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貓塚 第二二章:怪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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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教授的家住在市區內,而且距離鶴烏堂幾乎隻是一牆之隔。
在駕車前往的路上,燕妃子向蘇瓊及林川介紹了苗教授的情況。
苗教授雖然被稱之為教授,但沒有人知道他到底是不是真的教授,因為隍都城中根本就沒有一所正規的科研部門或高級學府。
與許多外來的人一樣,苗教授大概是五年前才到隍都城的。剛來的時候,他生活在貧民區內,常常為一些窮苦的人看病,並且自稱為教授。直到有一天,沒有人知道為什麼,黃亭酒吧的孫老板突然間派人從貧民區裏將苗教授請了出來。
從那以後,苗教授便離開了貧民區,轉而住進了市區內,更令人奇怪的是,也是從那以後,孫老板與苗教授之間似乎再也沒有了往來。但住進市區內的苗教授卻仿佛平步青雲,立即與隍都城兩所醫院的院長交上了朋友,即便是市裏的領導也認為他是一個大有來頭的人物。
苗教授就這樣在隍都城聲名鵲起,但就在三年前,黃教授突然不再參與任何社會活動,而是將自己關在家中一直擺弄著那些瓶瓶罐罐,仿佛在做著什麼研究。於是這個曾經的知名人士也便慢慢地淡出了人們的視線,所以蘇瓊與林川根本不知道有這麼一個人。
“你又是如何知道的呢?”林川問道。
燕妃子笑了笑:“別忘了,我是做新聞的,所有關於隍城的事情我都要知道一些,《隍都早報》也有二三十年的曆史了,我曾看過他的事跡。而且我還采訪過他呢!”
蘇瓊開著車冷笑道:“噢,看來你很榮幸。”
“是的。”燕妃子自豪地說道,“你們不知道采訪他有多難呢,這個人自從潛心做自己的研究以後幾乎就不再見任何人了,就連那兩名院長想見他一麵都很難,但這塊硬骨頭就是讓我攻下來了。”
“既然他隻是潛心研究,那麼你為什麼要采訪他呢?一點新聞價值都沒有嗎?”林川好奇的問道。
燕妃子笑了笑,說道:“說出來你們也許根本不相信,隍都城內最方便的快餐是什麼?”
蘇瓊由於辦案經常臨時買些快餐,所以她立即想起來了:“兔肉堡。”
“對的,那你們知道隍都城中唯一生產兔肉堡的那家隍兔公司的幕後老板是誰嗎?”
“難道是這個苗教授?”林川驚訝地問道。
燕妃子點點頭:“正是他。那次我們做一個隍都市資本排行榜,才剛剛發現這件事的。”
“看來他也不是什麼教授啊,更象是一個商人。”蘇瓊說道。
“這就是我們感到奇怪的地方,隍兔公司的資產在隍都城中數一數二,但幕後老板卻深入簡出地住在市區內,這的確讓人意想不到。更何況他是一名教授呢。”燕妃子似乎為自己當初的采訪感到有些興奮。
蘇瓊卻一腳踩到了刹車,林川與燕妃子措不及防,都險些撞到了腦袋。
蘇瓊冷冷地說道:“我想要看到那本書上到底寫了什麼,你卻介紹一個商人給我們。”
燕妃子忙說:“我還沒有說完呢。你們知道我采訪的時候都看到了什麼,是他的實驗室,裏麵有各種各樣的動物標本,他所住的地方其實很大,但還是堆得滿滿的,走在裏麵必須小心翼翼的。”
“但他還是商人。”蘇瓊步步緊逼。
“他不是。因為我采訪時他說了,那個公司雖然掛在他的名下,但並不是他在經營,真正的老板是孫老板,是他向孫老板提議開發兔肉堡的,因為隍城周圍山上的兔子實在太多了,這是一個很好的資源。至於孫老板為什麼將公司掛在他的名下,他也不是很清楚。”燕妃子解釋道,“當然,采訪孫老板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於是這個采訪也就停止了,但我知道他也許是隍都城內最好的生物專家了。”
“那他在做什麼研究呢?”蘇瓊哼了一聲問道。
“說是研製一種藥。”
林川感興趣的問道:“什麼藥?”
燕妃子搖了搖頭:“那我就不知道了,他也沒有跟我說。”
林川看了看駕駛車位的蘇瓊:“怎麼樣?”
蘇瓊的嘴角掠過一絲不屑:“我懷疑他到底能不能解決咱們的問題。”
“人也是一種生物,在人的頭皮上留下痕跡還令人看不出來,那隻有生物學家才能了解這其中的奧妙了?”燕妃子說道。
“也許這種方法都已經上千年了,那時候有什麼生物學家?”蘇瓊反問。
林川似乎看出兩個女人又要爭吵,於是忙說道:“反正讓他看一下似乎也沒有什麼壞處,是吧?”
蘇瓊咬了咬牙,不再說些什麼,而是啟動了汽車。
汽車在迷霧中如一個幽靈一樣很快地便消失了蹤影。
當他們來到苗教授家門前的時候一下子愣住了,蘇瓊怎麼也沒有想到在鶴烏堂旁邊竟然還有這麼一套被忽略的房子。
苗教授住在一個小小的院落中,從那些磚牆的顏色上便可以看出,這套房子的年代已經十分地久遠的,有些地方已經有了明顯剝落的痕跡。正麵一道灰色的大門,門上的匾額已經被拆除,門兩旁的立柱上所貼的對聯也隻留下一些斑駁的痕跡。
“看來孫老板對這個老頭很不錯的。”蘇瓊下車後說道。
“我想也是,否則他的那些研究經費從何而來啊!”燕妃子終於與蘇瓊的觀點達成了一致。
邁上台階,燕妃子扣打著那扇看起來同樣古舊的大門:“苗教授在嗎?”
過了許久,三個人才聽到門栓的聲響,緊接著大門被打開,一個看上去已經很老的老人露出了半個腦袋,問道:“你們找苗教授?”
燕妃子急忙走上前去:“是的,陳伯,教授現在方便嗎?”
陳伯仔細地打量著燕妃子,才恍然大悟地說道:“我見過你,是報社的記者吧?”
燕妃子急忙點點頭:“您老記憶真好,我是《隍都早報》的記者燕妃子。”
“你們找教授有什麼事嗎?”
燕妃子忙說:“有點事,陳伯,您能幫我們給教授傳個話嗎?”
陳伯點了點頭:“可以啊,不過教授在做研究時不願受打擾,恐怕你們得等一等了。”說著,他推開了這所院落的大門,迎麵是一道隱壁牆,也是十分古舊的,上麵雕刻著百花競豔的畫作,雖然色彩淡得幾乎看不出來了,但花的形象還是十分逼真的。
陳伯說道:“我去叫一下教授,你們先呆在這裏。”說完,他轉身出了門廊便消失在隱壁牆的後麵。
蘇瓊等三人這才跨過門檻,林川隨手將大門關上了,門廊內的光線顯得有些暗淡。
蘇瓊轉向燕妃子:“咱們就這麼等著?”
燕妃子點點頭:“是啊,我上次來的時候也這樣。”
“等多長時間?”蘇瓊不耐煩地問道。
燕妃子撇了一下嘴表示自己也不太清楚。蘇瓊顯然對此行並不抱有什麼希望,於是也不顧燕妃子兩個人便大踏步地走出門廊,轉過了那道隱壁牆,突然,她整個人仿佛受了電擊一般一下子僵在了那裏。
林川感到奇怪,急忙走了過去,但隱壁牆後的一切也令他大吃一驚。
隻見這個院子裏竟然擺放著大小不一的玻璃容器,裏麵浸泡著各種各樣的動物,有整隻的,也有部分器官的,有說得上來的,也有根本就沒有見過的。
這些標本容器擺放在院子裏,即便是那隍都的迷霧似乎也被凝結住了,顯得更加迷離,甚至有些恐怖。
這時,燕妃子已經走到了兩個人的身後,她低聲說道:“別怕,都是動物的標本。”
林川點點頭:“我知道,但看著也不是那麼舒服。”而此時的蘇瓊則緊閉著嘴巴,她生怕說一句話就會引起自己的嘔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