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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
為什麼你要出現?
讓我擁有了心,
卻又讓我失去。
帶給我最美色彩,
卻是更深的黑暗。
或許習慣了背叛,
或許習慣了絕望。
可是……
我依舊害怕
害怕沒有了你的世界
我存在的意義。
——題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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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起:
摩天輪的寓意是旋轉,在天際慢慢畫上一個淺淺的圓,相傳一對戀人,隻要在摩天輪的頂端,彼此相擁就能擁有,亙古不變的愛情。
或許那是空中樓閣的想望,但看著那旋轉的幻彩,心中便有了一種很幸福的感覺吧!
聖約學院,這天的開幕式就舉行在這裏——摩天輪的旋轉下。流光熒火,四處都彌漫著幸福的味道。對,不是淡淡的,而是濃得令人窒息……
若影輕輕舒了一口氣,靜靜地望著遠處,目光已經離不開了,心裏在渴望什麼,卻劃過了一絲悲哀。隔著一麵玻璃,隻是這樣而已,為什麼會覺得那遙遠得像隔了整個太平洋。
“影,準備好了嗎?”在開門聲音響起之前,若影已經將所有情緒收拾好,轉而以一貫的冷漠無情的麵孔,轉身,看著開門進來的人。
“影,我知道你不喜歡。”來者是一個麵容憔悴的中年女人,雖衣衫華麗,但卻沒有普通貴婦人的那種“俗氣”。她望著若影,那百無一變的麵孔,神色更加黯淡了。愧疚,無能為力,難過……所有的情緒,都是沒有辦法用語言表達的。
“但我沒有選擇權,對嗎?”若影直接接過了她的話,依舊沒有任何情緒。她習慣了吧,心裏甚至覺得有些可笑,這樣的場景,在她的生命中,太多餘了,這樣虛偽的言辭,隻是為了更深一步讓她了解自己的悲哀嗎?“我要休息了。”
“影……”
“不用讓我再說一遍吧。”語氣沒有變化,但看出了她的不耐煩。期盼用眼淚,用語言,來做無濟於事的“彌補”嗎?嗬!“你打擾我休息了。”
若影轉而離開了窗前的書桌,黑色的窗簾,不知何時,早已放下,將外界的一切,正式隔絕。她向裏邊的臥室,頭也不回地走進去,反手將門鎖住了。
這是一個規律,是她們的一種……無法言語的“默契”。這樣的“默契”,讓人感到痛苦。若影的痛苦,是看不見的,而她母親……
沒有言語,沒有機會再說一句話,隻是聽見鎖,那幹脆,毫不猶豫的響聲,心仿佛被撕碎了……若影拒人於千裏的冷漠,已經不是第一天了,但是……
這天晚上之後,若影就要離開這個讓人窒息的“家”了。她有任務,而且隨時可能喪命。為什麼依舊不肯說一句話呢?哪怕一個字也好,讓她知道,她那麼多年的補償,讓若影有那麼一絲絲的感動。好希望聽見若影說一句:我會沒事的。
可是……心一次又一次地被撕開,又不甘地爬起來……
如果不想讓心難過,就不要再去看她了。她清楚地記得伊寒說這話時的決絕,冷酷,不留餘地。可是……為什麼還這樣無法控製自己?
每到夜晚還是這樣熟悉地上樓,經過這樣黑暗的走廊,依舊,想要看看,那個房間的燈光是否還亮著,若影,是否已經睡了,是否還會做噩夢,是否還會在黑暗中哭泣……
如何去割舍,怎樣才能無情呢?
若影卻早就變了,早就不懂得哭泣,不懂得害怕,不懂得怎樣去愛,怎樣才是幸福……
沒有心的感覺,隻有自己才曉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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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走道,像一個麵目猙獰的怪物,向她張開大口,緩緩襲來。無從躲避,因為那是她心中的魔鬼,人,能逃得過心的譴責嗎?無能,懦弱……是她的錯,是她害了唯一的女兒。
“怎麼?心疼了?”
“我……”
“我花了12年時間,就是為了把她培養成現在這樣優秀的殺手。”
“可是,影才17歲,她不該做這些的。”
“想活著,就要工作;想活著,無論什麼痛苦都得接受。這就是生存!我不必花錢,去養一個廢物!”好恐怖,好陰暗的聲音。故意去加重了“廢物”二字,讓人不寒而栗,看不到那個男人的臉,但聽聲音,就知道他是一個怎樣的人物了。
“影……她……”
“好了,不用說了。去想想,她根本不會領你的情。”嘲諷的語氣,帶著戲謔,回蕩在走道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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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你都要離開我嗎?”
“對不起,影。我……”
“不用道歉。反而,我要謝謝你,讓我了解了,不用再相信任何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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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在無意中透過稀薄的纖維,沾濕了睫毛……雨,在無意中飄入室內淋亂了發線……心,在彷徨中微微的有了些許感觸……再也沒有紫荊花開遍枝頭的華麗,隻剩下漸漸開始斷裂的殘葉,驅舞著靈魂而飄逐,漫無目的,帶著牽掛,無奈的漂泊……
“快點起來,否則會長不把你殺掉才怪!”顏焰嘴角浮起一絲皎潔的笑意,似乎是在思考什麼,更像在看什麼未完的笑話。
“很有趣嗎?你又不是沒有被罵過!我……”從床上起來,拍拍腦袋,頭……好痛呀!莫藝撅起嘴角,一臉的不甘心,美好的早晨,卻又想到昨日那“悲慘”的時間,心情一下子被破壞了。最可氣的是,顏焰竟然在一旁偷偷笑得不知所謂了。
“不準笑!”高分貝的音量,響遍了整個學生宿舍,顏焰隻有在嘴上打了個不大不小的“叉叉”。
“什麼樣的新生,讓我們集體迎接。”
“叫若影,背景還滿大。你又不是不知道校長。”顏焰的笑容暗下去了,剛剛還如花兒般燦爛,現在卻瞬間枯萎。她討厭這樣的事情,非常厭惡!
“力量……攻擊……還有……??”莫藝嘴裏輕聲,斷斷續續地念著文件上的資料,眉頭微微地皺起,“為什麼沒有了呢?”疑惑地將目光投向顏焰。
“隻有這些,據說是個十分神秘的學生。長得,很漂亮呢!”
房間裏靜寂了……這幢樓,是學院最靜,最美的地方了吧!顏焰緩緩將窗簾拉來……
風起了,呼嘯而過,樹欲禁止飄落殘缺的花瓣,但風卻不止。絲絲如縷,淅淅瀝瀝的話語通通灑在心上,思緒不知飄到了何處……
冬天已經來了,春天還會遠嗎?可是,還來不及看清春天,夏天就已經到了。冰雪阻擋不住萬物生發草長鶯飛,在嚴寒酷冬蓄勢待發的花朵總會有機會盡情綻放了吧?可是,當繁花落盡,華麗轉身之後,要麵對的終究不過是滿目創痍。所有的東西都是這樣,得到仿佛就隻是為了下一秒的失去。來不及的表白,無法扭轉的命運。我們都隻不過是在上帝的指尖上舞蹈的人偶,總是在無法挽回的時候才後悔當時沒有牢牢握住那個人的手。所有心愛的事物和心愛著的人,它們是如此脆弱而易於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