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愛當不悔 第六章 愛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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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府
“女兒今日有空回來看望爹,爹真是高興啊~我兒怎麼瘦了?是王爺對你不好嗎?乖女兒要多注意身體,爹隻有你一個女兒,你可要保重身體知道嗎?”看著憔悴的女兒真是心疼。
“爹雨兒沒事你放寬心,隻要爹一切安好女兒便放心了…”強展笑顏為的是不讓父親擔心,自娘親去了以後她父女倆相依為命,父代母職的把她拉扯張大。
林府的一切都沒有變,隻是景色依舊隻是早已物是人非,仰望著夜空,夜色被月光裝點的如夢幻一樣美麗,夜空中繁星點點,忽然覺得在夜空下自己是多麼的渺小猶如一粒微塵,月還是那麼的明亮,隻是遠方的他是不是也如她一樣這般的仰望著“不知然哥哥是否一切安好”。
司徒然的父親重病在床,傳來書信把他喚回,白日裏忙著府裏的事,夜裏無法控製思念那深深愛著的女子,每晚夜深之後他都會飛身來到這充滿回憶的地方,這裏處處都有著他們嬉戲相伴的身影,在這不算很大的庭園裏灑滿了歡聲笑語,遠處又出現了那熟習的身影,還是穿著她喜愛的紫色紗衣,不可否認那樣很美,如果說穿白色係的衣衫像仙子,身著紫色的她就會像精靈。看,又出現了幻覺吧!那人如記憶一樣喜歡仰望著星空,在這薄霧的夜空中如一副美麗的畫卷讓人沉醉。
出神他恍忽聽見了那黃鶯般的聲音,飛身過去,小心翼翼的詢問,怕這是因癡念太重而產生的幻想,仿佛聲音大點那影就會消失不見似的“雨兒,真的是你嗎?”
乍聽到這熟習的聲音,身體忍不住微微的顫抖,慢慢的回頭,如以往一樣穿著他最喜歡的白色長衫,頭發長長了許多,頭上插著她送的那根玉簪子,隻是身體看起來比記憶中要單薄的多了,剛毅的臉上是掩不住的欣喜。對上那雙深情的眼眸,眼睛再也無法移開深深的陷了進去,伸手輕拂那熟習的臉龐,顫抖著雙唇輕喚“然哥哥…”不需過多的話語,眼裏隻有道不盡的衷腸。
“這不是幻覺,我真的見到你了…”深情的眸子裏全是喜悅,伸手環抱住深愛的人兒,感受這一刻短暫的幸福。林采雨知道這樣是不應該的,此刻卻無法控製,默默的告訴自己隻此一回,就讓她沉浸在然哥哥的懷中,貪婪的聞著那熟習的香味哪怕很短暫。
望著那飽含深情的眼睛,心中充滿了感慨“然哥哥對不起,雨兒不值得你如此對待,如今的雨兒心裏不隻是愛著你還愛著楚月軒,這樣的雨兒不配再得到你的眷顧,你應該去尋求屬於自己的姻緣,雨兒看著如今的然哥哥心裏很痛,雨兒無法讓這樣的自己麵對你們,所以然哥哥去追尋自己的人生吧…”淚水終於決堤而出。
“雨兒不要這樣說,能得你如此相待,然哥哥覺得此生無憾,不求你把全部的情給我,隻願你的心裏有一個地方是屬於我的,不論現在如何,在我心裏你就是我唯一的愛,唯一的妻…”一滴清淚落在他的手上,讓他心裏滿是苦澀。雖然心裏難過,但是隻要雨兒還記得他,他就會愛她如初。
“當初我去普華寺上香時為我倆求了支簽,簽上寫著‘大江春水哪日還、珠淚漣漣濕衣衫、燈殘月暗無愎盼、癡情情隔萬重山’,得知叔伯已為你定下親事,以為我們已然無望終究導致今日之果,看來我們終究逃不過這簽上箴言”不舍的看著眼前心係之人,緊握著那雙因握劍而有著繭子的手“然哥哥,答應雨兒今日之後要將我忘記,至死不見……”她不能那樣自私,要斷絕念想這樣然哥哥才會放手…隻痛一次就好,一次就好。
“雨兒…你…如果這是你的期望我會如你所願…”望著她那痛苦而決絕的表情,不字再也無法說出口,他是明白的,以對她的了解,她的心裏一定是很痛苦和自責吧!為了減輕她心裏的負擔,也隻能答應,隻要是她希望的猶如兒時一樣他會全部照做。
“然哥哥要答應雨兒好好保重,娶妻生子,要長壽安康…”貪戀的再一眼愛著的人。
“雨兒也要保重…”對著她的額頭印下一吻,不舍得望著眼前伊人慢慢的鬆開緊握著的手“我走了…”。
望著司徒然飛身離去的身影哼唱道“相見難、別亦難、怎訴這胸中語萬千
他柔情萬種我去誌更堅、隻怨今生無緣。
道不盡聲聲珍重、默默地祝福平安。
人間事常難遂人願、且看明月又有幾回圓。
遠去矣、遠去矣、從今後魂縈夢牽。道不盡聲聲珍重、默默地祝福平安。
遠去矣、遠去矣、從今後魂縈夢牽。”(吳靜的相見難別亦難)再見了我的然哥哥…
並未遠去的司徒然遠遠看著那歌唱的人兒隻得深深的歎息……
一夜無眠的林采雨回到了梨園,這裏真靜啊~昨晚已了了一樁心事,不能這樣的卑鄙她不能同時愛兩個人,所以選擇將兩個都放手,至少琉玉愛楚月軒他應該是幸福的,也沒有什麼好留戀的了。望著遠方的天空,什麼也不想,也許能這樣發發呆也是件不錯的事,這園裏的用品雖然比不上采園,隻要有這麼一方寧靜的天地,她就知足了。
隱藏在大樹後的楚月軒看著深愛的人,從搬入梨園到現在有幾個月的時日了吧,那憔悴的身影蒼白臉,充滿靈氣的眼裏已經不在有生氣,裏麵有著平靜的讓人寒栗的死灰色,心中隱隱作痛。他要讓那個從前的雨兒回來,那個善妒惡毒的雨兒讓他想起了自己的母妃,當初母妃就是被這樣的女人害死的,死時樣子很慘,給他幼小的心靈留下了無法磨滅陰影,對這種女人他是特別憎恨,雨兒原本不是這樣的人,他知道近來一直陪在公主身邊冷落了她,可是那是別國的公主,是不能讓她受委屈的,這並不純單是家事,雨兒怎麼就不明白呢。讓她搬到梨園就是想讓她反省反省,如果她肯認錯給公主陪個不是,他就會接她出去的。
楚月軒卻不知現在的舉動全落在琉玉的眼裏,那充滿恨意的眼裏閃過一抹陰狠,她要除了那個女人永絕後患。
二個月後,琉玉產下小世子
今天王府裏很熱鬧,處處張燈結彩,今天是小世子的滿月宴,琉玉身體尚未調好所以沒有出席,晚宴一直到深夜,醉酒的王爺無意識的來到了梨園。因為小蘭下了慢性的毒藥,導致林采雨身體越來越嗜睡陷入精神混亂,沒能感覺房內異常,那小蘭早就去休息了,對這位公主想弄死的人最好不要去答理,所以無人知道楚月軒進了林采雨的臥房…
琉玉原想王爺還在陪客,直到問起下人方知宴會早已結束,四處尋找下才知道他在梨園過了夜,吩咐家丁將還未醉醒的楚月軒抬回自己的菊園,向在場的人放話如若今天之事誰說出去就會將其誅其全家,康王府有誰敢開罪這位公主。雖知林采雨一直是被冤枉但是卻沒有人敢出聲,想當初他們這些人也是被天真善良外麵所騙,其實不然,是個毒公主。記得那次茶水的事,廚房裏打雜的李大娘就說了幾句公主的壞話,不知道是怎麼讓公主知道了,找人割了她的舌頭將其拖出去,將她與家人一起活埋在郊外,這事讓王府上下的人人自危,再沒有誰敢多嘴。
原本這事就過去了,誰知小蘭發現林采雨最近常嘔吐,這不應該是那毒藥應有症狀,那毒隻有在吐血之後才可能發覺,將這事稟告給琉玉,並找了個大夫待林采雨睡熟之後為其看診,得知已懷有三月身孕…
回到菊園的琉玉將屋內的物品全都砸完,叫來小桃讓她去買毒藥,她要毒死那個死女人。
“公主,您息怒奴婢認為這樣做不太妥當,事後容易被人發覺,得另尋它法。”隻要得到公主的信賴,以後她在王府誰都不敢不聽她的話了。
“嗯~說得沒錯,真是氣昏了頭了這件事情得好好想想,”這事怕是瞞不了楚月軒多久,早晚也會知道,到那時他肯定就會追查,萬一被他查出了事實真相那可就不妙。想起那日楚月軒偷看那死女人的眼神,不行一定得先下手才行“小桃快去把李成威叫過來”李成威是王府裏的賬房先生,人長的還算俊秀應該會很有說服力。
“小人參見公主,不知公主有何吩咐?”能被公主召見肯定沒有好事,那是一隻毒蠍子,現在府裏上下誰不知道這個公主有多狠毒。
“林成威你家中的老父母還好吧?還有那幾個弟弟妹妹的都是很乖的孩子。隻是本公主知道你們這一大家子都靠著你呢?有個事隻要你能做好,本會主會讓他們過上衣食無憂的日子”見那林成威有些動心了“告訴你這事既然找了你,也由不得你不答應,現在林采雨有了身孕我要你在王爺麵前承認那是你的,如若你敢不答應,本公主會找人去好好‘探望’你的家人,你是個聰明人,隻要辦好這事,這五萬兩就是你的了”陰狠的看著眼前的林成威。
林成威知道如今答不答應最終都是要死的,雖然知道這樣做很對不起那個溫柔賢慧的王妃,可是他也是無能為力,所謂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橫豎都是要死的,他不能讓家人受連累,所以隻好對起王妃了,誰叫他們鬥不過公主呢?
“但憑公主吩咐,林成威一定不負您的期望”
書房
“王爺,小蘭求見”從王妃搬去梨園便深居簡出,不知今日小蘭那麼急所為何事。
這半年多來除了有時偷偷的去看望她外,並沒有正大光明的去過梨園,是不是她想通了以前的事,有所悔悟而來認錯?“叫她進來”
“奴婢小蘭參見王爺,今日特來向王爺請罪”小蘭回想著剛才與公主的計劃,好依計行事。
“什麼事先稟報了再行定奪~”頭也不抬的繼續的處理著事務。
“這幾日王妃時常嘔吐不止,奴婢想是不是吃壞了東西,於是奴婢去請了同春堂的大夫前來看疹,不曾想王妃是…懷有身…身孕,請王爺開恩饒命…”小蘭全身發抖,在別人看來是因為王妃懷了身孕而害怕王爺處法,可是隻有她自己知道,是怕這事的真像被人知道會死的更慘,所以才會嚇的發抖。
楚月軒不信雨兒會做出這種不知廉恥的事,陰沉著臉看著跪在眼前顫抖的丫環“你可知汙蔑王妃會有什麼樣的下場?”
“奴婢…知…知道”小蘭看著陰沉著臉的王爺連話都說不出來。
“德福去找個大夫去梨園,如果你敢說謊,看本王不扒了你的皮…”起身前往梨園,已經很久沒去看過她了,這件事不論真假都需要證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