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7上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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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是來找你的吧?”伍一哪壺不開提哪壺。
“找你大爺!”湯銳罵道。
“大爺,有人找!……不對,湯銳,有人找!”門口又響起了那個破鑼嗓子,然後衝湯銳歉意的一笑,“口誤,口誤。”
口誤你馬勒戈壁啊,湯銳幾乎是在全班的注目中頂著巨大的輿論壓力走到了門口。
“啥事?”湯銳往門口一站,故作一副小混混挑釁的模樣,其實心裏特別虛。
滕鴻澤本來正看著窗外,一回頭看到湯銳,特有男人味的一笑。
“一起上廁所。”
湯銳的手在兜裏幾乎都握成了拳頭,在心裏默念“冷靜,這是教室門口這是教室門口,他可能隻是個普通的邀請,沒別的意思”,於是繼續笑道,“1樓不是有男廁所嗎?”
“我就是想和你一起上。”
滕鴻澤走過來突然攬住湯銳的肩膀往廁所走,動作瀟灑自然,不知道的以為是處了多少年的哥們兒。湯銳的第一反應就是真他媽香啊,像這種年齡的高中生,不要說男生了,就是女生也沒多少用香水的,滕鴻澤一米八七的漢子,居然身上有香水味,那種特別淡的,若有若無的味道,但是偶爾聞一下會回味半天,湯銳一直沒能忘了那個味道,以至於他後來用的從第一瓶開始所有古龍水都是和滕鴻澤同一款。
9班離廁所很近,沒幾步路,也就湯銳腦子裏一個晃神的時間,就被滕鴻澤推入了廁所。
“操。你丫不會有啥心理陰影吧,非得讓人陪你上廁所?”湯銳揉著肩膀,斜睨著滕鴻澤。
滕鴻澤摁著後脖頸把他推到一個空位,“對,我就是心理變態,就是想看你上。”
“操,你滾。是不爺給你好臉兒了?”湯銳急了。
“那你以後就別我好臉兒。”
滕鴻澤笑道,然後從兜裏拿出一管藥膏,拉過湯銳的手翻過來就要塗,湯銳掙了一下沒掙脫,旁邊好幾個上廁所的男生都忘了係褲子,全都往這邊看,湯銳臉上燒得慌,於是就要搶藥膏。
“老子自己塗。”
滕鴻澤頭都沒抬一抬胳膊,湯銳就抓了個空。
“老實待著,那隻。”
又把湯銳的另一隻手拿過來,攥在手心裏,先把白色的藥膏一點點擠在自己指腹上,然後在湯銳磨傷的地方一層一層細細的塗,力道不重不輕,但是會給人一種酥麻感。
湯銳的手被滕鴻澤攥著一動也不能動,於是沒話找話給自己長威風。
“你這藥昨天就準備好了?”
滕鴻澤“嗯”了一聲,其實這是他第一節課沒上出了學校買的,隻是現在注意力全在這隻小白手上。
湯銳哼笑,“夠關心我的啊,是不瞧上哥們兒了?”
滕鴻澤把藥膏一收,又放回了兜裏,但沒放湯銳的手,就說了一句話。
“我昨天,想著你擼的。”
湯銳在心裏罵了聲操,馬上抽手,滕鴻澤順著他的意思鬆開,站到一個空位上慢悠悠的掏鳥放水。
你麻痹,爺也是你想惦記就能惦記的。
湯銳也站到旁邊解決,一邊側頭道,“那你就惦記著吧,往死裏惦記,記得多擼幾發。”
發字停在嘴邊,就一瞟看到了滕鴻澤胯下那玩意兒,都沒和自己對比就二話不說提了褲子要走人,太特麼雄偉了。
沒走幾步,就聽身後傳來一聲口哨,“真是哪兒都白啊。”
湯銳裝沒聽著,接著往前走,滕鴻澤又說了一句,“下午找你。”
湯銳回頭罵了個“滾”字,步伐淩亂的回了班。
結果出乎意料的是,誰都沒問湯銳去幹嘛了。包括伍一雷辰在內,全都專心致誌的在桌子底下看成人漫畫,都沒回頭問一句。
“嘿,嘛呢。”湯銳不自然地捅捅伍一。
“呦,回來了,看這個。”伍一把封皮給他看了一眼,“特刺激,我這兒還有一本,借你。”
“我不要。”湯銳給扔了回去,然後又顛著腿看了會窗外,最後實在忍不住,又問。
“哎,你都不問問我剛才幹嘛去了?”
伍一頭都沒回,“問你幹嘛啊,明兒貼吧上全有。”
“操!”
下午,湯銳下課就趴桌子裝睡,破鑼嗓子真喊成破鑼了也雷打不動,最後隻聽一聲熟悉的叫聲。
“幺兒,別特麼睡了!”
薛大成?湯銳終於睜開了眼睛,還跟真睡著了似的揉了揉眼睛,殊不知這一個小動作瞬間萌化了前桌某人的心。
套上外套,就這麼敞著懷走出去,一邊看著四周的動靜一邊問。
“那個,啥事?”
薛大成笑著過來捅了捅湯銳的小腹,“明兒一起吃午飯,介紹個姐妹兒給你認識。”
湯銳笑了笑,靠在牆上,“誰啊?”
“黃欣欣。”
湯銳想了想,這個女生他還真有印象,個子不太高,屬於軟妹類型的,長得挺可愛。
“你能舍得把她讓給我?”湯銳調侃。
“沒辦法,人家看上的是你,哥們兒我就好人做到底,送佛……哎你幹嘛去?”
薛大成一把拽住往教室裏走的湯銳,湯銳隻好回身拍了拍他肩膀。
“成,就這麼定了。”
薛大成還不放手,不依不饒的的樣兒,“哥們兒給你解決這麼大問題,怎麼謝我啊?”
我謝你大爺,你再不放手丫那傻逼就來了。
湯銳磨著牙道,“以後換我騎車載你,我在前邊幹體力活兒,你在後邊看成人漫畫,怎麼樣?”
薛大成嘿嘿一笑,剛要說話,就覺得身後罩上了一片陰影,從腳底開始往上冒涼風。扭頭一看,眼神正對上滕鴻澤的喉結處,再往上看,就是下巴冷硬的線條。
滕鴻澤沒在看薛大成,眼神盯在湯銳身上,如果眼神有手,早順著湯銳敞開的領口進去把那白皙的小胸脯摸個透了。
“睡醒了?”
低沉的聲音,還帶著點調笑意味。
薛大成愣了,這是怎麼個意思,這麼寵溺的口吻也是對一個男生說的,還是……湯銳?
湯銳心說還不都特麼因為你,衝著薛大成揮揮手轟人,意思是放學再說。
薛大成稀裏糊塗地走後,湯銳一扭臉,“有事?”
“把衣服拉上。”滕鴻澤抬了抬下巴。
湯銳說,“沒事是吧,沒事爺走了。”
滕鴻澤胳膊一攬就把湯銳攬到了懷裏,湊到湯銳耳邊說,“有事,跟我出去說。”
湯銳一路順拐走到了操場,從耳朵開始,半邊身體都是麻的,路上還得裝著特自然的跟人打招呼。
同班的哥們兒都用一種“我擦這倆人居然這麼好”的眼神回視過去,尤其是1班的同學,滕鴻澤從來不主動跟人說話搭訕,說話都是班裏有事,在他們眼裏,滕鴻澤是沉默的,還帶著一種距離感,用一個字概括,就是冷。但就是因為冷,所以更加受女生的歡迎。
滕鴻澤的確話少,身邊的朋友都屈指可數,但每一個都不簡單。在湯銳之前,他很少有跟誰有不正經的舉動,一舉一動都按著滕吞山的規矩來,湯銳的出現似乎觸動了他內心從沒向人展示過的一麵。
到了操場,滕鴻澤伸手幫湯銳把衣服拉上。
“手好點沒?”
湯銳把手插在兜裏,眼睛看著別處。
“早好了,有事說事。”
“我看看。”
湯銳一動不動。
滕鴻澤也沒說什麼,把兜裏的藥膏放入湯銳的上衣口袋裏。
“一天兩次,自個記著。”
湯銳挑了挑眉毛說,“就這事兒?”
“你是疤痕體質,不照顧好容易留疤,摸著沒手感。”
“誰特麼讓你摸了?”湯銳一下子像隻炸毛的小獸。
滕鴻澤笑了笑,突然說,“那天的煙呢?”
湯銳前一秒還張牙舞爪,後一秒就慫成一團,“哪天的煙?”
滕鴻澤幽幽的吐出仨字,“你說呢。”
湯銳光腳不怕穿鞋的拽樣兒,“你說那個,扔了。”
滕鴻澤點點頭,“我就剩那一盒了,你說怎麼辦吧。”
“操,你還訛上我了,不就是一盒煙嗎,明兒爺給你買一箱。”湯銳說得擲地有聲的。
“那個是特供品,外麵買不著。”滕鴻澤特認真的看著他。
湯銳的小尾巴被人拽著,隻好先示個弱。
“那你說怎麼辦?”
滕鴻澤假裝想了想,說,“就跟我吃頓飯吧,明天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