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哲把報紙遞給其他人，將自己的想法和沐青說了下。
    沐青也覺蹊蹺，少了很多東西。
    二人一合計，準備再去向意的房間找一找。
    “內鬼是向意，對嗎？”蘇哲把門合上後，輕聲問。
    沐青反問他：“理由。”
    “他的狀態不對。東西被我們發現時，是惱羞成怒的，而在之前的提問時，他雖然有些害怕，卻並不慌亂，很快就答出了歡歡在雜物室。”蘇哲在牆上一寸一寸的摸著，他不知道為什麼，覺得這麵牆很奇怪，“而這份報紙，也不是他最開始的那份。他拿的那份報紙我記得很清楚，當時他四處搜查一樓大廳時，是把報紙卷起來到處撥弄，甚至折了一次。而這份報紙，卻隻有折線。”
    “你這個保姆不錯，觀察能力還行。”沐青和他摸到了同一處牆體，屈指敲了敲，空心的，“直接拆？”
    “拆。”
    在這裏，應當不存在違法拆遷這麼一說。
    沐青似乎隨身帶著刀，他直接抽出來往牆上狠狠一紮一劃拉，倒是出了一條口子。
    他動作很快，弄了四處痕跡後，抬腿一踹就凹進去一塊。
    似乎聽到了一聲悶哼，蘇哲往後退了一步。
    沐青倒是不退反進，又是一腳踩了進去。
    是人喊救命，是鬼死不了。
    本著這樣的想法，沐青又踹了幾腳，牆壁出現一個莫約半人高的洞。
    而裏麵還真有個“人”。
    血肉模糊，哼哼唧唧的叫喚著。
    “張則修？”沐青挪開腿後，蘇哲叫出了這個名字。
    “是……是，救救……我……”張則修的聲音十分沙啞，“她要殺了我……”
    “你已經死了。”沐青毫不留情的拆穿。
    張則修那血紅的眼珠子一瞪，接著便哭訴道：“她是魔鬼，是魔鬼，是她引-誘我的……”
    “她是誰？”蘇哲問。
    “魔鬼！是魔鬼！”張則修顯然已經無法回答問題，被嵌在牆體裏的他無法移動，隻是驚恐的喊著。
    這樣的情況和他們預想的又有了偏差。
    本以為張則修會是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卻沒想到他嘴裏一直念叨著魔鬼。而那個魔鬼，會是誰？
    王歡歡，還是王玲？這兩個一個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婦女，一個是才六歲的孩子，誰能是魔鬼？
    眼見著張則修這裏問不出東西來，他們折回去跟其他人講了這件事，為了防止出現意外，沐青和向意他們換了個房間。
    向意想要拒絕，但是沒敢吭聲。
    他們這樣一折騰，就已經是淩晨三點。蘇哲正要去雜物間睡覺時，沐青把他推到了屋裏。
    “這間，那女孩保不齊晚上還得找你，這裏安全點。”
    蘇哲看了眼牆體裏那血肉模糊的東西，再想了想雜物間打鬥時歡歡凶狠的模樣，便答應了下來。
    他們兩沒睡床，畢竟張則修就在床尾。
    蘇哲有些乏，和沐青打了聲招呼，就趴在桌上睡了。
    迷迷糊糊之間，蘇哲感覺有人站在他跟前。強烈的不適感令他睜開了眼，女主人一張笑臉幾倍放大。
    “歡歡的糖，好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