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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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飛和陸誠從超市出來的時候拎了三瓶酒,兩瓶茅台和一瓶二鍋頭,茅台是陳飛挑的,他外公一來他家,他哥就會拎著兩瓶茅台回來,他就看樣學樣。二鍋頭是陸誠挑的,用他話說就是‘老頭別的酒都不愛,就愛這幾塊錢的二鍋頭’。
“不信你等下自己看看,”陸誠拎著酒不停的念叨,“老頭家裏都是二鍋頭的酒瓶子,你這酒買了他也不會喝的。”
“囉嗦死了你,”陳飛抱著貓,“上別人家吃飯哪有空著手去的。”
陸誠說道:“你跟老頭那麼客氣幹嘛,他還給我做過半年的飯呢。”
陳飛斜眼看他:“我不像你,我臉皮沒那麼厚。”
“等等,”陸誠扯住陳飛,往便利店裏走去,“差點忘了,老頭煙估計抽完了,給他買兩條煙,老板,兩條中華,軟的。”
他低頭對陳飛說道:“老頭也沒什麼愛好,買著讓他慢慢抽。”
陳飛點點頭,裝出自然無比的樣子對店老板說道:“老板,再加一包紅塔山。”
陸誠搶過煙塞進褲兜裏:“傷沒好之前想都別想,快走,車快來了。”
陳飛抱著貓跟上:“我好久沒抽了,再不抽癮都快沒了。”
“那不正好,”陸誠回頭看了陳飛一眼,“別忘了,我一直陪著你沒抽的,你好意思抽嗎?”
“咱倆一起抽不就行了,我不嫌你身上有煙味。”
“想得美。”
譚叔家在市郊,獨門獨院,三層自建小樓,陸誠說這房子譚叔租了快十年,還自己改建了一個地下室,專門為羅玉田準備的,現在王鑫就關在裏麵。
譚國富係著圍裙來開門:“快進來,快進來,飯快好了。”
陸誠把煙酒塞到譚國富手裏:“酒是飛飛買的,煙是我賞你的,你就偷著樂吧。”
譚國富看一眼,對陳飛說道:“下次來叔這裏不用買什麼,直接過來就行了。”
陳飛點頭,和他們一起進屋,小心的把貓放在沙發上。
譚國富揪著貓後頸上的皮把貓拎起來:“這就是陸誠救的那隻小貓。”
陳飛心跟著一揪。
陸誠急道:“譚叔,你幹嘛?”
譚國富對陳飛說道:“貓貓狗狗這東西,你不能嬌養,養得越細越難養活。”說完,把貓放到陸誠手裏。
陸誠埋怨:“你可小心點吧,好不容易才救活的。”
譚國富難得理他,直接往廚房走去:“你們坐著,我做飯去。”
陳飛四處環視,陸誠問道:“飛飛,找什麼呢?”
“人。”王鑫在地下室,那李帆呢。
陸誠抱著貓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李帆,在上麵,王鑫,在下麵。”
“我要見王鑫。”他今天主要目的就是見王鑫,他想知道王鑫為什麼那麼討厭他。
“祖宗,”陸誠一把把陳飛扯坐在沙發上,“算我求你了好嗎,先吃飯,吃完飯在去見他,不然你該沒胃口吃飯了。”
陳飛又站起來:“不見他,我更沒胃口吃飯,你快帶路。”
陸誠沒轍,站起來朝廚房方向吼道:“譚叔,人醒著沒?”
譚叔的聲音傳出來:“藥效早過了。”
陸誠把貓遞給陳飛,自己拎起一把椅子:“走吧,祖宗。”
地下室不過十平方,一張鐵床,一個馬桶,王鑫就鎖在在床上。
陸誠把椅子放在床前:“這地方譚叔處理過了,隔音好得很,就是有點悶,你先坐著,我給你找個風扇去。”
“不用,”陳飛把貓塞回給陸誠,“幾分鍾就好了,我和他沒那麼多話聊。”
“成,”陸誠走過去踢踢躺在床上的王鑫,“那我先上去了,門不關了,留著透透氣。”
陸誠走後,陳飛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
王鑫慢吞吞的從床上爬起來,捂著小腹盤腿坐在陳飛對麵,一臉嘲諷的對陳飛說道:“幹嘛讓你那姘頭出去,你自己有膽子和我待在一間屋子裏嗎?”
陳飛臉色一沉:“說話注意點,他是我男朋友。”
王鑫咧嘴無聲的笑了笑:“真惡心。”
陳飛懶得和他說這些無關緊要的的廢話,直接開口:“我有話問你。”
王鑫問道:“我回答了你會放過我嗎?”
陳飛冷笑:“你在做夢嗎。”他費了那麼大的勁才抓到王鑫的,怎麼可能放過他。
“那你滾吧,”王鑫倒回床上,“我和你沒什麼話聊。”
“你別忘了龔馨還在我手裏。”陳飛悠悠閑閑的說道。
王鑫猛的從床上坐起來,惡狠狠的說道:“你敢。”
陳飛看著王鑫身體往前傾,學著電影裏的反派說道:“王鑫,你抬頭看看你現在在哪裏,你說我敢不敢,”他伸手拍拍王鑫的臉,“你最好老實點,不然我把龔馨一隻手砍下來送到龔馨父母手裏。”說完之後自己都雷的不輕。
王鑫喉結動了動,喘了兩口氣後說道:“你問吧。”
陳飛沉默了好一會才問道:“你為什麼這麼討厭我?”凡事都要講究因果吧,發生了這麼多事情,他總得知道他到底哪裏招惹了王鑫吧。
王鑫想了想,好久之後才回道:“嫉妒吧,所以一直都很討厭你,平時看到你都想踢你一腳,現在更是看到你就想殺了你。”
陳飛皺眉,不解的問道:“你嫉妒我什麼?”他有的王鑫也不缺,有什麼好嫉妒的。
王鑫抬起頭看著陳飛:“你不覺得我們很像嗎?”
陳飛回道:“我們一點都不像。”
“哪裏不像了,你有一個好兄弟,我呢,磊子一直陪著我,你老子從小不把你當人看,王致從來都把我當成畜牲,你說我們像不像?”
陳飛仍道:“我們不像。”
“是,我們確實不像,你喜歡帶把的,我不像你,還有”王鑫慢慢說道,“你媽很愛你,我媽就是一個隻愛錢的瘋婆子。”
陳飛眉慢慢的皺起來。
王鑫繼續說道:“我小時候她是很愛我的,可我做了和你小時候做的同樣的事,我以為她會更愛我的,可她不愛我了,把我當成怪物,你看,同樣的事,為什麼你媽還那麼愛你,憑什麼,”他看著陳飛道,“憑什麼,我要讓愛你的人全都離開你,這樣才好。”
陳飛忍不住罵道:“你恨你媽你就去找你媽呀,來弄我做什麼。”還害死了他最好的朋友。
王鑫茫然的看著陳飛:“她是我媽啊,我不能這麼媽媽。”
陳飛胸口劇烈的起伏,氣的說不出話來。
王鑫仿佛被他的樣子逗開心了,倒在床上無聲的笑個不停,好一會才停下來,側躺在床上,拿手撐著腦袋,看著陳飛問道:“陳飛,這些年你睡得還好嗎?”
陳飛瞪著他不說話。
王鑫樂嗬嗬的繼續道:“你的事情我全知道了,你以為換個名字,改個年紀事情就過去了,那麼多年了,當年被你殺死的那個女人有沒有回來找過你?”
話音剛落,門外就響起了一聲細小的貓叫聲。
陳飛嚇了一跳,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站起來就想走出去。
陸誠還沒走?
他是不是聽到了什麼?
“飛飛,你看,”陸誠抱著貓走進來,“兒子不知道怎麼了,一直叫。”
陳飛接過‘喵喵’叫個不停的小貓:“它怎麼了?”說話的時候一直看著陸誠的臉。
可陸誠的臉色半點異常都沒有。
看樣子什麼都沒有聽到。
“不知道,”陸誠笑嘻嘻的看著陳飛,“話說完了沒?譚叔做好飯了,叫我下來叫你吃飯。”
陳飛鬆了口氣:“我們走吧,我和他沒什麼話要說了。”沒有說的必要了。
“站住。”王鑫開口。
陳飛和陸誠回頭。
王鑫看著陳飛篤定的說道:“你其實早就把龔馨放了對吧?”
“……”昨天晚上就放了,現在龔馨本人就在醫院裏,她父母一直陪著她,他們沒對龔馨做什麼,但那個女人還是嚇得不輕。
“這也是咱倆不像的地方,”王鑫咧嘴一笑,“龔馨雖然是龔磊的姐姐,但是她是無辜的不是嗎?”
王鑫這話說對了,至始至終,陳飛從來都沒想傷害過龔馨,也沒想過騷擾王鑫他們的家人。
冤有頭債有主,誰做的,陳飛就找誰。
王鑫繼續道:“這幾年我帶著磊子欠了不少錢,操,都怪瘋婆子,一分錢都不給我,才會越欠越多,那些錢大多數都是我借的,隻有一筆,是磊子偷他姐的身份證借的,快到還款日期了,現在我身上的東西都在你這裏,裏麵一張工行卡,裏麵有15萬,你幫我拿給她,這輩子都沒對她好過……”
陳飛打斷他:“我為什麼要幫你。”
王鑫嘴唇動了動,說不出話來。
陳飛諷刺道:“你裝什麼深情呢,真那麼愛她幹嘛還要對那個小姑娘做那種事,你惡不惡心。”
王鑫下巴控製不住的顫抖了下,隨後嘶吼道:“我沒有,沒有,”他紅著眼睛,“那天我和磊子喝多了,不是故意的。”
陳飛冷聲道:“喝醉了就可以為所欲為?你知不知那小姑娘才13歲,並且已經自殺了,就像廖雙一樣,被你害死了。”
王鑫傻愣愣的坐著。
陳飛陰著臉往外走,陸誠一臉擔心的跟上陳飛。
晚飯時,陳飛並沒有像陸誠擔心的那樣吃不下飯,相反,陳飛的味口平時更好。
譚叔的手藝是真的好,都快趕上芳姨了。
那天陳飛是扶著陸誠離開譚叔家的,陸誠臨走時還在念叨著譚叔虛偽,因為那天譚國富隻喝陳飛帶來的酒,陸誠帶來的二鍋頭一口都沒喝,陸誠覺得他受到了欺騙。
那天過後陳飛就沒主動提起過王鑫和李帆,陸誠在三天後告訴他事成了,在王致背著王鑫媽偷偷買給李帆的房子裏,陳飛手裏的視頻輕易就讓李帆發了瘋,他們的事就成了。
陳飛在家裏沙發上愣愣的坐著,還在建設的小區,沒有監控,沒有什麼人,他挑了很久才選中的地方呢。
可是李帆能去哪裏呢?
殺了王鑫後李帆就不知所蹤。
坐了半個小時,陳飛站起來回房間做題,按計劃,他們休息很長一段時間了,他的功課得抓緊了。
一個星期後。
刑警支隊會議室裏,所有人都沉著臉坐著。
劉旭板著臉說道:“這件案子不能就這麼結案。”
趙局在會議桌上拍了一下:“當初是你們說李帆嫌疑最大,現在已經確定他是殺害了王鑫,為什麼不能結案。”
“因為這個案子疑點太多了,”劉旭硬邦邦的說道:“殺人現場李帆遺漏了一份份鑒定書和手機,鑒定書是假的,王致和李帆的DNA結果出來了,王致和李帆其實就是親生父子,李帆被騙了,還有手機,在王鑫被殺的前半個小時,李帆收到了一個陌生人發來的一段視頻,視頻內容被證實是幾年前李帆被王鑫欺辱時龔磊拍下來的,可是卻在幾年後由一個陌生人重新發給了李帆,根據這些,我們可以基本可以確定王鑫被殺和龔磊被殺一樣,都是一個或者一夥人策劃的,那群人利用……”
“啪。”
趙局又拍了一下桌子,打斷了劉旭的話。
“盡快抓到李帆,然後結案。”
“不能結案,”李子傑開口,“疑點太多了,不能這麼結案。”
趙局陰著臉看向李子傑:“你知道這件案子影響有多大嗎?”
李子傑回道:“知道,所以更不能結案。”
趙局冷笑一聲,甩袖走了。
“頭兒,”葉子擔心的說道,“怎麼辦?”
李子傑搓了把臉:“沒事,我們繼續,老劉,”他看著劉旭,“繼續,把李帆養父和他哥的調查結果說一下。”
劉旭點點頭,說道:“我深入調查了一下,這麼多年,李帆養父一直虐待李帆,他那個表哥對他是真好。”
李子傑歎道:“這算什麼亂七八糟的,兩個男人相互虐待對方的兒子,”接著吩咐道,“你在李帆養父和生父身邊多安排些人,我怕那小子一不做二不休了。”
劉旭回道:“知道了。”
李子傑轉向另一個刑警:“潘磊,你呢,調查結果給我。”
潘磊無奈衝李子傑聳聳肩:“頭,那七十多家受害者家庭全都調查了,沒有你要的結果。”
李子傑頗有些頭疼的揉揉眉間。
劉旭欲言又止的看著他。
李子傑衝他無奈的一笑,然後深吸一口氣:“說吧,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把咱們下午的猜測告訴大家吧。”
劉旭點頭,然後說道:“還有最後一個,陳飛。”他手指在電腦上點了兩下,投影上立馬出現了陳飛的照片。
少年穿著校服,唇紅齒白的,長得比女孩子還精致。
“老劉,”葉子立馬大聲叫道,“你在胡說什麼。”
“閉嘴,”劉旭喝道,他看著葉子滿臉嚴肅,“你看看自己還像個警察嗎。”
葉子紅著眼睛:“可是他是飛飛,我們看著長大的小王子呀。”
“噓。”
李子傑對著葉子把食指伸到嘴邊,然後從兜裏掏出一包紙巾遞給她:“把你那大鼻涕擦一下,愁死我了,你還沒嫁人呢。”
葉子抽出紙巾擦幹眼淚,又拿紙巾使勁的擤了下鼻涕:“你一個男人身上怎麼會有紙巾,娘死了。”
李子傑調笑道:“不拿紙巾我怎麼上廁所。”
劉旭皺著眉說道:“頭,你不能在這麼慣著她了,這麼大的人了,一點輕重都不懂。”
李子傑無奈的搖搖頭:“老劉,不是我說你,你再這麼下去,葉子要把你甩了。”
葉子抽泣著道:“我馬上要和他分手,我以後要嫁給頭兒。”
李子傑笑道:“別,哥哥有夢中情人,要等她一輩子的。”
“滾,”葉子把紙巾扔回李子傑懷裏,“老娘誰也不嫁,自己過。”
一群人哄笑了起來。
等笑夠之後,李子傑對劉旭說道:“老劉別怪葉子了,你剛剛說我家飛飛的時候,”他用力的搓了把臉,“連我都有點受不了。”
一群人都不說話了,誰心裏都不太好受。
陳飛可以說是他們大部分人看著長大的。
“幹嘛呢,一個個喪著張臉,我要是不知道,還以為事情都是飛飛做的呢,”李子傑笑道,“話給你們撂在這裏了,就衝你們現在這表情,查到最後凶手不是飛飛,你們自己看著辦啊,老劉,繼續。”
潘磊說道:“就是,一個一個拉著一張臉幹嘛呢,老劉,繼續分析。”
劉旭說道:“頭兒,你知道的,飛飛平時看不出來,但其實膽子比誰都大。”
“沒事沒事,”李子傑擺擺手,“不用顧慮我,該怎麼說就怎麼說。”
劉旭點頭,說道,“我們把時間線拉長,拉到龔磊死的時候,陳飛曾在龔磊死之前綁架毆打過龔磊,不過在龔磊父母的主動要求下,由陳飛賠償一筆錢,雙方和解,我相信這之前陳飛和這起案子毫無關係,但是,在龔磊死後第二天,陳飛曾詭異的消失了一晚上,小區裏那麼多監控都沒拍到陳飛是怎麼離開小區的,這是我覺得開始覺得可疑的第一點,陳飛所住小區監控雖然不夠完善,但也不少,一個高中生是怎麼能避開那麼多攝像頭的,我大膽的猜測一下,這起案子是團夥作案,陳飛消失的那個晚上就是團夥裏的人把陳飛接走的,他們可能有求於陳飛,或者要求陳飛加入他們,陳飛和王鑫三人私仇不小,很可能加入了他們,所以才會對他那晚上去了哪裏絕口不提。”
李子傑頭疼的道:“我問過好多次了,那小混蛋每次都含含糊糊隨便找借口忽悠我,潘磊,”李子傑叫道,“想辦法調查清楚陳飛出了小區,往哪個方向走了,不好查也要查。”
潘磊道:“是。”
劉旭繼續說道:“接著是陳飛身上第二處可疑之處,王鑫母親在王鑫死之前收到過一個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讓她照顧好自己,我們調查證實了,那個號碼正是王鑫本人在使用,王鑫在給母親發完短信之後,那個號碼就沒有在使用了,而發短信之前,那個號碼很活躍。王鑫的驗屍報告上,王鑫在生前被人暴力擊打過,身上還有處理過的刀傷,所以我們猜測,他發完短信不久,就被人綁架了。而王鑫的王鑫發短信那天,陳飛破天荒的參加了同學聚會,在聚會當天和其好友陸誠及兩名陌生女子進了另外一間包廂,三個小時零四十八分鍾後才出來,中途那間包廂不讓任何人進入,隻讓兩個守包服務生進去了兩次,我和頭下午去了趟那間KTV,那間包廂格局有些問題,在門外看不到包廂內部,我們也見了下那兩個服務生,那兩個服務生口風一致,都說四個人一直在包廂裏聊天,不過反應有些不太對,估計在撒謊,最奇怪的是那兩名女子,從進去到出來,都很有默契的低著頭,讓監控無法拍到她們的臉部。”
葉子舉起手:“老劉,我知道你們在懷疑那四個人在幫飛飛撒謊,可是一般那種地方的包廂不是連窗戶都沒有嗎?飛飛怎麼出去,穿牆嗎?會不會是四個小年輕偷偷約會呢?”
劉旭說道:“看起來確實是小年輕偷偷做壞事,可是那個包廂和其它的不一樣,那個包廂有個窗戶,窗戶外麵是自建房,基本上沒什麼監控。”
葉子一下就噤聲了。
李子傑開口:“我家飛飛從來不參加這種聚會,他參加聚會那天剛好是王鑫可能被綁架的當天,太巧了,我就讓老劉查了一下,就又查到那麼巧的時間差,飛飛進去到出來後,王鑫的那個號碼就沒有使用了。”
劉旭微微一笑:“我和頭猜測,那幾人是陳飛雇來的,陳飛可能從窗戶離開,外麵有人接應,他綁架了王鑫之後,在匆匆回來,這樣一來,王鑫消失,他就能完美的證明和他無關了,不過,”
葉子追問:“不過什麼?”
劉旭回道:“那間包廂窗戶被封死了,還有防護欄,店老板說幾年前就被悍死了。”
葉子鬆了口氣:“那你說這些都是沒有用的,悍死了飛飛怎麼出去?”
劉旭笑道:“傻丫頭,這東西可以拆下來呀,不過不好弄,陳飛就算會弄,估計也不會弄的一點痕跡都不留下,我和頭檢查了一下窗戶,看不出異常,得找人好好檢查一下這窗戶。”
“還有那個陸誠,”李子傑開口,“我如果沒記錯的話,他第一次來飛飛家裏,就是飛飛從家裏消失一夜後的第二天來的,之後就和飛飛天天混在一起,好得太離譜了,就飛飛那個性格,交朋友哪會那麼快,”他揉揉眉間,“老凱,你好好查一下那個陸誠,把祖宗十八代都給我查查出來,還有潘磊,你調查的時候可以先查一下陳飛那晚有沒有和陸誠待在一起,如果真是一個團夥的話,這個陸誠十有八九也是團夥中的一員,你們盡快吧調查結果給我。”
二人回道:“是。”
李子傑閉著眼睛:“老劉繼續,把最後一點說完,我們就散會。”
劉旭點頭,繼續說道:“第三點,是讓我們會懷疑陳飛的原因,大家看這張圖片,”所有人抬頭,劉旭說道,“這是龔馨被綁架後,歹徒發來的視頻截圖,大家注意這人的左手袖口處。”
李子傑也跟著抬頭,圖片上是一個帶著棒球帽、墨鏡和口罩的男人,那人抬手帽沿,袖口哪裏有一串看起來像是佛珠的東西,隻是視頻太暗了,看不清那是什麼顏色。
而陳飛,這段時間,左手上天天帶著一串佛珠,他以前從來不帶這些東西,所以李子傑才會對他這串東西記憶深刻。
種種加在一起,想讓李子傑不懷疑都不行。
李子傑有些悲哀的想到,他家飛飛這一個月變了好多,而他居然到現在才察覺。
等劉旭說完,李子傑開口:“對方很狡猾,已經在一個月之內連做了兩起案子,我估摸著他們最近應該會收手,等風聲過去,我們要做好打持久戰的準備,還有陳飛,我們沒有任何證據,所有一切隻能算是推測,那孩子身份敏感的很,大家注意點,好了,散會,老劉留下。”
等人走了,劉旭問道:“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李子傑伸了個懶腰:“等下找地方喝兩杯唄?”
劉旭問道:“你今天不用回去帶孩子了?”
李子傑站起來:“不用,孩子媽媽回來了,我解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