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株山回音傳第一部(玉株山下)  第十回 神醫妙手挽危難 水鷗伶慧避疑嫌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68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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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回書說到水鷗三人不知吳過現在何處,恐有危險,於是三人匆忙出門去,水鷗臨走拿了兩根繩子,不料三人剛走出院子,遠遠見到一矮瘦人影急著向這邊走來,懶兒警覺道,“誰?!”,水龍道,“莫怕,恐是熟人!”
    果然那邊傳來壓低的聲音,“我,吳過,吳醫師!吳伯伯!”三人喜出望外忙上前迎去,隻見那吳過神醫滿頭大汗,全身是水,真是汗水交織,雖然又矮又瘦,但是看上去精神矍鑠,表情沉穩卻穩中帶急,隻是他見了懶兒不免精神一詫,驚訝了一下又穩定了一下情緒。三人將吳過迎進屋中,水鷗道,“伯伯,我們正欲找您呢!”
    吳過,“何事甚急?”
    水龍道,“擇地公子急於找您去救他哥哥!”
    吳過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道,“此事稍後再議,水龍你速與我一起走一趟,現在來不及和你們說清!擇地的哥哥自會有救!”
    三人均有些不解,那吳過又對水鷗道,“水鷗,你需想辦法找些照亮的東西,速到湖邊接應我們。”
    水鷗,“好,可是……”
    說話間吳過早已拉起水龍出門而去,懶兒剛剛泛起的希望又失望起來。
    懶兒道,“亦不知再去救我哥哥是否還來得及!”
    水鷗安慰道,“公子莫急,吳伯伯很快就會回來的,你先幫我一個忙!”
    “何忙?”
    水鷗,“跟我來!”
    懶兒隨著水鷗來至院中,見水鷗四下張望著,又見天空中飛過來一隻發光的小蟲子,水鷗伸手捕捉之將其放入一個米黃色的布袋之中,布袋裏立刻有了微弱之光,
    懶兒感覺甚是神奇,亦放開眼去尋,仔細見得星空之下微光飄飄閃閃,心下歡喜不禁跑過去也抓了幾隻遞與水鷗,笑問道,“這是什麼東西?還會發光?”
    水鷗笑道,“你不要少見多怪了,這便是螢火蟲,大自然就是如此神奇!”她又舉起袋子對那裏麵的螢火蟲說道,“螢火蟲妹妹,暫且委屈你們嘍?”
    懶兒笑道,“你怎麼知那些蟲子就是妹妹呢?或者是哥哥、弟弟,也或者是姐姐呢?更或者是姑姑伯伯呢!”
    水鷗被他的話逗笑了,拎著袋子匆忙走去道,“你且不要那麼多廢話了!”,懶兒思索了一下覺得自己的話沒什麼不妥之處,抬頭一見那水鷗已經走出去20來步,忙跟上來。二人忙奔向湖邊,隻是那懶兒一會兒被落下很遠的路,水鷗心中又急又不能不停下來等他,好一會兒才至湖邊。水鷗舉起袋子向湖中照過去,那湖麵黑茫茫一片,不見任何蹤跡,懶兒有些急對水鷗道,“這麼久都不見動靜了,難不成水龍亦不知去向了?”水鷗忙“噓”的一聲示意他要安靜,二人雙耳緊豎,湖中靜的出奇,一會兒水中隱隱傳來輕微的劃水聲,水鷗順著水聲望去,大喜,忙示意懶兒去看,隻見水魚哥哥遊了過來,在水麵上露了一下頭又潛了進去,懶兒剛要問話卻又被水鷗製止,再聽,偶爾一聲船漿輕輕劃水的聲音,使寂靜更加寂靜,打破夜的黑暗,有一艘船的影正向岸邊靠攏而來,不見漿怎麼動,那船卻是走的飛快,懶兒正在奇怪,那船已經到了近前,借著螢火蟲的光,依稀見到船上所坐之人正是吳過,再望去,那船中似乎躺著一人,隻是一動不動,那衣服身段很是熟悉卻不是水龍,可是水龍又在何處?正在懶兒納悶之際,水龍從水裏冒了出來張著嘴大口換氣,水魚也遊到了岸邊與水鷗親近了一下便又遊走了。還來不及問個清楚,水龍便上了船一下子背起船中之人匆忙奔向前去,水鷗摻著吳過
    緊跟了上去,懶兒站在後麵心下納悶,忽一抬頭卻發現水龍所背之人正是哥哥——天兒,心中又驚又喜又疑惑。
    眾人來至吳過家中將天兒放到床上,吳過吩咐水鷗將院門關好掌上油燈,眾人圍至天兒近前,吳過給天兒診了診脈,又翻了翻天兒的眼睛,觀察了一會兒對眾人道,“夢公子所中之毒乃為‘河底酶’,此毒能使人昏迷數天數夜,中毒深者可在睡夢之中氣絕身亡,幸好施毒者用量不過,用了解藥需再睡些時辰便可醒來!”
    水鷗忙雙手合十虔誠道,“阿彌陀佛!”懶兒聞此言方才鬆了一口氣。
    吳過從自己的藥箱拿出一顆粉色的丹藥,吩咐水鷗端了碗清水,將丹藥放入水中,撬起天兒的牙把化成水的解藥給灌了進去,回頭對眾人道,“解藥需在他體內逗留少半個時辰才可見效,你們都先歇息去吧,我也需歇息之後才能再治他的內傷。”
    眾人點頭稱是,吳過見懶兒仍是一副擔憂的表情便又說道,“地公子不必擔憂,我的解藥一定可醫好天公子的!”
    水龍好奇問道,“伯伯說的這樣有把握,您似乎對那‘河底酶’很是有研究似的。伯伯不要生氣,我開玩笑的!”
    水鷗見水龍如此脫口便責怪水龍,“水龍,你和伯伯說話怎能這般無禮呢!”
    “嗬嗬,水鷗休要怪水龍,待我將天公子的傷治療好之後再與你們說吧!—水龍不過今夜你需警惕些,怕會有人來尋,隻要有人來你定要將他們攔住,隻要過了今夜天公子才能平安無事啊!”
    “伯伯放心,我和水魚學得一身本領,一定會保護你們的。”
    吳過道,“你那是水上功夫,總之小心為妙。”
    懶兒這才放了些心。不過與水鷗水龍姐弟一樣對吳過之言很是好奇與納悶。
    吳過已躺在床上閉目養神,懶兒與水龍早被水鷗拉出屋來至院中,這院中奇靜藥香混合著海水的味道被微風吹了過來,懶兒坐在院中台階上閉上眼睛盡享清風,隻感覺有一股微弱的光芒劃過眼前,不覺睜開眼睛隻見空中又飛起數隻螢火蟲,再望去借著油燈之光卻見在靜謐的夜色之中,有一女子身資婀娜,正專心的放著螢火蟲,每放一隻,她的目光隨之追逐,直到那隻微弱的蟲飛到天際,這般可愛的女子不是別人正是水鷗,婉若一幅絕美的畫美麗絕倫,隻聽水鷗口中道,“可愛的小精靈,但願此時放了你們還不晚,多謝嘍!”
    懶兒好奇走到近前問道,“我覺得你甚是奇怪,一會兒與魚說話,一會兒又與蟲說話,隻差不與木版說話了,你與這些它們說話他們可曾聽得懂?”
    “當然!我與這世間萬物都可能通話!”
    懶兒道,“那真是奇了,你豈不是天女下凡了?”
    聞得此言,水鷗大笑,“真是個傻子,我隻是與你玩笑你卻真是當了真!我與凡人根本就是一家本無差異,隻是有些看法有些另辟其徑罷了,這世間不能言語甚至無口之物本不能說話的,更不用說懂得人性與世事,隻是有些人自以為是,自詡偉大,卻不知自然的神奇,其實,隻要你尊重它們,它們自會懂你愛它之心,惜它之意!”
    懶兒有些迷糊,但是卻似乎又領略其要點,於是說道,“你卻與別人的想法不同,我雖不是完全懂得,更說不出姑娘這般有道理的話,但姑娘的心我卻明白的很!”
    “如此說來,我真真要感謝你了!”水鷗微笑。
    二人正在交談,水龍走了過來輕聲道,“姐姐,剛剛那些螢火蟲可是你放的!”
    “確是!”
    “真真是要急死我!”
    水鷗問道,“為何?”
    “姐姐你想,若是有害我們之人發現了這裏的光亮豈不會找到這裏?”
    “哎呀,我真真是糊塗了,不過我確是擔心晚些放了它們會悶壞了它們心下難過!”
    水龍想了想道,“既然已經放之,你們就休要多言了,而且聲音那麼大,真真是沒有一點防備之心!”
    水鷗急道,“那,該如何是好?”
    水龍道,“我們三人都警惕些吧,但願天亮的快些!”
    水鷗、懶兒二人點頭稱是。懶兒雖有些困頓難耐,但好不容易找到哥哥又沒有醒來,加之水鷗與水龍又那般認真積極,他亦隻好硬撐起來。
    一夜無事,天剛蒙蒙亮,吳過便吩咐水龍和水鷗將天兒運離此地。水龍背著天兒,懶兒與眾人蹬船,暈暈忽忽的他便隨船進了一望無際的荷花塘之中,荷花的淡雅清香迎麵撲鼻而來,在這荷花塘裏連著蘆葦和荷花四處隱秘,幾乎無人能見到,船又劃了一會兒,隻見前麵有一小塊陸地之處,那裏有一小的茅草屋,吳過問道,“你們姐弟倆何時發現的這隱蔽之處建的小茅屋啊?”
    水龍道,“伯伯哦,這個您就不知道了,在我和姐姐十五歲那年遇到了水魚,我與水魚學習水上功夫,姐姐為方便做飯我們建了這小屋,原是為水魚而建的,剛剛想起來這裏還是比較安全的。今天成了逃避的地方了。”
    吳過,“事情往往如此,事先做過的事情不知道在何時會有其他的用處!隻是你們需用蘆葦再建一個小屋才好,否則我們這麼多人怕是裝不下的。”
    水鷗道,“伯伯放心,這個屋子足夠大的!我以前用它來儲備糧食呢!”
    吳過,“如此說來,我們便可放心了。”
    於是船劃至小屋。
    這屋裏到處鋪著蘆葦草,雖早晨有些濕氣但還是有些舒服的。水龍將天兒輕放到草上,懶兒見到那軟軟的草隻想一下子躺到那裏酣睡,但是一見水鷗在那裏又幫著整理藥箱又整理蘆葦甚是為難隻好繼續硬撐下去。
    吳過對三人道,“我現在需給天公子運氣治其內傷,需要安靜些,你們到外麵幫我守護吧!”
    三人稱是出了屋子。
    屋外,太陽逐漸升起,紅彤彤的象個大火球,水龍望著太陽歎道,“真真是折騰了一夜!”他剛欲躺下來,隻見懶兒鄭重的向自己施禮道,“雖哥哥現在還未醒來,但見到他我心裏平靜了很多,多謝你了!”卻不想由於自己太過用力又加上困頓不堪,差一點兒把頭蟄到地麵上把個水龍嚇了一跳。
    水鷗竊笑。
    水龍亦笑道,“你謝我亦不需行叩頭這般大禮啊!何況你該多謝吳伯伯與水魚才是。”
    懶兒有些詫異。
    水龍因解釋道,“吳伯伯叫我匆忙而去就是怕被人發現他已經將天公子移出辛府,過湖之時又不能出聲,於是想到了我和水魚,水魚帶路,我便潛入水中帶著船而行了,一時情急吳伯伯隻和我解釋了這些,這其中原由還是待他和我們說吧!不過你確該好好的答謝吳伯伯!”
    懶兒,“確實如此!——不過怕被人發現?什麼人呢?難不成辛府有害我們的人不成?”
    水鷗道,“我們先且不要去想那麼多,人回來就好,等吳伯伯徹底治好天公子後再議吧!”
    二人點頭稱是,此時陽光已經普照了下來,一切黑暗的感覺頓時煙消雲散而去。懶兒靠在水龍肩上實在撐不過去酣睡起來。水鷗望著天空又望著懶兒酣睡的樣子不禁心中好笑,仔細的上下打量起他來,輕聲笑著對水龍道,“真真是奇怪,孿生兄弟果然極象。”
    “確是如此,吳伯伯叫我過去背天公子時我還以為在夢中,以為是傻公子會分身術呢!後來仔細一琢磨就知他應該就是傻公子口中所言的哥哥了!”
    “恩!”
    剛說完隻聽吳過從屋內傳出話來,“你們可進來了!”
    水龍一下子站來高興的奔至屋去,懶兒一下子摔到地上繼續狂睡,水鷗剛欲跑進去看個究竟,回頭卻發現懶兒躺在地上,於是便折回身去輕搖懶兒,誰知搖了半天不見效,便使勁的搖他,“喂,你哥哥醒了!”,任她怎麼喊懶兒就是不醒,水鷗以為懶兒在看玩笑,嗔怪道,“這個時候還開什麼玩笑,你哥哥醒了!”又掐住他的鼻子隻是不醒,又一想可能是勞累過度,不過他之前那麼擔心哥哥,更應該叫醒他,於是便對屋裏喊道,“水龍,快幫幫我把傻公子叫醒!”
    “好!”水龍的聲音。
    “水姑娘不必叫他了,他生來就是如此!”天兒的聲音。
    水鷗很是詫異,丟下懶兒走進屋子裏,隻見天兒正坐在那裏對著屋外微笑,隻見這公子簡直和屋外的那位一模一樣的讓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見水鷗進來忙起身施禮,“剛剛吳前輩已經和我說了你這裏的大體情況,多謝水姑娘對弟弟的照顧!有勞了!”
    水鷗還禮道,“不必客氣,自是緣分,他很早進很擔心你了,我去把他叫醒!”
    天兒,“且讓他睡吧,你是叫不醒他的!他天生就是這酣睡之症!”
    水鷗笑道,“他說要見到你平安的,我自有辦法!——水龍你過來!”水龍走了過了過去,水鷗在他耳邊嘀咕了幾聲,二人奔至屋外。
    隻見水龍潛入水中,一會兒手裏便握著一隻魚遞與水鷗,水鷗看了看手中的魚說道,“小魚啊,這個人酣睡不醒,你且先幫我叫醒他!”說完把這條活蹦亂跳的魚放到了懶兒的鼻子下,那魚在懶兒的臉上亂跳了起來,一股腥味嗆入他的鼻子裏,咳了兩聲果然醒來,睜開眼睛便問,“我哥哥可曾醒來?”
    水鷗點頭道,“我說你是富家公子,隻一個晚上不睡便困正這樣!”
    懶兒笑著匆忙起身奔至屋內,口中喊著“哥哥!”,天兒剛剛給吳過施完禮,抬頭見到懶兒眼中含淚,兄弟二人經過這段生死離別又能相聚不禁激動的擁抱在一起。水龍、吳過、水鷗見到兄弟二人如此也從心裏為他們高興。水鷗道,“我要先幫你們把這條魚熬成鮮魚湯為你們慶賀哦!”
    吳過笑道,“最後加入我的五味藥材,很是排毒呢!”
    水鷗,“恩!”
    天兒向水鷗道謝,“多謝水姑娘!——吳前輩,水姑娘,請問我和懶兒怎麼會到這裏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那我夫人賽荷呢?是不是也在水姑娘這裏?”
    吳過歎了一口氣,“兩位公子請聽我詳細給你們講來!看來你們需在此多住些時日了。”
    於是水鷗和水龍生起了火,收拾了那條魚煮起魚湯來。眾人圍著開了鍋的魚湯聽著吳過講述著事情的來龍去脈。
    吳過端著魚湯陷入了回憶之中,“原來我吳過是鎮上大戶人家吳家的公子,因世代行醫在這裏遠近文明,有一次父親救了鎮上另一大戶人家齊家老爺,齊老爺為了答謝吳家便把自己的女兒齊思嫁給我,我隻是遵從父命迎娶了齊思,直到成親後的第三年,有一天我才發現齊思和鎮上的另一個人偷偷的約會,這個人叫蔚空生……”
    水龍道,“可是,伯伯,這件事怎麼和天公子他們有關係呢?那是很久遠的故事,您似乎從來沒有給我和姐姐講過!”
    水鷗道“是啊,伯伯!”
    天兒道,“或許這就是這件事的根結,吳前輩請繼續!”
    吳過道,“是啊,就是這根結造就了一生的遺憾!在我再三追問之下才知道齊思在許配我之前就和蔚空生青梅竹馬了,嫁給我隻是迫於父命難為,當時我們已經有了一個二歲的孩子叫吳棄,蔚空生的夫人因難產而亡隻留下了一個男孩子,我這個人從不勉強別人,隻求無愧無悔,知道這件事情之後,因他們尚對彼此還有真情便找個借口休了齊思也算是彌補從前的無知之罪。後來,齊思就嫁給了蔚空生,因疼愛自己的兒子,吳棄便跟著我過生活了。從此我發誓一心行醫一生不再娶!”
    懶兒道,“真是專心啊!——可是誰來給你捶背做飯呢?誰又給你研磨呢?誰給你端茶倒水呢?”
    水龍道,“自是有丫鬟了,你怎麼會問這麼無聊的問題?”
    懶兒道,“這無聊嗎?這是事實嘛!”
    水鷗道,“我們且聽下去!”
    吳過滿臉悔恨繼續道,“我這樣做卻是對得起蔚空生了,但是我很對不起吳棄,雖然有丫鬟照顧,但是他和我在一起還是要承受著想念母親的苦處,而齊思也很想念孩子,不巧的是,在我帶著吳棄出去行醫的時候吳家起了大火燒光了所有,為了不讓吳棄繼續和我受苦,我找蔚空生拜托把吳棄交給他們。其實蔚空生這個人不錯,他感激我成全他人生的愛情,答應了我並且全心全意的對待吳棄母子,我便來到漁家村繼續行醫鑽研醫術。”
    水龍好奇,“可是……”
    天兒警覺起來,“聽!——附近似乎有動靜?”
    水龍匆忙奔了出去,向遠處望去,隻見荷花之中行來五六隻木船,每隻船上有壯漢幾人,為首的是一個公子,遮著一層黃紗隻是看不清那人的摸樣,於是水龍匆忙回至屋中慌忙道,“遠處來了幾隻船有很多壯漢!”
    吳過道,“不好,他們一定是發現我把天公子救了出來到處來尋了!”
    天兒道,“那前輩,那該如何是好?”
    水鷗道,“我倒有一個辦法!既能逃過去,又能看個究竟!”
    於是眾人湊到一起聽水鷗安置。
    眾人按水鷗的安置行動之後,水鷗便一個人坐在那裏悠閑的喝著魚湯。原來,水鷗用暗語喚來水魚,水魚與水龍共同把吳過、天兒、懶兒運至附近的泥澡蘆葦從中,透過蘆葦的罅隙便能把茅屋裏的事情看的一清二楚,水龍和水魚則潛伏在茅屋附近的水中,一旦水鷗有危險他們便可迅速帶著水鷗跑開把這些壯漢引開。過了一會兒,那幫壯漢真的來到了茅屋,一瞬間茅屋便被塞得水泄不通,為首的那位公子在茅屋周圍轉了一周,見到水鷗正在喝湯,便坐下來問道,“我說怎麼湖中會有魚香?原來是姑娘在煮魚!姑娘為何一人在此?”
    水鷗不慌不忙道,“我家哥哥在湖中打魚我是來給他熬魚湯的,他剛喝完了魚湯又去打魚了?請問公子有何貴幹?如若沒事,小女子便也要去打魚了!”
    那位公子道,“我且問你,你家可是漁家村?”
    “正是!”
    “那裏的吳過神醫你可知道?”
    “既然是神醫當然知道?怎麼這位神醫可是得罪了公子?”
    那位公子道,“你可知他昨晚可在漁家村行醫?除了漁家村他可有別的住所?”
    水鷗笑道,“他家的事我一個女子家怎麼會知道?這個問題可真是可笑?”
    “漁家村那麼小,每個人家都是鄰居,你怎麼會不知道?”
    水鷗不僅不慢道,“可偏偏我家人緣不好啊!”
    那位公子看沒什麼線索便吩咐手下道,“好吧,我們走吧!”
    水鷗與隱藏的眾人都鬆了一口氣。天兒與懶兒卻是猜測這男子是誰。懶兒直後悔將水鷗一個人留下來應敵。不料那公子剛欲轉身看到地上的另外三個碗,又伏身聞了聞魚湯,突然轉身用匕首抵住水鷗喝道,“大膽丫頭,你竟敢騙我?!”
    懶兒與天兒要起身被吳過按住,躲在水中的水龍和水魚不禁緊張了起來,水中有些聲音,壯漢看過去,水龍和水魚正在緊張之時,壯漢見到一條水蛇遊走慌忙大喊,“呀,水蛇!”,水龍和水魚方才鬆了一口氣,那公子喝道,“注意警惕觀察周圍,一條水蛇大驚小怪的!——丫頭,快說,這到底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水鷗故意拖延時間問道,眼睛卻飛速的掃視著周圍。
    “你還裝?你和你家哥哥不過兩個人怎麼會有五個碗呢?還有你熬的魚湯裏怎麼會有一股草藥味兒?”
    隱藏起來的眾人有些不知所措,卻聞水鷗不慌不忙道,“公子雖是博學,但是卻是多疑,我家哥哥有幾個朋友一齊來品嚐我的手藝,我知其中有個人身體脾胃不調所以試著放了些藥草,我呢對醫術還是略知一二的!公子要不要看!”
    “不必了,我們回,不過,丫頭,我對你的話不是完全信服,你看清楚我的樣子,如果你要見到了神醫定要告訴他我一定要找到他!”說著那位公子撥下黃紗,這一撥不要緊,卻讓蘆葦中的懶兒和天兒大吃一驚,使得懶兒情不自禁的大聲出口,“啊?!”,這一叫不要緊,剛欲離開的人們不禁回頭望去。
    若問是何人讓懶兒吃驚不已,不是別人正是辛府之上的蔚俊子!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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