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心定情纏綿愛戀 第二十章 鄭旦神秘言語 上巳節浪漫定情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470
滾屏速度:
保存設置 開始滾屏
“剛才真是……”摸著自己仍有餘燙的臉,回想剛才發生的一切,真是羞死人了!
咦!遠處站在溪邊的那兩個人影自己怎麼似乎極為熟悉!一身普通麻織布裙,頭上梳著普通的馬鬃髻,身形均勻,這是誰?自己怎麼會這麼熟悉?還有那個……一身衣長齊膝的開襟長衫,頭上整齊的發髻,怎麼是一個男子?難道這是一對有情之人?
我便躲在離其幾丈左右的一棵大樹後偷聽著……
“鄭旦姑娘,這……”
什麼?鄭旦姐姐?不免心中一驚,怎麼會是她?那那個男子又是誰?
我便把頭探出樹後,想看清說話的兩人,隻因心中那一絲微微的懷疑……
一雙內含秋水的大眼睛,均勻曼妙的身材,紅潤細滑的皮膚,還有那絕無僅有的高傲美極的鼻梁,那不是鄭旦還能是誰?可是她看上去卻仿佛大哭過一場,還是淚帶梨花惹人憐的模樣,這是怎麼回事?再看那個男子,距離太遠,看不清楚,隻能隱約地看見他放在胯間的右手,這莫非是……還有剛才那熟悉的聲音……
鄭旦這時又開了口,道:“文種大夫,我沒事的,你放心,我會去的。”
文種?是呀!我曾跟他前去吳國,深知他一緊張時,就有右手放在胯間的習慣,這不是他還能是誰?可是他為什麼會來苧蘿村?更奇怪的是,他和鄭旦姐姐幾乎不相識,怎麼會和她在一起?
“鄭旦姑娘,文種真的……”
“文種大夫,鄭旦知道這很重要,不需多言。”
“那好,文種就此告辭。”
說完後,文種便向這邊走來。我趕快把頭縮回到大樹後,心裏撲通通地上蹦下跳的,生怕被他們發現。幸好文種並沒有發現我,隻是煞有心事地漸漸遠去了……
可是正當我想躡步悄然離開時,卻仿佛被定在了那裏……
“夷光!”
完了!最終還是被鄭旦姐姐發現了!
我隻能轉過身去,看到她杏眼圓瞪,怒氣衝衝的樣子,輕聲道:“鄭旦姐姐,我……”
“夷光妹妹,沒想到你竟會是這樣的!傷透我的心就算了,還……還跟蹤我!我們的姐妹情誼呢!它到哪裏去了?”
她的聲音震蕩在山穀其間,仿佛獅吼一般!
我被嚇得已是戰戰兢兢,隻得不成句的支吾道:“我……我無意……”
“算了,你現已是幸福之人,哪會理會我這不幸之人的傷心之處呢?夷光妹妹,我反正是要離開的,也許這是最後一次叫你妹妹了,從此以後,我們各不相欠!”
各不相欠?那豈不是和我斷絕?怎麼會這樣?怎麼會?
“鄭旦姐姐,你不要……”我正要張口解釋,可誰知她根本不聽,隻是徑直走開了。
我的心忽然像決口一般的被撕裂了,痛得難以呼吸,忽然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湧上我的胸口!也隻能嗵的一聲倒在了地上!口中不停地念叨著:“鄭旦姐姐!”“鄭旦姐姐!”
她仿佛看到了我那緊縮的身體,蒼白如紙的臉龐,不顧一切的又衝了回來!
“夷光!你怎麼了?你是不是又胸口疼了?怎麼會這樣?我……”我感覺到她急促的話語,也感覺到了一滴清淚落在了我的臉頰之上。
“鄭旦姐姐,不要走!不要離開夷光!”
“鄭旦姐姐不走!你這樣,我怎麼能離開呢?就是你趕我,我也不會走的!夷光!”
忽然眼前一黑,什麼都消失了,什麼都沒有了……
隨即我又做了那個奇怪的夢,但這次那個穿著王服的人離我更近了,但臉龐還是模糊不清……
“霓兒!霓兒!”“西施!西施!”
我努力地睜開了眼睛,是爹!還有他--範蠡!
“爹爹。”我的聲音軟得足以比得上一隻蚊子。
“霓兒!你醒了!你知道不知道,你差點嚇死爹爹!”淚水在他的臉上肆意地縱橫著,眼下有一片深深的青紫色,看來也是好久沒有歇息。
“是呀!西施,你爹可擔心你呢!你暈厥過去後,整整睡了三天!你爹可是三夜未睡,寸步不離的守著你呢!”範蠡說道。
三夜?在漆黑的夜晚,難道爹就是靜靜地坐在我身邊,等待著我那眼角的微微顫動嗎?
“不光是我,霓兒呀!是範大人把你救回來的呀!若沒有他,就是十天十夜恐怕爹也是空等的。”
範蠡!我轉目直視到他的眼睛,是那麼關切的看著我,心裏湧起了一陣甜滋滋的感覺。
“好了,既然西施已經醒了,我就可以用藥了!來人!”
從門外應聲來了一個守衛,“範大人,有何吩咐?”
“去替西施姑娘抓藥!”他順手抓過一片竹簡,在上麵刻寫道:“黨參二錢;白術,茯苓各一錢;炙甘草一錢;當歸,白芍各二錢;再加一錢熟地。”
“諾。”衛士拿著竹簡應聲而去。
“這是……”爹問道。
“這乃是補血補氣的方劑--八珍湯,西施姑娘乃是由於虛證而暈厥,自要這般調理。”
“範大夫,這怎麼好意思呢!”
“伯父,你太客氣了,我和西施姑娘已是朋友了,這點忙範某還是可以幫助的。你說是嗎?”他一轉頭正巧和我的目光直視。在那一刻,我的心被密密地包裹住了,沒有一點空隙……就這樣,我們一直這樣直視著對方,已經忽略了旁人的存在……
爹仿佛看出了我們異常的神色,微笑著走了出去……
滿天繁密的星辰,皎潔如水的月光,涓涓細流的溪水,還從對麵青黛的山麓上傳來一縷縷的清香,充斥著甜甜的空氣,充斥著我的心靈……
就這樣好了!閉上眼睛,感受一切,感受著一切……
“你怎麼出來了?”
我一轉身,原來是範蠡。他端著一碗用白瓷製成的瓷碗,站在如水的月光下,身上仿佛披了一層薄如蟬翼的輕紗,是那樣靜謐,是那般的安詳……
“範老師,我看到外麵的夜色如此美麗,一時情不自禁,就……”
“哎呀,你呀!我剛才不是給你說過,你現在身體虛弱,則麼能出來吹風呢?”他一把脫下自己的長衫,硬把它披在我的身上。
“範老師,這……”
他裏麵就穿了一層薄薄的長裙,現在雖說是三月,可是晚風涼人呀!不知為什麼,我的心裏有一種微微心疼的感覺。
“好了,再招惹上風寒就不好了。至於我嗎?我身體壯實,怎麼會輕易惹上風寒呢?”他笑著說道,可是我能感覺到他在微微顫抖,想必是強裝笑顏,心中又湧起更多的甜蜜……
忽然在溪麵上出現了好多的燈盞,映在水麵上,波光搖曳,秉燭照耀,流光溢彩,每似良辰般。“好美呀!”我不由得感歎道。
範蠡也是癡癡地看著眼前這一幕,驚歎道:“這是什麼日子?竟有如此般的景致。”
“今天是三月三,那麼……是上巳節!”
“就是那個老慪說的上巳節?”範蠡顯然也想起了那天的一幕。
“是呀,怪不得有這麼多河燈。”忽然我想起了一個東西,“範老師,等一下!”
我衝回了家,在一堆雜物之中翻來捯去,終於……一個用絲布製成的荷花燈出現了。上麵用裁減而成的荷花蓮心,卷卷遮遮,中間一個空心燈柱。看著這支河燈,我仿佛回到了以前……
那時候,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