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到校內的休閑街，這裏有超市網吧蛋糕店這類的正常操作，等到趙霽停下的時候，陸川看著麵前的霓虹燈有些微愣。
    “這個學校居然還有酒吧？”
    “這裏學生都是有錢的主，與其讓學生去校外那些不安全的酒吧玩不如在校內，最起碼管束起來比較方便。”趙霽笑了笑，帶著陸川走了進去。
    現在還是白天，酒吧裏的學生不多，隻有幾個沒課的學生坐在吧台前聊天。
    陸川明白趙霽為什麼來這裏了，按照之前推測的，校方肯定對學生施過壓不許他們隨便談論案件。可這酒吧裏的學生不一樣，他們的心思很活泛，不服校方的管控，從這些人的嘴裏套出消息的可能性更大。
    不過這些都激不起陸川興趣，他比較在意的是趙霽什麼時候打聽到的這些，明明看起來沒個正形，也沒看他對案件有多在意的樣子。
    兩人在吧台坐下，陸川要了杯苦艾酒，趙霽要了瓶啤酒。
    趙霽詫異看著苦艾酒，“看不出來，你這麼斯文的人會喜歡喝這種烈酒。”
    “酒吧這樣的地方都會放讓人精神放鬆音樂，對於我來說，精神過度被迫放鬆，不是件有意思的事情，烈酒可以讓我精神緊繃些。”陸川小口抿著酒，質量不是多好的酒精刺激著舌尖，大腦瞬間清醒。
    “放鬆？有嗎？”趙霽挑眉。
    “對於你這種人來說，這種音樂是沒用的。”
    “我這種人是什麼人？”
    “自控到偏執，你潛意識裏是絕對不會接受自己精神失控。”陸川說這句話的時候很認真，仿佛隻是在說一篇學術論文。
    趙霽搖頭笑了笑，沒有反駁陸川的話，心裏卻是很讚同對方。
    兩人漸漸融入了酒吧，這時候也有人湊到了這邊坐下。
    之前有說過陸川趙霽兩人風格迥異，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趙霽氣勢懾人，雖然有人對他感興趣卻沒有敢坐在他身邊，相反陸川那邊人多的已經幾乎已經把稍顯單薄的青年擋住了。
    “帥哥你不是行舟的學生吧？”
    一個身材曼妙女生坐在陸川身邊，濃妝豔抹的臉上有著故作成熟的稚嫩，她故作風韻的撩撩頭發，陸川笑了笑似是不為所動。
    趙霽叼著煙看那邊，不吭聲的等待青年動作，對方貌似很習慣這樣的場合。
    “你是行舟的學生？”陸川搖搖頭，算是回答了女生的問題。
    “嗯，今年大三了沒什麼課就過來坐坐，沒想到能遇到你這麼帥的人。”女生伸出手，“我叫李娜，你叫什麼？”
    “陸川，很高興認識你。”輕輕握了下的手，禮貌又不會過分親近。
    行舟大學的學生大多非富即貴，看人識人的眼力勁兒也是不俗，一眼就能看出陸川身上的優雅是大戶人家從小熏陶出來，比起那些個暴發戶強了不是一點半點。
    “你們這樣的來行舟做什麼？”李娜瞥了眼一旁的趙霽，又看陸川，還是這樣的和自己胃口。
    “我們是過來處理點工作，累了就找地方歇歇腳。”陸川又抿了口酒，“我們來的時候在門口看到不少警車，是學校裏出什麼事嗎？”說著做出恰合時宜的好奇。
    李娜一聽來了話題心中竊喜，“這事校領導是不讓我們私下談論的，但你們不是學校的人告訴你們也不礙事，我們學校死人了。”
    “死人了？”陸川故作驚訝道，趙霽也湊了過來，一臉好奇。
    被兩個這麼帥的男人關注是件很有麵子的事，李娜也不過就是個還未走出象牙塔的學生，那點虛榮心還是有的，於是就點點頭繼續道：“是啊，這事我和你們說你們別出去亂傳啊，要是被校領導知道了又得找我麻煩。”
    陸川笑了笑，看來這個李娜也是個不安分的主，校領導可能不知道找過她多少次麻煩了。
    看兩人急切的應下來，李娜笑了笑，“死的那個是和我同年級的金融院學生，叫王芳芳。”李娜說著臉上露出一絲不甚明顯的嘲意，被一直關注她的陸川收入眼底。
    “王芳芳和我們不一樣，他爹是個包工頭家裏有點小錢，說白了就個暴發戶。”李娜從隨身的名牌小包包裏拿出盒煙點上，吐出一口煙霧繼續說：“她啊長得一般倒是挺能浪的，雖然住校但沒幾天是住在學校裏的，我們都清楚她是在外麵和男朋友住，也不定是男朋友就是了。”
    陸川麵上不顯但心裏多少有點不得勁，人都說死者為大，且不說那個王芳芳是不是她說那樣，這學生說的都有些過分了。
    “那她有定下來的男朋友嗎？”陸川淡淡道。
    李娜完全沒有察覺到陸川的冷淡，“有一個，好像也是我們院的不過比我們大一屆叫什麼來著，啊對了，那人叫陳康。”
    “兩人都同居了感情應該不錯吧。”趙霽接著問。
    李娜嗤笑，“你倆肯定年紀不小了吧。”
    兩人不解，李娜道：“現在人談戀愛哪有什麼感情好不好的，不如說床上合不合拍更重要一點，出去同居也是因為不想住宿舍開房又太麻煩罷了。”
    兩人被這開放的說法弄得一愣，李娜看的直樂，“我說你倆感情很好的樣子，不會是gay吧？”要是gay她可就白忙活了，不過認識這兩個大帥哥也不吃虧就是了。
    “不是！”兩人異口同聲的堅定。
    “那還好，所以帥哥留個微信嗎？”李娜盯著陸川眨眨眼睛。
    陸川一邊拿出手機一邊繼續問，“那王芳芳死了她身邊的朋友應該都很難過吧？”
    “她哪有什麼朋友，整天浪的不行，我們都不願意和她親近，倒是聽說她有個從小玩到大叫李曉甜的閨蜜，不過好像因為什麼鬧掰了，沒怎麼看兩人走在一起過。”李娜被陸川的話題引開了注意力，於是加微信這件事就被陸川這麼四兩撥千斤的給收了回去。
    “那她那個閨蜜也和王芳芳一樣額——那什麼開放嗎？”趙霽想了半天用了個相對委婉的詞。
    李娜搖搖頭，“那倒沒有，李曉甜是正兒八經的學霸，聽說今年還考上了研，也不知道這麼個有本事的人是怎麼到行舟來的。”
    “可能是當時報空了吧。”陸川隨便像了個理由，覺得該打聽的消息都差不多了，回頭看了眼趙霽，對方點點頭。
    陸川招呼過來調酒師要了杯橙汁放到李娜麵前，輕聲道：“女孩喝太多酒對身體不好，果汁可以解酒。”說完不去管愣住的李娜起身。
    “女孩子還是少抽煙比較好，這個我就沒收了。”趙霽拿走李娜隨手放在吧台上的煙，快步走了出去。
    李娜看看手邊果汁又想到被拿走的煙，臉上一紅，也不知是害羞還是惱怒或許兩者都有，總之她回到朋友身邊，轉眼的功夫就把剛才那段插曲拋到腦後。
    走出酒吧陸川以為趙霽會把李娜的煙扔掉，誰知道這人居然拿起一根就抽，還嫌棄的咂咂嘴，“什麼煙，一點滋味沒有，跟抽薄荷腦似的。”
    “那是女生喜歡的薄荷煙，本來就勁不大，抽也不過是解個悶，所以你沒收人家煙就是為了自己抽啊。”陸川無語，剛剛對這男人好點的印象又瞬間回到原點，這人真是無賴透了。
    趙霽攤手，“抽煙傷身體，我抽隻是因為我的煙剛好沒了而已。”
    陸川白了他一眼，“行了，趁現在時間還早去查查王芳芳的男朋友的陳康和閨蜜李曉甜吧。”說著兀自走遠，趙霽猛嘬了兩口掐滅跟上去。
    ……
    s市的另一邊，孟小乖和林晨也到了王芳芳的家。
    孟小乖走上去敲門，很快門被打開，是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看到兩人疑惑道：“二位有什麼事嗎？”
    林晨拿出警員證，“我們是刑警隊的，過來主要是想調查一下王芳芳的事情。”
    女人聽到王芳芳的名字臉上閃過一絲厭惡，但很快隱藏了下去，笑著打開門把兩人迎進去。
    “二位警官需要喝點什麼嗎？”年輕女人說道。
    孟小乖打量著房內，心裏不禁有點奇怪，回頭看年輕女人，“請問你是王芳芳的什麼人？”
    “我是她母親。”女人想都沒想說道。
    “這麼說可能有些逾矩，可你看起來也太年輕了些。”林晨也有同樣的疑問，王芳芳今年二十二，這王夫人看起來最多三十歲出頭，怎麼看都不像是能生出王芳芳這麼大的個閨女。
    王夫人笑了笑，“芳芳是老王前妻的孩子，雖然不是我親生的，可我們關係和好，和親生的沒多少區別。”
    “這樣啊，抱歉。”孟小乖點點頭，卻對王夫人話抱著幾分懷疑，剛剛在門口的時候聽到他們說王芳芳的名字，王夫人臉上的表情可不像是親如母女。
    孟小乖看了眼房子，裝修很精美，就是不合乎常理，試問女兒死了，為什麼家裏連祭奠的地方都沒有。
    林晨問王芳芳的房間在哪裏，王夫人帶著兩人上了二樓拐角的房間裏，這個位置離主臥遠，一般都是當客房用，很少見家人自己用的。
    

    作者閑話：

    日更3000+，不定時會有加更麼麼噠(づ￣3￣)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