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講會要開始了。
    常軍、曉霞、張金宇、還有小衛早早地來到了學校最大的禮堂。到這一看，偌大的禮堂裏學生並不是太多。大學裏的活動都是自願參加的。上大學之前的學校的會議不管多冗長乏味，都要全體師生參加的。還要要求開會紀律。但就是在三令五申之下，會場還是亂哄哄的一片。有誰願意聽那無意義的空洞無物的講話呢？有時候，領導會發火。可他就不知道檢討一下，為什麼學生在觀看影片或聽學生發言時不說話。自己沒有才能吸引大學的注意力，倒有理了。
    學生在逐漸增多。大都是新生，可能高年級的已經見過了這種演講，不再有好奇心了。隨著距開幕越來越近，舞台上的燈光也高了起來。常軍赫然看到今天的主持人竟是唐義和韓雪。唐義穿了一身白色西服，剛理的頭發，在燈光下更是顯得神采奕奕瀟灑倜儻，惹得台下的女生一陣指手畫腳。
    韓雪則穿了一身黑色的連衣裙。隻是讓常軍驚訝的是，連衣裙是既無袖又無肩（第二天當常軍複述當時情景，賈丹糾正說韓雪穿的是晚禮服，不是什麼連衣裙。常軍鬱悶地說，穿成那樣，怎麼做事啊。賈丹笑道，晚禮服是為了讓男人看的，不是穿來做工的。有機會的話，我也穿給你看一下。嚇得常軍差點噎著。曉霞笑著給他拍著背順氣，說，我也要穿給你看。常軍幹脆就暈了過去。）
    連衣裙緊緊地貼在韓雪玲瓏的軀體上（看來不用擔心掉下來），更突顯了雙峰的豐滿挺拔，露出一道若隱若現的乳溝，胸前一大片細膩光潔，在舞台的強光下炫出讓男生驚心動魄的白皙。纖纖十指緊連著春藕般的玉臂，削肩之上，粉頸頎長。淡妝之下的她，齒如含貝，唇似朱丹，雙眸剪秋水，翠彩發蛾眉。一頭青絲高高挽起，成了一個大大的花髻。裙子至腰以下，則篷鬆開來，襯托得腰若約素。遠遠望去，整個人兒就象一朵盛開的花兒一樣。每當她向台下掃去，常軍的耳邊總能響起男生們急抽冷氣。
    小衛汗漌漌的手握得常軍有點生疼，常軍使勁甩開了他的手。小衛順勢擦拭了一下嘴角。
    韓雪站在唐義的身旁，常軍心中暗道，好一對金童玉女呀！
    唐義指揮著調試燈光、音響，不時對韓雪安排著什麼。韓雪不住地點頭。
    禮堂裏的人越來越多了，聲音也嘈雜了許多。這時，常軍聽到有人說：“啊，校長也來了呀！”
    常軍抬頭看去，主席台上的評委正在落座。唐義和韓雪正在和一個精神矍鑠的老教授說著什麼。
    “上一屆的九一八演講會，校長可沒有來。就是係主任也來的不多，就隻是幾個教授而已。今年是怎麼了？校長來了，各係主任也來了好幾個呀？看來唐義這個學生會副主席要成正的了。”
    “是啊，去年的演講會是現在的主席主持的。陣容與今年相比，可是差遠了。”
    “你在這盯著，我去回寢室叫人去。兄弟們馬上快要畢業了，可都還沒有見過校長什麼模樣呢？”
    …………
    很快，禮堂裏學生是越來越多了。一會兒，竟連走道上也站滿了。常軍向後看去，黑壓壓的全是人頭啊。小衛拉了下常軍，說：“快看，我們的輔導員也來了。”常軍順著小衛的手指望去，果然看到趙老師遠遠地站在入口處的人行道上。
    張金宇也看到了，說：“怎麼能讓老師站著看呢？”他向後大聲喊了幾聲。老師並沒有聽見。張就起身向趙老師跋涉而去。小衛鄙夷地看著張金宇在人群中艱難前行，說：“馬屁精！”
    舞台上的燈光暗了下來，觀眾也靜了。突然燈光大亮，唐義和韓雪已站在了聚光燈下。一白一黑，一俊一俏。掌聲立響，還有尖銳的口哨聲此起彼伏。（口哨在社會上算是無禮，甚至是流氓，但在大學裏卻是自由和激情。）
    “尊敬的各位領導，親愛的同學們，大家晚上好！”掌聲響起。
    “攀爬過歲月的脊梁，滄桑印證著我們求索的腳步。就在六十二年前的今天，日本侵略者發動了對我們偉大祖國的九一八事變。我們的祖國母親從此在帝國主義的鐵蹄下呻吟，她的優秀兒女們為了她的尊嚴，前仆後繼地拋頭顱灑熱血。中間有太多太多可歌可泣的故事，有太多太多義無反顧的英雄。正是有了他們，我們就憑著一腔熱血，打倒了殘暴的野獸們，才有了我們的新中國。下麵請起立，讓我們在國歌聲中向烈士們敬禮！”唐義的聲音很是渾厚而又深沉。
    師生齊刷刷地站起，雄壯的國歌響起。聽著如此雄渾的國歌，常軍的心中好一陣翻滾，祖國啊，我願意為你獻身！
    曉霞在常軍的身旁，看著常軍激動得有點發紅的臉，想說：“老爺，你抓痛我了。”又怕驚擾了沉浸在國歌聲中的常軍。
    “下麵掌聲歡迎我們尊敬的吳校長。”
    校長講了一番熱情洋溢的話，時間沒有超過一分鍾。但同樣羸得了全場熱烈的掌聲。由此，好的演講不一定很長，比高中初中的校長的又臭又長的講話好的太多了。天上人間啊。
    “感謝吳校長的精彩講話。從吳校長的精彩講話中我們體會到了他的語重心長和殷切希望。同學們都迫不及待的要說出自己的心聲了。那好，11位選手即將炫酷登場了。他們是：
    一號選手中文係吳中洋
    二號選手物理係曾秋和
    三號選手生物係段方莉
    四號選手音樂係靳春暢
    ……
    十號選手數學係賈丹
    ……
    中日人民都在盼望著我們的和平，因為和平是人類的幸福。可是總有那麼一部分人居心叵測，中日真的能友好嗎？有請中文係吳中洋同學，請聽他的《小日本的偽善》”
    吳中洋在掌聲中走上舞台。
    “大家下午好，今天窗外陽光明媚、微風輕拂，可是作為一個炎黃子孫我無法輕鬆的欣賞這樣的美景，感受大自然這優美的風光。那是因為62年前的那一個晚上發生在沈陽的“九。一八”事變。
    62年前，日本帝國主義為了實現他猖狂的夢想，悍然發動了“九。一八”事變，出兵攻占我國的東三省，蔣介石命令東北軍“不許抵抗”，致使東三省這個有著豐富礦產資源、物產資源，麵積是日本三個大的美麗而富饒地方淪為了日本帝國主義的殖民地，3000萬同胞淪為了亡國奴。這是怎樣的悲哀、怎樣的恥辱啊！
    62年後的今天，陽光依然明媚，微風依舊吹拂著我們的臉龐，可是這莫大的民族恥辱，莫大的冤屈如何去平複，這血汗深仇如何去償還？古人說：忘記過去的苦難可能導致未來的災禍，作為一名當代大學生，我們一定要牢記曆史，不忘國恥，以振興中華為己任。
    當前，少數數典忘祖的忤逆子孫將“九。一八”美化為“就要發”的“吉日”，部分民眾被日本虛偽溫情的麵紗蒙住了眼睛，不能充分認清他們的真實麵目。那麼我想告訴您，近幾年來，日本眾議院先後通過了《應對武力攻擊事態法案》、《自衛隊法修改案》等六項被稱為“有事法製”的法案，這些法案通過後，當他們認為日本的安全受到了威脅的時候，他們所謂的“自衛隊”便可以行使武力，甚至采取“先發製人”的打擊。想想吧，想想當年的“九。一八”事變，他們是不是又在謀劃另一個先發製人的“九。一八”呢？？
    同學們不要被日本人的虛偽所迷惑，看看這些年他們對我們中國人做的事情吧！西北大學的日本留學生當眾做下流表演，珠海日本嫖娼事件，以及曆任首相參拜“靖國神社”，還有釣魚島、毒氣彈、安大線等等、等等。這哪裏是一個善良的民族、善良的國家所為呢？大家都看過《大染坊》吧，還記得那位有名的企業家陳壽亭無助的眼神嗎？民族弱則民弱。民族強則民強，作為一名當代大學生請堅強起來吧，請讓我們的祖國將強起來吧！
    什麼？你說日本人每年都給我們提供援助，還為我們提供先進的設備？哼！哼！哼！先生你知道“三菱”年複一年向我們提供的是什麼樣的汽車嗎？是刹車係統存在巨大隱患的汽車；先生你知道前不久在三峽水利工程中，日本著名的鋼鐵企業提供給我們的鋼材是什麼樣的鋼材嗎？是在強大的水壓下瞬間就會爆裂的劣質鋼材；先生你知道改革開放初期日本向我們提供的電信設備是什麼樣的電信設備嗎？是一次就造成京滬24小時通訊中斷的劣質設備。
    什麼？你說他們買給我們的東西便宜？哼！哼！哼！中國有句古話說：便宜沒好貨。我想告訴你，在洛陽使用的6k機車，從日本買回來我們就發現設計上存在巨大的缺陷，給我們造成了巨大的損失。雖然在我方技術人員的努力下，我們成功的進行了索賠，可是你知道索賠的回來的金額就達到了3500萬美元；魯布革水利工程，是我國改革開放後利用世行貸款的第一個工程，國際招標中日本的報價最低。是啊，咱以為日中友好，而且日本的技術又好，就把工程給了日本，可是施工開始後，他們馬上撕掉了簽合同時偽善的麵紗，利用我國剛開放沒幾個人懂國際招標，製訂的合同漏洞大，瘋狂的斂財、搜刮。舉一個例子，他們當時要求我們提供一條通往施工工地的簡易道路，咱以為就是簡單的臨時通道。可施工一結束他們就說道路不平造成了他們的車輛磨損，索賠了我們幾百萬美元了事；安彩高科是我國目前最大的顯象管玻殼生產廠商。當年公司在引進生產設備的時候選用了一套報價較底的日本生產線，可是日本的工程人員在交付工程時卻把參數故意設置成隻出廢品的參數。結果廢品堆滿了整個工廠，甚至機場的跑道。難道這些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我不是一個極端的民族主義者，國家的長治久安和發展永遠是第一位的。我隻是想告訴大家，以史為鏡，可以知興替。請記住日本人對我們做的一切，振興我們的祖國，讓我們的祖國不再受任何的欺淩！”
    他的演講不時被熱烈的掌聲打斷，常軍的心也一次次被衝擊、感動、憤怒、熱血燃燒……
    “美麗的東海上，有一個美麗的小島，它有一個由來已久的名字，叫釣魚島。但不知什麼時候，竟被一個不知羞恥的強盜說是尖閣列島。我們的祖國神聖不容侵犯，讓我們和物理係曾秋和同學一起來《保衛釣魚島》”
    ………………
    曉霞忍不住小聲問常軍：“老爺，小日本真是那麼卑劣嗎？”常軍顧不得多說：“你沒聽他們說的都是史實嗎？”
    小衛在旁邊揮舞著小拳頭，恨恨地說：“可惡的日本鬼子……”一張小臉漲得通紅。
    “下麵有請數學係的賈丹同學，她發言的題目是《我和日本人的不解之緣》”
    台下立刻議論紛紛，常軍也暗暗吃驚，心想這丫頭什麼時候改了題目了，原來可是《可恨的野獸》。這小妮子也太能招搖了吧，敢用這個題目！
    賈丹上著白色體恤，下穿藍色牛仔，腦後隨便紮了一個馬尾。和韓雪的雍容華貴一比，她就是純真的鄰家女孩。
    賈丹沉穩地掃視一周，大家安靜了下來。
    “曆史老人孤零零地守望著歲月的變遷，當年的硝煙彌漫化作了今天的靜默無言，他的臂膀依然堅強地背負著飛駛的火車，他的眼眸一直飽含著未幹的血淚…9月18日，這是一個令中華兒女痛徹心扉的日子。”
    常軍這才知道什麼是演講的語言，想當初在班裏的自我介紹頂多算是發言。不知道這樣普通一句話，從賈丹的嘴裏說出來，竟是如此具有召喚力。紛雜的台下這時靜得能聽到螞蟻在腳下的爬動。她的微微顫動的聲音讓人有心痛的感覺。
    “師兄師姐們已說了太多，那個醜陋民族的罪惡。我隻想說一下，我與這些人的交道。”
    與日本人有交道啊？
    “那年一個星期五的下午，幾個學生在上海寶山區友誼路玩，遇上了一群小日本，大概有十五六人，年齡在三十至六十之間，在一個打著“ｘｘ旅行社”的漂亮女導遊的帶領下，正在購物。他們旁若無人的高叫著，肆無忌憚的大笑，在嘈雜的鬧市中顯得那麼的刺耳，而且還不時的揮動著他們的“膏藥旗”相互招呼。而就在他們身後不遠，就是我們的淞滬抗戰紀念館。這幾個學生惡心地看著這些鬼子們。
    就在這時，有一對年輕的夫婦，抱著看上去隻有三歲的孩子，當走到日本人身邊時，年輕的父親忽然停了下來，指著日本人手中的“膏藥旗”，對懷中的孩子說：“這就是日本的‘膏藥旗’，這個老頭就是日本鬼子！”小孩子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突然張開小嘴“噗”的一聲，吐了那老鬼子一臉口水，然後緊緊抱著他父親，看都不看那老鬼子一眼。老鬼子“哇”的一聲慘叫把旁邊的鬼子們都引了過來，嘰裏呱啦的就叫嚷開了，幾個母鬼子圍著領隊小姐咭咭歪歪的說著什麼，幾個年輕一點的鬼子立馬把那對年輕夫婦給圍住。
    那幾個學生立刻衝了過來，其中一個女生朝著一個正在逼向小女孩的小鬼子，就是一個響亮的大巴掌。一下把他們給打蒙了。
    不知是誰叫了聲“日本鬼子打人啦！”呼啦啦從旁邊的遊戲室裏竄出三、四十個和他們一般大的小子們，衝上去就要幹鬼子，嚇得那位女導遊趕緊和大夥說對不起，那十幾個鬼子也跟著一邊鞠躬，一邊象狗一樣夾著尾巴逃出了人群。”
    賈丹的演講被笑聲打斷，連坐在台上的評委，也是笑容可掬。聽到小鬼子們象狗一樣跑了，大學更是哈哈大笑起來。
    “我要說的是，那個先動手的女生就是我。”
    啊，大家都瞪大了雙眼，多可愛的“野蠻”女生喲。
    “一公司老總和日本一個財團談判，中間到酒家吃飯，開初氣氛不錯，後來一個叫井上男的日方人員說了一句話，兩個日本人笑了起來，我方翻譯常小姐頓時俏目含淚。老總沒有注意，一個副總就問：“怎麼了？”常小姐小聲說：“他說我們是支那豬！”副總馬上將一杯酒潑到井上的臉上。他沒反應過來，副總已經一腳踹井上倒地。另一個叫渡邊的跳起來幫忙，又被副總一巴掌扇倒在地。老總叫：“你幹什麼！”副總說：“他們剛才說我們是支那豬！”老總一張胖臉漲得發紫，混身肥肉亂抖，大叫一聲：“幹小日本！”左右開弓，扇得井上滿臉桃花開。老總身先士卒，手下更是奮不顧身。十分鍾後警察趕到，將他們帶到派出所，問明情況後，所長說：“在公共場所打架鬧事，要罰款。但錢我來出。下次你們碰到這種事情，照打不誤，還是我出錢！”
    台下有人忍不住叫起好來，緊接著叫好聲不斷，鼎沸得要把禮堂頂開了。不明就裏的人，還以為裏麵是哪位名角唱戲呢！
    “我要說的是，那個先動手的男人是我的爸爸。”
    啊，有其女必有其父呀！大家為賈丹而高興，熱烈的掌聲。
    “1937年8月13日，鬆瀘會戰開始。全國人民同仇敵愾，齊心禦敵，與日本侵略者進行了殊死搏鬥。”賈丹的語氣深沉了下來。大家也隨著她的低沉的演講，情緒被她帶著回到了炮火紛飛的歲月。
    “我們的可愛的軍人們表現出來的意誌，讓那些野獸們驚呆。我們的裝備遠遠比不上他們，甚至還不能人手一支槍。有槍的也沒有充足的子彈，戰鬥上十幾分鍾，子彈就沒了。但是，他們沒有退卻，沒有槍，他們就用大刀長矛。沒有大刀長矛，他們就用拳頭和牙齒。一個士兵身上被捅了十幾刺刀，可就是沒有放開手中的一個日本禽獸的脖子。”
    “最讓人敬佩的是我們的一位女機要員。長官們要撤了，命令她要將所有機密銷毀。當她完成任務時，發現已身陷重圍。射完了手槍裏所有的子彈，她也被一顆擊中暈死過去。”
    “為了能撬開她的嘴巴，野獸們實施了他們本性的刑訊，采用的酷刑多達幾十種，先采用包括鞭打、吊拷、老虎凳、竹筷夾手指、腳趾、拔牙齒、壓杠子、扭胸肉、搓肋骨、……等。輪番折磨她，讓她長時間疼痛難忍、汗如雨下卻不昏迷。但得到的回答卻是她對日本侵略者罪行的控訴和誓死抗日的決心！
    日本憲兵又多次采用更殘酷的酷刑，嚴刑逼供。抗戰勝利後從查到的檔案看，所記錄的文字十分慘烈，每個字裏行間都浸透著血和淚，慘不忍睹：
    “……把竹簽一根一根地紮進指（趾）甲縫內，再一根一根拔出來，換成更粗更長的簽子再一根一根紮進指（趾）甲縫內，再……；改用鐵簽，燒紅後紮進一個個指（趾）甲縫內；最後，把翹裂開的手指、腳指甲一片片拔下？，用鉗子反複敲打指（趾）頭，把一個個帶血的殘廢指（趾）頭慢慢浸入鹽水桶裏……；從下午一直行刑到深夜。”
    大家都抽一口冷氣。曉霞抓得常軍更緊了。
    “……一口緊一口地往下灌辣椒水和汽油、肚子鼓漲的似皮球，再用杠子在肚皮上一壓，灌進去的灌辣椒水和汽油又全從口鼻和下身溢出？。反複數次……；”
    “……不斷地用鞭子把兒蘸著粗鹽捅她手腕和大腿上的槍傷傷口，是一點一點地往裏擰，碰到骨頭後再不停地攪動傷口……；”
    台下驚呼聲一片。
    “……用燒得暗紅的烙鐵，烙燙她的乳房，燒得皮肉“滋滋”的響，大量的青煙不斷地冒出來。烙鐵由紅變黑，又放進火盆裏燒，燒紅再摁在乳房上燙，被烤焦的乳房處脂肪熔化的油一滴一滴地流出來。……她臉色灰白，冷汗涔涔而下，先是狠狠地瞪著審訊她的人，未發一聲呻吟。漸漸地明顯支不住，昏迷了過去。審訊室裏充滿了刺鼻的皮肉燒焦的糊味……。”
    曉霞一隻手惡心地捂住了胸口，嘔了幾聲。常軍兩眼赤紅地為她撫了幾下背。小衛的雙眼則直直地盯著賈丹。
    “在長時間的刑訊中，麵對拷打，‘機要員一直狠狠地瞪著審訊她的人，閉口不語，受過多種酷刑從沒有開口喊叫一聲。
    日本憲兵“覺得很沒麵子，傷了日本軍人的自尊。”……隻有電刑（第一次）“總算使她開口喊叫出聲了，”月末，日本憲兵對她實施第一次電刑，日本憲兵將她的手腳綁在刑椅架上，然後將電極一端夾在她的雙乳上，另一端夾在腳髁上，對她施以慘絕人寰的電刑。據當時的審訊記錄記載，當電流快速通到她身上時，“可以清楚地看到她的身子開始發起抖來，渾身汗珠一顆一顆地從皮膚下麵冒出來。”隨著電流變化節奏的加快，在這之前長時間的刑訊中受過多種酷刑從沒有喊叫一聲的她，這時也“難受得不停顫動，張大了口，不自覺地發出極度痛苦的淒慘呻叫，”最終也忍不住“發出厲聲慘叫”，而且“叫得越來越厲害，全身肌肉緊繃，身體彎成弓形，整個胴體象篩糠一樣。”
    ……她終於昏了過去。”
    曉霞的眼中淚光婆娑，有的女生甚至低泣出聲。小衛則在罵著“狗日的小日本”，拳頭都撰得關節發白了。
    台上的賈丹也是情緒激動，明顯地停頓下來，穩定一下自己，好讓自己的演講能繼續下去。
    淒婉悲涼的聲音在寧靜的禮堂裏再次響起。
    “也不清楚從什麼時候起，她的身體完全失禁了。瀝瀝拉拉的屎尿、稠厚黃白色濁液與稀涔涔的猩紅色血水混在一起，伴著一些組織的碎塊，時急時緩地從下身不斷流出，到處都是。陣陣穢臭氣味撲鼻而來，十分難聞，令人發嘔伴隨著失禁，她也開始嘔吐了。先把胃裏的食物一口一口的吐出來。吐完後，又吐出酸溜溜的胃液。最後，胃液也吐幹淨了，竟硬生生地把黃綠黃綠的膽汁也一點一點嘔出來。最後，她受刑處的皮膚也變色了，胸脯的皮膚從乳頭開始慢慢焦黃，流出的血水和分泌出的濁白色液汁也被烤幹，直至把整個乳暈焦成兩個銅錢般大的黑瘢。部分體毛也漸漸地被烤焦，電流斑逐漸變色，先由黃色變成灰褐色，再變成暗紫色。一股微微的燒焦皮肉的糊味也慢慢地從她的身上散發了出來。……。”
    一行清淚從賈丹的臉上慢慢滑落。女生們再也抑製不住心中的悲痛，哭聲一片。曉霞抽泣更是厲害，她掏出手帕來，擦在了常軍的臉上。常軍這才感覺到，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已是淚流滿麵。
    “禽獸們在檔案裏說：拷問斷斷續續持續了7個多小時。電刑造成了連續不斷的劇痛，已超過了任何人能夠耐受的極限。在不知所措的痛苦呻吟和嘶啞的慘叫聲中，她的頭無力地垂了下來，全身象被抽掉筋一樣軟軟地掛在刑架上。她被折磨得昏死了過去，最終停止了掙紮，隻剩下大腿、小腿、腹部、肌肉本能地抽搐，淋漓不絕，人體排泄物的腥臭味混和著皮肉的燒焦味充滿了刑訊室。我們都感到她的生命已岌岌可危。
    把她從刑架上卸下來時，她混身上下濕淋淋淌著汗水，口中直流白沫，舌頭外吐，眼球突凸，兩眼變紅，瞳孔微微放大，下嘴唇也被她自己的牙齒咬得爛糊糊的……。她原是個外貌美麗的極富書卷氣的消瘦女子，現在整個眉眼口鼻全都可怕地改變了形狀，根本不象是一張人的臉了，那幅模樣實在是慘不忍睹。”
    賈丹動人心弦揪人心肺的聲音還在低訴著，完全不顧自己臉上的淚水縱橫。
    她的聲音突然激昂：“惱羞成怒的禽獸們一刀砍下她的高傲的頭顱。不知羞恥的他們竟在她的頭顱上拉屎拉尿。我的奶奶呀……”
    賈丹再也抑製不住自己的悲痛欲絕，抽噎得再也說不出話來。幹脆就大哭了起來，哭著哭著竟無力地爬在了演講台上。
    常軍抹了一把淚水，對曉霞說：“快，上去，把她扶下來！”
    小衛受不了了，大喊道：“打倒日本禽獸！”
    一喊豈隻是百應，磅礴的聲音要把禮堂給頂開了。常軍胸口堵得難受，聲嘶力竭地喊了一通，才讓自己的洶湧的熱血不再那麼澎湃。真想拿起大刀長矛，幹它小日本的！他媽那個B……幸虧曉霞上台扶賈丹去了，不然，她不知道會有多驚訝，她的老爺可是好多年沒有罵過人了。
    ……從此常軍就成了堅決的抵製日貨者。
    本章節參考文章《你永遠也想不到日本人的殘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