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朝陽將電話再次拿了起來。是總務辦通知開會的。
    放下電話，許朝陽鄭重其事地整理了一下軍裝，大踏步地向門外走去。剛出門，與連長鄭天齊撞了個正著。
    鄭天齊與許朝陽是老鄉，當年是被父親逼著參軍的，他一直想早點解放出去。見許朝陽一臉的落寞，他顯得些許神秘地湊上來說：“哎，許哥，跟你說件事兒。”
    “啥事兒？”
    “知道通知咱們開什麼會嗎？”
    “啥會？”
    “有一批人要提前轉業了。而且，還鼓勵自主擇業呢，這真是好事兒，是不是？”
    許朝陽看了看鄭天齊，沒理他，徑直往會議室走去。
    會上，政委發言說，最近陸軍部隊一直在精減，希望一些老同誌退居二線，同時也希望年輕幹部能主動請纓，複員後能夠自主擇業。
    說這話的時候，鄭天齊正好湊過頭來衝許朝陽說：“哎，許哥，考慮一下，咋樣？”
    許朝陽還是沒有答理他。
    這時政委問：“小許，你有什麼想法？”
    許朝陽趕緊起身回答：“政委，像我這種年齡，如果複員的話，國家能給什麼樣兒的安排？”
    政委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反過來問：“受國家培養這麼多年，你能回報國家多少？”
    一句話問得許朝陽滿臉通紅。
    會議結束後，許朝陽被鄭天齊拉著進了駐地旁邊的小酒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