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卷體驗*活著 三、城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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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阿桑漫無目的飛著,飛進一輛公交車,公交車上上下下著不少被稱之為人的動物,從不會說話的嬰兒到滿口無牙的老人,隻要我靠近他們就會被哄來哄去。很久以前我和赭翁、胖子就討論過人這種東西,我和胖子一致認為這個世界他們才是主宰,赭翁卻不這麼認為,他說:人類已經不會再給任何動物予進化的機會了……為什麼?當然是他們害怕被我們超越啊,想想如果這個世界要是被蒼蠅所統治,那會是一個什麼樣的情景啊!
說實在的,我從沒有想像出來過,想必應該是蠻美好的吧……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我問阿桑:“這車好像是在轉圈吧?都開一天了也沒見說到終點呀?”
“我覺得也是,”阿桑趴在後車窗上打著哈欠說,“這個地方好像來過十三次了。”
“你為什麼不早說!”我埋怨阿桑。
“誰知道你打算幹什麼呀!”阿桑說,“我們蚊子本來就是夜行性動物,大白天陪你坐車還幫你數次數你還不滿足嗎!”
“我們找個地方下車吧。”我撇撇嘴說。
“你原來不是隻想過過坐汽車的癮呀?”阿桑說,“剛從鄉下來的家夥們都很喜歡坐汽車都圈兒的。”
我紅著臉說:“其實還真是蠻好玩兒的,不用我們飛就能自己走,多神奇呀!”
我們在一個看上去很是繁華熱鬧的地方下了車,一天沒有吃過東西的我們約好了集合的地方,各自去找吃的了。
我尋遍了這條街所有的廁所,果然像赭翁曾經說的一樣:一塊兒餡餅也沒有!那些廁所無論造型如何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幹淨!幹淨得讓蠅難受!而且還有一股嗆蠅的消毒水味兒,這種味道大概對蠅有較強的殺傷力吧,不得不匆忙跑出來。
也正是因為城裏的廁所幹淨得過分,才讓我轉變了對食物的看法,有生以來第一次吃到了餡餅之外的東西,人們管它叫麵包。
鬆鬆軟軟,透著美妙的清香,這種香氣和餡餅所散發出的香氣完全不同,也就是第一口向被稱之為麵包的東西咬下去後,我的世界觀發生了翻天複地的變化,那一口雖然是我自己的一小口,卻是我蠅生的一大口。那以後,我立誌要成為一個美食家,爭取吃遍這世界上的一切能吃的東西。
吃得差不多時,我被一個帶著白帽子的男人趕了出來,順著馬路回到了和阿桑約好的垃圾箱旁,靜靜的等待阿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