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 喝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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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完了三杯,常軍覺得頭是有點暈了,但他感覺自己並不迷糊,反倒是非常清醒,隻是說話時舌頭有點打卷了。說實話,常軍是沒有喝過酒的。因為人們都說,酒對大腦不好,所以家裏人沒讓一直在上學的常軍喝過。能喝多少,常軍當然也是不知的。但是常軍知道,自己的哥哥可是很能喝的,一倆人不是他一個人的對手。還有常軍的幾個舅舅,也是酒中能手。常軍心中說,我不會如此不濟,才喝這三杯啤酒,就會暈倒吧。
那周通一看常軍在犯迷糊呢,他就拿過來一瓶酒,說:“老大,我也敬常老弟一個,怎麼樣?”唐義想也沒想,隨口說:“這有什麼不可以的啊,這是我們的敬意嘛!喝,盡管喝。”
曉霞上來攔住了,說:“唐師兄,我老爺可沒有喝過酒。他今天喝了三杯了,已經夠多的了。你看,他一張黑臉都變紅了。”大家一看,可不是嗎?賈丹樂得也是咯咯出聲。
唐義說:“既然美女都來為英雄說話了,那麼常老弟就不喝了。可我還要喝啊,我可還沒有過癮呢。”
一直沒有說話的韓雪說:“好了吧,你也別喝那麼多,下午你們學生會不是還有一個會議嘛。”
“會議算什麼呀,今天我看到常老弟如此英勇,我是高興啊。來,周通,我們再走一個。”唐義看來,是真的酒興大發。那韓雪見他這樣,就不再說什麼了。隻是吃著自己的。
周通衝常軍捉挾的擠擠眼,說:“我說,常老弟,你真的不行了嗎?那你要睡會不?”這話要是曉霞說出來,常軍沒準就會說,睡會就睡會吧。可從周通的嘴裏出來,就有一股味,不對勁的。看到他的表情,常軍的頭腦一熱,說:“我今天能遇到唐師兄,也是高興呀。我今天就舍命陪君子了。”
唐義一臉正氣的說:“要是不行,不要硬撐啊。醉了是很難受的。”周通接著說:“是啊,是啊。你要是不行,就說話,我們不強求的。”
常軍看到周通的眼神,剛要服軟的話到嘴邊又變成了:“這有什麼呀,不就是幾杯小酒嗎?來,喝。”說完,竟先端起了酒杯。和唐義咣的碰了一下,一口氣就喝了下去。
他又拿起一瓶說:“來而不往非禮也。周通師兄敬我一個,按禮節,我應回敬兩個才對,是吧,唐師兄。”
唐義說:“你們想互相表示情意,我不發表意見的。但有一個,你們喝幾個,我也跟著喝幾個,這我就夠意思了吧。”
常軍一聽,正合吾意呀。於是,毫不猶豫的倒了四杯,自己二話不說,先喝了兩杯,然後給周通端起了兩杯,送到了他的麵前。周通為難的看了看唐義,想要他說兩句挽回的話。可唐義卻說:“老四啊,這可是別人敬的酒,要是不喝,那可就不夠意思了啊。”周通一聽,心說,今天老大怎麼了,胳膊肘兒往外拐呀。這拐的也太曆害了吧。剛認識常軍才兩天呀,我們可是一年的同窗,又是室友啊。
周通端起了酒杯,唐義笑眯眯看著他。周通感覺自己的腦子有點暈了。可這酒還是要喝的,不能讓唐義小瞧了我。唉,……喝吧……
…………
幾輪下來,那周通的臉色可是更紅了,臉上的血絲都要滲出血了,這張臉能氣死關雲之長了。常軍這時,倒不覺得怎麼樣了,剛喝三杯,有點上頭,可又喝了這麼多杯了,頭還是那個暈法。這就是啤酒嗎,要是這樣的話,可是有什麼可怕的了喲。
賈丹和曉霞已不知什麼時候吃飽了出去了。隻有韓雪還在那兒,看他們在這鬥酒。看到高興處就和唐義說笑一會。唐義的酒量就是好,喝了這麼多了,還是麵不改色,說話比沒喝酒的時候還利索。常軍知道自己再喝也是這樣了,也就放心去喝了。隻是周通可是有點受不了,他眼前的東西已有點模糊了。他看了看坐在旁邊的韓雪說:“我說,嫂子,你什麼時候也給我介紹一個女朋友啊,我們老大有你陪著,我們是很羨慕的喲。”
韓雪打趣他說:“那你想要個什麼樣的呀?”
周通打了一個大嗝,噴出一股酒氣,眼睛有點朦朧的說:“我……能要什麼樣的,象嫂子……這樣的,哪會……看上我……呀?唉,剛才……那兩個呢?嫂…子,你說,我……能配……上那個……叫賈丹……的不能?”
韓雪一聽,他的話裏打絮,知道他是喝多了,就順著他說:“能,能,明天我就給你說去啊。”
周通一聽,就嗬嗬的笑了,那口水也流了出來,說:“那就謝…謝嫂子…你了。我…敬你…一杯哈。我…先幹。”說著,他就端起一杯酒就喝,可有一半,他都喝到嘴外麵去了。
常軍心中暗說,就你那樣,賈丹要是理你,我就倒著走路。昨天就對你愛理不理的,自己難道不知道嘛!你以為幫了一個忙(那個忙是你幫的嗎,正主都沒有說什麼,你倒是上心了),就能泡上一個美女呀。人怎麼這樣會自作多情。
常軍這時說:“我說,周師兄,我們還喝不喝呀?你要是不行了,我們就不喝了,行不行啊?”
周通一瞪他那“縫”眼,說:“誰…說不喝了,…來,滿…上。”常軍就“殷勤”的遞過去兩杯酒,說:“那我們再碰兩杯,行不?你要是不能喝就算了。”說完,自己就先喝幹了一杯。唐義也毫不含糊的喝了下去。
那周通也不知嘴裏喃喃的什麼,隻是反射的把酒杯放到嘴邊去喝,這會他喝的可不那麼快了,肚子早滿了啊。好不容易,他強忍著腹中那鼓漲蕩漾的酒水,把那一杯酒喝了下去。喝完後,可他就不敢再開口說話了。他的肚裏“咕嘟”一聲,他一下就鼓起了腮幫子,向那老板招手,那老板連忙跑了上來(這裏可是有唐二少)滿臉笑容可掬的問:“有什麼事嗎?”
周通指了下自己的肚子,口中是“唔唔”兩聲,那老板仍是笑容可掬的問:“你什麼事,盡管說。”周通張口說:“廁……哇”一股酒泉噴薄而出,直衝那老板的那張笑容可掬的臉而去。看來,周通的肚子此時的壓力是不小,那股酒柱的速度可不是一般的快,那老板還沒有反應呢,就已是酒水滿麵了。就這時,那老板的臉上的笑容還是那樣的可掬呢,是他的涵養好嗎?不,那是他剛才的笑還沒收回去,就已是被吐了個滿臉。可惜的是賈丹沒有在這,沒能看到這個讓她討厭的老板的倒黴相。
韓雪可是有點忍俊不禁了,她咯咯的笑了起來,邊笑邊指向那老板的頭,常軍和唐義看過去,隻見老板的頭上竟有一隻小蝦米。這周通也不知是怎麼吃的,竟囫圇個的吃蝦米。常軍和唐義也哈哈大笑起來。那老板也不知他們是在笑什麼,隻是尷尬的站在那兒,幹笑了兩聲,也不敢發火,就向後廚去了。常軍三人在那兒哈哈大笑。
周通也不找什麼廁所了,隻是一頭奔了出去,跑到馬路沿那兒,對地廣播起來。
唐義起身說:“我們走吧。”說完,就去結帳。老板匆匆忙忙的從後麵跑了出來說:“二少,和你們一起的那個女生在你們在那喝酒的時候,就過來把帳結了。我不讓結,我說這飯算是我請你的。可她不願意,還說,要請,你以後請,這次算是我的。我就給她結了。她還留下了一百塊錢,說,你們要是要酒的話,這就是酒錢。”說著,他就從兜裏掏出一張百元鈔票來,遞給了唐義。
唐義的臉一沉,說:“我不是說了嘛,這次是我請客。”
那老板一看,就連忙說:“對不起,對不起。可我不要她的錢,她就要生氣了。我想你們是好朋友,我也不好意思讓她不高興啊。那這樣吧,這是她給的二百元菜錢,都給你吧,今天算是我請了,行不,二少。”那臉上當然又是笑容可掬了。
唐義看他那笑得那麼惡心的樣子,真想讓周通回來再吐他一臉。唐義煩燥的說:“不必了。結了就算了,隻能以後我再請她了。”當然那錢,他也沒有接,他寒著臉轉身就走。
老板拿著那鈔票愣在了那兒,好久了,才想起對唐義的背影大聲說:“二少,歡迎常來啊。下次我請客。……”
唐義頭也不回,拉著韓雪,和常軍一道徑直走了出去。
唐義他們走出去,一看,那周通還在那兒“哇哇”的嘔吐呢。唐義走近一看,周通在那地上坐著呢,麵前一堆嘔吐物,泛著一陣陣的酸臭味。韓雪厭惡的捂住了鼻子,心說,不能喝,就別喝那麼多。不行還要逞強,真是沒有一點自知之明。
唐義則對她說:“你的紙呢,給我點。”
“幹嘛啊?”韓雪有點不情願的。
“你說幹嘛,你沒看他的臉上都是嗎?”是呀,周通吐的是鼻涕和酒水共流,眼淚與胃酸齊飛。唐義接過韓雪遞來的衛生紙,給周通擦起臉來。周通兀自嘴裏說著:“我沒…醉,我…沒事,我們…再…來喝……”
唐義笑了,說:“這臭小子,還逞能呢?”周通還要說什麼,唐義聲音大了點說:“好了,老四,別說了。我們回去了。”說完,一使勁,把周通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要攙扶著他走。周通說話還能滴滴漏漏的說,可走路就走不上來了。兩條腿一直打拐,象是麻風病人一樣的。
唐義唉了一聲,吩咐韓雪去叫一輛三輪車過來。回頭對常軍說:“常老弟,他喝多了,我先送他回寢室去休息去。你的酒量不錯啊,有時間我們再喝。你要小心喲,我要對付你了。”常軍笑了笑,說:“隨時恭候。”唐義說:“噢,對了,還有那個叫賈丹的,這一次是她結的帳,下一次我要回請你們啊。”韓雪不高興的哼了一聲。看來女孩子都會這一套啊。
唐義也沒有理她,隻是對韓雪說:“這車坐不下了,你就走回去吧。”韓雪說:“那今天下午上公園還去不?”唐義已坐上了車,常軍幫他把那哼哼嘰嘰的周通也弄了上去。唐義說:“三點的時候,你來叫我吧。看這家夥礙事不礙事,他要是沒事,我們就去,好吧?”
“每次都是這樣,為了你的朋友,把我摞一邊。我就這樣不如你的朋友重要嗎?”韓雪有點生氣了,小嘴嘟的老高。
“哦,我的小寶貝又生氣。我不是對你說過了嗎,我對朋友是義,對你是愛,不一樣的。我哪一個都要的。好了,別生氣了,寶貝,讓我親一個。”唐義笑眯眯對韓雪說。說著,就向她的俏臉親來。常軍急忙轉過身去。這個唐義,怎麼這事也能在這光天化日人來人往熱鬧非凡熙熙攘攘的大街做呢。
韓雪這才高興起來,唐義衝常軍擺了下手,吩咐道:“老弟,我今天真是很高興。希望我們以後能成為朋友。噢,還有,最近幾天你們最好不要上街了。雖然我已鎮住了那幾個小子,可我沒有十分的把握。誰也不知道他們的心中是怎麼想的。強龍不壓地頭蛇,他們吃了虧,我們也不能知道他們心中是否還有氣。但是人的氣過了幾天,也就沒有了。加上我說的那些話,估計他們就不會再對你們怎麼樣了。”
常軍看到唐義那張真摯的臉,心中是一陣感動,也許是喝了點酒的原因,常軍的眼中差一點就能滾出淚花來,說話都有點哽咽了,他強忍著心中的翻滾,說:“我知道了,太謝謝你了。”
看著常軍那感動的樣子,唐義心中暗笑,衝常軍的胸前打了一拳,佯怒道:“謝謝什麼呀,我們是兄弟,你要是再這樣,我就生氣了啊。”常軍一聽,心中的翻滾是更曆害了。
唐義一看,就說:“好了,我們日後的時間長著呢。我們會成為好朋友吧?”
常軍使勁的點點頭,卻沒有說話。他怕說出的話不成句,讓人笑話。唐義則對常軍和韓雪笑了笑,就吩咐三輪車夫開路了。
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常軍勿是在那愣神。這兩天的事兒就象是夢一樣的。這唐義太那個了,太夠意思了,太仗義了,太能處理事情了,真不愧是見過世麵的人,做起事來是滴水不漏的。就常軍和那三個小子打架的事,看似不太大的事兒,他就能想那麼周全,那麼遠。這人真的行。
韓雪看到常軍那付樣子,就知道唐義又有了一個真心的朋友了。可以說,唐義要是想交哪個朋友,沒有哪個不是這樣對他感激涕零的,認為他是這個世上是對自己最好的人,加上他確實有的個人魅力,所以他的朋友很是多。可這也苦了韓雪了,就象剛才那一幕一樣的事兒,韓雪和他認識的這幾個月裏,她可是看到很多次了。
常軍在那兒還在自言自語,說:“唐師兄這人真是太好了。”韓雪接過了話茬兒說:“那是,你看,就是周通那樣的人,就是因為和他是一個寢室的,他就能這樣的照顧他。要是他的朋友,他是會更好的。這不,為了朋友,把我都給撂在這兒了。別人是重色輕友,他倒好,輕色重友。”
常軍卻說:“那你找了個這樣男朋友,真是有福啊。這樣的人,現在可是不多見了。”韓雪聽在心裏,那個舒服,心說,這個傻小子,看上去不怎麼樣,說起話來倒是挺有意思的。
這時,一個人在常軍身後喊了一聲:“老爺。”常軍有回頭也知道這是他的二妞。隻是那韓雪被這突然一聲嚇了一跳,她一回頭看到了站在了曉霞身邊的賈丹,臉上便是晴轉多雲了,說:“我先走了,常軍。”說完就走了。
曉霞詫異的問:“老爺,她是怎麼了?剛才我看她和你還說的好好的,一臉幸福的樣子,我們一來就這樣了。老爺,你不會和她怎麼樣了吧?”說完,她就“咯咯”的笑了。
常軍拍了一下曉霞的頭說:“淨胡說八道。她可是唐義的女朋友。她心裏怎麼想的,我怎麼知道?噢,你們倆個剛才上哪去了?”
曉霞說:“我們吃飽了,就在那兒沒事。賈丹把帳結了之後,不想看你們在那兒拚酒,就拉著我出來逛了一會。”
“那你們就錯過了一場好戲喲。”常軍就把剛才那一幕繪聲繪色的說了一遍,聽的曉霞和賈丹笑個不停。曉霞還抱怨賈丹說:“我說,我要看老爺怎麼樣辦他的,你偏要出去,沒看到這一幕,真是可惜了。對了,老爺,你沒事吧。”她關切的看著常軍的那張大紅臉。
常軍說:“我哪會有事,別說一個周通,就是十個也不是我的對手啊。”
“哦,哦,老爺也學會吹牛了。”曉霞叫著刮常軍的鼻子。賈丹在旁邊看著他們,臉上也掛滿了笑容。看著這兩張豔若桃花的臉,是那樣的高興,常軍的心中那個美啊,感覺就連那路邊的電線杆子也是看起來是那樣的順眼,好象它們也在那兒笑似的。更別說那上麵飛來飛去,歡蹦亂跳的鳥雀了,它們就是在和他們交流心中的快樂嘛。
曉霞抱著常軍的胳膊說:“老爺,賈丹剛才說,今天我們下午沒事,不如上街玩去。趁機也買幾件你能看中的衣服,免得你不敢和我們一塊走路了。”
常軍的臉紅了紅,好在他的臉已夠紅了,她們也沒有看出來,說:“不行。唐義剛才安排我說,我們最近幾天,最好不要上街,免得有不必要的麻煩。”
賈丹說:“那唐義不是很牛的說,這事他能辦好嗎?”
常軍說:“強龍不壓地頭蛇嘛。誰也不敢打保票,我們就一定不會有事的。但唐義說了,過幾天就沒事了。我們就再等上幾天吧。”
曉霞晃著常軍的胳膊撒嬌說:“那我們這一下午幹什麼啊?”
常軍說:“下午幹什麼先不說,可你現在就把我的胳膊放開。”
“怎麼了?”曉霞嗲的更曆害了。
“你再晃我,我就學周通,給你來個啤酒浴,怎麼樣啊?”常軍佯裝要吐。
曉霞小臉蛋一揚,說:“那來吧,我要……”說著,連眼睛都閉上了。常軍看到曉霞看著曉霞那近在咫尺的俏生生的小臉,那俊俏的鼻子,小巧的小嘴……真想吻上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