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慎再次把目光移到眼前這堪稱手工藝品的瓶蓋上，某扇嗅覺的記憶闡門募然開啟，他猛地轉回頭來，“嶽綱，你記得寶馬車上的香味麼？”
    嶽綱吸了吸鼻子，那純粹是深挖記憶的下意識行為，隻有兩秒鍾，他跟上了賀慎的思維步伐，“頭兒，你的意思是，這是香水瓶的蓋子？”他興奮地從賀慎手裏搶過證物袋，“我這就去查。”
    賀慎又往嘴裏塞了個包子，還沒咽下去，肖妍妹妹趁他忙裏偷閑，把一遝子紙虔誠地捧在賀慎麵前，賀慎接過去，邊翻邊問，“什麼東西，案卷？”
    “您的述職報告！”
    賀慎把剛翻開的東西立馬合住扔還給她，轉向就走，“你看我很閑麼，寫好就交了，給我幹嘛？”
    肖妍咬著指甲，“哦”，她低低地如蚊蚋般地嗡嗡，“我這不是怕工資變成早餐麼，讓您先過過目。”
    賀慎停住腳步，“如果過不了，你就帶著它消失。”
    “如果，過了呢？”肖妍期盼地望著賀慎。
    賀慎回頭狡黠地笑了笑，“如果過了，我就收回你是中度肥胖的評語……”，他往前又走了兩步，“改成輕度肥胖好了……”
    在被肖妍憤怒的目光點燃之前，賀慎三步兩步就躥得沒了影兒。
    審訊室隔間的單麵鏡前，賀慎不動聲色地看了許久。
    直到葛青和唐杉出來休息喝水，賀慎才發覺已經是十點鍾了。
    唐杉把筆錄往桌上一扔，在飲水機接了滿滿一杯水，一仰脖子喝了個精光，他擦擦嘴角的水漬，“靠，一上午就審了仨，還有十幾個等著呢……這劉富興就一發情的公馬，仗著有幾個臭錢，逮誰上誰……”
    葛青年齡最大，也最沉穩，他雖然沒像唐杉一樣不耐煩，但也挺無奈，“頭兒，的確挺棘手，耗了一上午也沒問出點有用的線索來，照此下去，浪費時間不說，恐怕是徒勞無功啊！”
    賀慎擰著眉想了想，劉富興典型的二世祖，吃喝嫖賭，樣樣俱全，感情生活一塌糊塗，想從中撈取點有價值的東西無異於大海撈針。
    “這樣吧，剩下的分成三撥，問同樣的問題，觀察每個人的反應……”
    接著，三個人又把訊問的問題快速地擬定了一下，又投入到新一輪的戰鬥中。
    鶯鶯燕燕齊聚一堂，葛青和唐杉徹底審美疲勞了，雖然高矮胖瘦，不一而足，但顯然都不醜。
    有小鳥依人的、有冷豔無雙的、有純潔白蓮花、也有妖豔大賤貨……
    曾有心理學家說過：女人的鬥爭性、競爭性並不比男人弱，尤其體現在親密關係的競爭中，比如女兒和媽媽，姐姐和妹妹，媳婦和婆婆……總之，當兩個女人之間有了一個男人，她們就很可能彼此是情敵，這其中尤以愛情的爭奪更為慘烈、悲戚和無奈。
    現在的情況，遠遠超過了心理學家給出的預期。
    當十幾個女人之間有了一個共同的男人，她們之間不僅是情敵，是死敵，哪怕，這個男人是劉富興這樣嫖娼還不給錢的吝嗇人渣！
    

    作者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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