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戲夢 第十三章: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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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局的會議廳中已經坐滿了人,關於朱桐的案子引起了隍都市上級的關注,畢竟是一個公眾人物,在影視界裏也有些名氣。這件案子雖然對媒體進行消息封鎖,但那隻能是暫時的,過不了兩三天,隍都的報紙恐怕就會出現朱桐被殺的消息,如果關於現場的情況再讓那些記者們看到,他們肯定會添油加醋的自行演繹,到那時候,各種版本肯定會層出不窮。所以,盡快破案是警察局長對蘇瓊下達的死命令。
蘇瓊看了看在座的領導以及組員,知道這個案子對自己的壓力是多麼的巨大,不僅僅是案子本身,更主要的是升任探長來第一次辦案,說什麼也要辦得漂亮些,不能讓局裏的任何一個人失望,更不能讓自己的組員失望。
警察局長是矮胖的中年男人,長著一張笑臉,但做起決定來從來不留情麵。蘇瓊能得到他的賞識的確出乎許多人的意料。局長他看了一下手表,對蘇瓊點點頭,蘇瓊忙站起身來,示意陳東將會議室的窗簾拉上,然後走到了長桌的前麵,打開了幻燈燈。
幻燈的白光投在牆上,使得屋中立即顯露出一種緊張的氣氛來。
蘇瓊深呼了一口氣,然後說道:“今天淩晨2點02分,110接到一個匿名女人的電話說是影視製作人朱桐死在自己的公寓中,並且告訴我們地址,我們在2點44分到的案發現場,這是案發現場的照片。”
說著,蘇瓊把當時的照片擺在幻燈片下,雖然事隔了十多個小時,但那些照片看起來依然是觸目驚心,令蘇瓊的腸胃再一次蠕動了起來。她強忍住,沒讓自己在眾人麵前再一次幹嘔。
一張張照片在牆上閃過,最後停留在死者朱桐的臉部特寫上,雙眼圓睜,臉部肌肉已有些僵硬,嘴張著,裏麵插著幾張A4的紙卷成的一卷。
蘇瓊繼續說道:“我們將這幾張紙從死者嘴中取出,發現是一個不完整的劇本,大概隻有開頭的幾場戲,上麵所寫的與我們現場所看到的幾乎完全相同,署名作者叫林川,還有住址,於是我們連夜把林川找到了案發現場。”
警察局長突然問道:“為什麼這樣做?”
蘇瓊說道:“這顯然是凶犯故意給我們留下的,按常規來說,這恰好證明了林川並不是凶手,但凶手為什麼要這麼做顯然有他的目的,找來林川是為了證實他到底寫沒有寫過這個劇本,一方麵了解林川和本案的關係,另一方麵想從林川的身上尋找他與凶手之間的關係。”
警察局長點點頭,蘇瓊接著就將案發後來的事情一一做了敘述,然後說道:“以上是針對案件本身的,下麵說一下我們所調查的一些線索。首先從死者來說,朱桐,41歲,著名的影視製作人,來到隍城已經有六年了,接觸的人很雜,在上層社會裏口碑並不是很好,但暫時沒有查到他真正地得罪過什麼人。由於案發現場看起來很有可能是女性做案,所以我們著重查了一下朱桐身邊的女性。朱桐的生活作風並不好,身邊經常會有一些年輕的女孩,大多是想借朱桐尋找拍攝機會的。其中一個女孩引起我們的注意,名叫林蕾。”
說到這裏,蘇瓊看了一眼陳東,陳東一付無奈的表情,蘇瓊繼續說:“不好意思,暫時沒有找到林蕾的照片,這個林蕾很特殊,朱桐的一些朋友都見過她,據說人長得很漂亮,但從來沒有聽她要拍什麼戲的要求或意願,平時說話很少,所以許多人都不明白林蕾為什麼會跟著朱桐。而且更重要的是,沒有人知道林蕾到底是從什麼地方來的,朱桐也沒有說過,隻是說半年前林蕾突然出現在朱桐身邊的。據查朱桐昨夜與一名導演去過酒吧談事,林蕾就在身邊,但是否和朱桐一起回到別墅沒有人知道,保安也沒有看到,也許這個林蕾就是最後見到朱桐的人。陳東,你補充一下。”
陳東站起身來,拿著自己做的紀錄說道:“由於沒能及時凍結朱桐的銀行帳戶,今天早晨,朱桐的帳戶上有五百萬元錢被提走,是以銀行劃帳的形式,對方的戶主是一個名叫尹陸的人。”
蘇瓊接著說道:“由於這個尹陸是條新的線索,所以我們暫時不知道尹陸這個人的背景等情況,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也是影視圈中的人,是否與與朱桐認識就不得而知了。另外,今天中午,林川獨自到了位於雙子樓的一家名叫靈雪的影視公司。而這家公司的法人代表正是尹陸,而且是剛剛注冊的。顯然,林川與尹陸是相互認識的。他們倆人之間與朱桐的死是否有關係這是一個可能的突破口。”
警察局長點了點頭,問道:“朱桐的帳戶上到底有多少錢?”
陳東回答:“兩千七百萬。”
警察局長愣了一下:“那這個尹陸為什麼不全部劃走?”
蘇瓊點點頭:“這也是我們考慮的問題,如果是謀財,應該全部劃走才對,所以尹陸不應該是最後的罪犯,還有一個更熟悉朱桐財政情況的人。”
“會不會是那個叫林蕾的女人。”警察局長追問道。
蘇瓊說道:“這種可能性存在但不大,朱桐是一個十分精明的人,和他有暖昧關係的女人並不少,但他絕不會把自己的財政情況告訴女人的。除非一種可能,就是在他臨死前不得不說,被凶手脅迫了,但從案發現場來說,這種可能性也不是很大,因為從死者嘴部分析,死者臨死前一直被堵著嘴的,手也被綁縛著,而且死時正處於作愛的高潮,可以說沒有任何跡象證明他被威脅。”
警察局長想了想,沒有說什麼卻示意蘇瓊繼續說下去。
“下麵是我們所了解的林川的情況。林川的情況十分地簡單,但有一件事看起來是有些令人費解的,但不知道和案情有沒有關係……”蘇瓊說到這裏頓了一下,她看見了老範略帶譏諷的笑意,而陳東卻一臉的無辜。
蘇瓊知道,陳東負責調查林川的情況,但顯然他調查的並不充分,而老範雖然並不是故意嘲笑陳東,但顯然他並不喜歡這個多少還有些稚氣的新探員。
蘇瓊隻得繼續說:“林川這個人與人接觸得很少,在隍都幾乎沒有什麼深交的朋友,所以他並不象一個影視圈的人。所說的那件令人費解的事情是聽林川的房東說的。據他說,林川大約四年前搬到了那裏,還有一個女孩,但兩個人僅僅住了半年時間就搬出去了,這樣又過了半年,林川再次搬了回來,這次是他一個人,那個女孩沒有再出現過,就一直住到現在。但據房東說,經過外住的半年後,林川象變了一個人似的,雖然都是不怎麼說話,接觸人很少,但搬回來的林川好象十分的消沉,遠不如以前的林川那樣有精神,這且不說,自己曾經住過這裏林川似乎也並不知道,好象全忘了似的。”
“全忘了?什麼意思?”警察局長問道。
陳東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房東與這個林川說話也少,隻是一種感覺。”
蘇瓊接著陳東的話說:“顯然林川搬出的這半年裏肯定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暫時無從查起。”
警察局長剛要說些什麼,突然會議廳裏的電話響了起來,蘇瓊連忙接了過來,聽著電話裏的聲音,她立即露出了疑問的表情,對著電話說了句“我馬上來”便放下了。
看著警察局長的詢問的眼神,蘇瓊說道:“是林川,他要見我,說有重要事情。”
在座的眾人立即都如蘇瓊一樣露出了疑問的神情,林川為什麼來到警察局呢?難道他要提供什麼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