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燕事種種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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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屬於林飛燕的故事,是屬於她一個人的,也是屬於她朋友的。
花季的年齡,帶給燕的卻不是這個年紀該有的一些東西。在葉冰和蕭俊傑的故事裏,她是一個配角,一個反麵人物,一個可能讓讀者恨之入骨的可惡女人。可是在這裏,燕就那個囂張猖狂的燕;那個機靈頑皮的燕;那個敏感脆弱的燕;那個愛恨分明的燕。她是真實的,是敢於麵對自己內心的,也是勇於承認自己自私的燕。
故事從一次俊傑無聊至極的踢館說起,那時,沒有葉冰,沒有仇恨,沒有分離,也沒有死亡。這位花季少女所擁有的隻是同許多其他同年人一樣的小煩惱,大快樂……
*****
那是一個金色的季節。街上的行人特別多。路人們說著笑著,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歡樂、幸福的笑容。
而蔓延酒吧裏,卻又是另一番景象。舞者隨著強烈的音樂扭動著身體,愉悅的汗水流淌出嬌好的身材,心情早已high到了雲霄。那裏就像剛過去的炎夏一般熱情。
笑得像天使般的林飛燕滿足地從舞池移回俊傑身邊,深深吸了一口橙汁,無理頭地冒出一個問號:
“明天真的要去踢館嗎?”
“是啊。怎麼了?”蕭俊傑應付自如地接過從他身邊傳來的強烈“電流”,若無其事地反問。
燕捧住俊傑的頭,不許他與其他漂亮女孩打瞟。笑容已經從俊美的臉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認真的冷酷。
“我去!”
“不用,我自己可以處理!”蕭俊傑爽快地拒絕了。
“蕭俊傑!!”燕氣憤地跳起身。
“我是那種離開了女人就做不了事情的廢人?”蕭俊傑很懂得如何讓自己在這個女人麵前取得先機。
他喝了口啤酒,他知道她不會再阻止他。
聰明如燕,她也適時地打住了無理取鬧,退而求其次地要求道:“那不準受傷!”
“安啦!我都已經好久沒有做這項運動了。現在好不容易有人提供這樣的活動機會,我自然要好好珍惜,順便鍛煉鍛煉身體,伸展一下拳腳,享受運動中的快樂,對吧。”看蕭俊傑說得頭頭是道,燕也由不安轉為了興奮。
“那到是哦。上次踢館貌似已經是半年前的事情了。雖然破了目前為止踢館速度的記錄,但是曆史不就是給我們這種有闖勁的年輕人去打破的麼。所以,這次你可要製定新時間目標,爭取再出新成績哦!”
蕭俊傑點點頭,高舉酒杯。
“提前為我慶祝!”
林飛燕也舉起酒杯,兩人將杯中瓊液一飲而盡。
“就知道你們在這裏。”芳敏在蕭俊傑身邊坐下,要了一杯檸檬汁,“看燕這麼興奮,想必誰又要倒黴了!”
“俊傑明天要去踢館。”燕就像隻小喇叭,好像明天要去做多偉大的事似的。
“哦?是哪個倒黴的家夥惹火了我們的蕭大帥哥?”芳敏支著後腦勺,雙眼火辣辣的朝蕭俊傑猛瞧,一臉色女相。
“天蠍!”蕭俊傑自在地回答道。對於剛來的“色女”的目光習以為常。
“李誌明?就是那個暗戀葉冰的李誌明?!”芳敏疑惑地看著他,以待確認。
“別這麼看著我!我好怕!”蕭俊傑誇張地用手蒙住臉,當然他並沒有放過芳敏的詫異。
“你知道他?”林飛燕有些震驚地問。
沒想到對道上的事兒一向不怎麼關心,甚至是帶點蔑視的芳敏也會知道李誌明!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呐!
“何止!他曾是我的前……前……前N個男友呢!”
“啊——”蕭俊傑與林飛燕唱作具佳地從椅子上摔了下去。
“用得著那麼誇張麼?!都是過往雲煙了,哎……別提這等糗事了。”芳敏輕哼了兩聲。
“非凡的眼光!有一套!連這種人都能要!”蕭俊傑調整了坐姿,理了理長得過火的頭發,順道吹了一聲口哨。
“你怎麼會和這種人渣……還瞞著我!”
林飛燕利用“瞬間轉移大法”移到了芳敏身邊,大有“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味道。蕭俊傑也配合地挪了挪椅子,矛上了芳敏。
“哎喲,別像對待犯人那樣對待曾經年幼無知才上當受騙的我好不好!不同情我就算了,還在那裏落井下石。你們也年少過,一定也犯過這樣或者那樣的錯誤。認識那白癡那會兒,我還很小嘛!受到‘壞人’的誘惑也是難免的嘛!而且那個時候人家看他挺英雄的,所以——”
“英雄?狗熊吧!”林飛燕怪叫,嘖嘖地離開了芳敏的身邊。
蕭俊傑不愧是最合格的“牆頭草”人選,也坐回了原來的位置。
“你也別光說我。今天你也很反常啊。怎麼喝起果汁來了?”
芳敏自然知道應該如何把注意力轉移到燕的身上。畢竟那麼多年的朋友,應付起難纏的燕來當然得心應手。
“我苦命唄!自己掏錢喝酒,別人也不讓。”林飛燕又歎氣又搖頭的,一臉的“無奈”。
芳敏淡淡一笑,瞥了蕭俊傑一眼。然後用一本正經的口吻道:
“本來嘛,高一的姑娘喝什麼酒。真是亂來!”
林飛燕對芳敏的這套“謬論”嗤之以鼻,外加白眼一個。
“俊傑,你怎麼會和李誌明結仇的?”芳敏不再理會燕,一邊問一邊拿起一片檸檬,含在嘴裏——好酸!
“因為我們學校的‘網種’咯!”蕭俊傑一臉無辜地回答。
“頭號網球種子選手?他怎麼了?”
望著一臉問號的芳敏,俊傑秉著日行一善的美德,又進一步解釋道:
“因為他不服我勝了他,便找了李誌明暗算我。那些個菜鳥被我三下五除二就解決了。李誌明不肯善罷甘休,於是便找上我,約我明天去天蠍館。你看,是他來找我的,不是我主動約他的。所以,可不是我滋事鬧事哦。既然人家盛情邀約,那我想去也去了,就好事做到底,不如幹票大的,把那個黑館一起踢掉。”蕭俊傑說得理直氣壯,越說越覺得自己非常仗義。
“黑館?為什麼?”
芳敏心中暗忖。俊傑不可能知道李誌明暗地裏幹的勾當!
“會幹出這種下三濫手段的人開的武館,鐵定不是什麼光明正大的武館!說不定還藏什麼貓膩呢。”俊傑很肯定地下結論。
“你好像和李誌明挺熟的?”芳敏挑挑眉,不置可否。
“不能算是熟識。在武道觀見過兩三麵。一起學過擒拿與跆拳道。他這個人太小氣,不好玩。”
“哼哼。自己小心點。”芳敏站起身,理了理衣衫,貼近林飛燕的耳朵小聲道,“善後的事情一定要做好。”語畢,便轉身出了酒吧。
林飛燕若有所思地看著離去的芳敏。難道李誌明這小子有背景?!否則,照著芳敏的性格,這種小事用不著特地關照她留心的。想著,燕起身離座。
“明天早上十一點,我家門口見。”
見燕匆匆離去,俊傑也沒有打算多問什麼。如果想說,燕自然會說。現在,不如找個地方練練拳腳,以便明天創造更優秀的成績呐。
*****
傍晚時分,蕭俊傑精神抖擻地走出拳擊館,伸了個懶腰,全身的骨頭都舒展了——運動真好!
“出來了?”林飛燕不知何時出現在蕭俊傑身邊。
“你怎麼來了?不是有事麼?”俊傑顯得有些驚訝。
“事情辦完了就來咯。”
林飛燕遞上一張紙巾。蕭俊傑看著她那雙寫滿關心的眼睛,忍不住避開了她的眼神。
雖然一直以來,燕給別人的感覺自負又高傲,很難親近。但對俊傑,林飛燕總是很熱情。即使他已經多次拒絕做她的男友,可是燕對他還是很好。
蕭俊傑常會因為林飛燕的堅持與執著而內疚。可是,這樣性格的女孩,或許隻適合做朋友,男女朋友是不可能的。對於他蕭俊傑來說,更喜歡溫順聽話些的。
“晚飯想吃什麼?”蕭俊傑回過神,臉上立刻展現出陽光、帥氣的笑容。
“我做拿手小菜給你吃?”
“不錯的建議。”
於是,兩人漫步在落日餘輝裏,不知不覺就到了燕的家。
*****
由於林飛燕的母親長期在巴黎工作,而父親又剛巧到巴黎出公差,所以,碩大的別墅就隻有燕一個人。
林飛燕早已習慣這種生活,甚至還樂在其中,十分逍遙自在呢。
“明天有什麼打算?”林飛燕主動挑起話題。
“你希望我有什麼打算呢?”蕭俊傑聰明地將問題又扔回給了燕。
“不要告訴我你沒有聽見芳敏最後那句話。”
燕當然確定俊傑一定是聽到什麼了,就憑自己匆匆離開,俊傑沒有阻止這一點她就可以確定,他肯定是知道什麼的。
“那又怎麼樣呢?你要說的時候自然會說的,不是麼?”俊傑衝著燕好看地一笑,笑容中流露出的是對燕的信任與了解。
聞言,燕有那麼一瞬間的停滯,似乎覺得有些傷感,夾雜著一些感動。這樣的笑容表示他們隻可能是朋友,親近卻不是親密的,信任卻不是相互扶持。
“燕,怎麼了?”俊傑見燕有些悵然,關心地問。
“沒事。”林飛燕振作地搖搖頭,繼續剛才的話題:“我出了迪廳以後便回家打電話給芳敏,她告訴了我一些關於李誌明的事。”
蕭俊傑認真地聽著,沒有提問的意思。見狀,林飛燕自顧自地說下去:“李誌明拿天蠍武館當幌子,一直在暗地裏買賣搖頭丸。館內的一票兄弟早已視他為大哥,為他賣命。館外,李誌明又買通了警察來替他掩蓋事實。就這樣,白道黑道兩麵通吃。近年來,李誌明的生意越做越多,手下的胃口也越來越大。如果我們隻是單純地把他的老巢給搗了的話,可能我們會平白無故多出來很多麻煩事。芳敏就是這個意思。”
“就是說,不光要滅了吳三桂,連他的九族也要一起滅掉咯。”
“是的。雖然要比黑道勢力的話我未必會輸,但是你也知道警察會比較難處理,上門找碴,對他們來說,易如反掌。”
蕭俊傑當然明白燕的意思,從頭至尾,他都沒有想要借用燕的力量。可是如果這件事牽扯那麼多人的話,那就不單單是他與李誌明之間的瓜葛了。處理不得當的話,可能會連累身邊的人也說不定。
“你是不是已經有辦法了?”俊傑喝了口湯,問。
“就是不知道你同不同意。”燕小心地說。
“說來聽聽。”俊傑已經大抵猜到是什麼辦法了。
“我去找他……”林飛燕有些含糊其辭。
“好啊!”
俊傑意外的爽快讓燕非常驚訝。
“為什麼?你不是一向反對我去找他的麼?”
“因為按你這樣說來,這次可能會因此連累到我身邊的朋友。如果我的朋友因為我而受傷的話,這可是我不願意看到的。”俊傑放下湯碗,認真地說,“我知道他那裏有絕對的勢力可以斷絕李誌明的後路,所以這次就例外吧。”
“俊傑……”
“不過,你得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
“隻能由他出麵與對方聯係善後的事,你不可以卷進任何幫派勢力裏!”言下之意是要聯係可以壓得住李誌明的幫派勢力隻需要他出麵就可以了,至於燕,靜觀其變便可。
“好,我答應你!”
得到燕慎重其事的保證,俊傑才又重新恢複輕鬆的笑容,繼續他的珍饈美味。
*****
“幫我找一個人。”
“誰?”電話那頭是一個深沉的中年男子的聲音。
“唐爺。”
“……”
“怎麼了?有困難麼?”
“不,沒有。隻是為什麼突然要找他呢?”
“知道李誌明麼?”
“前些年跟過唐爺後來又獨立門戶的那個?”男子的聲音有些疑問。
“是。”
“他怎麼了?”
“沒怎麼,隻是惹我討厭了,所以想請唐爺幫忙一次性解決。”
“Judy,你以前不論碰到什麼事都不會麻煩唐爺的。”男子兀自停頓了一下,“是因為姓蕭的那小子麼?”
“這個似乎與你無關吧。”林飛燕突然警覺起來,口氣也跟著冷漠了。
“燕……”
“傅迪雲,你不想見我了是麼?好啊……”
“不,Judy,不是的!不要誤會!”男子緊張地否認方才的情不自禁,不自禁的感到憤恨。
“這次原諒你!就這樣吧。等你的消息。”不等對方再作任何反應,林飛燕堅決地掛斷了電話。
這樣,應該就無後顧之憂了吧。
李誌明,最好放聰明些!
*****
刺眼的陽光躍進了林飛燕的房間。她緩緩張開眼睛——天氣真好!真適合幹架。
突然,電話鈴不識趣的響起,打擾了林飛燕的好興致。
“哪位?”林飛燕有些慍怒。
“是我。事情辦好了。”又是那個中年男子的聲音——嚴肅、利落中又帶著些耐人尋味的曖昧。
“很好!辛苦你了。”
雖然燕的聲音波瀾不驚,不過對方隱約可以感受到她的興奮。
“你似乎很開心呐。”傅迪雲酸酸地說。
“還好。”燕不否認。
“很好!一大早心情就那麼好,那一定會是好的一天的開始。”說著,電話掛斷了。
對傅迪雲突如其來的脾氣,林飛燕有些不明所以。不過,當她正想不明白的時候,樓下隱約傳來燕熟悉的聲音。很快地,她對迪雲的顧慮被拋之腦後了。
“我說林大小姐,太陽都快要把你可愛的小屁屁給烤焦了。你再不起來,我們就要遲到了。”
林飛燕跑到窗邊,不甘示弱地回敬道:
“我說蕭爺爺,都一大把年紀了還這麼毛毛燥燥的,對身體不好。到客廳去喝杯靜心茶。林妹妹我半個小時候就下來。”
*****
或許是太陽老公公也感受到了燕與俊傑的活力,今天的天氣特別火辣。空氣真是異常悶熱。
天蠍館位於一條蜿蜒曲折的小徑盡頭,幽深、隱蔽。武館是上海以前那種老式的磚房,外牆古老了些,可內部還是挺現代的。
蕭俊傑隨著接到李誌明命令前來引路的男子到了一扇桃木門前,男子沒有說什麼,掃了一眼尾隨著俊傑的燕,對他們倆做了一個請的姿勢,便離開了。
“也就是說,可以開始闖關了咯。”純粹是戲謔的口氣。蕭俊傑躍躍欲試地扭扭頭,掰掰手。
“如果沒意外的話,應該是。”林飛燕興奮地回答。
“那麼……準備好了嗎?”蕭俊傑指指燕手中的DV。
“當然!”
好像幹架時候帶著DV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
“OK,Let’splay!”
當俊傑推開那扇桃木門後的下一秒,備戰的武館學員一窩蜂地向俊傑衝來,林飛燕也眼明手快地按下了PLAY鍵,怕是錯過精彩鏡頭似的。
“我說你們好沒禮貌,見了前輩來,不知道先恭維一番而後再開始,卻是急不可奈地一哄而上,嘖嘖,實在太沒有武德了。你們的師傅是怎麼教你們的!”
蕭俊傑一邊磨著嘴皮子,一邊愉快地左右開弓,勢不可擋啊!不過幾分鍾,前來應戰的學員已經都與周公碰麵去了。
俊傑滿意地撣去身上的灰:“好髒,難道平時都不打掃的麼?”
“真是怠慢了。”話音剛落,隻見李誌明從一堵漂亮的白虎屏風後麵走了出來。
“好說,稍微有些潔癖罷了。”蕭俊傑笑容可掬地回敬道。
李誌明無意再與俊傑扯淡,剛想動手卻發現俊傑身後那個同樣笑容可掬的女子。那女子好美,她的美與葉冰、芳敏的美不同。不,應該說與他所見過的任何一位美女都不同。如果說葉冰是小家碧玉,芳敏是大方帥性,那麼眼前的她就是高傲豔麗。從她的身上時時刻刻散發出一種危險卻又誘人的氣息,嘴角總是掛著似有似無的自負笑容。從笑容裏展現出來的胸有成竹與詭異叛逆給李誌明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明明是惡魔的笑容,卻偽裝出天使的溫和。突然,一個名字閃過李誌明的腦袋,卻又因為太快記不得了。隻覺得這女子好眼熟,越看越眼熟,卻怎麼樣也想不起在哪裏見過她。那隱藏在溫和笑容裏的邪惡,讓他感覺似曾相識。
明明是一個出挑的女子,卻硬要裝作低調,為什麼?出神的李誌明冷不防打了個冷顫,因為那朵笑容更冷、更豔了。
這真是一個極度危險的人物!
“蕭先生,怎麼不把你身後的女子給我介紹一下呢?”李誌明向來不愛動腦子,既然想不起來了,那直接問就可以了。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燕搶了俊傑的台詞,狡黠地笑著說道,“我隻是一個局外人。”
李誌明一愣,嘿,小妞,竟然那麼狂妄地拒絕本少爺的要求!心忖著,李誌明越發的不爽。
“好吧,既然小姐不肯說,那李某也沒有辦法。正所謂‘來者是客’,蕭先生先請。”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兩人一開始就打得很激烈,互不相讓。尤其是李誌明,招招狠毒,似乎非置蕭俊傑於死地不可。
第一回合結束後,雙方打成平手。他們很有默契地停了手,各自調整狀態。
蕭俊傑的鬥誌被李誌明的認真點燃。沒想到這小子進步這麼快,不僅步步為營,還誘敵深入。既有功,也不忘守。哼!還有兩把刷子。蕭俊傑早已把方才的事拋之腦後,揚起自負的笑容。
這樣才有資格當我的對手。他向李誌明勾勾食指,第二回合開始了。
蕭俊傑一反第一回合的被動試探,采取主動攻擊。一上來的一組連招,打得李誌明措手不及。但經驗老道的他,很快便掌握了俊傑的打法,反客為主。兩人你來我往,平分秋色。
李誌明見蕭俊傑的攻勢越來越強勁,自己快有些守不住了,見不得自己落下風,剛想來招陰險的,卻無意之間發現觀戰的女子那凶惡的眼神。她那雙烏黑的眼睛死死擒住俊傑,似乎試圖在記住俊傑與他的一招一式。李誌明甚至隱約覺得,那女子在跟他說,你怎麼打到俊傑的,她將會怎麼打還給你。
一個閃神,李誌明腳底一滑,險些被俊傑用重拳掄倒。一個靈活的後滾翻讓他逃過一擊,可這一翻也讓他想起了前來觀戰的女子的姓名。
是她!
為什麼她會來!
她為什麼會來!
她可是唐爺的……
戰鬥一直延續到了下午三點。李誌明已經被蕭俊傑製伏於地,無力反擊了。他喘著粗氣,不服氣地說:
“我輸了,隨你處置。”
蕭俊傑放開了他,調整了呼吸,板著臉,正色說:
“剛剛那招,你明明可以輕鬆化解,卻故意失手。如果要我處理一個存心放水的人,那樣太汙辱我的這雙手。”語畢,蕭俊傑生氣地離開了天蠍。
望著蕭俊傑離去的背影,李誌明笑了。見狀,燕剛想說什麼卻被李誌明捷足先登:“林小姐,最近別來無恙?唐爺還是一樣希望你能繼他的位哦。”
“是麼?他老人家既然已經退下來了,也有適合的繼承人了,就不要再胡思亂想。”燕毫不避諱地回答,她對幫派向來沒什麼興趣。
“林小姐這樣說,唐爺可是會不開心的。”李誌明從地上爬起,撣去身上的灰。
“比起你做的某些事,你說唐爺會更介意哪個呢?”燕的眼神突然變了,俊傑離開以後,她似乎褪去了偽裝,那雙烏黑的眸子一下子犀利冷漠起來。
注意到林飛燕變化的李誌明並不以為然,他倒想看看眼前這個乳臭未幹的小妮子能拿他怎麼樣。他可不是那個白癡“網種”,被一個女人教訓得住進醫院,還斷了三根肋骨,脊椎嚴重變形,癱瘓在床。
“我做了什麼事會惹唐爺動氣呢?不妨說來聽聽。”李誌明篤定地問。
聞言,林飛燕聳聳肩,轉身準備離開。“你的那些事,隻需要唐爺知道就可以了。至於你自己……會不清楚唐爺的脾氣麼?”
拋下一句模棱兩可的話,燕信步離開,不再理睬身後那個還在納悶的李誌明。
“祝你好運。”臨近門口,燕向廳內的人嚷道。
“麻煩幫我把這句話轉給蕭俊傑吧!”
雖然不知道林飛燕知道些什麼,但是小丫頭使的一定是心理戰,李誌明自知不需要擔心什麼。相反地,現在該擔心的應該是姓蕭的那小子吧,恐怕,他現在正被三十來個流氓圍著群歐吧。
看著回頭凝視他的林飛燕,李誌明猖狂地笑了。似乎領會到什麼,燕飛似地離開了。
“祝你們好運!哈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