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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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痛苦的撐起身子靠著床背,按著還隱約有些疼痛太陽穴。等了許久仍未見有人來伺候我梳洗,我掀開床簾叫道:“葒兒,葒兒……”
不一會兒,就看見一個清秀的小丫鬟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但是仍未見到葒兒。“皇側妃,您醒拉?”我白了她一眼,難不成還當我在夢遊啊?“葒兒呢?”
“葒姐姐被寂總事找回堡裏了,姐姐派我來伺候您,奴婢叫清秀。”那個名叫清秀的孩子還真是如她的名字一般清秀、純真,忍不住想逗逗她,但是該死的頭痛又犯了。真是不知道為什麼最近一有難事我就會暈倒,而且我還不記得昨天我為什麼會暈了。連個可以問的人都不在,哎……真是有夠“背”。想著,想著,頭有些昏昏沉沉。順著床背滑進被窩,交代道:“我還要再睡會兒,沒事別來叫我,葒兒回來了就趕緊告訴我。”
“是,皇側妃,奴婢告退。”
睡至醒來已是半夜,肚子餓得不行,想叫清秀給我弄點吃的,想想還是算了。都大半夜,人家小姑娘也不容易。披上外套朝禦膳坊走去,但願還有人在,就算沒人在也得有點吃的給我留著吧!
“大小姐?你……”詫異的望著原本不該出現在這種地方,同時也是我想見卻又不想見到的人----姬勻
“是你啊!坐吧,聽說你昨個暈倒了?身體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差了,站著幹嗎?坐下吧。”聽從姬勻的指揮,我乖乖的坐在椅子上,看著她忙碌的身影。好像又回到小的時候,一家人圍坐在一起,有說有笑得。拭去眼角的淚水,不禁有些迷茫。
“好了,可以吃了。你記得嗎,這是你教我做的鍋煲,你嚐嚐味道還好嗎?”喝著姬勻端給我湯,不敢看著她那純真的眼神,我隻能低頭默默不語的喝著。“還不錯吧!我記得每次我生病的時候你總會偷偷給我送來,有好幾次你還因為這樣而燙傷了手。我問你,‘痛嗎?’你總是笑笑說,‘不痛’。那個時候你還會帶我出去玩,有幾次上山玩,迷路了,你也總是為了照顧我而受很多的傷。回了家爹責罰你,而我隻能看著你被罰,卻沒有辦法來幫助你。雨兒,我很沒用是吧?總是拖你的後退,總是讓你受傷。”
看著姬勻落寞的眼神,我不禁握住了她的手。“勻兒……我沒怪過你,那些都是我心甘情願的。”
我抽回握住姬勻的手,捂著自己的嘴。有些驚訝我為什麼會說這句話,我並沒有承繼“她”的回憶啊!突來的不安感讓我手足無措,難道“她”又回來了嗎?那我又該去哪?
拉開椅子,我失神的向外走去。姬勻從裏麵追了出來,抱住我,“雨兒,是你嗎?你終於回來了嗎?那個壞人走了吧,大師說隻要讓那個人喝下符咒。那個人就會魂飛破散的,你也就能會回來了。太好了,上天保佑你終於回來了。不要離開我,不要再離開勻兒了。”聽著讓我吃驚的事實,我使盡全力推開姬勻。看著那個我原以為純真的姬勻,我不禁向後退了幾步。她已經不是原來的姬勻了,她居然去找道士想讓我魂飛破散。不……她不是姬勻,原來的姬勻不會這麼做的,她瘋了,瘋了……
“雨兒,你怎麼了?雨兒……”上天似乎是在同情我,下起了傾盆大雨,雨水浸透了我的全身,也浸透了我的心。
“姬勻,從今往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各不相幹。我要不起你的愛,也承受不起你的愛。我,姬雨和你勢不兩立,你記住我今天的話。”
忍受著絲心裂肺的痛我跑回了暫住的吉園內,卻被石子絆住了腳。倒在泥底上,忽覺喉嚨一陣甘甜。伴隨著心的疼痛,我吐出了一口血,用手抹去嘴角的血絲,卻發現手心呈現的是紫黑色。我痛心地大聲笑道:“哈哈哈哈……姬勻,你真是好樣的。姬勻……姬勻……我恨你……你聽到沒有,我恨你,姬勻……如果有來世,我希望再也不遇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