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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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完這句話,見她像受驚一樣的動了動,不由自主的走前,輕輕的握起她的手,說道:”姐姐。。。。。。我曉得,當初年幼時做了許多不該做的事情,惹你生氣了。。。。。。前會子也說了許多不該說的話。。。。。您。。。。。。您就別生氣了,好不好。。。。。。我,我總會好好的待您。。。。。”
他見新娘子仍然是靜靜的不答話,歎了口氣,繼續說道:”。。。。。。這些年,我在外麵闖蕩,也慢慢懂得您當年的不容易。。。。。。曉得了您待我的一片苦心。。。。。。我,我又怎麼能一再的辜負你的一片真情。。。。。”
諸葛流鑒說到這裏,又偷偷的打量了一下對方,見她似乎漸漸的感動,頭慢慢的低下,便像要說些什麼,正待傾聽,卻忽然聽到門外有人敲門!
他心中懊惱莫明,不知道誰如此煞風景,但也知道此刻有人敲門,肯定是重要事情,隻得出去開門,見到的卻是滿臉驚惶的昭一!
他不耐煩,甚至有些咬牙切齒的說道:“是你?!你小子最好是真的有重要的事情要稟告,否則。。。。。。”
昭一哭喪著臉,說道:“爺。。。。。。詩若姑娘不見了!”
諸葛流鑒聞言一驚,但隨即轉頭看看屋內,見裏麵那人似乎毫無所動,才轉過頭關上門,走了出走廊來,壓低了聲音說道:“怎麼會不見的?什麼時候不見的?不是叫人保護她的麼?居然會不見了?”
昭一撲通一聲跪下,連連磕頭,說道:“一直都沒有見詩若姑娘走出房門,以為是她。。。。。。心裏。。。。。心裏不痛快,才不出來。。。。。,所以侍衛們也不在意,更加沒有進去查訪,隻是剛才侍女們進去送酒食,才發現她不見了。。。。。”
流鑒一怔,接著狠狠的說:“如此說來,你們連她什麼時候不見的都不知道的?。。。。。。那。。。。。。那。。。。。。有沒有仔細的搜查過?”
昭一忙磕頭說道:“早是裏裏外外的搜了好幾遍,但是誰也沒有看過詩若姑娘的蹤影。。。。。。”
諸葛流鑒忽然冷靜了下來,又仔細的想了想,然後淡淡的說道:“不用再搜了,你把那個叫紫箹的姑娘叫過來!”
昭一雖然奇怪,但是看流鑒沒有責怪,如獲大赦,忙點頭稱是,沒命似的連爬帶滾的奔出去。
流鑒又站了好一會,才轉回屋裏,這次他沒有再說什麼,隻是靜靜的看了在那靜坐的新娘良久,才用喜枰一挑,把頭蓋挑了下來!
當燭光照到新娘的臉的時候,他雖然在心中早有疑惑,但是,仍然忍不住失聲說道:“真的是你!怎麼會是你?!”
燭光下,新娘雙目如波光一般的盈盈流動,一張俏麗的臉雖然已經粉白,菱唇也給雪白的貝齒咬得緊緊的,一副要哭未哭的倔強模樣,但仍然無損她那楚楚可憐的風韻。
在如此慘淡和傷心的情況下,還能有如此動人心魄的神情,除了慕容詩若,普天之下,還有誰可以做得到?
諸葛流鑒雖然滿腹氣惱,心中焦急,但是看到慕容詩若如此神態,也不禁歎息了一口氣,走上前靠著詩若坐在床沿上,握住她的一隻蹂荑,低低的再問她一句:“這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慕容詩若抬頭看著諸葛流鑒,大紅的龍鳳燭光下,她眼中似乎流淌著一絲傷痛,良久才神情複雜的答道:“昨晚,莊主您要與周副莊主談話,我便打算回房去歇息下了,誰知道一進房間門,便一陣的頭暈目眩,跟著便不省人事了。。。。。。”她說到這裏,頓了頓,才接著說道:“待我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在攬月宮裏。。。。。。然後便見到宮主。。。。。。”
她說到這裏,諸葛流鑒若有所思的打斷她的話而問道:“。。。。。。你見到姐姐了?她又對你說了些什麼?”
慕容詩若卻搖搖頭,說道:“我見到的是侍晴宮主,不是拂雪宮主。。。。。。。”
諸葛流鑒沉默了,好一會才說道:“原來是她?那她對你說了些什麼呢?”
慕容詩若聞言也沉默了起來,腦海裏麵不禁回想起昨晚發生的一幕。。。。。。
當她從睡夢中醒過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伏躺在攬月宮的大廳裏,而高高在上坐在的是那冰冷得如終年積雪一般的莫侍晴。
見她慢慢的從地板爬坐起來,正茫茫然不知所措的時候,侍晴仍是穩穩的在那裏端坐著,用那比寒冰更冷的語氣對她說道:“。。。。。。慕容詩若,你可知道,以你在雲雷堡的身份,你對攬月宮所作的一切,便是死一百遍也不為過,可惜。。。。。我姐姐心軟,總說要看到他成家立業。。。。。。否則的話。。。。。。否則的話。。。。。。本宮。。。。。。本宮恨不得將你碎屍萬段。。。。。。”她越說越快,漸漸的咬牙切齒起來,又見詩若一臉的驚恐,似乎稍稍解恨,但隨即眼中恨意漸盛,好一會才慢慢的接著道:“今天算是逐你的願了,我們把你送過去跟諸葛流鑒成親。。。。。。”
詩若本來揣揣不安,聽到但聽到攬月宮居然要成全她和諸葛流鑒的好事,不禁大喜,但隨即眼神又恢複黯淡,說道:“但是。。。。。。但是,諸葛莊主想娶的是拂雪宮主。。。。。。”
侍晴聽她說罷,冷笑了好幾聲,語氣更是森然:“難道他想娶,我姐姐便嫁與他?他是豬油蒙了心,我姐姐是什麼人,什麼的身份地位,他也不仔細想想,他能夠配得起我姐姐麼?。。。。。也隻有你這種兩麵三刀的人才跟那個忘恩負義的相配。。。。。。”
她說到這裏,眼中閃過一絲淩厲的殺意,但又像想起了什麼,眼神迅速的黯淡了下來,然後接著淡淡的說:“。。。。。。隻是,你要記住:倘若你在途上有什麼舉動,壞了事,到時可別怪攬月宮不客氣!。。。。。。”
說完,隻是吩咐侍女帶詩若下去裝扮,便開始坐在那裏呆呆出神,不肯再發一言,也不肯再理會她了……。
慕容詩若想到這裏,既害怕自己的身份會敗露,又害怕侍晴會追究自己,隻得繼續搖了搖頭,雙眼泫然欲滴,低低的說道:“她。。。。。。侍晴宮主她也沒有說什麼,隻是吩咐侍女們幫我裝扮,要我嫁。。。。。。嫁與莊主。。。。。。”,她聲音本來極低,說到最後時,已經是幾不可聞了。
諸葛流鑒見詩若講話吞吞吐吐,似有所隱瞞,正在疑惑中,剛好這時昭一在門外答到:“莊主。。。。。。紫箹姑娘帶到了。”
諸葛流鑒回答一聲:“進來!”便見昭一帶著那個神情始終冷淡的紫箹姑娘進來。
諸葛流鑒見她,靜靜的揮退昭一,然後定定的看著紫箹,問道:“紫箹姑娘,我諸葛山莊當日與攬月宮許諾,諸葛流鑒要娶拂雪宮主為妻,為何現在新娘子卻換了詩若姑娘呢?”
紫箹神情依舊冷淡,不動聲色的說:“在下隻是負責護送新娘過來,其餘一切因由俱不知道。”
諸葛流鑒逼近一步,說道:“難道,侍晴便什麼都沒有交待你麼?”
紫箹看了他一眼,嘴邊淡淡掛著一個冷漠的笑容,說道:”侍晴宮主隻是對在下說,倘若那個人真的可以如此狼心狗肺的歡歡喜喜的接了詩若姑娘,不聞不問,自然是最好,我們也可以過一些安穩日子;但若。。。。。”她說道這裏,故意頓了頓,眼中譏諷之意漸盛,又說道:“他一點也不了解姐姐的苦心,不知好歹的問起了,便跟他說,拂雪宮主答應他的最後一件事情都做到,以後攬月宮與諸葛山莊一點幹係都沒有,他自己一個人唱的獨角戲,許下的諾言自己守不守也不幹攬月宮的事。。。。。。”
諸葛流鑒越聽越怒,此刻已經忍不住的怒道:“胡說八道!!她居然敢這麼說?我答應了娶姐姐,姐姐也早已答應了我母親會好好待我一生。。。。。。”
紫箹冷冷的笑,說道:“莊主有何必動怒,你是否答應的東西,攬月宮又不稀罕。。。。。。拂雪宮主答應的東西,又有那一樣沒有說到做到?。。。。。。”
諸葛流鑒此刻已經心亂如麻,早上的空虛失落感此刻在心中更是如毒蛇一樣咬噬它的心,見從紫箹口中已經問不出什麼來,也沒有什麼心情再和她拌嘴下去,隻是說:“我不和你這種小女子說了,我去問姐姐去!!”說罷,一躍身子,匆匆的出去了。
詩若聽見門外的一陣馬嘶聲傳來,再來便是漸遠的馬蹄聲,不禁落淚,輕輕的喃喃自語道:“終究,在他心中,還是隻有拂雪宮主。。。。。。完全忘記了當日與我的山盟海誓。。。。。。”
紫箹似笑非笑的看了獨坐在那裏暗自垂淚的詩若一眼:”諾言。。。。。。從來都不過是生人的執著,。。。。。。你們。。。。。。為何還堪不透呢。。。。。。”
詩若抬頭,仔細的咀嚼著紫箹的話,一雙淚眼看著紫箹,不明所以的問道:“什麼生人死人的。。。。。。你。。。。。。你。。。。。。你究竟是誰?”
紫箹冷笑兩聲,也不回答她的話,隻是交待了一聲:“好自為之!”便一展身子,施展出攬月宮的獨門心法,身姿曼妙從窗戶飛了出去。”
慕容詩若看著布置的喜氣洋洋的新房,此刻卻隻得自己獨自一人坐在裏麵,自己的夫君卻去了找尋另外一個女子,看著窗外萬籟俱寂的黑夜,再看看紅豔豔而跳躍著的喜燭,心境不禁難以言喻的淒涼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