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篇 郇之郗情(閻郇番外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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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說明一點:閻郇部分的番外,由咱家妹妹環訫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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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來我到這由莫、楚、蕭三國組成的大陸已有八年的時間,原本就快死去的我,掉落這時空後,被一位自稱白雲飛的人所救。
他再我醒後,讓我答應他的要求。不然,就得永世消失在此。我答應了,畢竟我的命現在已經不再是我自己一個人的。
他的要求其實很簡單,幾年後的某天,我將見到一位銀色長發,名喚七月的男子。幫助他、磨練他、照顧他,這就是我能現在活著的條件。
這樣,我接下去的四年時間裏跟著白雲飛學習法術。可能由於我的資質差強人意,到最後隻學會了結界、治愈等小型法術。不過,結界卻是學的最好的。無人能破的了,也無人能窺探結界裏的情況。
後四年,白雲飛讓我在靠近楚國的環水城裏等待。我就開起了“緋煙樓”,一來可以掌握各方情報;二來也可以隱藏起自己的氣息。你就不可能再找到我!
自從來到這時空,為什麼還是忘不掉?為什麼每每夜裏睡夢中還是那些過往?為什麼你就是不放過我?
每次從夢中醒來,自己總會茫然的看著天花板,衣衫被冷汗濕透、淚不自主的滑落。逃離了你的世界,為什麼連夢裏你都能折磨到我?
努力的投入到“緋煙樓”的建立中,青樓靠的就是人脈,不惜出賣自己的色相來吸引各方人物。短短的時間它就崛起在了這三國的領土上,越來越壯大。而“楚過第一舞妓”閻郇的名聲也已經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舞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就承受起這個名稱?自己也忘了,因為那是很久很久的事了。
昨天晚上又做到那個夢,無數次的哭醒,又睡著。痛已經烙進了骨髓,就算吃了‘殤情草’還是會記得那種割心的疼。
茫然的看著窗外街上的人流,思緒去陷入了夢裏。
不該期待、不該奢望、不該希冀!200歲的生日,我不該祈禱你能跟我一起度過。明明知道你一點也不在乎我,我還是傻傻的跑去找你。
躲在廊柱後,我默默的看著眼前不到十丈的涼亭。你依然的那麼耀眼,一頭黑發在陽光下變成了深紫色。和我四分像的麵容充滿著霸氣;或許是同父異母的關係,你的眼睛沒有遺傳到父親的紫眸,隻是深邃的黑。
伴隨著女子的嬌笑聲,不用看也知道他們正在涼亭裏調情。看著你對她們笑的溫柔,我可以說很是羨慕。曾幾何時,你也對我這樣笑過。太美好,卻飄散在了記憶裏。
這一百多年來,我不知道他有多少的美姬寵妾。但,還是會有不少的閑言碎語跑進我的耳朵。諸如,王又收了哪位美人;王又寵幸了多少妃子。不過,宮裏從來沒有哪位妃子懷上子嗣。
從前以為你是寵我、愛我,不舍讓我難過的看著你家庭完美、孩子成群。但,終究還是自欺欺人。我在你心中什麼都不是,連基本的兄弟情都沒有。
踏出的腳步被他們的話吸引,原本打算離開的自己,駐足傾聽。隻聽女子們嬌媚的笑道:王,今天可是郇妃的生辰,難道你不去陪他嗎?她的話打進了我的心坎裏,我帶著期待又害怕的心情等待你的答複。
痛……心仿佛被刺入了一根鋼釘,疼的連呼吸都忘記了。永遠也忘不了,你那帶著嘲諷又似輕蔑的口吻,說著把我推入地獄的話語。你說:他隻不過是本王的一介男寵,何來的妃一說。是的,我在你眼裏隻是一個卑微的男寵,連身份都沒有!
該死心的!都怪自己的一相情願,現在隻不過又在心口上加上一刀而已。可是,心已經沒有地方再加上這條傷痕。累了,負荷不了了。真的好想解脫掉,不管用什麼辦法都好!
我踩著慌亂的腳步,跌跌撞撞的跑回了那間屬於他的牢籠。背靠在關緊的房門上,淚不知何時已經爬滿了我的臉龐。
對自己自嘲的笑著,真是沒用啊!都已經200歲的人了,難道還在妄想不可能的事嗎?又不是當初那20歲的年紀,能夠乞求、能夠糾纏、能夠粘黏。
身體好累,但心卻比身體更加的累。茫然的視線看著床頭上的匕首時,突然亮了起來。雖然不是第一次想死,不過,這次卻希冀起死亡來。看來真的是夠了!
這把匕首可以說是你給我的,我用它了斷自己可以說合情合理。誓言沒了,還要刀有何用?不如,就徹底的摧毀吧!
我瘋了一樣的跑了過去,抓起匕首就在手腕上狠命的劃了下去。瞬時,血花飛濺;沾染了血的淡紫色長袍,成了最美的深紫血蓮。慢慢的躺倒在床上,嗅聞著你留在上麵的氣息。這樣轉世後,我就會躲的遠遠的!
時間過的其實很慢,隻是以前沒有注意到。不知不覺的睡著了,這回睡的很沉,以為沒有了負擔。
在夢裏,隱約可聽到;門“吱呀”一聲後開啟了,“郇,生辰快樂!你想要什麼禮物?”伴著厥琛高興的話語。可能是看到了我的情況,他從剛才的高興跳到了惶恐、不安。
可能是他用法力治療著我,才使我從昏迷中醒了過來。看著他焦急的神色,我笑了!如果是你的話,或許我會更開心。但,那是我的奢望。
“我送你走,去一個他永遠找不到的地方!”厥琛握著我的手,堅定的跟我說。
我點頭答應了,因為我不可能阻止他所做的決定。我知道大型時空法術是個禁忌,一個不好就可能喪命。如果我拒絕的話,他也會強行的施行。
他抱起我,把我放在了房間正中的地上。收起了治愈法術,開始湧頌起法術。剛才壓製住的血液又重新流淌了起來,滴落在純白的地麵,形成了一圈圈的血花。美,卻刺目!
隨著他的湧頌,我的周身飄起了白色的火焰。焚盡一切,不灼熱,卻能淨化心靈。火焰越來越強,凡物開始毀滅。房間開始燃燒,卻不會飄出煙霧。
我閉著眼,傾聽著外麵慌亂的腳步聲,還有那越來越嘈雜的人聲。我聽到你慌亂的吼叫,還有眾人勸阻的聲音。我想你的那幫臣和妃是不會讓你靠近的吧!
不知何時,天降下了大雨,卻撲不滅這白色的火焰。可能連老天也可憐起我來,掉落幾滴淚水。
“轟隆……”我睜開眼看著厥琛,他一邊口吐鮮血,一邊湧頌著法術文。已經是極限了,不要在繼續下去了,我真的不值得你為我做那麼多!我對著他不停的吼著。
火焰漸漸的弱了下來,宣告著時空門已經開啟。身體不由自主的被拉扯向內,半個身體已經進入其中。
這時,你闖了進來!震驚的看著房中的一切,呆楞的看著我。我沒有回應他的目光,逃避的閉起了眼,等待著時空門的關閉。
郇兒,別走!你一把拉住了我正流淌著血液的左手,眼神是我從來沒見過的悲傷!隻是太晚了……我的心已經死了!
我恨你!如果當初沒有遇見你就好了!我如是說著,就在門關閉前。最後,我連一眼也沒有留給他。
或許,我也隻是在報複他對我的殘忍吧!
心狠狠的抽痛了一下,打亂了我原本的思緒。站立一旁的灰伯看到我回神,連忙的拿過了關於七月的消息。看來,他馬上就會出現在我眼前。
果不出然,三天後就見到了他。很美,卻很特殊!跟白雲飛所描述的七月差了十萬八千裏,難怪他會希望我來磨練他。
看著七月迷糊又貪玩的可愛樣子,喜悅的感覺又慢慢的在心中滋長。笑,已經是什麼時候的事了?已經都快忘記了。
每天跟他們打鬧,就是我最快樂的時候。或許該說,我也有孩子般的一麵。任性、撒嬌、快樂。這些很簡單的事,在我眼裏就成了伴我活著的養料。
就這樣,一過就是一年半。七月被我們磨練的也差不多了,我也算完成了白雲飛的條件。時間一天天的過去,我對你也已快淡忘。
可是,你卻不放過我,還是被找到了。某天,七月說無聊,就去了街上閑晃。回來時,我變聞到了你的氣息。
我問七月是否碰到了個很奇怪的人,他就笑這對我說:那人很是呆傻,明明緋煙樓就在麵前,居然還問我怎麼走!說完,他還拉笑的誇張。
我隻幹笑了下,就回了房!看來,是到離開的時候了!我想著該怎麼跟七月告別,連做飯時也漫不經心。
正在我處理情報的時候,灰伯走進來並告訴我有人找。我隻打發他找人替代就可,自己繼續處理事務。
我知道,你來了!但,我不想見你。隻希望你見到個替代品時,能放棄繼續找我。
就這樣,一連著好幾天灰伯都來勸我去見你。我也隻是淡淡拒絕了,就連一月一次的獻舞也沒參加。
幾天後的夜裏,當我又從夢裏驚醒後。獨自一人呆坐窗前,混亂的腦子,隻剩下茫然。
我說郇,如果有不開心的事,你可以告訴我!七月從身後抱緊了我,在我耳邊述說著。
我笑了笑,對他說道:你真的想聽嗎?這個故事可是很長又很無聊。看他點頭,我拉著他躺在床上,慢慢的述說起了我跟你的點點滴滴。淚,也慢慢的滑落!
我在七月睡前,求他給我施了一個催眠術。因為,我不想繼續痛苦!
早晨的光還沒有透出雲層,我深看了呆了快將近五年的房間。雖然不舍,但還是得離開。
看了仍然沉睡的七月一眼,默默的把一直戴在手臂上的“紫翎環”拿了下來。那是父親給他防身的,可以說是一件幽關我性命的寶物。對於修煉法術之人,特別的能催化法力。
它留給七月剛好,畢竟我根本就不會法術,要來也是無用。
把“紫翎環”放在七月身旁,我拿起早以整理好的包袱,踏步離開有結界保護的幻齋。既然老天讓你能找到我,我為什麼就不能先逃離這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