絨毛的束型物。說話聲夾雜著微弱而詭異的回聲,似乎是從腳下發出的。
索文森忽然也露出了詭異的笑容,"阿魯納的‘蒲公英‘--弗萊,想不到阿魯納人又犯老毛病了!"
雖然眾人已經明白此人和阿魯納大公國有著莫大的關聯,但索文森莫名其妙的話語依然讓人摸不著頭腦。
"顯然,阿什庫伊的傷已經不痛了!"索文森笑道。
"這些老故事不值得再談了。索薩門人肯定會好好招待你的,不過,首先還得麻煩我把你請過去。"
洛斯其似乎看出了端倪,"小心這個人的影子,他是個影子武士。"
"老鬼,算你有見識!不過,除了索文森,其他人我都不放在眼裏,識相的一邊去找個安全點的角落。"
"放肆!"吉爾多大喊一聲,撲向了阿魯納的狂徒。全副武裝的弗萊像脫離了引力的束縛一樣輕盈地飄了起來,躲過了吉爾多的熊抱。
"吉爾多!"索文森喝道,"太慢了。"
索文森拔出了巨闊劍,劍麵上指,擺出了初式。
"讓我來吧。"一個輕輕的聲音也如同飄一樣傳了過來。索文森回頭,原來是塔絲琪。
塔絲琪走了上來,駐劍於地,十指相扣,搭在劍把上,是束劍式。這是擊劍士大家才用的起劍式。弗萊揚了揚眉毛,"氣勢還不錯,不過,我從來不和女人過招,嘿嘿。。。"
塔絲琪輕笑起來:"你的劍在哭泣。"
"你說什麼?"
"你的劍--熾花,在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