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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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入睡前,胡雪岩依舊做著每日的必修課—打坐!
程秀芳忍不住好奇心,打趣道,“故作玄虛,到好似說書裏的武林高手在修煉!”
胡雪岩沒有理會仍然繼續打坐,一炷香後打坐完畢這才睜開眼睛解釋道,“我們成親那天,遇到個神棍教的心法,原本以為是騙子,但是他實實在在的在我眼前消失了,也許這心法真的有用,反正閑著也沒事,就當靜心了。”
“在講故事吧?”程秀芳撇了撇嘴根本不相信的樣子,嬌嗔一笑,“總是喜歡逗人家!”
胡雪岩眨了眨靈動的眼眸,思忖片刻道,“修煉了一年真的沒什麼感覺?可是最近感覺小肚子有股熱氣。”
程秀芳噗嗤一聲捂唇嬌笑起來,“那是你的錯覺吧!”
看到她不相信的樣子,胡雪岩焦急道,“可是最近真的不再尿床了!”
程秀芳怔了下,低垂頭臉色羞紅道,“是你長大了,原本就不會在。。。。。。與你那打坐沒有關係!”
胡雪岩也不願在提起這個話題,摘下腰間的玉佩遞給她,“你看,這是神棍給我的,真的是玉,還是葫蘆形,並且交代我,若是有人能夠說出它的出處,讓我幫助他,直到如今也沒有人注意到,說不定真的是騙子,可是為何又給我玉佩呢?”
胡雪岩帶著疑惑躺在床上慢慢的睡著了。
“雪岩!”聽到先生叫喚胡雪岩連忙跑了過來,恭敬的施禮道,“先生!掌櫃的!不知有何吩咐?”
先生捋了捋花白的胡須,微微低垂著頭抬眼透過花鏡的上邊打量著他,片刻後傳來溫和的聲音,“雪岩,學徒一般都是三年,在最後一年裏,就是跟著大夥計跑外收賬,可是你!”
說到這裏先生頓了頓繼續說著,“用了一年的時間,將記賬算賬銀票的收付等等都學會了,也許你天生就是吃這碗飯的,老夫已經沒有什麼可教的了。”
坐在一旁的張掌櫃接過了話題,“哈哈,今後就靠你自己了,增長見識多多揣摩,老話說得好,經一事長一智,隻有靠自己親身經曆了。”
胡雪岩謙遜的作了個揖,“雪岩受教了!”
張掌櫃滿意的頷頷首交代道,“哈哈哈,即日起,你提前跟隨大夥計收賬吧!算是見習,但月錢還是一吊!”
胡雪岩喜出望外難以置信道,“真的嗎?我可以跑外了?”
張掌櫃含笑的提醒,“哈哈,是在大夥計的帶領下,還是學徒!”
然後指著三個大夥計說道,“你自己選一個吧!”
其中一個大夥計嬉笑道,“小胡,想要我們帶你,可要陪睡啊!”
“我才不要呢?你的腳太臭了。”有時下大雨不能回家,胡雪岩也會和大家擠在一起睡,所以了解。
另外一個大夥計打趣道,“我的腳不臭跟我吧!”
還未等胡雪岩說話,第三個大夥計緊接著說道,“千萬別和他,他已經半年沒回家了,早就憋爆了!”
被打趣的夥計尷尬的撓著頭嘿嘿一笑。
大夥計們之所以這樣放的開說,也是當前普遍現象。
自從太平天國也就是百姓們口中的紅毛子在廣西起義,攻占了江寧並且定都於此,改為天京。緊接著開始四處征戰。
朝廷派出大軍四處圍剿,耗費了大量的銀兩,這些難免全部分攤在百姓的頭上,所以很多百姓們流離失所無家可歸。
原本不太興旺的伶人館相公院開始越來越多,為了家人能夠不被餓死,好多相貌姣好的男童被賣到妓院裏,有的因為年齡稍大或者相貌一般的,直接在家中接客。
無論是孌童還是男童,有的被當官的安排在身邊,做個通傳的,以供他發泄;有的被富商收為跟班的,供他們隨時玩弄,至於那些紈絝子弟,把去伶人館相公院作為一種時尚,有的還把男童當做談生意籠絡人的工具,甚至有的在外購置小院,將孌童包養起來。
這些早已眾所周知了,所以大夥計們也這樣開起玩笑來。
在眾人哈哈大笑中,老先生關切的阻止道,“好了,別開玩笑了,雪岩還小,別嚇著他!”
從此,胡雪岩開始跑起了收賬。
大夥計諄諄教導,“收賬可不是簡單的催賬,要掌握各種信息,例如,這個人貸了款去做糧食生意,是否真的?從哪買到哪賣?需要多久?等等!”
大夥計耐心的講解,“想要掌握這些信息,就要去人多的地方,例如茶舍、書場、澡堂甚至妓院!”
大夥計邊走邊講兩人來到城隍山的一家茶店—梅花碑!
作者閑話:
把票票砸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