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幻夢 “美味”苦膽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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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自己受了箭傷冷冰天以我餘毒未清為由堅持不允許我外出采花,本來我就是以賣花給做胭脂的餘家來換取日常的吃食和生活用品。可是現在不能出門自然也就失去了生活的來源,上次冷冰天以珍珠換來的吃食很快也就要食用殆盡,眼看著將要坐吃山空了我便再也按耐不住自己的擔憂之情。這日夜飯之時我便與冷冰天談及繼續采花換取食物之事。
“冷冰天。我想明天一早出去采花。”
“不許!”冷冰天想也不想的就一口回絕。
“不許?你憑什麼不許,你別以為你說是我哥哥就真成我哥哥了,我要幹什麼還不用你來管!”
與冷冰天相識多日多少也知道他平時雖然有些霸道可對於我卻是格外的體貼照顧,平日他對於我的一些約束我雖感不滿但也並未多語,在心裏也多少已將他當作哥哥般看待。可是今日之事我本就有理在先,此時又被他這麼一激就更覺心火頓生便口不擇言的大嚷起來。
“我說了不許。不必多費唇舌。”說完便起身走了出去,“喂,你站住!你知不知道家裏的事物就要沒了,你不讓我去采花那我們怎麼辦,等死嗎?”冷冰天也不回身看我一眼隻是冷冷的丟下一句:放心,有我在就餓不著你。“說完便奪門而去。
說什麼要我放心,可結果呢?甩手就走一點猶豫都沒有,是啊!你是來去自由要走要留沒人攔得了你!可你這個混蛋幹嘛拉著我一起陪葬,我又沒欠你的。
“混蛋,冷冰天你這個混蛋,該死的大混蛋!”
“幹嘛罵的這麼大聲,要是讓旁人聽了去還以為我把你怎麼著了呢?”冷冰天邊說邊推門走了進來。
“冰天!你到哪去了,此時方歸?”一見是他我便欣喜的迎了上去。
“餓了吧?喏,我烤的魚快來嚐嚐看味道如何。”我看向他手裏的烤魚:“你出去了這大半日就是去捉魚?”
“那可不,我怎麼會讓自己的救命恩人挨餓?”他寵溺的揉著我的長發。
“算你還有些良心,不妄我那日舍命相救。”說著夾了一塊魚肉放入口中,“你故意整我是不是,這那是烤魚啊,這麼苦是給人吃的嗎?”我苦著一張小臉抱怨。
“魚怎麼會苦呢?”說著他也嚐了一口,“呸!還真是苦的,可這怎麼可能呢?”“你殺魚的時候有沒有把苦膽拿出來?”我不抱希望的詢問。
見冷冰天一臉茫然的望著我猛瞧當下心裏大喊:“不會吧,三歲的小孩都知道吃魚不吃魚膽你怎麼就不知道呢?”暗自平複了一下因刺激過度而受傷的心靈複對其笑言:“沒關係啦,苦就苦唄,還蠻特別呢,我們到外邊吃好了!”說著拉著他就走出了小屋。
來到屋外我們隨便找了塊地方席地而坐,賞月吃魚倒也別有一番詩意。
“唉,我們相識也快有十多日了不管怎麼說也該讓我知道你的名字吧?”
“名字,名字就真的那麼重要嗎?”我望月而問,與他相識多日以來我們彼此從未詢問過對方的一切,我甚至連自己的名字也不曾告訴過他。並不是我們對彼此的一切不好奇而是我們見似乎有一種不言而喻的默契存在,我們都明白我們彼此的秘密是不能說破的,秘密說破之日也就是我們分別之日。
“不重要,隻是我想知道。”他望著我笑道:這樣就算我離開了偶爾想起你也好知道你是誰。“”要走了嗎?這麼快?“我喃喃低語,不知為何心裏一股酸澀的感覺油然而生。
“看在你要走了的份上我就大方點將我的名字告訴你,我叫李紫湘,你可要記好了可別剛沒走幾天就忘了我是誰,還有以後自己小心點下次再被人追殺可沒人像我這麼傻出言相救,知不知道?”
“李紫湘,是紫湘花(杜鵑花)的那個紫湘嗎?”
“什麼是紫湘花,這附近有嗎?”“紫湘花盛產於我的家鄉展月國這裏是見不到的。”他將我拉進懷裏緊緊的護著我,生怕我會被凍著。
“好可惜啊,真想看看和我同名的花開的是什麼樣子。你說你的家在展月國,展月國在哪?這又是哪裏,這離你的家鄉遠嗎?”
我不停的和他說話、問他問題,希望借此來衝淡自己心中的那份離別的憂傷,早知道冷冰天會有離開的一日,心裏也早已有了準備原本以為自己不會傷心難過可以笑著為他送別,沒想到當這一天近在眼前的時候我還是不能做的瀟灑一點兒!和他一起生活了十幾天,自己已經習慣了有他的日子,他這麼一走真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過回以往那種心如直水的生活?也許我真的注定要終生忍受孤獨與寂寞的吞噬,就算時空變換這樣的命運也不能得到救贖!
“這裏是南雪國境內你不知道嗎?”
“不,我不知道,因為我不是你們這裏的人。嗯,南雪國,好美的名字,這裏到了冬天應該會下雪吧?我還從來沒見過下雪是什麼樣的呢,這次一定要好好的欣賞一番。”
“湘兒,告訴我你是誰,你的家在哪裏好不好?”冷冰天讓我將頭枕在他的膝蓋上,輕聲地問我。
“我不能說,說了你也不會信的。答應我不要再試圖探知我的過往了好不好?就像我永遠不會去問你是誰一樣,你對於我而言你就隻是一個叫冷冰天的男人。”
不是我不想告訴你而是我不能說、不敢說,你不知道你是我生命裏的第一個也是唯一的一個朋友,我不想因為自己的過往和來曆把嚇跑你。而且就算你不介意我也不知道要怎樣告訴你我來自二十一世紀,是個活了二十年的殘廢!或許將來有一天你知道了這一切你就會把我當成怪物避之不及也說不定!
“你剛才叫我什麼?湘兒,以前除了我爹娘以外就再也沒人這樣叫我了。”
“你爹娘他們現在在哪,為什麼不在你的身邊?”“他們在我的家鄉,一個美麗而溫暖的地方隻可惜我怕是再也回不去了,我也不想再回去了,他們沒有了我的拖累也許會生活更幸福。冰天我累了,想睡一覺。”
“那你睡,我在這守著你”冷冰天伏在我的耳朵上說,右手輕輕地為我拭去眼角的淚痕。
“唔,冷冰天告訴你一個秘密你不可以告訴別人喲,你烤的魚很好吃,從小到大我還是第一次吃到這麼好吃的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