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作死的年少無知 第七章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471
滾屏速度:
保存設置 開始滾屏
包寧神色間滿是冷硬,對於封峰的質問並沒有打算要解釋。
而封峰的心裏更多的是傷心,語氣中滿含失望地繼續道:“我說過讓你不要再打他的主意,你為什麼就是不聽?我們這麼多年的兄弟情誼,你真的就一點都不在乎嗎?”
包寧慘白著一張臉,也顧不得下體傳來的鈍痛觸感和心裏一陣陣泛起的惡心了。
“你他媽的還敢說什麼兄弟之情?我被人奸了、奸了你知道麼,我神智清醒卻渾身無力的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兩個老畜生對我上下齊手,我…我現在死的心都有了。你不幫我就算了,還在我麵前維護那個廖傾城,他就是個男…”
“夠了。”隨著封峰的怒吼聲,緊接著是‘嘭~’的一聲巨響。
隻見放在床頭櫃上的精美陶瓷水杯被封峰一巴掌拍出去砸到牆上摔得粉碎。
“不要再讓我聽到你辱罵他的話。你現在所承受的一切,都是傾城他曾經被迫經曆過的,隻是他比你幸運一些而已。”封鋒歎了口氣,渾身的力氣仿佛瞬間被抽幹,連腰背都有些彎。
“你今天之所以變成這樣,隻是因為你目的不純才會被人利用,隻是卻不一定是傾城,他…不會這麼做。”
封峰拉過一把椅子,疲憊地坐了上去。
“當初對他造成傷害的人是我,就算要報複也是報複我!也請你…不要把他想的那麼不堪,因為…真正不堪的人是我、是我們,而非他!”
曾經的膽大妄為將你我變成了惡魔,即使用年少這樣的借口也無法抹掉我們做過的錯事。如果今天的一切真的是廖傾城的報複,那…就讓我來承擔好了!
說了這麼多,封峰感覺傷情已經明顯好轉的舌頭又開始鬧騰起來了。強忍著鑽心的痛感,“我對廖傾城…是認真的,我追求他是發自內心而非贖罪或者其他什麼原因。這一點,我希望你明白!從今往後,廖傾城的事就是我封峰的事,我真心希望我們…依舊…是兄弟…”
包寧雙眼已經充血,翻騰著的滿腔恨意讓他的身體微微發抖。封峰的態度已經非常明了,如果對付廖傾城,那麼就是和封峰作對,但是要想讓他放過對方,那也是不可能的。
知道包寧一時半會也不會想明白,封峰緩緩起身道:“你好好休息,下午我再來看你!至於…你說的那個陌生男人…酒吧的監控並沒有拍到,不過我一定會給你個答複,安心休養!”
說完封鋒轉身離開了病房。
包寧的臉色已經由原來的慘白變得陰沉一片,“嗬,好好休養?不-,沒有把害我的人找出來,我又怎麼會好?廖、傾、城,不要以為找不到證據我就拿你沒辦法。封峰不讓我碰你,那我就不碰你好了,論手段,你不一定是我的對手。”
包寧陰測測地冷笑了幾聲開始打電話。
封峰離開病房,找醫生有開了一些止疼藥片。經過兩天的休養,臉上的傷已經消腫,隻是青青黃黃的看著頗具喜感。
腰側的肋骨還在隱隱作痛,封峰也不在意。廖傾城願意動手揍他,說明心裏的怨氣已經開始在消散,自己這點痛到也算不得什麼了。
當然封峰更不會天真的以為廖傾城說不在意,就真的不在意了。那樣的一個天之驕子,經曆了那樣的屈辱對待又怎麼可能說放下就放下。更何況就算是尋常人,怕是也不會輕易原諒他們。
這樣一想,包寧的事情還真就像廖傾城做的。可封峰知道,期初他也這樣認為,隻是查過之後發現這件事情跟廖傾城沒有關係。
鬆了口氣的同時,心裏對廖傾城的愧疚更加多了一分。
明明齷蹉的人是自己,卻總是在發生事情後將問題歸咎到別人身上。
封峰嘲諷一笑,“還真是惡心透頂了,這樣的自己竟然還想讓廖傾城喜歡,是不是有點癡人說夢了?嘶~~”
吸了口涼氣,將含在嘴裏的藥片在舌頭尖上滾了兩圈。
“那就讓自己變得更好吧,好不容易碰到了,嘿嘿…”轉了個方向,攔下出租車想也不想的報上了廖傾城公司地址。
被封峰強吻後的廖傾城,這兩日的臉色一直黑沉沉的。
除了去建廠的工地上視察時會說幾句話,其餘時間都是低頭處理公務。要麼不說話,隻要一開口就像在釋放冷氣,凍得旁邊的人忍不住打哆嗦。
當聽到秘書說封峰來了時,廖傾城的臉色就更加難看了。實在沒有心情和封峰周旋,可也知道想要按自己的計劃進行下去,現在和封峰翻臉還不是時候。
“讓他進來吧。”撂下電話,廖傾城摘掉眼鏡扔到一邊,揉了揉鼻梁。
直到敲門聲響起,廖傾城才睜開眼看了過去,瞬間心情美麗了不少。
“嗬,封少這付尊榮不在家好好養著,跑我這來有何貴幹啊?”
那張精致的臉上,瞬間閃過的愉悅封峰看得清楚,心裏泛起一陣苦笑。
那藥片果然管用,隻是這樣一來恢複期又延長了,對於無辣不歡的自己來說一日三餐也成了一種煎熬。
“就想來看看你,工作很忙?”
封峰說話的音調就像嘴裏麵含著東西,聽得廖傾城的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
而封峰的注意力卻落到了廖傾城的身上,眼尖的看到廖傾城手背上結了幾塊血痂。
這應該是那晚揍自己時留下的傷,奇怪的是,外麵的溫度已經達到了三十八度,可廖傾城的襯衫和領帶卻係的嚴實,就連袖口也嚴絲合縫。
即使房間裏有空調,這樣的裝束無可厚非,可封峰還是眼尖的發現了問題。
也不坐了,將手裏的袋子扔到茶幾上,直接來到辦公桌前伸手就去抓廖傾城的胳膊,卻被對方迅速躲開了。
“你胳膊怎麼了?”封鋒心驚的看向廖傾城的臉,順著臉頰往脖頸處仔細搜尋著與出現在手腕處相同的血印子。
即使被衣服格擋著隻露出一點,但封鋒可以確定衣服下麵遮掩住的要更加嚴重。
“給我看看,你…到底怎麼了,是誰傷的你?”封鋒一臉緊張氣急地問道。
廖傾城靠坐到旋轉椅背上,雙手交疊一派淡然地輕聲回道:“你我都是男人,這樣的印子~~你不會不知道吧?”
封鋒的瞳孔猛地一縮,接著快速恢複,棱角分明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柔和的笑意。
“你騙人,你身上的印子根本不是抓的。”
說完正色道:“傾城,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身上這些成片的血痕怎麼來的?”
“怎麼來的都不管你事。”廖傾城有些煩躁的起身推開擋在自己身前的高壯男人。
“有事說事,沒事就請回吧,我還有一堆工作要忙。”
說著拿起水杯來到飲水機前,手有些輕微發抖。那晚被強吻的觸感好像又回到了身上。心髒止不住加速跳動,說不上是懼意多一些還是氣憤多一些。
端著水杯強作鎮定的轉過身就撞到了一堵結實的肉牆上。
“你…幹什麼?”廖傾城猶如驚弓之鳥般的朝後就退,卻忘了身後是一台飲水機。
“小心。”說著封鋒急忙伸手將人抓住往前拉了一把,卻沒想到廖傾城腳下不穩,手中還托著一杯開水,被一扯一帶間腦袋直直撞向封峰的鼻子,熱燙的開水有一半撒到了封鋒的胸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