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株山回音傳第一部(玉株山下)  第二十五回睡懶兒無藥可救 義水龍當機立斷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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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回書說到了水鷗被冷雪霜霜逼迫而亡,隻是可惜了這個好女子,這冷雪霜霜真是可恨之至,水鷗這一去這懶兒幾乎是丟魂失魄不成人形,水龍見懶兒昏厥過去便將他帶到家中,趕忙拿出了了醫藥箱找了些藥給懶兒服了下去,過了好半天懶兒方才醒了過來,但是他因太過思念水鷗,他對水龍喊了聲,“水鷗,你等我!”之後又沉沉睡去,水龍剛開始以為他已經斷了氣,但是仔細一檢查他就是酣睡,任水龍怎麼叫都不曾醒來,他一直在做夢,他夢到了和水鷗風風光光的拜堂成了親,之後和水龍水魚在漁家村快快樂樂的生活著,他與水鷗還見到可爹娘和哥哥嫂子,後來他們還有一群孩子……水龍幾次給懶兒把脈那脈息都是很平暢,水龍納悶為何他隻是不肯醒來。水龍對睡著的懶兒下定決心道,“姐夫,為了姐姐我也一定要把你叫醒,因為我知道姐姐並不希望你如此摸樣!”於是水龍每日除了打漁給村民看病之外便想辦法給懶兒喚醒,懶兒多日不醒不食,水龍便煮好魚湯把懶兒的牙關翹起,將魚湯給他喂下去,懶兒多日麻木他便燒藥水幫助懶兒擦洗身子。這日水龍邊給懶兒擦著身子邊自言自語道,“哎,姐夫啊,也就是你,能讓我這樣有耐心對你!我知道你想姐姐,可是我何嚐不想,你這一睡一了百了,可是我呢每日擔心真你,一個人孤苦伶仃,想姐姐的時候又不知道和誰傾訴!水魚雖然能陪伴我,但是又不能日日夜夜的聽我傾訴!他還要幫你守著姐姐的墳墓!哎,這生活該怎麼辦才好啊!你如果不消極就快快醒來吧!我們好好的整理一下便去找冷雪霜霜給姐姐報仇雪恨!”正在說話之時,外麵有人喊道,“請問水龍水大俠可在這裏?”
    水龍忙起身出去,一看吃了一驚原來是胡子丫正站在院中,水龍一見是她很是沒好氣,“請問你有什麼事情嗎?我這裏不歡迎你!在我還沒有發火之前請快些離開!”
    “我知你因我哥哥害死了你的師父,你一直
    耿耿於懷,但是我如今看明白了很多事情!”
    “你對賽蓮姑娘如此狠毒,僅這一點我就不歡迎你了!”水龍道。
    胡子丫聽了這話不禁歎了口氣道,“如今我方才明白我與她原來是一樣的!——我來找你是想告訴你——冷雪霜霜之所以能夠找到這裏,完全是由吳棄告訴的,是他帶的路!”
    “好你個吳棄,待我一刀殺了你——我是你的仇人,你為何要告訴我這些!我又如何來相信你!”水龍望著胡子丫不禁懷疑道。
    “我告訴你這些是想讓天下人都能以吳棄為敵,能幫我殺了這個負心郎!”說話時胡子丫臉上充滿了憤恨,“他見冷雪霜霜比我要富有的多一麵陪我回胡子山一麵設計暗害我,他竟不顧我腹中還有他的骨肉,在一家客棧趁我去方便的時候在我的筷子上下了毒,幸虧我在回來吃飯的時候剛剛吃了一口飯便把筷子與肉弄掉了,我見他神色慌張便心裏納悶,正在此時,有一個客人養的夠將那肉一起吃掉不小心觸到了那筷子,沒隔一會兒那夠便口吐白沫而亡!我方才明白是他想置我於死地,因為他的‘素食心丹’之毒未解徹底所以他不吃肉的,這個沒良心人竟然汙蔑是店主要害我,店主解釋說剛好幾桌的肉都是一起上的,別的桌卻沒有什麼事情,這樣一來是他要害我無疑,直到我嘴角流血動彈不得,他才露出本相,說什麼我已經幫不上他了,他放棄我去找冷雪霜霜實在是出於無奈!我求他救我,但是他卻狠狠的對我說根本就不是他下的毒,要我認命吧!我不想死,給他跪下,苦苦哀求他救命,看在孩子的分上,他卻狠心一走了之!”
    說完胡子丫泣不成聲,水龍對她既是同情又是憤恨,於是不冷不熱道,“我想你該明白賽蓮姑娘的心情了吧!”
    “恩,是的,若不是我哥哥派胡子山的人來接應我我可能亦沒命了!遇到這樣的人我還有何顏麵見人呢,若不是這肚子裏的孩子……你姐姐還有對她這樣一個男子對她死亦值得了!”胡子丫說出了作為女人最真實的話。
    “好了,你雖然告訴我吳棄是罪魁禍首,但是我不會感謝你,因為這樣的敗類我們一定會收拾的!再說,你不要忘了是胡子閻殺了我師父!請你走吧!”
    “隻要大家都去恨吳棄,都去對付那個不壓迫臉的冷雪霜霜,我的目的就達到了!——那個賤女人,竟然毫不猶豫的接受了他。這個世界為什麼這樣不可思議!為什麼?又為什麼這樣的不公平?為什麼不公平?我為他付出了那麼多,可是他呢?……待我聯係了所有江湖上的人都對付你們的時候,你們就去死吧!哈哈哈哈哈!都去死吧!哈哈哈哈!”胡子丫邊說著邊發了瘋一樣的向外走去,步履蹣跚。水龍見狀處於職業的道德,他慌忙跑過去撫胡子丫,喊道,“胡子丫,你休要如此,你要知你肚子裏的孩子是無辜的,你這樣無所顧及會傷你的孩子的!”
    “我的孩子!”胡子丫一聽到“孩子”這兩個字便不再大吼淚水一下子流了下來,“我的孩子,可憐他還未出世又是毒又是悲,真不知道他現在還好嗎?……”說完無力的坐在地上哭泣起來。哭著哭著,胡子丫的腳下見紅,水龍見狀想去幫她,但又想她是自己的仇人不能幫她,於是在那裏著急不已,又有些猶豫不決,後來他實在看不下去了,他馬上回屋子裏去拿醫藥箱,邊忙著往外拿藥邊在口裏嘮叨著,“姐姐,雖然她與我們有仇有恨,但我知道你如果在的話一定會幫她的對嗎?鯰魚姐夫,雖然你對她亦是恨之入骨,但我知道你若是醒著話也一定會幫她的對吧!不,姐姐,姐夫,我們不是在幫她,而是在幫無辜的生命!對了,姐姐,姐夫,我們不是在幫仇人啊,而是在救一個無辜的小生命啊!”想到這裏水龍心理豁然開朗。忙給胡子丫實施安胎醫術。
    床上躺有兩人,一個是胡子丫,一個是懶兒,水龍望著這兩個躺在床上的人自言自語道,“同為病,一個可醫,一個不可醫,但究其原因都不過是由情字而生,好一個情字啊!這用情越深這病情越甚,真真是奇怪!看來這二人用情都不淺,一個是差點失去了孩子,一個是久睡不醒!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過了兩個時辰胡子丫醒來,左右看了一下不知身在何處,仔細清醒了一下,方才見到水龍,“我這是在哪裏?”
    “漁家村水龍家!”
    “那麼剛剛……”
    “剛剛你暈了過去,動了胎氣!”水龍仍不冷不熱說道,“待你在這裏休養好盡快回去吧!為了孩子,你該忍一時之氣!再說呢,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如此說來,胡子丫多謝了,今日我胡子丫欠你水龍兩個人情,他日有機會必當相還!”
    “嗬嗬,何必說的那麼嚴重呢?我都是為了這無辜的孩子!我可沒有圖什麼回報,再說我與你哥哥的事與你絕對是劃清界限的。”水龍道,“你的傷已無大礙了,趁天色尚早你快回吧!
    胡子丫下得床來略施可一禮出門而去。
    水龍見打發了一個,自己心裏鬆了一口氣,剛拿起魚湯要喂該懶兒,卻聽懶兒喃喃道,“水鷗,我此次去玉株山許願,定可與你永遠在一起不得分離了!嗬嗬!”水龍聞言不知懶兒說的是夢話還是真話,他搖了搖懶兒隻是不醒,方才明白剛剛懶兒說的是夢話,心想,“他對姐姐之情癡真真是難得,連做夢都如此情深意重,可是他老是這樣何時才可醒來呢!——不行,如若不醒,必將睡死,如果他不幸福,我又該如何對得起姐姐呢!——那麼我要帶他到玉株山去找回音泉許願,希望能將他喚醒,姐姐對我如同母親,為了姐姐就算冒險我亦願意!”水龍剛剛打定主意,又聽院內有人說話,“請問家裏有人嗎?”
    水龍以為是胡子丫又回來了,便不客氣道,“你不是剛剛走嗎?怎麼又回來了?不要以為我剛救了你便會與你們化敵為友!”
    “呦!幾日不見,便這般不客氣了!這就是你們水家的待客之道嗎?”
    水龍聽著聲音不似胡子丫,便出門望去,見一綠色紗房,原來說話者乃是常飄奇奇,於是驚訝道,“常姑娘,你怎麼?你不是療傷去了嗎?怎麼還帶著這房子?”
    “確實,我這傷乃天生帶來的,哪有那麼好醫治的啊!那靳家大夫研究了好久,試過了所有方法我都不曾好來,看來是與這房子要永遠在一起了!”常飄奇奇有些難過。
    “沒關係啊,待我處理好事情我幫你!”水龍再見不得人難過。
    “不說了,懶兒如何了?”常飄奇奇顧不得水龍回答便自己邁向屋子,見懶兒酣睡在床很是不解,問水龍道,“難道他自從水鷗離去之後一直酣睡不成?”
    水龍驚訝,“你如何曉得?”
    “是和村裏打聽知道的!”
    “可是,你又如何知道我們在漁家村?”
    “是和郝前輩探到的!”常飄奇奇道,“世上無難事,隻怕有心人啊!要找你們還不容易嗎?”
    “是啊!要找我們很是容易,否則姐姐亦不會遇此事情!那這麼說來你見過郝前輩了?他的病可好些?可能見到陽光?”
    “恩!他說水鷗的藥真是有效,他按照水鷗的要求一直堅持,最後終於可見到陽光了!隻是那鐵鏈子打不開,都則他還要來找水鷗道謝的!”
    “姐姐知道後一定會高興的!——隻可惜……”水龍又想起水鷗來,心中難過。
    “水大俠休要再難過了,我們還是先想辦法喚醒懶兒吧!”常飄奇奇見懶兒酣睡很是著急。
    “我姐夫之病怎能輕易痊愈,身之所傷,尚可補,心之所傷,哪有那般容易,他靜脈尚好,隻是太思念我姐姐罷了!”
    “這個我很是理解,可是……他若這般睡去豈不是辜負了大好人生,亦辜負了你姐姐的期望?”常飄奇奇語重心長,“我聽母親說梅花幫的‘梅花蝕心烙’形成的‘梅花印’對刺激很是敏感,我們可以試試用‘梅花印’來刺激醒他!——他的‘梅花印’中在哪裏?”
    “哦,在他的右手上!”水龍想起來,或許有用。
    常飄奇奇馬上拿起懶兒的右手,看到“梅花印”拔下簪子便要刺去。水龍連忙製止,“常姑娘!等一下!”
    “怎麼?”
    “不會傷及他的性命吧?”水龍有些擔心。
    “不會啊!隻是輕輕刺一下嘛!”常飄奇奇說著用簪子刺去。但是懶兒絲毫沒有反應。常飄奇奇又向懶兒的“梅花印”之傷疤刺去,但是懶兒絲毫未動,看沒有效果,常飄奇奇又想了一招,她要水龍弄了一大盆水,要水龍將他放到水裏,水龍道,“這個方法肯定不行,就不要費事了!”常飄奇奇不信硬是將懶兒放入了水中,隻是懶兒仍是不醒,其實此時的懶兒仍在夢中,他一直陪在水鷗的身邊,常飄奇奇見無效果於是要用火燒,水龍堅決不同意,怕是把懶兒燒死亦不會醒來,於是常飄奇奇道,“那好,你說我這亦不可那也不行,那怎麼辦呢?你以往還用什麼辦法呢?”
    “用大糞!”水龍道,“隻是如今他心已死去,不隻知還管用與否!”
    於是二人又找來大糞放到懶兒的鼻子前,這大糞熏的二人直捂鼻子,但是懶兒隻是不醒,常飄奇奇道,“這可是找到的最臭的大糞了,如此說來百無一用!”
    “我早說了,心之痛豈能好醫?”
    常飄奇奇很是失望,她突然想起母親那裏尚有一顆“回心轉意丸”,或許可以救醒懶兒。於是她急忙和水龍告辭道,“水大俠,我母親那還有一個‘回心轉意’丹,我馬上去找我母親幫著要過來給他醫治,隻是我不知道我母親她現在哪裏,不過你放心,我一定以嘴快的速度趕過來!”說完還未等水龍說話便迅速攜房而去。
    水龍望著常飄奇奇的背影自言自語道,“難道真真是‘我為君癡,君為人狂’不成?”
    水龍回過來想,“這個常姑娘雖對姐夫一片真心,但是這‘回心轉意’丹是否能湊效也未可知,再說她能不能要的過來呢?等待那時……還不若我帶姐夫先去玉株山。邊走邊等她豈不是兩全其美?”想到此水龍拿定主意便準備帶著懶兒去往玉株山。這懶兒不能動,水龍便采集了很多蘆葦和水草編製了兩個大的筐子將懶兒裝在裏麵,他又在筐子上栓上了結實的草繩,又帶了好多根草繩子,帶上了醫藥箱,帶上了魚幹兒、蚌幹兒和一些水,把家裏安頓了一下,來到水鷗的墓前對水鷗道別道,“姐姐,為了讓姐夫醒來,現在來看唯一的辦法就是上玉株山去許願了。你在這裏一定要保佑我們此行平安順利!水龍發誓一定還給姐姐一個完好的姐夫!”他行了禮之後又對水魚叮囑道,“水魚哥哥這裏就拜托你了!”說完便要帶懶兒上路了。
    水龍拖著筐子離開了漁家村,但是他隻是聽說有玉株山,出了漁家村卻不知道該往哪裏走了!於是他一路打聽,但是市民百姓都隻知道有玉株山但是都不知道玉株山在哪裏,水龍無奈,心想,“看來玉株山雖然有回音泉,但是未必是所有人都能去,也未必是所有人都想去!定是路途艱險多難,這常姑娘不知道能不能取回‘回心轉意丸’,我還是回漁家村等呢,還是該繼續去玉株山呢?眼看天色已晚,先找個店休息一下再說吧!”
    於是水龍拖著這個筐子來到了一家店前,小二忙前來歡迎道,“客官,幾位?”
    “兩位!”“那一位呢?”店小二直找。
    “問那多幹嗎?快點兒給我開房!”水龍道。
    “好咧!”小二忙吆喝著,“樓上兩位!”
    水龍將筐背起,到了房間,水龍忙把懶兒從筐裏費盡力氣將他搬了出來,將懶兒放到床上愁道,“姐夫啊姐夫,你若是醒著該多好啊!此去玉株山路途遙遠,怕我累到精疲力竭了!可是我又有何辦法呢?但願你能在上山之前早早醒來!”說完吃了些幹糧又給懶兒安頓了一下便睡了。
    次日,水龍結了帳,回房中將懶兒又裝進了筐中,提著懶兒方欲下樓,卻看到街道上有一隊華麗的人馬行了過去,水龍一想這般華麗的人馬定是那狠毒的冷雪霜霜,一股仇恨頓時湧上心來,真想立即衝下去將那女人碎屍萬段,但是又看了看筐中熟睡的懶兒又打消了這個念頭,心想,“冷雪霜霜,待我先救了姐夫之後再找你算帳亦不算遲!”待那隊伍全部過了之後水龍方才帶著懶兒上了路。水龍拖著懶兒行出這條街,站在街口,水龍正不知道向何處行去之時,見遠處行來幾個衣著形式一致的女子,這些女子頭都戴有梅花,衣服上鞋子上均帶梅花,各個都充滿殺氣,各個手中拿著一枝刻著梅花的劍,在仔細望去,這幾個女子的衣著雖然一致,但是亦有不同之處——那衣著和鞋子上的梅花看上去有多有少,水龍見此衣著心下琢磨,“這衣著甚是熟悉,好象在哪裏見過——啊——十三梅——梅花幫!她們這是去哪裏?”水龍一邊琢磨著一邊暗自數著這幾個女子衣服和鞋子上的梅花,十一梅,十二梅,十四梅,十五梅,十六梅,隻是沒有十三梅,水龍見沒有十三梅,心中鬆了一口氣,他假裝站在一個小攤前看東西,暗自觀察,他見眾女子因為一件事情駐足而論,隻聽一女子道,“幫主要我們去找十三梅,這麼多天了,早過了幫助給我的期限,我們至今沒有消息,我看我們還是回去複命吧!”
    “我讚成十二梅的看法!花主,你說呢!”
    “十四梅和十二梅都這樣認為的,十五,十六你們說呢?”
    “我覺得還是找找十三梅吧,她一向是一個我行我素的人,別是出了事!”十五梅擔憂道。
    “我本不該在你們段,我沒有意見,全聽你的十一!”十六梅道,“在我們四段,我作為花主都是我直接說了算!”
    “那好吧,幫主說要帶各段花杆去玉株山辦些事情,我們不如一邊尋十三梅不如一邊到玉株山和幫主彙合!大家看如何?”十一梅果斷道。
    “那豈不是有悖幫主的意思?”十二梅道。
    “是啊!花主!”十二梅道。
    “隻要去找十三梅就好!”十五梅道。
    “十五、十六還有我意見一致,我們就去玉株山了!——就這樣決定了!走吧!”十一梅說完帶頭向前走去。眾人亦隨之!
    水龍聽到剛才眾人的對話方知十三梅不在幫中失蹤多日,心想,“既然她們要去玉株山,定知其所在,我不若跟隨她們,待有機會還可索要‘梅花蝕心烙’的醫治之藥,可把姐夫的傷徹底治好!”想到這裏便拖著筐子悄悄的跟了上去。
    水龍可否帶著懶兒找到玉株山的路,欲知後事如何,且關注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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