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彗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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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舊寒冷 遙遠的春日
從狹隘的天空 飄落起舞的雪花
站著停下腳步 於心中描繪著那一天的聲音
那景色...
——BY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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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深秋,空氣中透著冰冷的絕望,冬天已經不遠了......
因為上次父親的事件,我必須代替父親上戰場。
“小姐!小姐!您真的要去嗎?!”管家蒼老的喊聲從身後傳來,我轉過頭,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氣喘籲籲地出現在我麵前。管家已經70多歲了,侍侯了父親將近一輩子,腿腳早已快不聽使喚了,但他仍然為了這個敗落的家在四處奔波。真的...太麻煩他了。
我隻是苦笑:“我隻能遵照命令。這個世界是不公平的啊,我們這樣的人想在這種社會存活下去,還能夠做什麼?”
是的,我變了。從我被鮮血染紅雙手時,從看到父親受了那麼重的傷,仍被當成垃圾一樣對待時,我就改變了。
這個黑暗腐朽的世界,在一夜之間,就把我的思想改造了。不再幼稚,我徹底看清了那些黑暗角落中的嘴臉。不再留戀,將天真踐踏,隻能向前...
“是嗎...那,小姐請一定要小心。”管家知道怎麼阻止我都無法改變我的決心,更何況我又說出了那不符和我這個年齡的話語。不過,卻開始嘮叨起來了。“那些軍隊裏的,有好些都是不懷好意的人,您要....”
哈...哈哈,嘴角有些抽蓄。跟了父親那麼多年,管家也練就了老媽子般的羅嗦功夫,一開始就很難停下來。我沒有母親,但托他的福,我不會羨慕那些有溫柔母親的小孩,因為有一個管家就夠羅嗦的了,不用再多一個....
“不用擔心我啦,管家。難道你認為憑我的身手,誰欺負的了我啊?而且,”輕佻眉,嘴角上揚,握緊了腰間的鑲著金色條紋的黑色配刀,“我還有落櫻陪著我,我並不是一個人。”怕被管家發現我內心真正的不安,掩飾著。
落櫻是父親在我被撿回來的那天,用家傳的寶鐵——‘寒冰玄鐵’為我打造的,隻屬於我的武士刀。
“...是是,我知道了。那,一路上小心。我們會一直等著小姐您平安回來。”慈祥的笑,溫柔的摸摸我的頭。
那一瞬間,強忍的淚落了下來...
倉皇的,頭也不回地跑離家門。不能夠再呆在那裏,不可以...不然,不然我會...舍不得離開的....
我,13年來第一次離開家。隨著征戰東南的隊伍,離開我的故鄉——出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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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個月後,戰爭結束了。冬天也快過去了,厚厚的積雪融化了一半。
春天,不遠了。
“這...這...這是怎麼回事?!!小姐!!小姐啊!!”匆匆的趕到門口後,看到的是躺在擔架上的,渾身纏滿了繃帶的少女,老管家顫抖著,撲倒在少女身旁,淒厲的叫著。仿佛一夜白了頭的父親差點昏了過去,但是他支持住了,拄著拐杖一步並做兩步跑上前,握住我的手,不放。
“沒事,她還沒死呢!”帶我回來的五個武士留下這句話後便離開了。
啊,我沒有死,我回來了呢...但是我也受了重傷,特別是背部的傷,是最致命的,又深又長。全身上下大大小的傷口不下20處,當時連醫師都說沒救了,但體內的‘鬼之子’的血卻暗地裏幫我治療傷口,讓我保了命。
為什麼我這次回來是被人用傷員擔架抬回來的呢?不為什麼,我隻是立了一等功,而且敵方首領的首級也是我取的。就單單這點,也應該可以換長擔架吧...
處於昏迷狀態的我耳邊隱約聽到有人在哭,但卻不知道是誰。
什麼都不重要了,能夠回來見你們一麵,已經什麼都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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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日本進入了亂世的時代。每年,每月都有大大小小的戰爭的開始和結束。每天,都有無辜的生命離開人間,前往彼世,或是彼世的靈魂歸來,進入輪回。刀口滴落的鮮血象征著我被折落的翅膀,再也無法飛翔。
即使父親的再三阻止,軟硬兼施,也改變不了我代替他上戰場的事實——幕府的那些狗官嚐到甜頭了。那時我還不知道,這將成為我日後‘倒幕‘的實戰的寶貴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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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世紀中期,日本處於最後一個幕府——德川幕府時代。
————————————————回憶錄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