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浮雲)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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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他終於忍受不住方雪的騷擾和她理論,“方雪,你別鬧了好不好?我和你是不可能的。”他已經快被她折騰的精疲力竭了。
“我認為有可能,我相信自己,隻有我才配得上你。”他的價值隻有懂他的人才可以挖掘,而她就是那個懂他的人。
“天啊!我快被你搞瘋了,你現在是又送花又送情書,你、你把我當女生看嗎?”他真是一個頭兩個大,背後人都在不停的議論他,話很難聽,當然了,沒人敢說方雪的壞話。
“你不追我隻好我追你嘍。”她眨眨她那雙美麗的大眼睛。
他翻了個白眼,“我都說的很清楚了,我有女朋友,不可能跟你有發展,我已經拒絕你了,請你不要再糾纏我。”他扭頭就走也不管禮貌不禮貌,再被她氣幾次他打她的心都有了。
第二天方雪突然出現在他的班上,是以插班生的身份堂堂正正走進來的,而且就坐在他旁邊的位置上,她對他說:“以後我們就是同班同學嘍,還請多多指教。”她這一笑他死的心都有了,他決定不理這個瘋子,叫她自己折騰去吧。
上課時他對她是視而不見,方雪也算懂事,不影響他上課,兩人都很專心聽講。下課了他就得躲著她,在教室裏她就勾搭他說話,要是出去她就跟著他不放,去廁所她也在外麵等他。連吃個飯也不能安生,一到中午她就約他一起去吃飯,他不答應她也和他一起坐在食堂裏,他吃啥她也跟著吃啥,還吃得很開心。晚上放學後她會跟著他去自習室,直到他回宿舍熄燈睡覺為止。
她敢情成他的保鏢了!真是寸步不離啊!
自從那天中午和冉冉吃過飯後,冉冉就好象消失了一樣,這幾天他一直在找她,圖書館、自習市、食堂,哪都找過了,可都沒有遇見過冉冉,他好擔心。周末方雪回家,他可算可以一個人安靜一下了,他來到冉冉宿舍的樓下喊她,冉冉穿著一套運動服下樓見他,他拉住冉冉的手,“對不起,冉冉。”
可沒想到換來冉冉的一句,“我們分手吧。”冉冉說這句話時的語氣很平靜,不帶一丁點的感情色彩。
他鬆開了她的手倒退了一步,“冉冉,你說什麼?”他一定是聽錯了,他不相信冉冉會和他分手,他們曾經是那麼相愛。
“我們分手吧。”冉冉說出了藏在她心裏已久的心裏話,“我們不適合,和你交往我的壓力太大了,你根本不知道同學們私底下是怎麼議論我的。有很多同學罵我是狐狸精,勾引你,裝出一副可憐的模樣博取你的同情,這些你都知道麼?全校的女生都喜歡你,可是隻有我和你在一起,這種壓力我承受不了。
有一次我還被幾個學姐打了一巴掌,她們都叫我離你遠點,你知道我為你受了多少苦麼?你根本不知道。我們一點也不配,知識競賽你一個學設計的拿了個第一名,而我卻隻拿了個第4,我們之間的差距太大了,我永遠追不上你,我也自卑,你太優秀了,我們不適合。現在又冒出個方雪,有錢有勢,我根本沒辦法和她比,我真的忍受不了了。”
“你說過你相信我的,我也向你保證了。”他傷心的問她,“這些事你以前為什麼不和我說?如果你說出來我會幫你分擔,不會讓你一個人承受的。”
“說?你隻知道學習,你什麼時候關心過我的心情?如果換是別人一定會感受到我的難處,而你不會,也許是第一次交女朋友,你根本不知道應該去如何去關心對方,當你發現時我們已經結束了。”後來她隻是不停的跟他說對不起三個字,“鴻靈,對不起。”冉冉的眼淚流了下來,讓他的心更痛了。
他的淚也流出了眼角,“原諒我好不好?給我一次機會,我們重新開始,我再也不會讓你一個人忍受這些痛苦了好不好?”他重新握住了冉冉的手強擠出一個笑顏。
冉冉抽出了她自己的手絕情的說:“對不起,有些事已經發生了,我們改變不了事實,我們已經結束了,不可能重來。你就把我當成是你以前的朋友,隻是生命裏的一個過客忘了吧。”她頭也不回的走掉了,他的初戀也因此而結束了。
笑顏像一朵枯萎的鮮花失去了以往的色彩,他站在原地看著冉冉飄然而去的身影,風輕輕吹過,吹涼了他的心。他還記得他們第一次見麵、第一次交談、第一次去自習室讀書、第一次一起吃飯,仍記得冉冉說要跟他交往時的靦腆、記得他們一起偷溜出校的那個夜晚的激情,那是他們彼此的第一次。冉冉說過愛他的,可才短短幾天啊,為何會走到今天這一步?為何美好總是這麼短暫?
他忘不掉也想不通,他哪裏不好?不,是他太好了,難道好也是錯麼?朋友一個個的沒了,對象也失去了,全是因為他太出色了,他做人是不是太失敗了?一個好人都做不好。
眼角的淚越聚越多,他蹲在了地上抱頭哭了好久,三樓的窗簾後謝冉冉一直看著他,直到他一個人孤獨的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