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分  第2章:第二幕:不甘示弱的靈魂祭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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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T1〗第二幕:不甘示弱的靈魂祭
    富麗堂皇的一樓大廳。
    四根雕琢精細的大理石柱頂天立地撐起整棟別墅,每根石柱上,都雕琢著水滴的圖騰,並且中間有不通顏色的寶石鑲嵌在內,光彩奪目。
    秋子葉環顧四周,許許多多古董花瓶錯落在大廳的角落裏,雪白的牆壁上,掛著不同的油畫、刺繡、水粉。
    "我的帥哥,妹妹呢?"她半開玩笑地對他說,他卻很樂意她這樣。
    "他們不在這幢別墅裏。別管他們,那女人煩死人了。"他漫不經心地說著,自顧自地吃著餐盤裏的東西。
    "呃,你讓櫻瞳給我整理了那麼多東西幹什麼。"想想早上她疊好的一係列五花八門的衣服她就奇怪,那麼多,要幹什麼,給她帶到學校去麼,不行,那麼性感成熟,被年級組長抓到會完蛋的。
    "出去度假啊。"他說得理所當然,"今天下午一點的飛機。淩山。"
    "那麼快,是去過聖誕節?"
    其實,淩山一直都是秋子葉很想去的地方,隻不過她從來沒有跟任何人提過,雲梓墨居然……
    "廢話,不在那裏過聖誕還去那裏幹嘛。"
    "好凶啊!"秋子葉撅起嘴,今天是他對她凶,那以後就必須是她對他凶,黑天鵝橫豎橫了。反正,從今往後,她都要做她的小女人,她要他瘋狂地愛上她,迷戀她,她要做他的罌粟,讓他離不開她,她更要讓秋沫茜知道,什麼叫做欲罷不能。哈哈哈,多壞的她啊!她是黑天鵝,黑色的天鵝。使命必達的黑天鵝!
    "我把你表哥也叫上了。"
    秋子葉的心漏跳一拍。
    雲梓墨是說,他把李諾維也叫上了。
    突然秋子葉覺得眼睛酸酸的,腦海裏又浮現出了李諾維那雙像天空一樣通透的眼睛。
    涼涼柔柔的藍。
    捉摸不透的孩子氣和遙遠。
    ……
    臨走前,雲梓墨家所有的家丁全部整齊地在大門口排成兩排,左邊站男的,右邊站女的,畢恭畢敬把腰彎成九十度,"老大走好,一路順風。"
    "如果隋安他們來就說我出去了。"雲梓墨對站在最前麵的"水滴少年"交待道,"但不要說我去了哪裏。"
    "是。"少年點頭,"我會妥善處理的。"
    "有什麼事情及時和我聯係。"雲梓墨回頭看了看秋子葉,"我們走了。"
    "哦。"秋子葉很靈敏地回應,還不忘對那些有禮貌的傭人說,"再見。"
    "美女再見。"
    走出大門,四周是一片寬廣無限的碧綠色視野,仿佛室外桃園般的,兩旁種著四季長青的苗木,即使是冬天也不顯寂寞。
    "你的花園很美啊。"
    "嗯。"他毫不謙虛地承認,"老子的東西哪有不好的。"
    "啊,你是在變相表揚我嗎?"
    "可以算。"
    "哈哈。"秋子葉毫不遮掩地笑出聲來,她的笑聲讓雲梓墨頓時覺得很愉快。
    "老大中午好。美女姐好。"前方的草坪上,一輛拉風到不行的銀色蘭博堅尼6P640靜靜地停著。金屬質感一流的外殼潔淨地能倒影出一切事物,車旁邊倚著個發型弄得亂七八糟卻看上去很有個性的少年,他彎著腿,早已把後備箱開啟,恭迎雲梓墨的行李。
    "左成,去浦蘭國際機場三號入口。"
    "好的。"左成利索地接過雲梓墨和秋子葉的拉杆箱,以最快速度放好並進入駕駛席。
    今天的天空很藍,金色的陽光透過汽車玻璃撒進車廂,左成耳朵上的水滴型耳墜被折射的熠熠生輝。
    不一會,車廂內就陷入一片寂靜,隻聽到風咆哮而過的聲音。
    "你的手機給我看看。"
    秋子葉一怔,卻還是機械地把東西遞過去。
    該不會是他霸道地要把電話簿裏男性的號碼統統刪掉吧?
    "靠!什麼爛手機。"
    暈,聽到這話剛剛還緊繃的心弦立馬鬆散了下來,"是啊,我就隻有這樣的爛手機!"還被別人摔。
    "重新買一個去。"
    "喂。"秋子葉奪過去,"可以用啊。"再說姐姐沒那麼多錢供她奢侈,雲梓墨你理解一下吧。
    "我沒說讓你再重新買一個。"
    ……
    叱--
    空氣中炸開一聲非常拉風的刹車音後,浦蘭國際機場到了。
    遠遠望去,整個機場的外牆由透明的藍色玻璃砌成,典雅而高貴。白色的柱子鱗次櫛比地排列在玻璃內部,撐起整個透明的立方體。蔚藍的天空下,中間沒有一根柱子的浦蘭國際機場就猶如一位溫婉的少女,穿著一襲華麗的衣服對著來來往往的忙碌者輕輕微笑。恍若一種最高貴的美麗。
    雲梓墨睜開惺忪的雙眼,又開始起了他一貫沒有表情的作風。
    "左成,幫我換下登機牌,我有點事。"
    "沒問題。"
    "嗯。"他點點頭,然後牽起秋子葉的手,"走,去買手機。"
    秋子葉的耳朵唰地一下從耳根子紅了起來!
    他,牽住了她的手!
    他會牽女孩子的手?!
    他這種一貫冷漠的王者居然會玩小男生和小女生的把戲?!
    太不可思議了!
    秋子葉張大嘴巴,卻真實地感覺到手心傳來的溫暖。
    雲梓墨的手大大的,熱乎乎的。那雙手很有安全感地包裹住她小小涼涼的手,感覺和他外表的霸道殘酷有不相符合的味道,仿佛是一個久違的親人,拂袖拾起他空靈的魂魄,給她愛的靠岸。彼此間傳動的暖流,就像一簇巨大的火焰,直射她的心。火烈火辣。密密麻麻。
    "真的要買嗎?"秋子葉不敢置信地發出疑問。
    "靠,你智商是不是很低?沒錯,買!煩死了。"說著說著,秋子葉仿佛看見了他的臉頰開始泛紅,是自己看錯了嗎?
    "啊,不要了吧……機場裏買手機貴死人的,以後去別的地方也可以。"秋子葉試探性地想和他商量商量,結果……
    一片徒勞。
    "喂,把所有的情侶手機都拿出來。"走到櫃台前,他不由分說地對營業員小姐吼道,"要最好的。"
    營業員小姐看了她一眼,身子一顫,不知怎麼回事語氣就變得怯生生,連笑容都很僵硬,"好,你們……你們請稍等。"
    "看,人家都被你嚇怕了。"秋子葉瞥瞥他。
    也許是他霸道慣了,雲梓墨吹著口哨,一幅無所謂的樣子。
    玻璃窗外的陽光直射進來,把明晃晃的玻璃照得金光燦燦,紛繁耀眼。雲梓墨背光而站。逆光的剪影裏,他打理精心的一簇簇頭發被映襯的時尚而張揚。那一張被明亮而勾勒清晰的臉廓,是如此的倔強和獨立,充斥著王者的氣息和尊貴。微微上翹的嘴唇,仿佛每時每刻都在散發著屬於他的特別感覺,她承認他的確不是很帥,但她也承認,他的確很有魅力。討那麼多女孩子歡心,這種噱頭也不是白來的。
    不一會兒,營業員出來了,手裏捧著兩個一紅一籃的盒子。看見雲梓墨還是那幅老腔調,她臉上的弧度又開始僵硬了起來。"這是歐版原裝進口的P18藍色款和紅色款。2007年10月初剛剛在歐洲上市,這兩台機器都是昨天老板從歐洲帶來的,目前為止,全城就我們供應,而且隻有兩台。"
    "那也就是說,P18的操作係統還是英文版的?"秋子葉拿起紅色的一款,細細端詳起來。真的很薄很小巧!表麵的三個銀色的質感按鍵配以典雅的紅色翻蓋式樣,簡約而不俗。打開翻蓋,更驚人的是,它其中的每個金屬健都做出了抽絲狀,點綴著黯淡深沉的紅色,整個手機就是優雅婉約的經典,雍容華貴的詮釋!
    也許是看見秋子葉那傾城傾國的容顏,營業員的表情突然放鬆下來,"是這樣的,但是如果小姐想用中文版的話,我們可以幫你刷機重新安裝軟件。"
    "不必了!"霸道的音律橫空降臨,"她是英語天才,會不懂嗎?"雲梓墨斜睨她,"你智商有點反常啊。"
    "我是在為你考慮好不好?"秋子葉凶巴巴地說,"怎麼不為自己想想?"
    真可謂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
    "小妮子你瞧不起我?"雲梓墨挑起眉毛,挑釁地看著秋子葉。沒有一個女人敢這樣在他麵前放肆囂張!
    "從高一開始到現在,英語最高分也就34,親愛的,買手機不是開玩笑!"
    "我靠,你調查我?!"
    秋子葉憤憤不平,"誰調查你了?你那麼有名我不知道也知道了!"
    "MD,誰廢話那麼多……我廢了他。"他低吼一聲,之後又看向營業員,"喂喂喂,兩個我都要了,結賬!"
    "不要說髒話粗話。"她勾起眼角,像妖精一樣嫵媚,"這裏是公共場合!"
    "操……"
    她用手比做"噓"狀,封住了雲梓墨即將來襲的"炸彈",搞得雲梓墨臭著張臉欲罷不能。
    "女士們,先生們,下午好,飛往淩山的MU8975次航班已經開始登機……"
    正當廣播響起地時候。候機室到了。
    秋子葉一眼就認出了在人群中十分顯赫養眼的藍樹。一陣子不見,他似乎又憂鬱了不少,卻依然帥得刻骨銘心。順著藍樹的影子,她看見了站在一邊的秋沫茜,旁邊還有李諾維。
    她的眼神落在李諾維身上。。他今天的發型配他的著裝真是帥得不能再帥了,刻意的劉海加上挑染豎起的碎發,大冬天的就隻穿一件白色圓領T-SHIRT,外麵再套一件超炫的米色罩衫,上身就沒有了。一件鬆鬆誇誇的牛仔褲隨意地拖倒運動鞋下麵,脖子上的斯瓦洛斯奇吊墜張揚出他貴族的氣質,李諾維要是再這樣發展下去,肯定會成為彙安的又一顆少女殺手之星。那麼陽光,那麼可愛。
    李諾維也看著她,看著她和他走在一起,看著她脖子中的項鏈,看著她手中和他配對的手機。
    苦澀的笑容在心裏漾起漣漪。
    終究,該來的還是來了,躲不掉的。
    氣氛一下子有點尷尬。
    回憶拉到一天前。
    秋沫茜和雲梓墨在一家咖啡店的談話。
    "墨。我好久都沒叫過你墨了。"
    一陣子沒有和雲梓墨見麵的秋沫茜仿佛憔悴消瘦了不少。原本白皙幹淨的臉蛋現在看來是沒有光澤的枯黃。
    "嗯。"他隻是淡淡的應著,沒有多餘的表情,這讓秋沫茜心碎地快要崩潰,"我們,回到從前好嗎?"
    "從前和現在,有什麼區別嗎?"雲梓墨說得如此輕鬆,就像天上的雲朵是白色的,樹上的葉子是綠色的,簡單的無須別人有多餘的思考。換來的卻是秋沫茜梨花帶淚般的搖頭,"不一樣,以前你是屬於我的!"
    "我從來就沒有屬於過任何人。"雲梓墨似乎有些厭煩,"你知道我向來有很多女人,這你之前都不管。"
    "不是我不管!"秋沫茜沉聲道,"是我怕我一旦說了什麼就會失去你。"
    "那既然這樣,為何偏偏針對她?"
    雲梓墨斜睨秋沫茜,眼神中帶著不盡的冷漠。
    她不敢看他的眼睛,隻是拚命咬住嘴唇,"難道你沒發覺,我和她都姓秋嗎?"
    "怎樣?"
    秋沫茜握緊了拳頭,表情憎恨到極致,"秋子葉的媽媽是我爸爸偶然認識的一個小職員,因為她媽媽很漂亮,所以很快我爸爸就被那個妖女迷上了,生下了秋子葉,不幸的是她媽媽患有家族遺傳的癌症,幾年前死了,而從家裏逃出去的秋子葉卷走了爸爸所有值錢的東西,把我們家搞得狼狽不堪。"
    "就因為這樣,你才恨她?"
    "換作是你,你一定把她殺了吧!"
    "嗯。"雲梓墨承認,"怪不得她那麼可憐。"
    "墨,你怎麼還為她說話。"
    秋沫茜眼裏的最後一絲光亮也仿佛要被抽走,她開始左右搖晃地站不穩腳。
    "為什麼……你就不能考慮到……我的……一點點感受呢?"
    "因為。"雲梓墨魑魅地笑,"我愛上她了。"
    仿佛從天堂墜入地域。
    心動變成心悸。
    秋沫茜強忍住雙唇的顫動,"比我……多嗎?"
    "我計劃去淩山,你要是有空,一起去吧!"就連雲梓墨也不知道他愛她有多少,想知道,就自己看。
    說完,他就起身走了。
    他隻是高興地想回去看他的美人有沒有醒過來,身體有沒有出不良狀況。
    而忘卻了。
    秋沫茜是一個不會輕易善罷甘休的人。
    雲梓墨沒有聽到秋沫茜的那句:我絕對不會讓那賤人得到你!
    ******
    飛機客艙。
    明亮的陽光透過圓形玻璃灑落進來,在鋪上地毯的地麵上映出片片痕跡。飛機已經平飛有一些時候。乘務員小姐開始推著小車發放食品、飲料。
    秋子葉和雲梓墨同排。
    李諾維,藍樹,秋沫茜同排,李諾維被單獨地放置在靠窗位子,和他們隔離開來。
    "你看見了嗎?"藍樹的腦海中浮現出了她脖子上那璀璨的水滴圖騰,輕輕轉頭對秋沫茜說道。
    秋沫茜蹙眉,"什麼項鏈啊?"
    藍樹深吸一口氣,"往後對秋子葉收斂一點,尤其是在雲梓墨麵前,千萬別說出格的話,一點點難聽的都不行。"
    秋沫茜的臉色倏地沉了下來,"為什麼?我做不到。"語氣很堅定。
    "因為秋子葉是雲梓墨的女人!他的女人不能容緩任何人的詆毀,哪怕是一丁點!"
    "那隻會是短暫的!"秋沫茜努力反駁,以平複自己極度不平衡的心緒。嗬,那個賤人算什麼東西,就因為她花了一點點時間而讓雲梓墨帶她出來玩麼?笑話,她個傻子想來跟她鬥,嫌上一次輸得還不夠慘?白癡女人!"
    藍樹說的不緊不慢,優雅的樣子實在是帥,"她脖子上有一條白水銀的傳家寶,一旦這條項鏈掛在哪個女人的脖子上,就意味著這個女人是……"他沒有再繼續說下去,因為他看見此時此刻,雲梓墨的眼神正直勾勾地盯著他。為了撇開這抹異樣的眼神和防止接下來誰都無法預料的事情,藍樹找借口上洗手間去了。
    而秋沫茜卻愣在一旁,臉色慘白如紙。她特意趁秋子葉不注意回頭看她,的的確確,她的脖子上有一條璀璨奪目的項鏈,在光的折射下發出耀眼迷人的顏色。
    怎麼可能!!!
    勾畫精致的指甲狠狠地嵌入手掌,溢出幾縷血絲。秋沫茜的身體在燃燒,仿佛有火焰從瞳孔噴射出來。她咬住嘴唇,閉上雙眼,拚命地壓抑住欲火焚身般的痛楚。
    這……怎麼可能???
    用手抱住身體,卻還是沒有辦法停止自己強烈的抽搐。藍樹說的,雲梓墨的眼神,秋子葉的項鏈。真的是,真的嗎?
    ……
    嫉妒。
    不服。
    憎恨。
    秋沫茜擰緊眉頭,嘴唇由於長時間的緊壓而微微泛紫。
    "小姐,請問您是要可樂,咖啡,橙汁,還是……?"
    "小姐?"
    秋沫茜艱難地歎息,像是有淚水要往外湧。
    "小姐你沒事吧?"空乘輕輕搖動她的肩膀。
    再三的反問下,秋沫茜終於睜開雙眼,"幹什麼?"她的聲音聽上去有些沙啞,也有些哽咽,原本刻薄犀利的話語隨著喉嚨的不適而沒有顯露出來。
    "請問你是要可樂,咖啡,橙汁,還是……"
    "冰水,加冰塊。"秋沫茜的眼神異常難看,像是在詛咒著什麼,她的眼底流動著紅色的光芒,像是要決斷什麼。
    ……
    一切,都被秋子葉看在眼裏。秋子葉上揚起圓潤的弧度,開心地笑。
    原本蕭條寞落的心,頃刻間仿佛有甜蜜劃過,哈哈哈,黑天鵝的笑容終於綻放了,但是……交響曲才剛剛開始而已,她沒有那麼簡單,也沒有那麼容易。哈哈哈,她說過她要報複的,她要討回姐姐的恥辱,討回媽媽的冤屈,她要看她落魄潦倒!!讓美麗的黑天鵝伴著它,在盛滿黑色曼陀羅花的海洋中,肆意曼舞吧!
    秋子葉的眼角閃過駭人的寒茫。
    林染義,秋沫茜,等著瞧!
    ……
    "晚上到賓館之後就休息了,真他媽無聊。"雲梓墨邊吃東西邊對旁邊的秋子葉說,"要不我們來點刺激的吧。"
    秋子葉臉上豎起三根黑線,他該不是滿腦子遍布了黃色思想吧。千萬不要啊。
    幸虧藍樹拯救了他,"最近舞林大會很紅。"他冷不防地回過頭來,"我們玩超級舞者吧!"
    "操!我知道你這樣比拿手的。"雲梓墨一針見血地道出天機,"別想趁機炫。"
    咦,超級舞者,那不是最近很紅的網絡遊戲麼?
    阿門,秋子葉心虛地癟癟嘴,她從來不玩這種遊戲,如果真的要競技這,她肯定會輸得很沒麵子。
    "我靠!你就不能給你那張嘴積點德啊,知道我厲害別那麼快說出來啊。"
    "說了,別想炫!"
    "那QQ音速總行了吧!"藍樹無奈地把頭靠在椅背上,"這我絕對沒玩過。但,聽說……"
    "嗬,和競舞團沒差多少。"李諾維吞下一口哈密瓜,"就想占便宜,但是我無所謂。"
    一直在角落裏的李諾維也參與了男人的討論,隔著幾個位子大聲說話,不知道他們累不累。
    反正秋子葉是一樣都不會的,橫豎都是死,那隨便他們了。
    "什麼,李諾維你別搞好了,我比較喜歡有流行音樂的遊戲。你不是跳街舞的麼,節奏性強的應該也難不倒吧!"藍樹也絲毫不給李諾維隱藏實力的機會。
    李諾維把頭縮了回去,雲梓墨開始接話了。
    "音速?音速小子不是動畫片麼,以前我看過。"
    "撲哧!"秋子葉手中的紙巾隨著這一聲笑意而掉落,"哈哈哈!我小時候無聊也不要看的東西!"她合不攏嘴,"沒想到……哈哈……真幼稚!"
    "操,笑什麼,有什麼好笑!我隻說我看過又沒說我喜歡看!"他握緊拳頭卻又孩子氣地說,"你找打啊!"
    見狀,秋子葉馬上收起笑容,用手在耳邊比了一個"不好意思"的動作,"有那麼生氣麼。講不起算了。"沒那麼容易善罷甘休,她還在調侃他。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是有很大的膽子在雲梓墨麵前和他開玩笑。
    雲梓墨瞪著她,動作持續好幾秒,這讓秋子葉覺得渾身不自在,仿佛他那雙似狼一樣銳利烏黑的瞳孔像是在盤算什麼鬼主意。
    "不許吃了!"果真,他把她的餐盤子搶過去,"這些都是我的。"
    "喂!"秋子葉對著他的耳朵小聲一喊,飛機上就屬牛油蛋糕最好吃了他還搶過去,別的他要盡管拿去好了。偏偏和她喜歡的東西過意不去幹什麼!她撅著嘴,不滿地想著,可是怎麼辦呢?搶都已經搶走了。賊溜溜地轉著眼睛,一定要奪會來!
    啊,天時地利人和!
    趁他一個不注意,秋子葉忽然伸出雙手用盡最大力氣把蛋糕從他手裏掰了出來,"你該減減肥了,脂肪太多影響美觀啊。"
    稀裏嘩啦--她背過身飛快地拆著塑料包裝紙,先下手為強。
    "娘的,你……"雲梓墨將要說出的話突然卡住了。
    ……
    秋子葉,手上的,牛油蛋糕。
    她的,蛋糕。
    "哈,小妮子你就別妄想吃這個了,嘴那麼毒是時候封封牢!"雲梓墨幸災樂禍地嚼著嘴巴裏的東西,得意洋洋地甩給秋子葉幾個勝利的眼神。
    秋子葉無話可說,回想起他剛才的動作,真叫一個經典。
    本來秋子葉想這塊蛋糕她非吃不可了,哪知雲梓墨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他的身體拉過來,頭迎上去咬住剛剛拆出來的蛋糕。三分之二的蛋糕就這樣被他一口咬掉。唯一留下來的一點點,也被他一個快得超炫的動作順勢搶了過去。
    真鬱悶!!賊鬱悶!!!
    "呀哎!"秋子葉惱怒地把手伸向雲梓墨,即使把那剩下的一點點要回來也是好的,因為畢竟,這種蛋糕平時很少吃,"你真要臉哼!"
    他微微一閃,輕而易舉地用他的大手擋住了他的小手,使他橫豎都影響不到他。
    "將來的一大社會視覺汙染。"搞不過她耍耍嘴皮子總是可以的。
    "我不會讓這一天來臨的。"他三下兩下解決完了蛋糕,抹抹嘴,一點餘地都不給她留。
    "那我就……"秋子葉揚起下巴,"在心裏詛咒,看到時候還有沒有女人要你。哎,想想雲梓墨落魄在街頭無人疼、無人愛,嘖嘖,破小孩一個,可憐啊可憐!"
    "你他媽真想讓我封了你的嘴是嗎?"
    隻見他慵懶地靠在椅背上,閉著雙眼。
    嗬,看樣子也不像是要封她嘴的架勢。
    "雲梓墨先生,請注意文明措辭,不要說髒話粗話!"秋子葉用腳踢踢他的腳,然後也閉上了眼睛。一想起那可怕的遊戲競技,她就犯困,也許到時會弄的比較晚吧,所以現在似乎得補充好體力!
    飛機上暖氣開得很足,讓人不禁泛出絲絲倦意。
    陽光被遮陽板當得嚴嚴實實,沒有一絲縫隙。
    雜聲雖響卻也阻擋不了周公的來臨。
    不一會,他們入睡了……
    李諾維睡不著,隻是靜靜地靠在坐椅上,思考著什麼。
    他從寬鬆的牛仔褲裏取出一條葉子型吊墜,怔怔地看著,眼神中浮現著什麼。
    下意識地用手摸摸自己胸前的楓葉型吊墜,和手中的這個……
    薄薄的嘴角寞落地上揚,它們原本,是成對的。特地為她準備的Swanrovski,卻不能送給她了。
    李諾維輕輕閉上雙眼,歎息。
    愛一個人真的好難,為什麼他對她一見鍾情,她卻不是。
    為什麼他迫切想得到的東西,卻不能擁有。
    即使金錢再多,又有什麼用處?
    雖然很多人都羨慕他的家財萬貫。
    可是他的寂寞,酸楚,惆悵,又有誰能夠明白?
    銀色的吊墜自手心緩緩滑落,他心痛地沒有感覺。葉子型吊墜隨著重力的作用,在空中劃出一道拋物線,觸碰地毯的那一刹那,它彈跳了一下,然後平靜地躺在角落。
    那一顆粉色的鑽石在瞬間突然璀璨光輝如星辰,隻是持續了一秒鍾,光輝就黯淡了下來,沒有顏色,像是在哭訴著,它失去了什麼,卻沒有能力挽回。
    秋沫茜沒有睡著,她安安靜靜地坐著,緊閉著雙眸,不讓積蓄很久的眼淚掉下來。許許多多的淚水,不停地在眼眶中湧出,又退回,周而複始,揪心地痛……秋沫茜的心,仿佛是被繩子束縛住一樣,說不出的壓抑。身體像是痙攣般,恍若被最濃烈的火焰灼燒過一樣,麻木地直想抽搐。她最討厭的秋子葉,居然勾引上了自己最愛的人。自己最愛的人,居然也把從不離身的項鏈給了她!
    可惡的秋子葉!
    她恨她,她討厭她!秋沫茜內心的聲音在堅強地亢奮:她絕對不會讓她得逞!
    苦澀的酸水在心跡慢慢劃過,映烙下深刻的軌跡,泛出絲絲苦意。
    秋子葉能做到的事,她怎麼會做不到?從最初得到她的家庭,然後幹掉她的媽媽,最後把她們姐妹兩個趕出家門。她都能做到。就區區搶個人,她也一樣可以!
    一切都仿佛是無聲的敘述,像是冥冥中的注定,大家各自沉寂在屬於他們的一片天涯之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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