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麼樣？”楚初季非常緊張的看著他。
    “苦的想死。”東宮月衍調笑著說了一句。
    楚初季，“……”
    呆萌的眨了眨眼睛，這是什麼神反應？
    東宮月衍勾起唇角笑了笑，想要說出一兩句調笑的話語逗弄一下楚初季的，卻不想身體內下一刻氣血翻滾，他臉色驟然一變，張開嘴還來不及說什麼的時候，噗的一聲，吐出一大口的黑血，不僅如此，全身的筋脈仿佛在這一刻跟麻花似的絞著，擰著，而全身的血液也仿佛開始了逆行似的，疼痛頓時席卷了他，臉色蒼白毫無血色，額頭滲出豆大的汗珠，一句話都來不及說，東宮月衍就歪倒在地上咬著牙發出痛苦的呻吟。
    本來以為，這些年來他已經習慣了發病時的疼痛，那種疼痛甚至深入骨髓，讓他這輩子都無法忘記，可與現在這種全身從頭到腳，甚至連頭發絲都在叫囂的疼痛相比，他那三十多年來發病時的疼痛還是小巫見大巫了。
    真的疼的痛不欲生。
    “啊……”東宮月衍受不了的大喊出聲，全身發顫，額頭和暴露在外的手背上青筋明顯的暴出，滿臉猙獰，再也沒有了之前的溫文爾雅，仿佛一瞬間發瘋似的，特別可怕。
    “衍哥衍哥……”楚初季被嚇了一跳，隨即反應過來，應該是東宮月衍體內的黑金藥劑發生了藥效，他立刻緊張的看著痛不欲生的東宮月衍，拿了方手帕替他輕輕的擦拭額頭上冒出的汗珠。
    汗珠剛剛擦拭掉，立刻就再冒出一層，沒一會，他全身的衣服都濕透了，緊貼著瘦弱的身軀。
    “衍哥……”楚初季頓時就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看著東宮月衍痛苦猙獰的臉龐，甚至下嘴唇已經被他咬破流出了血絲，楚初季慌慌張張的趕緊覆上手貼著他的身體用那微弱的靈力查看著他體內的情況。
    他體內的一切仿佛都亂了套似的在暴亂著，仿佛有一股風暴在他體內亂竄，破壞著一切，所過之處，全部狼藉一片，看起來特別的恐怖。
    “小一，這是怎麼回事？”楚初季沒想到居然會是這個結果，趕緊著急的詢問。
    “正常。”小一懶洋洋的說道，“這是他體內的毒素與黑金藥劑在相互吞噬的現象，兩股劇毒都特別的霸道，所以他必須忍受常人所不能忍受的劇痛，隻要挺過去了，就好了。”
    小一說的簡直輕描淡寫，可看著躺在地上麵目猙獰，青筋暴露，渾身發顫，咬著牙忍著劇痛的東宮月衍，楚初季內心就一陣陣的心疼，要是早知道，早知道……
    早知道什麼？
    早知道是這種現象就不煉製了嗎？
    不，這已經是東宮月衍最後的生機了，就算楚初季不想煉製，東宮月衍也不會輕易放棄，所以他現在要寄希望於東宮月衍，希望他能夠挺過去。
    楚初季一瞬間信心滿滿，東宮月衍一定能夠挺過去的，一定能。
    皇天不負苦心人，在被折磨了大概足足有一個小時之後，東宮月衍躺在地上因為疼痛而蜷縮的身體漸漸的平靜的伸展開來，握緊的拳頭與咬緊下嘴唇的牙齒也緩慢的鬆開，他胸膛劇烈的喘息著，渾身濕透了的衣衫緊貼著皮膚，地上還有一片濕潤的痕跡，可見之前流了多少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