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欣喜再相遇 第九十一節 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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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不能回去?我不喜歡從一個人的眼中看到另一個人的眼神,這種感覺不真實,不真實的想離開。”楊葶苓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跟他說這些不靠普的話,於是悶悶不樂地別過頭,趁著“南宮顥”的分神,她不留痕跡地從他手中脫離。
“不想!好不容易逮到你這麼虛弱的時候,我才不離開呢!”他說的有些撒嬌,讓楊葶苓厭惡地皺了皺眉。
“你少來!”楊葶苓冷哼道。
“真的!”他突然貼了上來,盯著楊葶苓鏡後的眼睛,柔聲問道,“你的眼睛怎麼樣?還疼不疼?”說著,手又伸向她的眼角。
楊葶苓向右閃了閃,但卻沒閃開,冷眼望著他,“謝謝你的關心,借你吉言,瞎了。”說著沒心沒肺,但她真的不關心嗎?
當然不關心那是假的!
楊葶苓是相當的介意自己的眼睛,可是看著那戲虐的目光,她忍不住要反著說話,說些讓他生氣的話,說些氣憤的話。
“瞎了?”審視的目光直逼楊葶苓。
看得楊葶苓直發怵,弄得她懷疑自己剛才所說的都是假的似的。
“南宮顥”收回目光,盯著她的耳後。他的手順著楊葶苓的眼角一點點向後移動,直到她耳後的頭發,取了一縷她那帶著淡紫色銀光的長發。發絲在他的手指上不停地纏繞著,一會掉下,一會纏上,往往複複,似乎玩起來很有意思。直到楊葶苓的埋怨聲響起,他才停下那無聊的遊戲。
“澹台焰!你無不無聊!”楊葶苓忍無可忍拍開“南宮顥”的爪子,怒目而視,手卻一點一點向窗外移動。
“南宮顥”反而將身體靠得更近了,向她輕輕地吐口氣,看到她尷尬的表情,笑意更濃,玩味不減,“確實很無聊,就這麼幹等著你來,又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才能能到。所以才來找你啊!”
楊葶苓咬牙不語,隻是狠狠地瞪著他,希望他能退後,但有些事經常是事與願違,某人就是看不出別人的想法,最後楊葶苓忍無可忍吼道,“你到底什麼意思?!我沒時間陪你過家家!”
“我隻想看看你,看看你的秀發,看看你的眼睛,看看……”他低聲道,似乎受了什麼委屈,不敢抬頭看向她,聲音有些沉悶,可是就在楊葶苓剛想鬆氣離開之際,某人又突然抬起頭,一臉堅定,表情嚴肅,“我能使你的眼睛恢複正常。”
楊葶苓從先是一愣,繼而笑著問道,“條件?”
目的已明確,就差條件。
既然知道了對方目的,心也不會再緊張了。
“還是我上次問你的問題。怎樣?”他挑眉問道,手再次伸向楊葶苓。
“沒有回旋餘地。”楊葶苓很幹脆的否定了,不給自己考慮時間,也不給他希望的幻想。讓開他,快速回身,望著外麵的壓抑天空,冷冷的回道,“即使再來一次,我依然會這樣告訴你。”話還沒說完,她突然躍了起來。
她單手支著窗台,跳了上去,望著三米來高的窗框,突然回頭一本正經的問道,“三米摔不死吧?”她可不想英年早逝,她可不想成肉泥,又小聲的自答道,“嗯,應該沒什麼問題。”
“頂多骨折。”那人卻說得輕鬆。
雖然這樣的答案將楊葶苓嚇得一哆嗦,但很快她又恢複正常,沒當回事,懶散的說道,“折就折吧,反正我不想見到你。沒什麼區別。”話音還沒落下,楊葶苓就縱身跳了下去。
呼嘯而過的風聲,悅耳長鳴的琴音,還有漸漸接近的地麵,頓使楊葶苓頭暈目眩,繼而很快的暈了過去。
楊葶苓猛地睜開眼。
刺眼的陽光使得她皺了皺眉。漸漸適應光亮的她首先看到的是南宮顥那盡顯擔憂的眼神。她無奈地按了按太陽穴,“我睡了多久?我們現在在哪?”聲音虛弱,細如蚊聲,帶著絲絲沙啞。
楊葶苓費勁地支起身,輕微的動作弄得她呲牙咧嘴。渾身酸疼,腦袋嗡嗡作響,她繼而皺眉無奈地敲了敲腦袋,輕掃一眼所處之地,卻不可抑製的大聲尖叫。
“啊!”短促而驚恐叫聲,楊葶苓快速捂上自己嘴,瞪著圓溜溜的眼睛,緊緊地盯著他眨著眼睛。
“你看到的沒錯,這裏就是你剛才夢到的地方。”南宮顥帶著她來到窗邊,輕聲解釋道,“其實你睡得不久,就睡了三天。”南宮顥暗自吐氣,神情輕鬆了許多,而眼中的陰霾也盡去。
還好她發現了異狀,要不然我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南宮顥暗自鬆了口氣。
楊葶苓笑著推開南宮顥,漫步來到窗邊,望著外麵相似的景象,突然想起剛才所見之人,記起所說之話,臉上的神情變得凝重,回頭發現南宮顥手中的玉笛突然變大,“這裏到底是哪?”嗓音比剛才的沙啞有過之而不及。
“你……”南宮顥有些擔心,可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楊葶苓回頭笑道,“唉呀!我沒事啦,就是因為剛醒。你先講講這個城市吧!我在這裏感覺有些不舒服,尤其是……”說到這一頓,似乎發覺不對,突然改口,撇了撇嘴,“那個鬼笛子,怎麼回事?”聲音沙啞得早已變了味。
她身側的南宮顥臉色陰沉,但卻不忍再看向她,抬手示意道,“那你坐下來,我慢慢說。那裏風大。”在房間找了一個舒適的位置安安穩穩的坐了下來,望著手中的玉笛,輕聲道,“它也有名字,叫墨吟笛,用它吹奏的樂曲有凝神清腦的作用,也有使人迷惑心智的能力。”
楊葶苓摘下眼鏡,低頭閉眼,右手緊擠著眉心,突然睜眼,“沒事,就是睡久了,頭疼。”一改先前的凝重,笑嘻嘻地問道,“我現在才知道,你吹了一手好笛!能不能再吹一首,我好像再聽聽。”說著,眼睛一眯,嬉皮笑臉地蹭到南宮顥身前,拽了拽他衣角示意道。
南宮顥見狀也不好繼續板著臉,很快將心中疑慮壓了下去,“以後再說。”沒脾氣地彈了一下某人額頭,順帶將她拽到身邊的沙發上,微微埋怨,“別總操些沒用的心,你有沒有什麼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