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59: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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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初季好像做了一個夢,夢中的自己深陷沼澤,無力脫身,無論他怎麼呐喊呼救都沒有用。
夢中的他回到了上輩子,他上輩子死的窩囊,活的也非常窩囊,他知道自己智商不高還聖母心泛濫,應該就是小說中的白蓮花,隻不過沒有白蓮花的智慧,他眼睜睜的看著那個明明知道他喜歡他的男人是如何一步步欺騙他,眼睜睜的看著他跟好友搞在一起,眼睜睜的看著他自己犯了一次又一次的錯,他想要去阻止,卻非常無力,於是隻能走馬觀花似的再次把上輩子瀏覽了一遍,直到他從窗戶上摔下樓,那種幻想才一下子破滅,但是那種心悸卻猶如一把利劍似的,一下子,狠狠的,尖銳的,插入了楚初季的心髒,疼的他臉都要白了,心口似乎連呼吸都那麼的痛。
“啊……”
楚初季驚叫一聲從睡夢中醒來。
他額頭冷汗滲出,渾身還有著輕微的顫栗,一隻手不自覺的抓住了胸膛前的衣服,心口的位置似乎還在隱隱的作痛。
夢中站在旁觀者的角度來看,他上輩子是如此愚不可及的一個人,那智商真的是沒了,這輩子既然重生,他必然不會再讓自己活的那麼愚蠢。
“怎麼了?做噩夢了?”東宮月衍似乎是被楚初季的驚叫聲吵醒了,低沉的嗓音中還透著些許慵懶的睡意。
楚初季的身體頓時一僵,才發現兩人以極其曖昧的姿勢摟抱著睡在一起。
他猶記得,昨天自己應該是坐在床前守夜的,後來他實在忍不住迷迷糊糊的就睡著了,再然後……他就不記得了,難道自己夢遊上了床?
楚初季嘴角抽搐,他不至於這麼饑餓吧?
努力忽視了兩人現在這種曖昧而又尷尬的氣氛,楚初季咳嗽一聲說道,“嗯,還好。”
隨即,東宮月衍沉默了,楚初季也沉默了,房間內的氣氛頓時怪異而又尷尬。
嗷嗷嗷!
楚初季內心頓時像一隻狼似的叫喚著,對於一個顏控來說,他無疑是非常喜歡東宮月衍這張臉的,而且東宮月衍性格好,人又溫柔,看起來非常美脾氣,對他也很好,除了以前不認識的時候那一次的意外,他現在真的把東宮月衍完全當成了自己的兄長來對待,絕對沒有那方麵的意思了。
所以兩個人在被窩裏緊緊擁抱在一起,還有腰上那個想要日他的熱源真的讓楚初季尷尬的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不過,大家都是男人,一大清早的,都是血氣方剛的男人,楚初季完全能夠理解,隻不過,那隻放在他腰上,緊緊匝著他腰的手能不能先鬆開?
兩人誰都沒有說話,感覺著氣氛越來越詭異了,楚初季隻得抬起頭來。
兩人因為身體緊貼著,所以距離極近,他一抬頭就能清晰的看到東宮月衍的麵貌,由於天還未完全亮的原因,房間內此刻的光源還不足,他卻清晰的看到他白皙的皮膚,尖尖的下巴,薄薄的嘴唇,視線一點點上移,高挺的鼻尖與那雙狹長的,眼眸內蘊含著點點溫柔笑意的鳳眸。
這是一張溫柔又充滿了誘惑的臉。
此刻,兩人四目相對,雙方的胸膛內那砰砰的心跳聲在寂靜的房間內顯的非常響亮。
楚初季張了張嘴說道,“該起床了。”
東宮月衍輕笑著點點頭,“嗯。”
卻又誰都沒有行動。
看著那雙近在咫尺的薄唇,楚初季隻覺得一下子充滿了誘惑,他不自覺的舔了舔嘴唇,啞聲道,“你的身體怎麼樣了?有什麼變化嗎?”
東宮月衍鳳眸眨也不眨的緊盯著楚初季,輕聲說道,“很好,黑金藥劑很有效,再服用兩幅,應該就能把身體內的餘毒全部清除了。”
“太好了。”楚初季隨即高興起來,又有點心疼的小聲說,“就是解毒過程太痛苦了。”
東宮月衍笑了笑,微垂著鳳眸看著楚初季,他略微有些長的發絲輕撫過楚初季的麵頰,輕聲說道,“沒關係,隻要能夠解毒,再大的痛苦我都能忍受。”
楚初季看著他那雙鳳眸中的堅定,小聲說,“嗯。”
乖巧可愛的簡直像極了一隻小奶狗。
東宮月衍垂眸看著他。
氣氛似乎在這一刻極其曖昧了起來。
楚初季心跳如鼓,一雙亮晶晶的,又圓又大的眼睛看著他,然後鬼使神差的閉上了眼睛。
東宮月衍勾起了唇角,笑意深深,他低頭湊到他眼睛前,在他緊閉的眼睛上輕輕的落下一吻,然後埋首在他肩窩,用低沉的嗓音輕聲的呼喚著,“阿季。”
楚初季隻覺得腦中一片空白,劇烈的喘了一口氣,低低的回答,“嗯。”
“季季。”
“嗯。”
“寶貝。”
“嗯。”
“寶寶。”
“嗯。”
“……”
早晨,段一來到房間門口,他在門外敲了敲門,等了一會卻得不到屋內任何的回答。
段一皺了皺眉頭,他記得昨天走的時候楚少爺是在床前守候的,還告訴他,讓他不用擔心,他會守夜的,怎麼這天都大亮了,屋內卻沒有任何動靜?
昨天少爺昏迷不醒,難道現在少爺還沒有醒來?
要知道,少爺可是極其淺眠的,這些年來,因為病痛的折磨,少爺鮮有能睡好的時候,縱使屋內鋪上厚厚的地毯,你光著腳輕輕的走進屋,他都能聽到聲音,更遑論他剛剛敲門聲絕對不小了。
難道少爺和楚少爺出了事情?
段一臉色一變,頓時抬手又狠狠的敲了敲房門。
屋內卻還是沒有任何回答。
“少爺,楚少爺……”段一的臉色現在非常難看,一想到兩人有可能出了事情,他的一顆心就開始往下沉。
都怪他,昨天居然沒有守著少爺,還那麼信任楚少爺。
“怎麼了?”段二聽到動靜走過來問道。
“少爺房間內沒人回答。”段一臉色陰沉,極其的不好看。
“沒人嗎?”段二也一連好奇的走上前抬手推了一下門,兩人的眼睛卻一下子放大,門從裏麵被鎖了,這代表什麼?這代表裏麵肯定是有人。
“真的出事了?”段二的臉色也非常的難看了。
門從裏麵被鎖,卻無人應答,很明顯在告訴他們,裏麵肯定出事了。
段一陰沉著臉找來一根小鐵絲,準備開鎖,作為東宮月衍的貼身保鏢,開鎖這種小兒科的手段完全難不住他。
就在段一剛把鐵絲插入鎖眼的時候,門從裏麵被打開了,東宮月衍慵懶的,還透著沙啞磁性的嗓音傳來,“進來吧。”
兩人因為一直擔心東宮月衍出事,所以一點都沒有感覺到屋內詭異的氣氛快步的走進了屋。
雖然天已經亮了,但是由於窗簾被拉上遮住了窗戶,所以屋內的光線還不是很充足。
東宮月衍懶洋洋的坐在床上,後背倚著床頭,或許是睡相太糟糕了,所以他的上衣又皺又揉,還差點扣子全開,整個胸膛都露了出來,一頭略微長的發絲本該是柔順的,貼著臉頰的,此刻卻亂糟糟的,猶如頂著一頭鳥窩似的,隻有那雙略微狹長的鳳眸又清明又帶著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卻格外的鋒利,直射段一和段二,讓兩人狠狠的打個寒顫。
“噗!”
一聲忍不住的放肆笑聲傳來吸引了兩人的注意力。
楚初季懶洋洋的趴在床上,渾身的衣服跟東宮月衍一樣,衣衫十分不整,皺巴巴的全是褶皺,而床上的被子也掉到了地上,床單也仿佛被人狠狠的蹂躪了似的,這一切仿佛都在昭示著什麼……
就好像剛剛遭受了一場無法描述又十分激烈的大戰似的。
段一和段二,“……”
總感覺他們好像窺到了什麼。
一股鋒利而又冷嗖嗖的視線瞥來,讓兩人狠狠的打了個寒顫,一轉頭正好對上那張臉色陰沉,目光銳利,似乎下一秒就要殺人似的眼神。
楚初季笑著從床上起來,不整的衣衫,裸露在外的皮膚,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都誘惑十足,他輕笑著掀了掀眼皮赤著腳走下床說道,“衍哥,我先走了。”
如果,他之前還對東宮月衍存著敬畏之心,那麼在發生了如此搞笑而又動人心魄的一幕之後,楚初季一下子覺得,他和東宮月衍之間那層隔閡已經被捅破了。
所以此刻,沒了敬畏之心之後,再看東宮月衍,楚初季隻覺得整個人從頭到腳都是輕快的。
東宮月衍張了張嘴,似乎還想說些什麼,可礙於有人在場,他隻能輕歎一口氣作罷,然後走上前站在他麵前親手幫他攏了攏那不整的衣衫,遮住他裸露在外的皮膚點點頭說道,“你先回去吧,我晚點去找你。”
楚初季毫不猶豫的,嘴角掛著得意的笑容走了出去,猶如一隻勝利的小狐狸似的,特別可愛。
隨即,段一和段二感受到了更加鋒利的目光,那目光射在他們身上,猶如一把把鋒利的刀鋒似的,在一片片的割著他們身上的肉,隻感覺渾身上下都是疼的。
好蛋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