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衣漲紅著臉坐著，不敢看向他，也不願意多說話。
    每次聽見夢天那種輕浮的聲音，看見他略帶疲倦的發紅笑臉，翩衣就渾身的不舒服，心中一陣又一陣的痛，平時，夢天一對他笑，他就會開心，但在這種時候，夢天愈是笑他的心就愈是痛。
    “太騷了，我都快受不了了。”夢天坐下，擺著一副無可奈何的笑臉，透著些許的疲憊。
    “嗯。”翩衣漲紅著臉盯著地麵，因為他在房間外麵等著的時候，能聽見從房間裏傳出的喘氣聲和笑聲。
    “過來，過來，你坐在這裏，”夢天指了指自己旁邊的位置，翩衣默不作聲地坐了過去，依舊盯著地板，“怎麼了，每次回來你都是這樣的表情，真是浪費了你這張漂亮的臉，很可惜啊。”
    接著，夢天就笑著摸了摸他的頭。
    “師……師兄，你下次、下次去的時候，我……我可不可以不和你一起去……”翩衣心中孩子琢磨著該怎麼說出這話才不會讓夢天覺得難堪。
    “什麼意思，去哪裏？”
    “……青樓。”
    “怎麼？不願意去？”
    翩衣輕輕點了點頭，過了會才說道：“能……能聽見聲音……”
    “什麼聲音？”
    “喘……喘氣聲，和其他聲音之類的……”翩衣依舊盯著地板，臉比剛剛更紅了。
    “啊——哎喲，有那麼激烈嗎？”夢天居然笑了出來，“那個聲音難道也讓你想做點什麼？但是大成，你是不可能的罷，也不是師兄小氣，你不喜歡女人這是你自己說的啊，你沒辦法和她們尋歡的罷？”
    “嗯……”
    “難道是不習慣那個聲音？”
    翩衣又輕輕地點點頭。
    “不可能罷，別騙人了，不是在青樓裏待過嗎，難道還真的不習慣？開玩笑的罷？”
    “不習慣！”
    翩衣終於加重了語氣，其實他早就習慣了男人女人之間享受魚水之樂的靡靡之音，下流、暴躁、謾罵、哭喊的聲音，他全都聽過了。讓他受不了的是，從房間中傳來的夢天和陌生女人的喘氣聲，和那種時候，夢天反常的下流話。
    “是這樣嗎？”夢天得意地笑著，舉起他的臉，親了過去。
    翩衣慌張地推開了他，心中一陣惡心，總覺得剛剛那些不認識女人的口水沾到了他臉上。
    “不要這樣！”
    “為什麼？”夢天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問道：“難道你是討厭我了嗎？”
    看著他那張深情款款的臉，翩衣竟然責怪起自己的拒絕，他倒是認為自己辜負了夢天的溫柔，一心以為自己找到了夢天對他不忠的答案。
    “我沒有討厭你……我怎麼會討厭你呢，隻是不想要你從那裏回來之後，對我做這種事、會有別人的味道……”
    “哦——這樣啊，那我洗個澡就可以了嗎？”
    翩衣愣了一會，沒做任何回答。
    一看到翩衣這樣羅夢天就不開心了，馬上變了一張臉怒眼瞪道：“回答呢？”
    翩衣害怕夢天這樣的表情，若是再這樣下去，等等或許是要挨上一頓打，於是他咽了咽唾液，點了點頭。
    看到翩衣答應自己，夢天也就變回了原本那張爽朗的笑臉，在翩衣的臉頰上疼惜地親了親，說道：
    “那你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