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我是兵 第十九章 突遭敵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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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雞站在木架上,‘喔喔’的叫個不停,天空不似前些天的明亮,顯得很是陰暗。張教官帳篷外。
第三小隊所有的人都靜靜地站立在外麵,他們是來辭行的,今天他們將扛起身邊的銀槍,走上前線,憤血報國。
冷風‘嗖嗖!’的吹過,草叢上的冰霜冒著騰騰寒氣。
軍號響起來了,‘嗚嗚!’的在告訴每個人,該出發了。
天雨走上前去,卸下自己的官帽,在張教官的帳篷外跪了下來,大聲道:“張教官,我們走了。”沒有任何人回答,隻有冷風‘嗖嗖!’的吹過。
“張教官,我們走了,”眾人大聲的說道。
等了一會,依然沒有任何的聲響,天雨站立起來,轉身,大聲道:“我們走。”說著上馬準備離開,突然身後傳來張教官的聲音,“你們要活著回來。”
天雨一愣,耳邊傳來張教官的聲音,“你要好好的帶他們回來,”天雨衝身後重重的點點頭。舉起手中的銀槍,“我們會活著回來,”所有的士兵舉起手中的銀槍,衝天大喊,“活著!”“活著!”……
銀槍整齊劃一的顫動,腳下大地也在震顫,漫天銀光抖動,絲絲紅纓閃動,如鮮血一般漫天飛舞。
天雨縱馬,領著眾人走了。
眾人離開後,帳篷門被掀開一個細縫,張教官看著遠走的眾人,眼淚順著眼角流了下來,風過,絲絲白發隨風飛舞。淒涼鋪天蓋地的襲來……
天雨率領著第三小隊和別的小隊會合之後才知道,原來二十個小隊,其中他們一二三小隊分別是兩個盾隊和他們長槍隊,什麼是盾隊,全部都是雙手持盾,隻要是以他們第三小隊為攻擊主力,其它兩小隊防禦,這樣做主要是因為元朝叛軍都是騎兵組成,而且統一的是輕騎兵組成,來去如風,讓人防不勝防。
而這次他們二十個小隊中竟然有十個小隊都是騎兵組成,其它的還有刀兵和步兵,竟然還有車兵,戰車都是兩個輪子,有一批戰馬拉著,上麵共有三人,兩個弓箭手護駕,一個主舵手掌控方向。戰車的車輪上各裝著一個鋒利的鐵器,看那寒光閃閃,威力一定不小。
這次二十個小隊,盾隊兩隊,長槍隊一隊,騎兵十隊,車兵一隊,步兵六隊,其中刀兵一隊,而四五六三小隊統一的是騎兵。這次統領他們的是專門從南京調來的,叫朱秉賢。
此刻距離他們離開訓練營已經十天了,出發那天,朱將軍隻開了個小會商量走哪條路,其它的什麼都沒問,隻是說必須在二十天內到達指定地點,那裏各個訓練營將集結起來,共同對抗元朝叛軍。而現在他們大軍所走的這條路就是經過激烈討論所決定下來的。
他們現在走的是一條山路,山路彎彎曲曲直通遠方,但是由於山路太窄,一次隻能容納六匹戰馬橫向通過,這還是一個挨著一個,所以隊伍被拉的很長很長,就像一條長蛇,在彎彎曲曲的山路上盤旋。
當知道決定走這條路的時候,趙風亮極力反對,在這崎嶇的山路上,隊伍會被拖得很長很長的,如果有敵軍在山上伏擊我們的話,那麼我們就隻有死路一條,但是他的官職太小了,甚至連參加會議的資格都不夠。當天雨帶著懷疑的心裏去詢問的時候,朱將軍笑著回道,二十天怎麼走得到,如果不走這條路繞道走的話,那麼就是再多一倍時間我們也不能到的,其它的就不必說了,現在就走這裏吧,就這樣決定吧。
當天雨將這個接過告訴趙風亮的時候,他無奈的搖搖頭,其實他知道,自己根本連一點力量都沒有,自己能都能夠當這個千戶長是張教官恩賜的,在其它小隊,千戶都是直接內定的,這些人都有很大的實力做後盾,這就是現實,他沒有辦法改變的。
如果天雨知道,想要做官,隻要有錢的話,直接捐點錢就可以了,不知會做何感想。
這便是事實,根本沒有任何辦法的事實…………
天氣很沉悶,每個人心口都堵著一口氣,想要吐出卻吐不出來,山風吹了起來,小草腐爛的氣味彌漫開來,使人心裏更加堵的慌。
天雨仔細豎起自己的耳朵,自從趙風亮說了那段話後,天雨不得不小心,尤其昨天趙風亮告訴天雨,明天他們將進入一線天,為什麼叫一線天,因為這裏兩旁的山風幾乎連在一起,就像一條細縫,人站在山穀中,正能看見一條縫,就像那坐井觀天的青蛙似的。趙風亮說這麼多天了,敵人根本就沒有偷襲,而這裏是最危險的地方,如果敵人在這裏偷襲的話,那麼……他沒有直接說下去,天雨知道,他再次向朱將軍進言,但是依然是嘲笑。
在他轉身走出將軍帳篷的瞬間聽見裏麵的咒罵聲,“我可捐了四十萬兩銀子啊,將軍,聽起來威風,但是他娘的卻派我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真他娘的受罪啊。”天雨無奈的搖搖頭,將這說給趙風亮,換來的依然是無可奈何。
山風吹過,樹木‘嘩嘩’的響著。
天雨看向山頂,這一段時間來,他整天跟著趙風亮學習行兵布陣之道,對於一些簡單的陣法什麼的還是懂一些的。他現在知道為什麼大家叫他‘笑麵虎’了,不是因為他的武力有多強,而是因為他的頭腦,笑容之下隱藏的是猛虎般的智慧。
山上是一些矮小的灌木,在山風的吹拂下,擺動著倩細的腰肢,好像在歡迎他們,又好像在向他們道別。
天雨的眉頭皺了起來,扭頭看著身邊的趙風亮,趙風亮也同他一樣看著山頂,天雨道:“通知下去,讓弟兄們小心了,盡量躲在身邊的盾兵身邊。”趙風亮點點頭,騎馬走了下去。
在沒有人注意的情況下,第三小隊的人做了一點點的變動,通通向自己身邊的盾兵身邊靠近,本來他們和盾兵就被當成是炮灰的所以也走在了一起,其它的小隊根本就不屑和他們一起。
這段時間他們對天雨越來越尊重起來,和其他的將領不一樣,天雨不管是吃飯睡覺什麼的都和他們在一起,相對於其它將領動不動對士兵就拳打腳踢不同,他從來不打罵士兵,當誰腳扭了或者得病了,他就讓下自己的馬,讓給他寫腳扭的士兵,陪在那些生病的士兵身邊,如果以前還有誰對天雨不服的話,那麼現在也是佩服不已,對他的話堅決的執行著。
其實並不是天雨有意這樣做,其實他不知道的,他認為將領什麼的都應該和士兵在一起的,而且他們臨走時他感受到了張教官那關懷的眼神,“帶他們回來,或者帶他們回來,”天雨心中不停地重複著。
而且他聽從趙風亮的建議,從新編排了一下部隊,在百戶長下麵從新設立總旗和小旗,趙風亮說這些是大明最早期的編製,隻是現在被廢除了,和原來有點變化的是,小旗統領二十人,一個總旗統領五個小旗,而百戶長統領兩個總旗,千戶長直接管理百戶長,當戰場出現危機狀況的話,直接各自為戰,聽從身邊最高指揮的命令,不必等千戶長的命令。
這樣編排有一定的好處,原因是如果天雨不幸的話,那麼他們也不會立刻變得慌亂,就不會出現士兵因為等待上麵的命令而白白耽誤戰機的事發生。也不會發生擒賊先擒王,之後士兵大亂的事,而致使戰爭失敗的事發生。
烏雲一下子來了,悄無聲息的,突然飄落在眾人的頭頂,將天空一下子遮擋,道道閃電不停地落下,發出‘隆隆’巨響。混亂一下子出現,人們都以為將要下雨,趕忙找雨具,原本混亂的隊伍,更加的混亂了,戰馬嘶鳴,士兵呐喊。
第三小隊也亂了,所有人看著天空,不明白怎麼回來一片烏雲。
天雨看著頭頂,趙風亮在他的身旁,說:“這雲來的異常,要小心了。”這時唐飛幾人也縱馬過來,詢問該怎麼辦。
天雨指著前方,馬上就要出山穀了,那裏絲絲的光亮透過來,再看看頭上的烏雲,更顯詭異了,“這裏可能不太正常,告訴兄弟們,加把勁,馬上就要出去了,出了山穀就好辦了,”眾人點點頭,策馬跑向各自的部隊。他們因為是炮灰,所以被安排在最前方,現在他們算是離出口最近了。
忽然天雨摸向自己的臉,那裏躺著一滴水,天雨抬頭看看天空某頭皺在了一起,道:“要變天的,你去告訴朱將軍叫他們小心些,”趙風亮點點頭,領命下去了。
雨刷的一下下起來了,原本慌亂的隊伍更加亂了,而第三小隊的行進速度也更加快了。
一炷香的功夫,就在眾人忙亂不已的時候,雲消霧散,天一下子又放晴了,這雲來的也快,去的也快,就像大夏天的暴雨,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眾人望著天空,愣了一下,隨即是震天的歡呼。
不對,天雨看見,在烏雲散過之後,原本空蕩蕩的山頂,突然出現了幾個黑影。
天雨大喊:“敵襲,有人在山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