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南鳳國的天氣較，住慣京城的秋意的我，還真有點不適宜，溫度有點高，有點熱的說。
    據死活要跟來的缺講，南鳳國的最南端還是沙漠呢！
    缺是個機靈人，他讓屬於我的暗影代替我，繼續呆在王府深居，卻又放出風聲說我病重去尋已經歸隱的師父去治病了，人已不在京城，還吩咐人把我的病說得更嚴重些，來迷惑本就消息混亂的京城，可以成功將軒轅雄的注意力放到我到底在不在京城這件事上，讓他專心來試探我在不在府內，專心來暗殺我，不要打邊境大軍的主意，免得讓本來勢力就複雜得很的邊境，更濁，更不好收拾！再者，肅在那裏的根也不是很深，很容易被軒轅雄動搖的，所以肅需要的時間我來為他爭取。
    躺在床上，喝冰鎮酸梅湯，還真是爽呀！
    我們一行十個人，裝成到南鳳做生意的商隊進入南鳳國境，以我累得發了燒不醒為代價，在十天時間裏趕至南鳳國都城——其實缺他們更累，因為一路上還要照顧我這個病患，不比每天昏睡不醒的我那麼好過，他們每日睡不到二、三個時辰，有時幹脆就在馬上爬一會，馬是不知道跑壞了多少的。
    雖說缺說他們已經習慣了這樣急速的趕路，但我還是，為我的自私狠狠內疚了一把。
    最苦的還是缺，隨行的侍衛，可以在每一個驛站換馬時，順便換上早已經待命的新人，但缺是一直跟隨我到最後的，真是難為他這個重傷剛愈的人，都瘦了一圈了，人也黑了許多。
    南鳳國的都城叫翼，翼城顯然是不像京裏那樣緊張的，處處是繁華的商業街，就連那連接內城和外城的護城河橋上都是擺攤的小商販，有點《清明上河圖》的意思。
    把喝完的湯碗遞給缺，放下身子，想再睡會，一會要見那個寫出滿篇沒一句好話的柳無心。
    這裏的靜寂無聲，與前院的酒色喧囂成鮮明對比，因為今日乃花魁的出閣的日子。
    沒錯，這裏是南鳳翼城的最大煙花之地，問情樓。
    很不巧，問情樓正好是冥月樓的陰部柳分舵，妓院確實是一個很好掩示套得情報的地方，枕邊風對大部分人是很有效的。
    一年一度的煙花盛典，“花中花”類似與選美，從各個風月場所的頭牌中選出花魁，而今年的得主依舊是勢力最大的問情樓的所推舉出的寒嫣姑娘。
    寒嫣姑娘，原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後不幸家道中落，才流落至問情樓。據聞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特別那小曲唱得，實在銷魂啊！配上那傾城麵容，隻看也醉了七分。
    前麵好熱鬧呀，缺，我們也出去看看吧！
    “屬下，馬上去安排。”
    一盞茶的工夫過後，我已與缺戴上麵具，坐在安排好的二樓的特別雅間裏，看外頭行行色色的人的不同表情。
    問情樓的前廳做得有些像中世紀歐洲的歌劇院，前麵搭著戲台著，一會花魁就成那裏亮相，而二樓被做成酒樓的樣子，分成一間一間的雅間，可以觀看花魁的演出，也可以拉上簾子談事情而不受打擾，所以問情樓私底下也成了達官顯貴、商賈富戶們商談、密會之處。
    而三樓則是問情樓的姑娘掛牌子接客的專屬樓。
    而我正看著不斷端上的美味佳肴發呆，沒有叫陪酒的姑娘，隻有我一個人在靜靜的在計算這些菜的成本，而後麵不發一言古板得可以當他不存在缺，堅持尊卑有序，不肯坐下來與我同桌。
    “……讓開，裏麵明明沒有人——”
    一群急促的腳步聲向這裏走來，這間雅間是二樓視角最好的一間，布置得也是極其奢華，用得熏香都是自大內流出的供品。
    來了是一班人，而且訓練有素，腳步絲豪沒有因為老鴇的阻攔而亂了節奏。
    “對不起，這位爺，裏麵已經被我家主子包下了。”門口的護衛攔住來者。
    “放肆！你可知我家主人什麼身份，容不得——”
    “退下！”看來是這夥人的頭發話了，聲音沉而渾厚，是會武之人，而且內力甚佳。
    我衝缺點點頭，示意他去請外頭的人進來同坐。
    缺走向門口，輕輕打開門，
    “我家主子有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