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43章 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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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哧"的一聲,刀起,血濺到了臉上,我緊緊的咬住了牙關,不讓自己哭出聲來,想到娘對自己說的話,我怕,怕娘和爹不再回來了,所以,雪兒會不讓別人發現自己,乖乖的等著爹娘來接自己。可是,正當對自己默默的說著這樣的話的時候,一個屍體,倒在了我的身邊,我被強烈的恐懼包圍了,眼淚不住的流出來,為了不讓自己的聲音發出來,我死死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可是身體卻不住的顫抖,爹娘,你們一定要回來,回來救雪兒,雪兒會很乖的,不再煩爹爹了。也不再不聽娘的話了。
眼前的一切,過於的血腥,我終於從夢中驚醒過來,心裏卻還是狂跳不止,可是自己在這一世的過去的一幕幕,全都回想起來了,如親身經曆般真實。
自從被母親放到了假山裏,天黑了,又亮了,亮了又黑,兩天過去了,身邊的屍體已經發出陣陣惡臭,而我的肚子也餓得不行了,手腳都有些麻木了,可是爹娘都還沒有回來,我忍不住爬了出來找爹和娘,恐懼,害怕,饑餓滿滿的侵襲著我幼小的心。
“爹,娘,雪兒在這裏,你們在哪裏,雪兒真的好怕,爹娘快點出來好不好”,我的聲音已經哭得沙啞了,在庭院裏除了到處的屍體與殘破的廢墟,血腥的氣息還濃鬱得很。
突然,一個人影闖入了我的視線。
“孩子,終於讓我找到你了,我對不起妹妹和妹夫,來晚一步,到底是誰這麼狠心,竟會滅林家全門,我一定會為他們報仇的!”她疼惜的抱起了我,等安置好了家中混亂的一切事物,把我帶到了昆侖山上,從此以後,她成了我的師傅,教我武功,為的是找出當年血洗我林家滿門的罪魁禍首報仇。在那十一年裏,我冷漠的對待著世上的一切事物,全身心的跟著師傅學武,直到兩年前的那場突變。
"雪兒,師傅要下山去一次,聽說你爹娘的事情有些眉目了,等到查出誰是元凶,我們師徒在一起下山再為你爹娘報仇。"師傅的眼裏充滿著仇恨,一直以來,家裏突逢如此劇變,我和師傅的心裏時時刻刻不處於痛苦與仇恨之中,早日找到真兄為爹娘報仇,就是我們最大的心願。
"恩。,師傅,你要早日回來!"我拿著給師傅準備好的包袱,我已經十一年沒有下過山了,對山下的一切都是很陌生的,如果可以選擇,我寧願一輩子呆在山上,山下的世界太複雜了,人心是我永遠也猜不透的,所以我暗暗對自己說,報了仇,我就回山上,陪著師傅,過平靜的生活。師傅就這樣下山了,可是我卻不知道,這就是我和師傅永別。看著手中墨玉,心裏排山倒海的思緒又湧上來,爹娘,你們在另一個世界,過得還好嗎?你們知不知道,雪兒真的很想你們,你們一定要保佑雪兒早日為你們報仇雪恨。
一個多月過去了,師傅的信還沒有到,以往師傅下山後都是每個月給我捎回一封信,可是這次,一定是師傅太忙了,我心裏對自己說著,師傅武功高強,不會有什麼意外的。就這樣,半年過去了,師傅還是沒有回來,我越來越有不安的預感,除了師傅一個親人,在這個世上,我就沒有可以信賴的人了,我好怕,好怕就像十多年前的那天一樣,最愛我的人會突然離開我而去,所以,我決定要下山去找師傅。
來到山下,因為對沒有什麼都不了解,很快身上僅有的盤纏就用完了,可是師傅也沒有找到,手中緊緊的撰著墨玉,有幾次都想把它典當了,可是想起這是爹娘留給我的唯一的東西,我實在不能,走到了當鋪門口,我又轉身離開了。
肚子又開始不爭氣的叫喚了好幾次了,已經是有兩天沒有吃東西了。
"姑娘,姑娘"是在叫我嗎?可是在山下,並沒有認識我的人。
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走到了我的麵前。
"姑娘,可是身上沒有了盤纏?我可以給姑娘你介紹一份工作。"她的眼神緊緊的在我的身上打量著,給我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謝謝你,不用了。"我不想和山下的人有什麼瓜葛,正想離開,可是就在這個時候,肚子不爭氣的又叫喚了起來,我的不由得有些難堪了。
"姑娘,你看你,這不是肚子餓了吧,走,到我們那裏去,先讓肚子填飽再說,好嗎?"她關心的對我說道,我心裏開始有點接受她了,朝她點了點頭。
之後,她就領著我走到了一個很大的酒樓裏。
不一會兒一桌子的飯菜都被我一掃而光了,我心裏很感激這個婦人。對山下的人也有了一絲的改觀。
"謝謝你,我,這頓飯的銀兩我會很快還你的。"
"叫我許媽媽吧,姑娘可是願意和我到我那裏工作?姑娘放心,我那裏絕對不會讓姑娘吃苦的,而且姑娘長得這麼漂亮。。。"許媽媽的說著,很快露出了我沒有察覺的笑容,那笑容裏閃過一絲狡猾與奸吝。
"那好吧。"許媽媽看樣子不是壞人,我輕易的相信了她。
和她走進了怡紅院,也就是她說的我工作的地方。隻是滿樓的穿著暴露的女子,讓我心裏有了一絲疑惑。
"許媽媽,她們的工作是什麼啊。我和她們的工作是一樣的嗎?"看見那些女子和那些男人在一起放蕩不羈的樣子,我心生厭惡,如果是做這樣的工作,我立刻就走。
"姑娘放心,絕對不是的。"許媽媽向我保證到,但是就在這個時候,隔壁傳來一陣淫蕩的叫聲,雖然並不了解,但是我心裏離開的決定越來越強烈。我不能在這種地方呆下去。
"許媽媽,對不起,我不能在這裏幫你做事情了,你的好意我心領了,那頓飯的銀兩我會盡快歸還的,就此拜別。"拿好了我的包袱,我正欲離開,卻不想許媽媽的臉立刻變了模樣。
"想走,沒那麼容易,到了我怡紅院,你以為還可以容易的出去的嗎?來人,給我捉住這個小妞!"她露出了她凶狠的本性,可是要捉住我,是不容易的。
兩個彪狀的大漢奪門而入,上前就想來捉我,我輕身閃開了,把包袱往空中一扔,抽出了我的短劍,沒有聊想到我竟然會有武功,他們顯然被楞住了,但是在許媽媽的催促下,他們又撲向了我,幾個回合下來,他們已經不是我的對手,被我輕易的打倒了。
"希望你以後不要用這種方式來害人了,不然我不會放過你!"我朝許媽媽說道。
"是,是,我以後不會了,請姑娘饒命。"她被嚇得差點給我跪下了。我收好自己的行李,準備離開這裏,隻覺得眼前一黑,聽見了她尖銳的笑聲,和一句"想和老娘鬥,哼,你差遠了",便失去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