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二卷體驗 活著 十二、憶:2,憶中憶:初次見麵,老朽鬼道(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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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皮和鐵球鑽進一個空罐頭盒裏,鐵皮透過罐頭盒橢圓的開口看到天空中明媚的陽光和潔白的雲,不禁說道:“多好的天氣啊。”
鐵球也向空中望去:“是啊……”
“還記得他剛來時的情景嗎?”鐵皮問。
“誰?”鐵球把目光移向鐵皮。
“鬼道子老師。”
“當然。”
……
那天。
罕見的陰雲幾乎把白天變成黑夜,狂風怒吼著吹亂了樹木的頭發,空中能看到的東西比以往多了許多:除了鳥兒之類,還有塑料袋、黃沙、樹葉、廢報紙、用過的沒用過的紙巾、甚至是帽子。緊跟著,鼻涕泡兒大小的雨滴從空中砸了下來,落在地上發出“噼裏啪啦”的響聲,好像過年時放的鞭炮。
那是一頂土黃色破損了的帽子,借著狂亂的風雨飄落在這個垃圾箱裏。外邊狂風暴雨,垃圾箱內還算平靜,吃飽了閑逛的鐵皮、鐵球討論著大哥這次和大他十幾天的尖仨兒之間的決鬥誰輸誰贏,突然聽見帽子上傳來短短續續的聲音:“我丟……喇個大鍋可以……可以救救老……老朽?”
鐵皮、鐵球被這聲音嚇了一條,也不明白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小心的走近帽簷,隻見一隻青黑色的大蒼蠅三條腿都被卡在了破損的帽簷裏,正不住的叫著:“我丟……這細什麼地方啊~怎麼會有這個樣子的鬼地方啦~”
“你……你是什麼蠅?”鐵皮壯著膽子戰戰兢兢的問。
“小鬼,磊喇裏臘麼多廢話?趕快把老朽夠出去啦!”大蒼蠅瞪著眼睛說道。
鐵皮扭頭看著鐵球說:“聽口音他不是本地蠅。”
鐵球點頭說:“不知道是不是好蠅。”
“我細好蠅,我細好蠅,我當然細好蠅的啦!”大蒼蠅急忙解釋這。
“細是什麼意思?”鐵球好奇的問鐵皮。
鐵皮沉思了一下,搖搖頭:“不知道。”
“笨蛋!你們這兩個小笨蛋!”大蒼蠅明顯的急了,“‘細’就是‘是’的意思呀,你們怎麼一點兒常識沒有?我剛才說的都是廣東版普通話!趕緊把老朽救下來,快點兒!”
“他急了。”鐵球對鐵皮說。
“原來他是狗戴犄角——裝洋啊。”鐵皮不慌不忙的說。
“求求兩位小哥兒了,趕緊把老朽放下來吧……”大蒼蠅哀求著。
“討厭!”鐵球紅著臉說,“蠅家是女孩子……”
“小姐姐,就幫幫忙吧您了。”大蒼蠅就要崩潰了。
“哇賽!他還會說天津話呢!”鐵球羨慕的衝鐵皮叫著。
鐵皮強作鎮定,說:“那你要先告訴我們你叫什麼名字。”
“老朽鬼道子。”大蒼蠅的聲音突然間充滿了神秘。空罐頭盒裏,鐵皮透過罐頭盒橢圓的開口看到天空中明媚的陽光和潔白的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