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暗湧亂世 第058章 遺詩殘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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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第058章 遺詩殘存
“在水一方。”殘遺詩抬起頭,看著眼前的旅館招牌。
在殘遺詩的身旁,擺放著一個行李箱,一身那種外出旅遊的裝束,似乎還在猶豫什麼,殘遺詩知道,自己和他終歸還是不同世界的人,也有著不同的選擇,他是那麼的高高在上,殘遺詩不是傻瓜,自然看得出跟在他身後的那群人,沒有一個會是普通人。更讓殘遺詩無法接受的是,他竟然已經有了老婆,而且還是兩個,雖然在現社會,這已經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但殘遺詩卻很在乎,她自己也不知道是為什麼,或許,風塵多年,對於愛情,她很害怕,因為害怕,所以更加那麼小心翼翼,一份共享的愛情,她真的做不到,又或許,她還需要靜靜地下某些決定。
“小姐,您要……住宿?”正在殘遺詩發愣的時候,旅館老板已經從櫃台中走了出來,問得有些懷疑,似乎認為眼前這種漂亮氣質的女人,住這種小旅館是極不可能的事。
“呃……我找人。”殘遺詩回過神來,抱歉地一笑。
“找人?”那個旅館老板一臉的迷惑表情,好心道:“我這基本上登記著住宿的客人名單,你告訴你要找的人的名字,我幫你查查看。”
“不……不用了。”似乎還有些猶豫,殘遺詩失口道。
“真的不用了嗎?”
找到他又能怎麼樣呢?像我這樣的女人在他的心目中能有多少分量呢?殘遺詩有些淒然地搖了搖頭:“或許我找錯地方了吧,對不起啊。”說完拉著行李箱,準備轉身離開。
“找我?”這時,身後一個懶散的聲音讓殘遺詩頓時心頭一震,猛地定在了原地。
見到一個青年出現了,旅館老板很識趣地回避開了,隻是眼神不知覺地多瞄了幾眼那個青年,心頭那個奇怪的:就找這個年輕人?或許是忌殉寒長得實在是太普通了,旅館老板甚至沒有印象這個青年是昨晚住進來的客人。
“我……”回過身,看著雙手拗著褲袋的忌殉寒,殘遺詩欲言又止。
“你要走?”隨眼看了看殘遺詩身邊的行李箱,忌殉寒簡潔問道。
“我要去加拿大了。”殘遺詩低著頭,聲音很小。
“哦。”但忌殉寒的反應更強悍,簡直沒有什麼感情色情。似乎又想到了什麼,忌殉寒撓了撓頭,接著說道:“也好,上次的事情不好意思了,打亂了你的生活。”
“恩。”對於忌殉寒冷淡的反應,殘遺詩心中有些痛痛的感覺,是啊,一個忌凡的出現,打亂了她全部的生活。不,應該叫他忌殉寒,那才是他的真名。
“可以幫我一件事情嗎?”殘遺詩抬起了頭。
“盡力而為。”忌殉寒自認為可不是什麼大善人,不是什麼事情他都鳥的。
“我去了加拿大,可以請你幫我照顧一下我的表妹嗎?她是我現在唯一的親人了。”殘遺詩小心翼翼問道。
表妹?忌殉寒臉上浮起了有些不良的神情道:“很漂亮嗎?”
忌殉寒的問題很直接,也很……無恥,如果是一個大恐龍,恐怕忌殉寒收容的可能性不大。
“不知道。”殘遺詩臉色更加的落寞。
“不知道?”
“我不知道對於你來說什麼叫漂亮。”殘遺詩慘淡道,她確實不知道要什麼樣叫漂亮的女人才能讓眼前的這個男人滿意,貌似自己也無法進他的眼睛。似乎又想到了什麼。殘遺詩提醒了一句:“她現在已經開始在社會上胡混了,這也是我不放心她的原因,不過她原來在學校的時候是公認的校花。”
“恩,她叫什麼名字?”忌殉寒一臉的玩味。
“殘忘露。”
“那好,讓她來找我吧,哦,聯係西門無恥就行。”
答應了殘遺詩的請求後,忌殉寒看了看旁邊的行李,道:“你現在就走?”
“恩,十點的飛機。”看著眼前這個讓自己完全迷失了自我的男人,殘遺詩有些最後的期待。
“哦,那我就不送你了,好困,我還要回去再睡會。”忌殉寒懶懶地打了個哈欠,丟下最後一句話後,轉身無精打采地回去了。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殘遺詩說不清此刻到底是什麼心情,反正很沉重,也很刺痛。慘淡地一笑,拉著行李包,終於離開了忌殉寒的生活,隻是他們後麵還會不會再次際遇和交集,誰也不知道,緣分這種東西,可信也不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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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覺睡醒,忌殉寒極不情願地從被子裏鑽了出來,一頭本就雜亂的頭發越發顯得滄桑之極。他的頭發已經讓他故意染成黑色的了,畢竟一頭墨藍色的頭發太引人注意了點,忌殉寒可不喜歡別人把他當異類看。
看了看牆上的鍾,已經是下午兩點多了,是該去覓食了。
去到在水一方旅館一樓的櫃台,付了整整一個星期的住宿費後,在那個旅館老板怪異的眼神下,忌殉寒走出了旅館。
上海的天氣還算不錯,像忌殉寒現在所處的人跡稀少的老城區,更有一種太陽照來昏昏欲睡的感覺。看著周圍來來往往的人群,忌殉寒鬱悶的,現在去哪兒呢?似乎什麼事情都不幹自己的事,時間多了整天除了睡覺一無是處。那七個家夥估計現在都在忙著帝陵問世的事宜,至於典異,下周開學,所以昨天便回家去了,名曰做她老媽的“工作”去了。暈死,不就是去那個什麼聖亞女子學院上學麼?有那麼嚴肅嗎?!隻是忌殉寒不知道的是,聖亞皇家女子學院號稱上海夏娃天堂,是沒有亞當的生存之地的,縱觀聖亞的百年曆史,絕對沒有出現過一例男子入學的記錄,現在典異要說服聖亞的院長,也就是典異的老媽讓忌殉寒進聖亞,難度是可想而知的!
說起自己在上海快一年了,但真正講到熟悉上海的話,還真是白癡一個,似乎想到了什麼,忌殉寒四周看了看,哪兒有公用電話亭,準備叫西門吳赤出來。
正要跨過馬路,一輛黃色敞篷賽迪跑車猛地和忌殉寒擦身而過,在跑出幾十米遠的地方紮了下來,車子上明顯超員地坐著一群男女。
“媽的!你沒有長眼睛啊!”車子上,一個流裏流氣的小青年回頭衝著路邊的忌殉寒罵道,似乎還要下車教訓一下忌殉寒,卻被其他幾個小青年攔住了:“算了銀哲,一個傻逼,看他土的。”
“就是,晚去了妞都跑完了,走。”
“是個土包子。”坐在那個叫銀哲青年的駕駛位旁邊的另類女生喃喃一句,“我們走吧。”
“嗬嗬,忘露說算了就算了,便宜那個小子了。”鄭銀哲諂笑了一句,加油門車子疾馳而去……
“忘露?”
忌殉寒嘴角揚起一個詭異的笑,雖然隔了數十米,但對於忌殉寒這種變態型而言,是沒有距離概念的。
“如果那丫頭就是殘遺詩的表妹的話,嘿嘿,有趣了。”自語了一句,忌殉寒朝著路對麵的電話亭走過去。
幾乎不用回想,忌殉寒直接按下了西門吳赤的手機號,因為在無意中看到了典異撥打西門吳赤的號碼,對於忌殉寒這種過目不忘的天才型來說,根本沒有記憶這種落後的說法。
電話通了,電話那頭傳來了西門吳赤那特有的囂張跋扈的聲音:“陌生號碼?!誰啊你?”
“忌凡。”忌殉寒還是很喜歡用這個身份的。
“啊!!老……老老大!是您啊!該死,我不隻知道您,我——”電話那頭傳來了驚慌失措的驚駭聲。
“廢話少說。”忌殉寒直接打斷了西門吳赤沒完的道歉賠罪,“馬上出來,我在明茂大廈旁邊的電話亭,給你五分鍾。”
忌殉寒掛斷了電話,很無聊地朝路邊的一個行人椅走過去,在不遠處,一個白發老者正在打太極。坐到椅子上,無聊地看著那個老頭在打太極,忌殉寒又有昏昏欲睡的感覺了。
似乎也察覺到了忌殉寒的眼神,那個老者邁著太極的步伐朝著忌殉寒靠了過來,口中和藹微笑著:“嗬嗬,年輕人,怎麼樣?看得懂老頭的太極嗎?”
那個老頭的問題差點讓忌殉寒暈死,什麼叫看得懂嗎?!翻了翻白眼,忌殉寒隨口道:“太極者,無極而生,動靜之機,陰陽之母也。”
忌殉寒簡單的一句話,那個打太極的老者頓時眉頭微微一皺,現在的年輕人對於太極能夠說出如此精髓的話的,確實很少了。老者停下了動作,湊到了忌殉寒的身邊,有些欣賞道:“年輕人,不容易啊,你也喜歡太極?”
“那倒不,我不喜歡太極。”忌殉寒聳了聳肩膀。
“不喜歡?”對於這個年輕人的回答,老者一怔。
“對於新力量我還有點興趣,至於太極嘛,研究透了,也就那樣了,能用就行。”反正還有幾分鍾,忌殉寒幹脆和這個老頭消磨一下時間。
自己研究太極半載,都不敢說自己透了,這個青年的口氣竟然如此狂妄,對這個青年的好感度頓時下降了好多,語氣有些生氣道:“年輕人,要學會掩其鋒芒,更何況你說的是大話呢,太極文化源遠流長,不是你們這種後輩可以理解的。”
“中國玩太極的人不少,但讓我看得上眼的,還真沒幾個。”對於老者的輕視,忌殉寒沒有生氣,口氣玩味地道。
“你——”真是越說越離譜了,老者直接無言了。
這時,不遠處一輛豪華跑車急刹車的聲音傳來,很準時,忌殉寒起身道:“對了,那個孤慕白的太極還耍的不錯,不過還是太弱,嗬嗬。”
丟下一句讓老者差點喘不上氣來的話,忌殉寒已經閃人了。
孤慕白!對於老者來說,那堪稱新一代的太極宗師級人物,在那個青年的眼中竟然耍的還不錯,而且太弱?!!老者那個怒的啊,太囂張了,也太不知深淺了!似乎要教訓一下這個狂妄得不成樣的青年,奈何等他消完氣,那個青年已經坐上了不遠處一輛跑車,疾馳而去,老者隻剩下跺腳的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