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生日禮物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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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豪華的派對現場,年輕人聚集的人數幾乎占據了全場的三分之二。戴布蕾的所有朋友以及同學加上她哥哥的朋友和合作者之外就是長輩……戴布蕾開始瘋狂地跳舞……美麗而豔光十射的她仿佛這裏的天使,用完美的舞後來稱呼她一點都不誇張。因為她漂亮修長的雙腿、美麗的藍色眼睛,金色的頭發還有她調皮而高貴的笑容,總是讓人聯想起十七世紀的公主。
    此時,圍繞在戴布蕾身邊的年輕人仿佛過萬聖節一般瘋狂快樂。他們都無拘無束地尋找舞伴跳舞。從倫巴到恰恰;從鬥牛到爵士,還有拉丁、華爾茲……他們在這個宴會正如那些彩色的懸浮氣球上的金色條幅的一樣“繽紛、狂野、熱忱、釋放”。
    遊泳池、吧台、燒烤、餐桌……這些設施樣樣具備並且絲毫不遜色任何一家酒店的服務。
    年輕人大口地幹杯。
    “最好的葡萄酒總是在霍芬斯基家族的宴會上才可以享用到。”
    “是的!還有各地美味的佳肴!我愛死這個宴會了!戴布蕾公主萬歲!”
    “她真是一個高不可攀的家夥!”
    “當然了,她的身價十億以上。”
    “瞧!總統的孩子都來了……還有總統夫人。”
    “哦!”
    全場因為那些高級官員的到來而陷入了另外一陣安靜當中。霍芬斯基連同太太和女兒一起到地毯處迎接著總統一家人。
    安在遠處的露台上戴上那隻天藍色的眼鏡看著草坪中央的那一幕非常平靜。
    當所有的禮節完成之後戴布蕾親吻了總統夫人的臉頰然後與總統進入了音樂當中開始跳華爾茲。而霍芬斯基則與夫人開始舞蹈……
    這毫無疑問就是顯示霍芬斯基家族顯赫的最好機會。
    安開始張望現場……她要透過微型望遠鏡把每一個人都看清楚了。
    
    戴布蕾與總統完了一曲之後,總統與霍芬斯基兩人一起在保安的護衛下離開了草坪,進入了主樓。他們可能要商議一些事情或者單獨對飲幾杯。
    戴布蕾接下來開始同總統的兒子跳舞。
    一連三場。
    一個帶著一盒禮物的男人出現了。他遞過邀請函之後進入了走道。
    在他緩步進入草坪那些人群之中的時候,幾個年輕男女圍繞了過來。
    “嗨!這不是著名的設計師黎可·波地嗎?”
    “太酷了!見到你很高興!”其中有女士伸手出來跟他握手。他酷酷地抿嘴,沒有笑意,不過他高高的鼻梁下,薄嘴唇顯現著他本人的敏銳直覺。麵前跟上來兩個男人。這兩個男人擁抱著他的肩膀。
    “嘿!黎可!你來得太遲了。要知道,戴布蕾已經托我們問了你幾次了!”
    黎可淺淺點頭:“很抱歉。”然後他不理會旁邊的人徑直往戴布蕾所在的方向走去。
    戴布蕾從舞伴的肩頭上發現了他,她愉快地笑了起來。仿佛久違的戀人。
    黎可身後兩個保鏢拿著兩個巨大的禮盒走向主樓。
    戴布蕾跟舞伴說了聲謝謝然後躬身離開那邊。
    “嗨!”她開心地同他擁抱。
    “生日快樂!”黎可有點吃不消她的熱情,在她熱烈地親吻了自己的臉頰之後拉開她的雙臂,“按照您的要求,我為你設計的禮服已經交給你的保鏢了。他們剛剛帶著禮盒進屋。如果你有時間可以立刻去試穿一下……”
    “沒問題。來吧,跟我來!”她說著就率先離開人群。
    安注意到了黎可有點憂鬱的眼神,他英俊的麵孔並不如其他人那樣朝氣蓬勃,反而有些疲倦。他的眼珠是褐色的,頭發呈現著金栗色,他穿著時尚的西服套裝,前胸點綴著現在流行的藍紫色流蘇。或者應該說,藍紫色流蘇是因為黎可·波地的倡導而成為了二十一世紀的流行物語的。
    黎可·波地的形象容易讓人聯想起前期非常出名的足壇明星大衛·貝克漢姆。
    現在戴布蕾已經帶著黎可離開了草坪。
    戴布蕾的哥哥艾奇遜正同妻子瑪雅一起跟來賓喝酒聊天。而坐在輪椅上的霍芬斯基太太-康坦尼爾也非常愜意地周旋在貴族人士之間……
    艾奇遜看起來總是昂頭同人說話,在喝酒的時候注視著對方的額頭,口氣緩慢而吐字清晰洪亮,在他表達一種難以言語的情緒的時候就是攤開五指揮動幾下或者手掌在空中劃圈,讓人感覺他的言語非常權威而且很有力道。
    他的妻子呢,個子高高的,至少有180公分,在穿著中跟鞋之後都要比丈夫高出好幾公分,所以跟她聊天的人總是要求她坐下,或者請她坐下。她不太喜歡傾聽某一方談話,她表現得要比別人高傲,總是用那種忽視的眼神看向旁邊。或者往空中,她微笑的時候魅力十足,但是她總是很漂亮,她的麵孔讓人想起伊麗莎白那種王室風範。因為她出生貴族,所以她不屑與平民說話。所以她總是望著丈夫高談論闊的背影。
    現在看來今天晚上不會有特殊人物到訪了。
    藍蒂拉過躺椅坐在陽台上看星空。此時下麵又點燃了激情的音樂聲。
    總統很快同夫人一起乘車在幾十個保鏢的護衛下離開了別墅。跟著現場沸騰了。
    一個猶如小型別墅似的金字塔蛋糕緩緩推入草坪正中的地毯間。
    戴布蕾穿著黎可為她特地設計的時尚服裝站在中央,主持人拿著話筒開始請所有的人安靜。接著隻剩下小提琴的聲音。霍芬斯基突然出現在安的背後。
    “跟我一起下去吧,為你的妹妹戴布蕾慶祝她二十歲生日。”他說。
    安搖頭:“我很抱歉。我不希望任何人知道我的回來。您去吧。先生。”
    霍芬斯基仿佛有點失落,他喔了一聲,立即離開了。在他離開房間門口之前補充道:“等我回來。”
    安看到他很快出現在草坪中央。燈光聚集在美麗的戴布蕾身上,他與妻子親自為戴布蕾點燃了蛋糕的最後一層蠟燭……
    黎可默不做聲地看著一切。他好像並不愉快,或者也並不孤獨。他在欣賞戴布蕾許願時候的漂亮表情。
    安幾乎忘記了身在何處。她想起自己的生日……或者應該是,她從來不知道生日為何物,為什麼如此隆重。
    韓子清歎息的歉意此時回蕩在自己耳邊:“我從來不知道你什麼時候過生日。但我認為,我每年都會挑一個日子單獨同你聊天。那就算是,我為你慶祝的生日吧。”
    那也不錯。
    安微笑,生日並不值得人們為此大驚小怪。生日的人是否應該感謝母親呢?母親在今天為你受難,讓你順利出生在這個世間。
    戴布蕾睜開眼睛親吻了父母和哥哥嫂子。然後眾人開始吹滅蠟燭……
    一片掌聲和歡呼聲之後,戴布蕾看到父親的保鏢手碰一個紅色的盒子上來了。
    霍芬斯基太太為她打開盒子,一串金光燦爛的紅寶石項鏈出現在眾人麵前。霍芬斯基為女兒戴上項鏈之後,又一片掌聲。現在又一個保鏢拿著另外一個藍色錦繡盒子過來了。
    “這是你夢寐以求的粉紅色城堡。我曾經答應過你,一旦你二十歲,那麼我就會滿足你的夢想,為你修建一座美麗的城堡,以粉紅色玻璃牆為背景的家。現在這盒子裏麵的鑰匙屬於你。”
    場上的歡呼聲蓋過了戴布蕾欣喜的跳躍。
    “謝謝DAD!謝謝媽媽!”她親吻了他們之後打開了永絲帶串連的一大串沉甸甸的鑰匙……“我很高興,這是我的夢想,我想生活在夢想的城堡當中。我長大了,我將在那裏度過最美好的年華,有事業,有愛情有快樂,有探索……”
    大家都羨慕不已地歡呼。
    “祝你生日快樂……”生日歌整齊地回響在草坪之中,穿過時空回蕩在安的耳邊。安喝了一大口酒:“有這樣的夢想真是福氣。”
    那麼我是否有過夢想呢?
    她望著天空。
    “我的夢想,也許就是有一天可以忘記一切,平靜地生活。”
    “幹杯!”草坪上的上百個人舉起了手中酒杯同戴布蕾幹杯。
    安也高高舉起紅酒杯:“幹杯!”
    她的眼睛內晶瑩的淚花已經布滿了其中,不過她沒有讓它們滑落,她微微一笑。搖頭望著天空閉上了眼睛。
    隻要一分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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