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十章: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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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醉醒來,頭痛欲裂,我怎麼回到‘驚龍院’?我不是在‘伏龍院’的嗎?昨晚還和胡不適喝酒來著,後來的事記不清了,大概是他送我回來的吧!
:“姑娘,你醒了,這是醒酒湯”小玉說著,神色中似有不愉之色。
我心知肚明,她大概怪我,“小玉,五當家在院內嗎”?
:“你還問他做什麼?你一會喜歡大莊主,一會又和三莊主。。。。”她怒氣衝衝的,“你哪裏還顧得了五莊主,姑娘,好人家的女兒不是這樣的!五莊主不在莊內”。
我苦笑,她沒說我水性揚花不錯了,若是在現代,趕場似的相親,腳踩幾隻船的比比皆是,愛情成了遊戲,古代的愛能長久嗎?徇情是一個不可及的神話嗎?
小玉似有話跟我說,我示意。
:“姑娘,小玉的話重了些,你千萬別想不開”。
我哈哈大笑,好可愛的小玉,“放心,小玉你真是個善良的孩子”。
:“小玉不是孩子啦,跟我差不多大的女孩都當了娘啦”。
我定定的看著小玉,她剛才為莫如風那樣忿忿不平,小妮子春心動了,或許該是我離開的時候了,我來到伏龍院,若蘭已起身了,我們照常說說話,和他在一起,我也變的恬靜溫和,感覺似老夫老妻。
若蘭知道我有離開的意思,顧及他的傷勢要休養幾天,我索性也不出伏龍院,怕遇見其他人。
一人獨坐秋千架,默默傷神。若蘭已喝了藥熟睡,感覺有人輕輕扯動秋千,我輕輕的搖蕩,心道小玉調皮,故意不支聲,好好的嚇她一下,‘她’仿佛也是一般心思,漸漸大力搖晃,輕紗的紡裙蕩起一片雪海。伏龍院本就花草多多,風過處,紛雜的色彩!有些花瓣落在我的身上發上,騰出一隻手抖落著花瓣,笑著回頭,不由驚呼:“怎會是你?”
朱獨傲竟然站在我身後,一時不穩手腳無措的跌落,被他大力接住。“你怎會在這裏”?
:“怎麼,傲龍山莊有我去不得的地?”神情倨傲極具壓迫感。
冷青青被他直直的望著,心中不爽。
:“你討厭我”?朱獨傲還問來著,明知故問!
心底裏很想回答:是。麵上顯出不在意的樣子,當作沒聽到他的提問,這個人太霸道,少惹為妙。
:“你真心喜歡老三”?朱獨傲微眯著眼,仔細大量冷青青。不放過她麵部任何一絲遺漏。
:“這好像不是你該操心的事,你該稱若蘭為三哥才是”不喜歡他提及若蘭時的輕慢。:“若蘭?”朱獨傲皺眉,“叫的到挺親熱”。轉身離去,留下一頭霧水的冷青青。
這人真是欠扁,哼哼,我重重呼出一口濁氣,跟這種自大的人不值得生氣,若蘭也該醒了。
夜色中,我和梅若蘭離開了傲龍山莊,“若蘭,你不會後悔嗎”?
:“不會,有你在我身旁,我在哪裏都一樣”。
:“你這麼優秀,文武精通,我怕假一時日,你會後悔”根深入骨髓的自卑,使我極度不自信。
:“不許這麼說,青青,我隻要平平靜靜的和你過一生”。
我歎息,未來,我的心總是沉甸,不安。
落霞穀
落英繽紛,滿天彩霞,朵朵花瓣飄灑,花樹下,坐著一個女子,黑緞似的烏發隨風飛舞,麵上的神情,似嗔非嗔,隱隱的有些不耐煩,就見她蹭的站起,嘴裏嚷嚷:“不畫了,早曉得這麼麻煩,我才不叫你給我畫像”!
她不遠處的男子,似早已料到她這般,微笑著,不語。
那是一幅沒完成的畫,畫上的女子,巧笑倩兮,隻手托腮,調皮靈動,女子的四周似升騰著煙霧,仿佛她會從畫中走出來,服飾和四周的景色沒有完全。
女子呆了呆,半晌,:“若蘭,你把我畫的太好了,我幾乎認不出那是我”。
畫上的一筆一畫,那樣的巧奪天工精致,賦有感情,畫者的心思躍躍紙上,女子見著珠淚滴落,抬頭望著男子:“若蘭,咱們到這裏也有半年了,你不曾後悔嗎”?
:“傻瓜,我早已說過,隻要跟你在一起,我無欲無求”。
女子苦著臉,無欲無求嗎?(想歪了!)
:“若蘭,咱們成親好嗎”?臉皮厚一點,感動於若蘭對我的深情。
男子驚喜萬分,將女子抱起轉著圈圈:“我要成親了,青青以後我天天給你作畫”。
女子慘叫:“不要,啊”!
清早,吉日,我梳洗完畢,今天是我與若蘭成親的日子,這幾日都是若蘭打理,置辦物件。我換上了紅色喜服,我的發式簡單,實際上,離了小玉,我連梳頭都不會,常常披散著,要不紮個辮,可今日不同往日,我要怎辦?
:“青青,你起了嗎”?
:“嗯”。
我開門,往日的他,樸素淡雅,今日的紅色喜服,更稱的他俊雅非凡,神采奕奕,反觀我,庸脂俗粉,我竟嫉妒他!
他見我麵色不善隻是輕笑,將我拉至梳妝台,手中木梳替我梳理著,我呆呆的,想不到能享此豔福,白玉般的手,如此靈動熟練,不一會我的發打理妥當,柔和淡雅的流雲髻,小玉一直想,卻梳不好的流雲髻!
我蠻橫的說:“姓梅的,你以後隻能替我一個人梳頭,若是讓我知道,你在外邊胡來,我繞不了你”。
:“這個發試,配你再好不過,好象少了些什麼”?他從懷中,拿出一個玉簪,雲團緊簇,中間鑲嵌一粒珍珠,簪的花紋部分竟隻有指甲般大小,卻層次分明,多了分麗色,清新脫俗!
:“娘子你好美”。
:“貧嘴,哪個是你娘子?咱們還沒拜堂呢”。
:“晚生失禮了”。
我失笑,他這樣得人,竟也會調笑嬉鬧,我原本以為,他隻會琴棋書畫,看來以後的日子不會太枯燥!
我靜坐,我知道若蘭通知了卓於非他們,可是,落日餘暉怎地還不來?
若蘭輕輕道:“青青,我們不等了,咱們拜天地吧”!
我擺手:“等等,就我們兩個,萬一你那天膩了,我找誰訴苦,討公道?我家鄉那裏,都有成親證書的,受律法保護的,不行,你得寫個文書證明之類的”。
他輕刮我的鼻頭,“好了,以後你叫我寫十張八張的,現在你聽我的,春宵一刻值千金”。
我紅著臉,一拜天地,二拜高堂,三拜夫妻交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